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叔公說,須先得到那女子的心,才能真正讓她命中有襄,若是強扭的瓜,怕會適得其反。


    然而,老五昨天的插手,使他覺得,或者可以先把婚約定下來,再慢慢獲取那位沈三姑娘的心。


    太後很喜悅,她把火琉璃放回木匣中,抬頭笑道:“你看上哪家的姑娘?讓你父皇為你賜婚!”


    北辰皓道:“皇祖母,孫兒屬意的姑娘是沈……”


    “啪啪啪……”有擊掌聲傳來,伴著一聲輕笑。


    這擊掌聲清清脆脆,不緊不慢,但在這樣的時候,太過突兀了。


    眾人不禁看過去,隻見那邊客座上,一個身穿紅袍,長相俊俏如妖孽一般的男子,正旁若無人地擊掌,一雙桃花眼裏,諷刺的意味非常明顯。


    北辰皓昨晚回京城,今天進宮,並沒有見到端木景澄。不過,他的消息網早鋪在京城之中,知道蒼陽太子進京賀壽,已到一月有餘,在京城裏禍亂一方,胡鬧成性的消息,但他並沒有叫出端木景澄的身份,反倒問道:“這位公子倒是麵生得很!”


    鍾溧陽很無奈,他家太子總是在非常的場合裏做一些不正常的事,以前在蒼陽也就算了,但現在是天珩,總不能讓太子把臉丟到天珩吧?他一路跟著收拾亂攤子,真是心累。


    這還算了,可現在,人家祖孫說話說的好好的,他擊什麽掌?笑什麽笑?不要以為他笑聲中的諷刺別人聽不出來。


    而且,別人晉王問他是誰,他目光微側,搖著手中的折扇,就好像沒聽見似的。


    鍾溧陽隻得上前一步,道:“這位是我蒼陽端木太子!我家太子喜歡開玩笑,請晉王殿下不要見怪!”


    北辰皓:“……”


    不過,他還是笑道:“原來是端木太子,失敬!不知道太子剛才笑什麽?”


    對於打斷他求賜婚的人,他心裏冷意陣陣,卻還保持著風度。


    端木景澄啪地一聲收了折扇,站起身來往這邊走,邊走邊笑道:“其實本宮也沒有笑什麽,本宮就是笑你們天珩的孝道和規矩!”


    鍾溧陽:“……”


    他剛才聽到了什麽?他家太子說規矩?難道他家太子不是一個最沒有規矩的人嗎?不過,在外人麵前,他不能拆自家太子的台,可站在那裏,真是老臉發熱啊。


    北辰皓不明白端木景澄為什麽會直接懟上他了,他昨天才回京,與這位端木太子更是沒有任何交集,難不成,端木太子在京城的這一個月,聽了誰的挑撥不成?他隱晦的目光掠過北辰臨楓,那個光風霽月的男子長身而立,溫雅如玉,氣質如蘭。在別人眼裏的如仙玉之質,北辰皓並不這麽覺得。


    父皇剛才對北辰臨楓婚事的態度,他已經窺到了一些什麽。


    心中雖然存疑,他臉上卻笑得和煦,道:“不知我天珩的孝道和規矩有何可笑之處!”


    端木景澄看他一眼,又看看那個木匣,再看看太後,笑道:“晉王殿下迫不及待就請天珩皇帝陛下賜婚,原來你匆匆趕回來,隻是順便給太後賀壽啊!”


    眾人:“……”


    鍾溧陽恨不得上前捂住自家太子的嘴,他家太子又發瘋了。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天珩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們旁觀就好,為什麽要糝合其中?


    這話一出,北辰皓心中一驚,也知道自己是急了。


    大概是老五的極強大的破壞力,以及他惡劣的態度,讓北辰皓意識到老五可能對這個女子也有意思,所以想板上釘釘,後來居上地把這件事由皇上賜婚來敲定。


    可是他太心急了,本來心急一些也沒有什麽,而且,剛才太後甚至也提出了北辰軒,北辰臨楓的婚事,不同的是,他是自己提出來要請求賜婚的。


    如果沒有端木景澄的這句多嘴,別人還不會朝這方麵想,但端木景澄這麽一說,哪怕沒有這個意思,別人也會朝這方麵想。


    尤其是太後。


    若是太後這麽想,定然心中不喜,那父皇也會不喜!


    他眼睛眯了眯,他和端木太子之間並沒有交集,端木太子為什麽要針對他?


    他轉而對太後道:“皇祖母,端木太子真會開玩笑,孫兒是專程來給皇祖母拜壽的,也是孫兒軍中待得久了,不懂得說話的方法,惹人誤會了。”


    太後笑了笑道:“你這孩子真實在,你都說了端木太子開玩笑,你又這麽認真幹什麽?”卻不再提賜婚的事了。


    北辰皓知道,被這麽一打斷,他隻能另找機會。


    那邊黎妃聽到兒子一聲請賜婚,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事沒成,她反倒鬆了口氣,兒子在軍中久了,uu看書 w.uukanhu 也不知道到底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她總得先知道。


    四皇子退下去,他沒見到老五,心中不禁冷笑,這樣的時候,老五跑得沒見影子,輪到他獻壽禮,竟然還沒有影子。


    父皇平時容他胡鬧,但是對孝之一字,父皇可是在意得緊!他有些期待過後,父皇是不是又會把老五送到天牢去。


    這次,他就在天牢裏好好安頓老五吧!


    皇上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他皺眉道:“老五呢?”


    獻壽禮是挨個進獻,而且,官員官眷的壽禮,隻是寫上名字,封存,一起交給太後身邊的嬤嬤,隻有皇上和皇子們的壽禮,才當眾進獻。


    眾人左右看看,哪裏見到麟王?


    皇上眉皺得更緊了,聲音中帶了不悅:“老五難道沒來?”


    太子甚是奇怪,明明在觀瀾池邊,他還見到老五站在沈三姑娘的側後方,難不成,現在他還在沈三姑娘身邊?


    到了芝蘭苑後,位級分別,太子的位置,完全看不到沈珞言到底坐在哪裏,當然也找不到麟王。他叫過一個太監,低聲吩咐了一句。


    不過,顯然他的吩咐是多餘的,隨著皇上話音一落,一個聲音便道:“當然來了!急什麽?”聲音輕鬆隨意,透著滿不在乎。


    尤其是,他說急什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上。


    皇上的臉色沉了沉,眾臣們麵麵相覷,這位麟王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膽啊!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絕寵醫妃,邪王你滾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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