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就是三皇子府邸了,這周圍住的都是大周的王公貴族,隔了兩條街就是靈機侯府,他家今晚應該會有人來。”,馬車上凰清清給秦夢雨介紹著情況。


    瞥見旁邊的步清顏一直沒有說話,凰清清嘲諷道:“賤女人,被嚇傻了吧, 是不是沒有見過這麽大場麵。”


    “哼!”步清顏翻了個白眼,臭著臉道:“瘋女人,本姑娘不屑搭理你,少來招惹我……”


    “賤女人……”


    “瘋……”


    兩人一眼不合,又吵了起來,秦夢雨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兩側, 這一幕在這短短半個月裏, 不知道發生了多少回了。


    馬車在皇子府門前停下,同來還不少人, 門口人群絡繹不絕,非常熱鬧。


    凰清清剛一下車,頓時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跑了過來。


    “清清姐,你怎麽才來……”


    “是啊,我們都等了好久了,聽說今晚有不少學宮的青年學子過來,還有文會,快去看看。”


    “我剛剛就看到了一個,豐神如玉……”


    一群少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聽,興奮的兩眼放光,跟前世追星的少女一模一樣。


    凰清清有些無奈,小姐妹太多有時也是個煩惱。


    “好了好了,沅靈你們先去玩,我找三殿下還有事。”


    說罷,她擠開人群,帶著秦夢雨二人急匆匆的闖了進去。


    這時一群少女才發現秦夢雨和步清顏的存在。


    “咦, 剛剛那兩女子是誰家的?”


    “沒見過……”


    “戴麵紗的那人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


    秦夢雨輕車熟路的帶著二人抄小道避過了人群,來到了後院書房。


    趙元亓四人也已經早早的等候在此。


    “秦姑娘,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來了京城。”雙方見麵,柳載道先行打了個招呼。


    “還有別人,看來老首輔是已經有了決斷了?”秦夢雨含笑道。


    柳載道三人相視一眼,他繼續道:“看來秦姑娘也是有備而來,不知這位新麵孔又是誰?”


    他話鋒一轉,將目光落在了步清顏身上,似乎對她產生了興趣。


    不過,步清顏顯然也不是傻子,她是早就知道天德錢莊計劃的人,自然知道這裏邊水深不可測,也早就受到了秦夢雨的提醒,不要參與其中。


    “老首輔大人,小女子是天沐商行步家,與秦姑娘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一同入京,打算借助秦姑娘的錢莊, 將天沐商行開到東州來。”


    她不卑不亢的念出了早就想好的托詞。


    “沐州步家?”柳載道暗暗記了下來,回頭再做調查。


    “老首輔,新幣的發行需要有用的地方,那沐州城天沐商行我占了一部分,所以便在天沐商行推行,效果還是不錯的,目前沐州城錢莊已經收到十六萬金的存款,而紙幣的使用範圍也覆蓋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商號。”秦夢雨含笑著說道。


    “十六萬金?”柳載道暗自嘀咕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我聽說過此事,你們給所有存錢的人百分之三的利,老夫很好奇,按照十六萬金來算,每年需要給出去四千八百金,你們弄這錢莊莫非是開善堂的?”


    “存錢有利息,若是找我們借錢自然也有利息了,每年最低百分之八的利息。”


    柳載道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一來一去憑空掙錢。”


    “也不能說憑空,我們畢竟把多餘用不上的錢借給了著急用錢的人。”


    “那若是對方不還呢?”


    “不還?”秦夢雨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就拿命來還。”


    一句話瞬間給自己塑造了一副高深莫測的形象,讓對方越發覺得她背後有神秘勢力再撐腰。


    “哈哈……姑娘果然不同凡響,老夫雖未曾與姑娘謀麵,卻也聽過姑娘的名聲,”郝庭文哈哈大笑道。


    “老夫郝庭文,執掌戶部,若是姑娘要推行這新幣之策,你如何來說服老夫呢?”他笑眯眯的問道,就差直接問對他有什麽好處了。


    秦夢雨微微一笑,道:“十年之內,戶部除過往收入外,每年至少可以為大周額外增收一億金。”


    郝庭文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手微微抖了一下,正欲開口問哪來的一億金,卻聽秦夢雨繼續道。


    “外加靈石億萬枚,各種修行資源不計……”


    噗~


    一旁的安之言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


    秦夢雨仿若未見,再次開口道:“事實上,區區金銀不過少數,我們之所以弄這天德錢莊,其目的正是為了修行界,修行者。”


    說著他一雙美目看向了柳載道:“之前我跟老首輔說過,天德錢莊的存在可以削弱修行者勢力,不是首輔大人可還記得此事。”


    柳載道目光一凝,不緊不慢的道:“自是記得,怎麽?秦姑娘今日有興趣跟老夫講講了?”


    秦夢雨點點頭,笑道:“其實修行者或者說修行界,看似無比強大,奇功異法,神通寶物層出不窮,其中強大者可以人敵國,但仔細分析過後,對方實則一紙老虎,無根之萍罷了。”


    眾人早知眼前這女子的不凡,聽她這麽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何以見得?”


    “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於天道而言,他們為有餘,卻在攫取天下資源,行逆天之事,可謂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奉天。諸位試想,修行者不事生產,卻一直在消耗資源,借用天地產生的各種物資強大自身,所以想要削弱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壟斷靈石,抬高修行物資的價格,讓他們隻能借助天地靈氣來修行,如此,修為進度自然而然就會慢下來,千百年之後整個修行界便會萎靡不振。”


    說罷,秦夢雨看向眾人……好吧,看起來沒聽懂。


    從眾人一臉懵逼的表情上,她知道這一番話白說了。


    “咳……聽不懂沒關係,總之你們隻要知道會有這麽一個效果就行了。這也是我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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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響過後,柳載道漸漸回過神,捋了捋胡須,悵然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姑娘說的是否屬實,但不知為何,老夫覺得姑娘似乎沒有說謊。但老夫還是要問,你要如何讓我等相信你不是想要為禍大周呢?”


    這個問題倒是問道了關鍵之處,秦夢雨猶豫了許久,她緩緩的道:“十八年前,真君觀一個老道士收養了一個嬰兒,並將他養大最後送入了先天宗修行,那個人就是朱天德:而四十年前,也有一個人從真君觀走出……”


    “額……”柳載道嘴巴張的非常大,震驚之情溢於言表,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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