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湛岑晳自己卻是後悔得很。


    應慕莀7歲到湛家,先前的教養是江默的老一套,是照著書香門第去教。


    7歲到12歲,江懷語和他父親守得雲開見月明,除了工作時間意外恨不得都是二人世界,又因為江默對湛逸賢有偏見,連帶著應慕莀也不待見湛逸賢,他兩對應慕莀的養育主要是著重於寵愛。


    12歲,他兩車禍過世,應慕莀世上僅有的一個至親離她而去,她整天都愁眉不展,直到一年後才開始慢慢與他親近。


    那時候雖然不如現在,可每星期也能在一起吃一兩頓飯,說上幾句話,很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


    誰知小孩終究是小孩,血緣的力量不可小看,隻幾次的見麵她就慢慢和她小姨開始親近,並且聽信於她表姨的話,去他房裏找她母親留下的遺產的文件,恰巧遇到他回家,一時害怕躲進了衣櫃裏,見到了他自瀆,無意識地喊了她的名字。


    好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徹底崩塌,他從沒見應慕莀猶如那時的歇斯底裏,好像他是陰暗裏角落裏惹人厭惡的毒蛇毒蠍,從此再沒給過他半分好顏色。


    他那時無論如何歉都是白搭,隻能退一步遠遠寵著她,恨不得把她寵壞了一輩子隻能跟著他,甚至還產生過更多偏激的想法,想把她一輩子困在身邊。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他的計劃也在慢慢執行,誰知道再過了三年,眼看時機就快到了的時候,她因為一場夢忽然就變了。


    直到慢慢了解以後他才意識到,她長這麽大,居然隻有在7歲前才被人好好教導過,往後的生活與她7歲前的教養大相徑庭,卻從沒人教過她該怎麽麵對怎麽做。


    沒有人陪伴她成長,所以7歲前江默的教養才猶如緊箍咒一般將她困的毫無生路。她把江默教孩子的話當做金玉良言,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況且她還做了個這麽匪夷所思卻都成了真的‘噩夢’。


    他想,從現在開始慢慢教慢慢養也不晚,應慕莀自來乖巧聽話,最起碼他前天剛說了那些話,今天她就沒有再糊塗懵懂地忍著自己的意願,說出了真實的想法。


    照這樣下去,等她願意把一切都攤在他麵前,她便永遠都是他的了,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是他的。


    這樣這麽想。他就止不住的興奮。


    淡淡笑了一下。湛岑晳又拍了拍應慕莀的腦袋,“乖,去給哥哥和少然泡杯茶來,哥哥有事和少然談。”


    應慕莀不再看尚暖怒火燃燒的臉。抬著眉毛起身到一邊去給兩人泡茶,今天雖然沒遇到高階喪屍,可是一夜未眠又連連趕路,大家都有些疲憊,再說聽著陸濤飛的意思,那攻擊它們的三階喪屍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她得給他們泡些空間水補充點體力才是。


    冷眼看著陸濤飛和尚暖無功而返,應慕莀又開始思考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付尚暖,雖說她今天說了自己的意見。可也隻限於此,如果是見血這種事,她不願意被湛岑晳看到或知道,她害怕湛岑晳覺得她醜惡,無從解釋的醜惡。


    天色已經黑透了。屋外的冷風呼呼地吹,卓文靜和李麗華把飯做好,招呼大家吃飯。


    周傑張宏對李麗華罷罷手,繼續說服金鵬道:“老大,隻要我們把他們送到了白虎基地,這輩子就有保障了,這個便宜的事,為什麽不做啊。”


    金鵬原本也想接下這活,可見湛岑晳和念少然都不為所動,也就歇下了這份心思,現在聽周傑和張宏這麽說,解釋道:“你沒聽他們說麽,十幾個雇傭兵都死了,你覺得就我們幾個能把他們送回去?要遇上個厲害的,別說送不回去了,可能命都要交代在路上了。”


    周傑連忙道:“所以我們才叫了你出來說嘛,一會我們一起去勸湛小哥他們,大家夥一起去不就好了。”


    張宏也道:“我也覺得這樣好,而且如果我們不幫忙,萬一他們自己回到了白虎基地,肯定會記恨我們,到時候如果來報複我們,老大你說我們冤不冤,如果我們幫了忙,他們也能記得我們的好。”


    金鵬歎氣道:“小慕已經開了口了,我看湛小哥他們不會去。”


    周傑皺眉道:“她一個孩子懂什麽,她隻想著不想去,有沒有想過不去的後果,湛小哥他們不會讓她胡來的,我們把這其中的顧慮說一說,再給她個台階下就可以了。”


    金鵬也想這麽做,可是他有種感覺,湛岑晳他們不會去,開了這個口,有些傷和氣。


    張宏見金鵬額上的月牙傷疤抖了抖,知道他也心動,順杆爬道:“老大,你要是怕小慕會記恨我們,要不就這樣吧,我們先不和湛小哥他們說,讓嫂子和麗華去勸小慕,讓她知道不去的後果,再由她去和湛小哥他們說,這樣她麵子裏子都有了,再讓陸濤飛他們知道是她自己想通的,感謝於她,這樣就不怕她記恨了。”


    金鵬依然躊躇道:“我總覺得小慕看那姓商尚的眼神不善,怕是有仇。”


    周傑嗤笑道:“叔,有仇她早就說了,女人之間的事,我們男人沒必要攪合,小慕還是個小姑娘,看見尚小姐那種漂亮的女人心裏肯定不自在,何況這些日子湛小哥那邊都是寵著小慕的,她昨天忽然見到個比她還前擁後簇的美人肯定有敵意,叔你忘記了?上次在基地裏,那個漂亮小妞去找小慕,不就是因為和湛小哥說了幾句話,她就吃醋了麽。”


    金鵬還是有些猶豫,如果這件事能成倒是好,大家都有好處,如果不能成,他們沒能力護送姓尚的回白虎基地不說,怕是把應慕莀和湛岑晳都給得罪了。


    張宏也勸說道:“老大你也說了,湛家以前就是黑的,後來做這麽大,全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們有錢人,無利不起早,萬事看的都是利益,難道真會為了個小姑娘的喜好來做事不成?而且照我看,湛小哥剛才就已經因為小慕多話不高興了,你回想一下,這麽多天了,我們整天在一塊,你哪天見過湛小哥吩咐小慕做事了,剛才小慕隻插了句嘴,湛小哥就把小慕支開去泡茶的,由此看來,湛小哥心裏不見得不樂意,隻是礙於小慕插了嘴,給她個臉麵罷了。”


    周傑也道:“他們無論怎麽說,首先是兄妹,長大了才在一起的,沒事的時候應慕莀說幾句倒是可以,難道有事的時候還真聽她支配不成?叔你想,這麽多天,什麽事不是湛小哥和念小哥拿主意,小慕還不是隻能聽他們的,而且就算是兄妹,他們也不是親生的,情分沒那麽深的。”


    張宏心說要是親生的,他們就成什麽了,不過也覺得周傑說的對,畢竟不是親身的,總不能因為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丟了這天上掉下來的大餅。


    金鵬猶豫再三,咬咬牙道:“宏子先去和你媳婦兒把事說清楚,我去和文靜說,說了以後也先別行動,都看我眼色行事,小傑,你去陸濤飛那邊多套點消息,和他們套套交情,也把我們的難處告訴他們,別等著事情做不成,他們把我們一塊恨上了。”


    周傑張宏應聲答應,見李麗華又來叫開飯,便陸續進屋去。


    許是因為見了尚暖給恨的,許是想不出辦法悄悄殺了她給氣的,很少會痛經的應慕莀吃飯了飯就感覺小腹一陣陣的抽痛,不敢再坐在地上,可坐到了睡袋上也不見好轉,肚子越發疼了。


    一陣陣的暖流流出體外,應慕莀忙站起身來,說要出去走走。


    這是大家出去上廁所說的說辭,誰都知道。


    金鵬眼見湛岑晳也站起身人,忙給一旁的卓文靜使了個眼色,卓文靜趕緊道:“小慕等等我,我和麗華也去。”


    多去兩個女人,自然就沒有湛岑晳也去的道理。


    湛岑晳眉頭輕輕一蹙,立刻就知道了金鵬幾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向著角落裏的念少然看去,見他也看了過來,彼此微微點了點頭。


    應慕莀想著自己是去換衛生棉的,就也樂得和卓文靜和李麗華一起去,剛要答應了,瞧見湛岑晳已經一步邁出門去,轉頭對兩女的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步跟上。


    門外的湛岑晳走了幾步轉頭微微笑道:“要不要背?”


    應慕莀笑嘻嘻的說了句不要,挽著他的胳膊往遠處走。


    不遠處就是一片小樹林,正是大好的天然洗手間。


    小腹一陣陣疼,應慕莀脫下褲子才發現,褲子邊緣已經髒了一點,忙又低頭去看褲子外麵,見沒染出去才鬆了口氣。


    不遠處的湛岑晳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響,又見應慕莀一會低頭一會彎腰,走近道:“怎麽了?”


    應慕莀微微紅了臉,不好意思道:“弄到褲子上了。”


    又道:“你等等我,我去空間換條褲子。”


    湛岑晳知道她是想洗一洗,於是站在原地等著。


    ps:


    這年頭是個女主就得痛經,小慕也跟著大部隊前進,爭取做個有女人味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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