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兒子看起來雖然人高馬大,可是末世這麽久了,且有自己撐腰,小兒子也從未傷及過人命,如今湛岑晳居然可以睜著眼說自己這兒子會嚇到他那殺人不眨眼的妹妹,真是好厚的臉皮。


    想歸想,他也不敢如何,昨夜一夜沒睡,他把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想的很清楚,以前是他一葉障目了,末世前,他身居高位,沒人敢得罪他,上頭有禮,下頭尊敬,末世後他呆在基地裏,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有其他基地來的人,也是對自己客客氣氣,敬他如領導,也是因為如此,他才以為可以輕易拿捏住這些人,原來山中一日,外頭三年,想來如今他位置再如何高,出了白虎基地,在其他基地人的眼裏,他也就是個八杠子打不著的官。


    如今小兒子半邊肩膀脊背都被燒壞了,很是需要醫療照料,白虎基地他暫時是不敢回去的,先不說這回出來的事情他不知如何‘交’代,就說這一路回去的艱險,來時已經折了那麽多人進去,如今隻剩下這麽貓三幾個人,他絕不能帶著受傷的小兒子輕易冒險,那麽眼下隻有一條路,就是跟著湛岑晳他們一路走,先去安福基地去,到了那裏雖然人生地不熟,可是他怎麽說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總不會所有人都像湛岑晳幾人一樣目中無人,且那裏還有個據說‘混’得不錯的大兒子,他就不信那兒子真敢不認了他這爹,等把小兒子照料好,他想清楚了該怎麽和白虎基地那邊‘交’代,再回去也不遲。


    再者說現在去過兵工廠的人也就隻有他和湛岑晳幾人,他是不信那兵工廠是真空了的,湛岑晳他們一定還有後手,如果能就近監視他們。把消息傳回保護基地去,那麽他也算是另立了一個大功,功過相抵。想來也沒人再敢說他什麽。


    所以無論是從哪一方麵,如今都不該和湛岑晳幾人翻臉,先忍了他們再說。


    曹銳深深看了那笑臉嫣然的小姑娘一臉,心裏也不懷疑是不是曹鶴鳴說過什麽了,應慕莀能說出那些話,定是知道了一些事。這‘混’賬……


    滿肚子的氣都拚命往下咽。曹銳返回自己的車廂裏,先叫來了手下,讓他們隨時注意湛岑晳幾人動向。一見他們收拾東西,就也一同收拾了東西跟上了他們,又去看了看小兒子,見小兒子疼得麵容猙獰,心裏就越發的恨,卻也不知道是該恨那分不清裏外的大兒子,還是該恨那半點臉麵都不給自己留的應慕莀。又或者是恨那下手歹毒不留情的湛岑晳。


    應慕莀‘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要不是湛岑晳勒令禁止,她幾乎就要和平時一樣親自下廚了,念少然找了個空擋把湛岑晳叫到一邊。


    “岑晳,小拖油瓶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總得和我們說一說。大家心裏都懸著。”一個人平白無故沒有外力傷害地吐血了。還不止是嘴裏流血,耳鼻也一同流血。這種駭人事情饒是他們自詡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些天雖然大家都和以前一樣相處,可心裏都忍不住在犯嘀咕,尤其是賀小雙,‘私’下裏問了他不少次,就是擔心應慕莀外麵沒事,內裏不知道哪傷著了,看應慕莀‘精’神一好,就很是擔心她這是回光返照。


    所以這種眾人都在憂心忡忡卻見湛岑晳比他們還要安心的情況十分詭異,按理來說湛岑晳該是比他們任何人都要焦急才是,看湛岑晳這種態度,就知道他是有什麽事情沒和大家說了,且一定是和小拖油瓶吐血有關。


    念少然不是個事事都要追根究底的人,可這並不是小事,便是他也為應慕莀懸著心。


    “大約是空間的緣故,以前她剛用空間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事,隻是沒有這一次嚴重,那次我也帶她去做過體檢,除了有些體虛,各項指標都很好。”湛岑晳內疚地看了念少然一眼,心裏明白念少然是猜出點什麽事了,這事他本想等等,等帶應慕莀回去昨晚檢查再說,沒想到念少然心急,先找來了。


    念少然也是這麽猜想的,認真看了湛岑晳一眼,“當時小拖油瓶是不是聽見有炸彈,所以想把我們放進空間裏,可那空間裏放不得活物,才吐了血。”這是他唯一能想到應慕莀在那個檔口吐血的原因,且這個猜想也最合情合理。


    湛岑晳沒說話,他有些內疚,也沒辦法反駁,因為念少然的這個設想是最好的解釋,可是自己畢竟騙了他,從小到大,他從沒隱瞞過念少然太多事,且也鮮叫朋友為他擔憂過。


    念少然見湛岑晳變相承認了,便拍了拍湛岑晳的肩膀,“得了,我就是想知道小拖油瓶究竟要不要緊,不要緊就好,我們就是擔心她別是傷了內髒。”歎了口氣,“她有這個心就好。”這小拖油瓶有一股傻勁,知道他們和湛岑晳危險了,這種事她不是做不出來的。


    湛岑晳微點了點頭,想著剛才應慕莀手上的熱乎勁,“應該不會有事。”


    雖是這麽想,可他一路上他也是心裏難安,等吃過了早飯,就吩咐大家收拾東西,趕快啟程。


    曹銳便也吩咐手下趕緊收拾了東西跟上。


    應慕莀驚訝曹銳居然還要跟著自己一行人,可曹銳或許是把架子放下以後覺得臉皮也不重要了,很是友好地找到賀小雙,請他再把收發器借給了自己,又給曹鶴鳴留了一次話,大約是說你弟弟被燒傷了,我過幾天就帶著他去找你,你這個做哥哥很是應該把醫生和病房還有我們所需要的東西都聯係好。


    等上了路,應慕莀就鄙夷道:“這什麽破爹。”


    因湛岑晳正式去和賀小雙和唐木說了應慕莀大約不會有什麽不妥,如今賀小雙真正才把心放下,很是有一同說曹銳壞話的心情,就迎合道:“對啊,也不怪曹鶴鳴整天喜歡跟著少然哥,怕是那個爹在他心裏很不合格,就想自己找個新的。”挨了念少然一個白眼,就嘿嘿直笑。


    應慕莀也有同感,曹鶴鳴有家不回,偏偏要跟著他們,定是覺得和他們在一塊都比在那個所謂的家裏好了。


    原本來時湛岑晳的計劃是換一條路一路掃‘蕩’著回去,如今因為趕著帶應慕莀回去檢查身體,就又走了來時的路,倒是省去了許多走新路的麻煩,十幾天後他們就回到了基地裏。


    路上的時候,曹鶴鳴已經聯絡過了他們,沒說自己爹要去找自己的事,也沒問自己弟弟怎麽傷著的事,隻是聽說應慕莀受傷了,問了問,又像是平時一樣把最近的成果又說了說,說叫他們快點回去,言談之中聽得出來他‘挺’想他們幾人。


    湛岑晳又叫他幫忙去找醫生方周,叫他帶話說應慕莀得做一個全麵身體檢查,叫方周準備準備。


    曹鶴鳴答應了,待又問了問應慕莀好不好,聽應慕莀興致盎然地在一旁‘插’話和自己聊天,知道她沒大礙,才說說笑笑的掛了。


    等他們回去的那天,曹鶴鳴和李修就都帶著人一同來接他們了。


    因他們的東西不需要上繳,且檢查是否攜帶喪屍病毒的儀器也啟用了,他們就都很快順利進了基地。


    三個向導在基地裏無親無故,兩眼一模黑,賀小雙就把他們三個‘交’給了手下人,叫人給他們安排住處,而湛岑晳就趁著時間早,帶著應慕莀就做體檢。


    應慕莀心裏很是不把這事當一回事,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哪有異狀,不過見湛岑晳著急,就很是配合地又檢查了一回,等過幾天拿結果。


    湛岑晳這邊帶著應慕莀走了,那邊曹銳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曹鶴鳴,一時竟然發現沒話和自己這個兒子說,就叫他快帶了小兒子去看醫生,曹小兒子雖然上了‘藥’,可是那被燒過的地方看起來很是嚇人。


    誰知道曹鶴鳴隻是低頭掃了一眼那被抬在擔架上的弟弟,就恍若無事人一般指著醫院方向道:“醫院在那邊。”


    曹銳見了曹鶴鳴這事不關己的樣子,氣得恨不得立時把他掐死,待要開罵,就聽曹鶴鳴悠悠道:“我13歲那會被開水燙了‘腿’,夏阿姨可是帶著曹亞岩在旁邊幹看了一天,連個電話都沒幫我打,等晚上你回來了是她怎麽說的,哦,怕有人說閑話,不敢帶我去看醫生,我記得你還誇她懂事來著,如今我也擔心等帶著他去看了醫生以後不好,得了個謀害自己弟弟的罵名,我學著夏阿姨做事,你怕是不會因此責怪我吧。”


    曹銳當然清楚自己媳‘婦’兒對大兒子沒有小兒子盡心,可是一想到曹鶴鳴把這件事記了這麽多年,且小小年紀就很是記仇,心裏不禁涼了涼。


    曹鶴鳴又低頭瞧了那瞪眼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曹亞岩一眼,不屑地笑了笑,見念少然就在不遠處,邊笑嗬嗬地小跑了過去,把曹銳父子留在了原地。q


    ps:謝謝小熊的打賞。


    大家別擔心,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曹家父子不會有好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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