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並州通往洛陽的管道上,一片火紅飄過,留下一片塵土。


    “希望還來得及,奉先,你可千萬別犯傻啊。”這人正是張楊,而他胯下的坐騎,正是劉飛贈送的神駒――赤龍!


    赤龍,二級靈獸,火屬性,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赤龍飲酒食肉,且無酒不歡。


    “張大人,馬匹本王可以送給你......”


    “如今丁願危在旦夕,本王勸你速速返回洛陽,輔佐丁原,別讓呂布中了董卓的離間計......”


    “嗬嗬,本王可是聽聞呂布在丁原麾下擔任的是主簿之職啊,他性如烈火,如何能明白丁原的苦心?”


    “本王聽聞董卓可是有一匹汗血寶馬,名曰赤兔,如果他用此物收買呂布,你覺得呂奉先能不動心?”


    張楊一麵趕路,一麵回想起劉飛的那些話,心中愈加焦急。


    “人言英王足不出戶卻能盡知天下之事,我還不信,沒想到卻是真的,此人....當真可怕!”張楊心中念叨。


    “真希望這次他料錯,否則主公危矣!”


    想到這裏,張楊快馬加鞭,“駕!”


    ......


    李肅高高興興的帶了禮物,向那呂布的營寨走來。可還沒等李肅到的呂布營寨近前,就有呂布的暗哨把李肅圍住了。


    李肅連忙喊道:“且慢動手,某與你家呂將軍乃是故交。爾等可速報呂將軍,就說有故人李肅來見。”


    片刻之後,呂布果然傳令見李肅。


    李肅進了營帳,對呂布拱手說道,“奉先,別來無恙!”


    呂布詫異了一下,笑著說道,“果然是恭正!不知恭正來此有何貴幹?”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奉先,小弟領你去見一個寶貝,且隨我來?”


    呂布也不多想,欣然前往。


    兩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處空曠草地,草地上有一馬,自然是赤兔。


    隻見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真是好馬啊!”看著身前的赤兔,饒是呂布眼光極高,也不得不讚歎,語氣甚是羨慕。


    “奉先喜歡嗎?”李肅問道。


    “自然喜歡,如此神駒,如何能不喜歡。”呂布道。


    “既然喜歡,此馬就送與奉先了。”李肅說道。


    呂布喜道:“真的?恭正可不要戲耍我啊?


    李肅道:“這還有假?”


    呂布道:“恭正兄贈送如此神駒給我,這可讓小弟我如何報答啊?”


    李肅哈哈一笑,說道,“某為了小弟義氣而來,豈是為了得到報答?!”


    呂布一聽,心中暗罵道:你就騙鬼去吧,就你這小子,老子還不知道嗎?打小你就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能平白無故給老子這麽好的寶馬。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子要是信你,老子就真成傻子了。你小子肯定是有目的來的,不過,既然你小子不說,那老子也犯不上挑明了。就先陪你小子玩玩,當下,呂布哈哈笑道:“如此就讓兄長破費了,小弟承情了。走,小弟那裏還有一些好酒。待小弟取來和恭正兄共飲。今天,我們兩小弟一醉方休。”


    於是呂布騎著赤兔領著李肅回到營帳中,設宴款待。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醉意。


    那李肅看呂布已經有了幾分的酒意,故意挑撥道:“小弟,雖然咱哥倆已經幾年沒見了。可哥哥我卻和令尊沒少打交道。”


    呂布笑著說道:“嗬嗬,恭正喝醉了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家的事,你還不清楚嗎?我父親已經去世多年,難不成恭正你見到鬼了?”


    李肅嘿嘿笑道:“愚兄說的可是那個執金吾丁願大人。”


    要說起來,呂布現在的那幾分醉意,那都是裝給李肅看得。呂布早已經是超一流武將,酒入腹中即刻便會被內勁蒸發,因此可以說呂布乃是千杯不醉的海量。想當初呂布認丁原為義父時,才十八歲,丁原麾下的大小官員全給呂布敬酒,都沒能把呂布灌醉,反倒被呂布都給灌趴下了。如今這區區的幾杯酒,怎麽可能醉得了呂布。


    呂布心念一動,笑著說道:“慚愧,小弟我拜丁大人為義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讓恭正見笑了。”


    李肅道:“奉先受委屈了。不過,奉先你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豪傑誰不敬佩?賢弟你要想得到功名富貴,那還不是易如反掌?賢弟你還用得著受這委屈嗎?”


    呂布一聽就明白了,心中暗想:老子就說你小子不能平白無故的給老子送馬來的。敢情你小子是坐說客來了。老子到要看看你小子還能玩些什麽花樣。當下,呂布也不點破李肅,順水推舟的說道:“兄長見笑了。小弟這不是找不到明主,也沒有什麽門路嗎?”


    李肅微微一笑,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賢弟如果不早作打算,隻怕到時候悔之晚矣。”


    呂布說道:“恭正兄,如今這天下,又有何人可以稱得上是明主呢?”


    李肅語重心長的說道:“以愚兄之拙見,這朝野上下,唯有董卓董大人,可以稱得上是英雄了得。這董大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必能終成大業也。不瞞奉先,董大人久慕奉先大名,特令為兄將此赤兔寶馬贈與奉先。”“你要某投董卓?難道恭正不知道董卓是國賊嗎?”呂布臉色一變,瞪著眼睛看著李肅,手慢慢伸向腰間寶劍。


    李肅沒想到呂布說翻臉就翻臉,強自鎮定的說道,“丁建陽軍馬雄壯,更兼奉先等某之故友為其臂膀,然董大人掌控京師,丁建陽說得好聽是執金吾,但是卻連洛陽城也進不去,豈不可笑?”


    “此事不勞恭正費心!”呂布眼神一冷,“待某攻破洛陽!取了董賊狗頭,再與你言!”


    李肅不死心地說道:“某實在不明,丁建陽無視奉先勇武,乃用做一主簿,豈不是明珠暗投?奉先又何必死死護他?”


    呂布沉默,他心中對丁原這個做法十分不理解,甚至是不滿,從小接觸軍械,呂布雖說不是目不識丁,但是每日處理那些雜事實在感到厭煩。


    李肅見呂布意動,趁熱打鐵地說道,“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奉先若到彼,貴不可言啊!”


    呂布猶然心動,遲疑地說道,“隻是丁建陽平時待某不薄,如此行徑,恐怕惹人恥笑!”


    李肅嘲笑道,“丁建陽埋沒明珠,如何是不薄,想必是懼怕奉先之能!要某說,不如殺丁原,引軍歸董大人,何如?”


    呂布瞪大眼睛看著李肅。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來遊說某義子投敵?!”一聲冷喝,呂布與李肅猛地一驚。


    丁原踏入營帳,怒目直視李肅說道,“你乃何人?竟敢間某父子之情?!”


    李肅終於色變,連連示意呂布,呂布沉默不語。


    丁原轉身盯著呂布說道,“奉先,你當真要取某之頭顱換取富貴?”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羞愧,正要說話忽然聽見丁原一句:“賊子敢爾?”


    原來是李肅見事跡敗露,恐有殺身之禍,趁丁原不注意,取出腰間斷刃想要插入丁原腰部。


    “奉先!”李肅急急低喝道,“大功在覆手之間也!”


    “賊子住嘴!”丁原一腳踢開李肅,拔出腰間長劍直取李肅。


    “義父,不可......”呂布心中一慌,連忙拉住丁原手臂,就在這時,李肅一刃刺中丁原胸口。


    “奉先......”丁原不可思議地看著呂布,令呂布心中一慌。


    瞪了李肅一眼,呂布一把將其甩開,扶著丁原緩緩躺下。


    丁原痛惜地看著呂布,說道,“奉先......唉......”


    呂布心中愧疚,見丁原氣越來越急促,連忙問道,“義父,為何用布為主簿!布之誌向乃是將軍也!”


    丁原好似想起了什麽,臉上出現一抹笑容,輕輕說道,“義父素知你喜武厭文,然為將者不讀書,不通曉道理,乃一匹夫爾!此言某時時記在心中,奈何幼年寒苦,後來諸多事,不曾讀得些書,隻粗知大略而已,你乃某義子,某不希望你同某一般,隻為一武夫。”言畢蕭然逝去。


    呂布震驚了,帶著渾身殺意緩緩站起,拔出腰間寶劍,冷眼看著李肅緩緩說道,“李恭正!”


    李肅表情一滯,說道,“都是某錯,隻是丁建陽已死,再殺某又有何用,奉先當真不念幼時之情?”


    呂布心下遲疑。


    忽然外麵人聲嘈雜,為首兩將闖入營帳,見裏麵情景頓時目瞪口呆。


    呂布一見,乃是高順和張楊,隻是沉默不言。


    高順不敢相信地看著呂布,“奉先,建陽叔如此厚待與你,你竟然......我殺你這無恥小人!”說完拔劍砍向呂布。


    “公孝!”張楊低喝一聲,急忙伸手拉住高順,然高順一發勁,張楊頓時扯了半隻袖子回去。


    呂布一閃身,避過高順之劍,一腳將其踢倒在地,喝道,“公孝,你不是布的對手!”


    “我誓殺你!”高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若是你殺地了某!”呂布淡淡說道,“便來殺吧!”


    “公孝,切勿魯莽!”張楊扶起高順,對李肅那便努努嘴。


    原來是這個家夥!高順頓時明白其中必有蹊蹺。


    李肅對呂布說道,“事已至此!奉先還得猶豫什麽?為何不取丁原首級去見董大人,大人必有厚賞!”


    高順眼睛一瞪,喝道,“某先取了你的首級!”


    呂布一把拉住高順,明白若是殺了李肅,必是惡了那董卓,如今義父身隕,若是豈不是將義父畢生心血毀於一旦?


    “要布投董卓也行!”呂布沉聲說道,“隻是河東軍馬,皆歸某掌控,他人不得越權!”


    見呂布終於答應,李肅笑著說道,“些許小事,董大人想必定會應允!那某便告辭了!”


    “恩!”呂布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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