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誰都看得出來,應慕莀審時度勢,十分機靈,換成別人也會這麽做,是她哥關心則亂,半點萬一的風險都不願意讓她承擔。


    因為太在乎,所以容不得她有半點閃失。


    哪怕湛岑晳這個人平時再如何成熟理智,遇上了這種情況,也隻是個普通的擔心自己孩子會遇到危險的家長,所有的分析和理性都被本能淩駕於上,所以心裏就算知道應慕莀能躲開,也不會坐視不管。


    不過念少然不準備說什麽,湛岑晳不是個需要人點播的人,他自己就能找出解決的辦法來。


    賀小雙也道:“這有什麽的,從你塞給我彩色晶核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做了,隻是時機還沒到,你就先拿了出來,等後來我把錫紙拆開想幫你們引開喪屍的時候,湛哥已經把喪屍給燒成灰了,我都沒有用武之地啊。”


    大家早已經從緊張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被賀小雙這麽插科打諢一番,氣氛頗為熱烈,都為今天這一戰高興,他們的配合已經快到了天衣無縫的境界,六階喪屍遇上他們也隻有灰飛煙滅的份兒。


    念少然把晶核扔給應慕莀,叫她收起來。


    這時候湛岑晳早已經睡下了,應慕莀說了會話,把粥給熬上以後也就回到了房間裏,湛岑晳側躺在床上,已經熟睡,臉色雖然依然蒼白,可是卻已經和平時差不多了。


    應慕莀頗為憐惜地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她哥這種虛弱的時候,看起來還真是招人疼,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生了病的大男孩。


    隨後她也小心地躺到床上,拉起他的手鑽進他懷裏。


    湛岑晳沒醒過來,卻已經本能地摟住了她。


    雖然她並不累。不過還是覺得這種氣氛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就也閉上了眼睛,數著湛岑晳的心跳慢慢睡了過去。


    清淺地睡了三個小時。應慕莀就醒了過來,見湛岑晳還在熟睡著。想著他剛進階,太累,便沒有叫醒他,輕手輕腳地想起來,卻不想湛岑晳這次卻醒了,一撈就把她又撈回懷裏,帶了點鼻音問她,“去哪?”


    應慕莀學著他平時哄自己睡覺的樣子。輕輕拍著他的背,親著他的臉頰說,“不去哪,哥哥你在睡會。”她是要去看看粥煮得怎麽樣了。


    湛岑晳就不說話了,呼吸漸漸平順綿長起來。


    應慕莀又躺了會,再次輕手輕腳爬起來。


    湛岑晳又是一撈,閉著眼睛蹙眉,“不是不去哪麽?”


    應慕莀看著她哥的眼神頗為無奈,沒見過已經睡熟的人還能這麽清晰思考的。


    “我剛才熬了粥,去看看好了沒。萬一賀小雙忘記照看了,就要糊了。”所以她隻能據實相告。


    湛岑晳就慢慢睜開了眼。


    剛醒來的湛岑晳眼裏沒有平素那種巨人於千裏的陰沉和戾氣,又因為之前實在是累透了。神情看起來頗有些萎頓,這讓應慕莀想起了他那次昏迷觸發異能的時候,也是這麽個樣子,脆弱得像是個孩子。


    不過這種孩子似的氣質之所以難見,是因為湛岑晳根本沒有這樣的氣質,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裏已經恢複了平時的自信和從容。


    應慕莀覺得有點惋惜。


    湛岑晳抱她坐起來,“歎什麽氣?”


    見他徹底醒了,應慕莀也就不用輕手輕腳地了。她從湛岑晳身上爬起來,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哥哥覺得好點沒,我煮了粥。是端上來給你還是下去喝。”


    湛岑晳站起來穿衣服,“為什麽要煮粥?”


    是啊,她哥又不是生病,幹嘛要煮粥,應慕莀想了幾回也沒想通自己怎麽想的,嗬嗬地傻笑。


    湛岑晳穿好衣服,看見她滿臉堆笑,不由捏了捏她的臉,“下去吧。”


    新鮮出爐的五階異能者就帶著自家小孩下樓去了。


    樓下,也是洗漱以後過來的曹鶴鳴李修幾人見湛岑晳下去,都是激動萬分,他們打聽了一遍又一遍,湛岑晳絕對是五階裏的獨一份,這讓身為隊友的他們有說不出的榮耀,與有榮焉。


    賀小雙提議大家出去大吃一頓,聚一聚。


    應慕莀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哥還沒恢複過來呢,出去多累啊。”


    賀小雙和曹鶴鳴就一起取笑她。


    轉而曹鶴鳴想起先前的情景,就忍不住問,“怎麽那喪屍就盯著小慕你一個人啊。”那喪屍為了往應慕莀身上撲,簡直就是不管不顧了,這和他之前自己把自己隱藏在小屋背後的行為差了十萬八千裏,要是個人,那這人就和瘋子差不多了。


    這還真是不好解釋,賀小雙笑著打趣,“難不成是異性相吸?”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有意思,“湛哥把那喪屍的衣服給燒沒了,那喪屍光腚子,嘿嘿。”


    他這話齷齪到一個境界了,應慕莀甩給他一個大白眼。


    那喪屍遛鳥的情景曹鶴鳴在近處是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臉皮沒那麽厚,不好意思在湛岑晳麵前這麽調侃應慕莀,就也不再接著問了。


    大家恭維了湛岑晳幾句,就說到了韋兆的事,不用猜測,溫老頭把韋兆帶走了,無論韋兆和溫老頭說什麽,以溫老頭多疑的性格,一定都要找應慕莀詢問一番。


    大家散了以後,湛岑晳和應慕莀回到房間裏,應慕莀還在想著如果溫老頭來找自己,自己應該怎麽說才能顯得無辜,把事情推回給酒窩大叔,湛岑晳就把她拉到桌子前坐下。


    對上湛岑晳認真的眼神,應慕莀有些不知所措,“哥哥怎麽啦?”


    湛岑晳在她旁邊坐下,“今天是哥哥不好,寶貝嚇到沒?”


    應慕莀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了。


    “怎麽會。”她一笑道:“哥哥你不知道,我當時多想躲進空間裏了,因為我根本沒把握能躲得過去,可是哥哥你好厲害,居然抱著我都還能躲得開。”那樣的爆發力簡直是驚人。


    湛岑晳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忽然一笑,“以後乖乖跟在哥哥身後。”


    除了這一句,他什麽也沒多說,可是應慕莀後來卻發現,她的自由又少了,以前湛岑晳還給她一些發揮的機會,可是自這次以後,隻要是還有其他人在的情況下,湛岑晳再也不讓她走在前麵,無論她再怎麽撒嬌賣乖,他也半點不讓。


    再後來,她隻能努力練習防禦性異能,發現的時候才知道,她早已經不習慣再衝在前麵衝鋒陷陣,況且她那時候的防禦性異能已經小有成就,成為了團隊作戰重中之重的一部分,她隻要跟好大家,就已經能為大家提供一個安全的防禦圈了。


    溫老頭不負眾望,第二天就派人來請了應慕莀,應慕莀原本賀小雙自己去一趟,可湛岑晳卻道:“哪有哥哥不陪著你的道理,這樣反而會叫老頭子生疑。”


    應慕莀頗為羞赧,“一會我要演戲呢,你在著,我擔心自己會笑出來。”要是賀小雙陪著她去,她還能和賀小雙一唱一和地表演一番,可是如果是麵無表情的湛岑晳,有些話可就不好說了,她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湛岑晳也考慮到這件事的微妙,淡淡笑著說,“那哥哥就在外麵等你。”


    果然,等見了溫老頭,和他打了個招呼以後,湛岑晳就借口要抽煙,去了屋子外麵。


    應慕莀一個人麵對著溫老頭,想著之後要說的話,倒是更加自如。


    溫老頭看著湛岑晳的行為若有所思。


    應慕莀就說道:“溫爺爺你有什麽就說吧,我哥答應我不進來的。”


    溫老頭就領會地笑了,溫和地問她,“是因為你答應韋兆不告訴他?”


    應慕莀點點頭,一副風光霽月模樣。


    溫老頭上下打量她一番,“真不愧是你外公外孫女,行事和他一樣磊落。”


    應慕莀就低著頭笑,心道真是對不住外公了,她現在就是個兩麵三刀的小人,不過估計外公要是知道她上輩子的遭遇和現在過的有多開心,也是不會生氣的。


    溫老頭劃著輪椅到應慕莀身邊,端著茶道:“那個叫韋兆的,說是想見見你。”


    應慕莀心裏驚訝,不過還是明白過來,溫老頭可能是想趁機詐一詐自己,看看她怕不怕對峙。


    應慕莀自然是不怕的,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給韋兆設的套。


    她點點頭。


    溫老頭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色漸漸嚴肅了下來,“小慕,彩色晶核的事情十分重要,你上次是跟著湛岑晳一起去營救過吳國強的,這裏麵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


    應慕莀點點頭。


    溫老頭見她一副上道的樣子,心裏就緩了緩,接著道:“所以一定要和溫爺爺說實話,知道嗎?”


    應慕莀表現出半點慌張的樣子,又點了頭。


    溫老頭就更滿意了,這樣重要的事,如果應慕莀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可就真值得琢磨了。


    他就直接了當地問應慕莀,“韋兆之前究竟都和你說了什麽?他昨天來和我說,你是知道彩色晶核下落的,他原本不想說,是看到基地來了這麽多的喪屍,唯恐基地裏有人因此受傷才忍不住說出真相,而這件事就知道他和你兩個人知道。”(未完待續)


    ps:最近看文的人越來越少,親們,是因為越來越不好看了嗎。


    謝謝小熊的打賞還有夕顏的聖誕襪,你們聖誕開心嗎,希望小茶可以借著夕顏的襪子許一個願望,然後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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