麟王側目,笑道:“哦?何來故意破壞一說?”


    端木景澄也在笑,笑得歡暢,好像不是在質問,而是說到了什麽開心的話題一般。他道:“本宮記性雖不好,但是昨天晚上有沒有眠花宿柳,本宮還是記得的!”


    麟王挑眉:“哦,難道端木太子昨天並沒有去紅箋閣?”


    “當然沒去!”


    麟王摸摸下巴,滿眼歉意地道:“那不好意思,是本王記錯了!看來本王真無意壞了端木太子的好事,要不,現在本王陪你回去說個清楚?”


    端木景澄笑道:“不必不必,好事多磨,求親之事,本宮本就沒打算一次成功。多來幾次,也能彰顯本宮誠意,不急在這一時!本宮與麟王雖同在京城許久,但還沒有傾心交談過,走,本宮請你喝酒!”


    麟王也笑道:“久聞端木太子為人風趣,豁達灑脫,本王一直被俗務纏身,不曾傾心相交,本王做東,請端木太子喝酒!”


    兩人越說越熱絡,竟真的去喝酒了。


    遠處的北辰臨楓搖了搖頭,轉身回府。


    府門口的事,沈珞言雖沒有來,秋蘭來了,當麟王與端木景澄離開後,她立刻跑回映月軒,把剛才聽到的看到的說給沈珞言聽。


    聽說是麟王前來揭穿了端木景澄,端木景澄便就此走了,沈珞言神色沒有什麽變化。


    秋蘭又匯報,沈雲霆把那個端木太子趕走後,大老爺很生氣,兩個人在府裏吵了起來。


    對於沈雲霆出門把人趕走這件事,沈珞言一點也不意外,而且心裏很溫暖。一個真心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在得知女兒並不喜歡那個什麽太子之後,他不惜得罪,把人趕走,都是源於一份父愛。


    這樣的愛,她以前不曾感受過,現在分外珍惜!


    她道:“走,去看看!”


    秋蘭有些不明所以,人都走了,還看什麽呢?


    沈珞言看的當然不是端木景澄,端木景澄要惡心她,隨他去,她是去看沈雲霆。


    沒想到沈雲霆和沈伯奎還沒有吵完,沈伯奎拿老夫人說事,兩個人吵到翠虹堂去了。


    沈伯奎當著老夫人的麵,道:“母親,二弟行事實在太過死板,照這麽下去,所有人都被他給得罪光了,非給咱們侯府招禍不可!”之前,他已經添油加醋地把沈雲霆對待端木景澄的態度說了一遍。


    老夫人神情不悅地看了沈雲霆一眼,道:“雲霆,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但行事能不能向你大哥學學?你雖是行武出身,可我武定侯府不全都是粗人。而且也不止二房一家,你能三思而後行嗎?”


    沈雲霆態度極好地道:“母親教訓的是,兒子知道了!”


    老夫人原本還想訓兩句,但是看著沈雲霆平靜到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麽的眼神,她要說的話不禁噎在嗓子裏,這個兒子不像以前那樣了。她訓他的時候,他不爭不辯不抗不惱,態度好極了,但是她能感覺她訓他的話,他並不像以前那樣,他根本沒有聽。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陌生又惱火,可偏偏竟從心底裏升起一絲害怕。


    沈伯奎並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沈雲霆已經全都知道了,他冷著臉,繼續在老夫人麵前燒火:“母親讓我管著整個侯府的外事,我一直兢兢業業,戰戰兢兢,生恐行差踏錯,二弟倒好,全然不體會我的苦心,做事隨心所欲,你就不怕你這樣的做事方法,再一次把武定侯府帶到低穀嗎?”


    沈雲霆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變,談談地道:“我做事自然沒有大哥八麵玲瓏,處處討好,隻知道直來直去,大哥若是擔心受連累,可以把我逐出家門!”


    “你……”


    沈伯奎倒是想,但是沈雲霆是武定侯,哪怕他是老大,打著長兄為父的幌子,也沒這個資格。再說,就算真把沈雲霆逐出家門了,那武定侯的爵位豈不徹底與他無緣了?


    絲毫不理會氣得跳腳的沈伯奎,沈雲霆行了一個禮,道:“母親,兒子還有事,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等老夫人回話,便走出門去。


    沈伯奎看著同樣被噎得沒有出聲的老夫人,道:“母親你看,他連你也不放在眼裏了……”


    老夫人忽地一歎,看了秦嬤嬤一眼,秦嬤嬤會意,把所有人都帶了出去,並在外麵輕輕關上門。


    老夫人這才看著沈伯奎,聲音裏帶著不確定,也帶著幾分複雜,道:“你當年對沈恪所做的事,我看你二弟是知道了!”


    沈伯奎一驚,道:“不能吧?”


    老夫人哼了一聲,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惱意和懊悔:“我雖不喜歡你二弟,但是沈恪也是我的孫兒,你當年做下這樣的事,我已經原諒你了,你就不要再想別的了。你爹既然把爵位傳了給他,那就是他的,你也別再惦記了!”


    當年沈恪失蹤,老夫人也以為是被惡人拐走,派出府裏的下人去尋找,後來又報了官,在亂葬崗找到沈恪屍身的時候,老夫人才感覺到不對,而沈伯奎擔心官府繼續查下去有些事情捂不住,uu看書 .ukans 求老夫人把沈恪屍身下葬,這件事便沒再查下去。


    雖然當時沒有說明,但這件事母子兩人都清楚。


    最開始幾年,老夫人心中還覺得對沈雲霆有所虧欠,隻是畢竟沈雲霆不在身邊,這份虧欠隨著時間久遠,也就慢慢淡了。再加上沈雲霆是敗戰而回,之前的榮光都沒有了,她受不了這種落差,也早淡忘了那個孫子的事,對二房各種不喜。


    直到這陣,沈雲霆一改之前的忍耐和順從,雖然表麵上仍然不失禮,但是那份冷淡和疏遠,卻讓老夫人意識到,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沈伯奎一怔,叫他別惦記?這意思是不會再管他的事了?


    他眼神閃了閃,拱手道:“母親教訓的是,我知道了!”


    哼,別惦記?怎麽可能?他有兩個兒子,沈雲霆隻有一個女兒,女兒不能承爵,他豈能眼睜睜地放過爵位?等他成了晉王的嶽父,有晉王的助力,不怕事不成!絕寵醫妃,邪王你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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