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去哪了,一直沒見到你。”張娜領著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找到了正在BD大學操場上踢足球的張天寒。


    “阿姨好。”張天寒禮貌的問好。


    “這位是A市副市長王XX,你叫他王伯伯就行了,這位是教育局局長唐XX,你叫他唐伯伯,他是我給你們說的張天寒。”張娜一一介紹道,她的門路確實很廣,能把副市長請來幫忙也算比較牛的。


    這年頭要幹成某些事情就得靠關係,走後門是這個社會永恒的潛規則,當然還需要一定的經濟支持。


    張天寒沒有吱聲,隻是禮貌的朝著兩個中年人點了點頭。


    “你想在這個學校學什麽課程呢?”王副市長問道。


    張天寒想也沒想說道:“我想加入跳水隊。”


    王副市長頷首道:“走吧,我們去找學校校長。”說完帶著張天寒幾人進了校長辦公室。校長首先提出要張天寒參加一次個人文化測驗考試,跟著還有專業測試,時下的不少大學雖然有錢有關係就能讀,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就算是做戲也得做全套。


    校長翻出了曆年來的體育文化科目考試題,讓幾個老師每科篩選了幾十題,交給張天寒做答。


    體育專業的題目對高考生來說是比較簡單的,藝體學校重視的是專業分的成績,有些文化科目次一點的隻要專業分數能過,也會被折優錄取。


    750分總分的題目張天寒花了接近10分鍾就完卷了,監考老師一臉驚愕的拿著機讀卡試卷去算分,張天寒跟著又被校長領到了遊泳館內。


    “喂,是昨天那個小子。”一個遊泳隊隊員小聲的說道。今天的人看上去比昨天多了許多,男遊泳隊員、男跳水隊員是張天寒昨天沒見到的。


    “什麽小子不小子的,說話客氣點。”王欣彤(史利娜)白了那女人一眼。道。


    “嗬,怎麽了?吃一頓飯不會就愛上他了吧,你也太賤了。”女子不甘示弱道,王欣彤也是剛進校不久,人際關係並不是很好,而且她又在短短幾天內做了跳水隊隊長,遭人嫉妒是理所應當的。


    “哎呀,小蒙,怎麽沒事去得罪咱們隊長呢,遊泳隊那邊的人說。咱們隊長很會做女人的,小心吃癟。”又一個女子怪聲怪氣的諷刺說道。她似乎還沒看見王欣彤眼中殺人的寒光。


    “嗬,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那小子是她男朋友又怎麽樣……”小蒙還沒說完就掉進了水裏,似乎被誰踹了一腳,臉上還有個鞋印,她撲騰著水花。吼道,“媽的,王欣彤你給我記住,敢踢我,放學校門口等著。”似乎忘記了還有校長在場。


    校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兩個高官,上前幾步,道:“你,放學校門口教導處等著。”


    小蒙怔了一下,“咕嚕咕嚕”的趕緊下潛,再也丟不起這個臉。


    王欣彤扭過頭時。看見了張天寒的微笑,心想:“以祖宗的剛才的速度,我頂多隻能接上一招。“她還在想著和張天寒交手,真是個武癡。”


    張天寒緩步走上了跳水台,他要從10米跳台一直考到1米跳板。從這一點看來這考試也算苛刻了,畢竟跳水運動員大多都是專攻一項的。


    張天寒不懂什麽叫做205B,什麽又叫304D,他今天隻想表演一招——轉身翻騰14400度,最拽的不是這一招,而是在三個不同的高度使用這一招。


    一米板起跳。張天寒竟然也能跳到10幾米的高度,看的幾個專業監考老師目瞪口呆,差點沒把下巴掉地上。


    “這……這還用考試嗎?起跳極高,動作到位,展開時間好,姿勢優美,水花……似乎沒有水花。”校長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憂愁,像張天寒這種人才多一個就是多了一件寶貝,將來張天寒參加奧運會拿了金牌,他臉上也有光彩,校長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種寶貝很難伺候。


    “哈哈,天寒跳地好啊,我看了這麽多屆奧運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技能,如果現在是比賽,或許會有人把它稱之為‘天寒跳’。”王副市長大爽道,手都快拍斷了。


    “怎麽樣,這個人可以收下了吧。”王副市長跟著又對校長說道。


    校長含笑點了點頭,心裏隻希望張天寒不要在學校裏給他搞出什麽事來,他怕得罪市長,更怕得罪更多的家長,換來不好的口碑,畢竟通過走關係進入學校的大多是些問題少年。總之,張天寒算是通過入學考試了,至於他那滿分的文科成績已經無關緊要了。


    先前一直輕視張天寒的跳水隊員除了王欣彤之外全部發呆,男男女女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14400度,單是這個數字就可以嚇壞不少練跳水的運動員了。當然,這在張天寒和王欣彤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麽。


    “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厲害。”李堯望著遠處一臉笑意的張天寒喃喃自語道。


    “天寒,今天阿姨請客,慶祝你成功通過考試。”張娜由衷的為張天寒高興。


    “嗬嗬,阿姨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事還多,我和李堯過春節回來看你。”張天寒道。


    “嗯,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你和小蔣幫我看著點那丫頭。”張娜頷首道。跟著兩人客套了幾句,張娜便帶著兩個高官離開了。從水中出來的那個小蒙,走到王欣彤身前,道,“你有種,哼!咱們等著瞧!”


    “姐,她就這麽死了……我好怕,總感覺我們軍區很危險。”李憶蓉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在給毛雁娜檢驗屍體的兩個法醫說道。


    李憶蓮眼圈紅紅的,拍了拍李憶蓉的肩膀道:“放心,一切會好起來的,別擔心了。”心裏也是鬱悶之極,“人,怎麽會這樣說走就走了呢……”親自感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那是會給凡人帶去一定震撼度的。而李憶蓮心裏想著的不是毛雁娜而是張天寒。


    是夜。李憶蓉又鑽進了姐姐的被窩裏。


    “姐,說真的,你有想過天寒嗎?不知道怎麽的,這幾天晚上我總是做夢夢見他,他說讓我給他多燒點錢,下麵沒錢不好泡妞。我最近經常晚上起床莫名地就哭了起來……天寒以前確實很討厭,但是上次我聽信林寶的話纏著他,讓他失去了女朋友,他卻並沒有責怪過我……我纏著他地那幾天,我發現他並不是在搗亂。而是真心實意的去幫助別人……當我真正認識他的時候,他卻不在了……姐。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李憶蓉撲入李憶蓮懷中說著掏心窩的話。


    李憶蓮緊咬著下嘴皮,一言不拔,心裏也發狠地酸:“我又何嚐不想他呢……”回想起野練時張天寒給她帶去的點點滴滴的溫柔,李憶蓮絕美的容顏上淌過一串滾燙的淚珠。


    毛雁娜的死讓李威龍如坐針氈,他已經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張天寒的失蹤,也讓他心裏苦悶的緊。


    毛雁娜是軍長胡軍介紹進來的有特殊身份的人,對方說殺就殺,李威龍明白他一個小師長現如今早已是四麵楚歌,不想辦法解決現狀,下一個意外死亡的就是他。看來,這一家三口的鬱悶生活還得持續一段時間。


    ……


    “前幾天我收到一個電話,那人罵我父親是處男,我估計是張天寒,隻有那小子才會這麽無聊。”林寶秘密找到黃鶴說道。


    黃鶴似乎並不在意張天寒的消息。道:“就算是張天寒又如何,龍組的人我們都敢殺,何況他一個小兵!”


    林寶點頭稱是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你也知道那個小子有多難纏,要是他突然出現壞了我們的交易。


    恐怕對我們雙方都不太好吧。”


    黃鶴聞言怔了一下,沉思片刻說道:“對,那小子不能留下,過幾天我老板會派人來A市,要是被他們知道交易有隱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們得想辦法除掉張天寒。”


    “可是那小子一直躲在暗處。我們怎麽對付他?”林寶鬱悶的拍了拍手說道。


    “你那心愛的女人還準備要嗎?”黃鶴雙眼微閉,沉聲道。


    林寶輕哼一聲。憤憤的說道:“你是說李憶蓮那騷**吧,媽的,提起她老子就來火,野練開始前她還對我有點人樣,野練結束、張天寒失蹤,她見了我就像見了鬼似的,也不知道張天寒給她吃了什麽***,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既然你不準備要她了,我也不和你客氣了……我看張天寒對她有點意思,不如我們利用她把張天寒引出來!”黃鶴眼皮一跳,心生一計。


    “哈哈,我明白了……這個辦法雖然老土,確很實用,我還可以趁機把那小妮子吃掉,哼!”林寶也有做奸人的潛力。


    “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出麵,這事得小心處理,不能讓人抓了我們的把柄。”黃鶴做事要比林寶謹慎了許多。


    三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張天寒接到了李憶蓉打來的求救電話:“喂,是你嗎?我姐姐被人綁架了,你能幫忙嗎?”電話那頭的李憶蓉抽泣著,原來林寶和黃鶴綁架了李憶蓮要逼張天寒現身,綁匪不讓李憶蓉報警,甚至不讓她告訴李威龍,否則就“撕票”,李憶蓉一時六神無主,想起了張天寒當日在警察局留給她的電話,期望那個陌生男子就是張天寒。


    “是你媽個頭,你是不是有病啊?發什麽神經亂打電話!報警請撥打114,謝謝!”張天寒憤憤地道了一句,關上了電話。


    “叔叔,報警應該打119,你說錯了。”將臣糾正道。


    “主上,是110吧。”史利娜翻了翻白眼說道,張天寒與田晨幾人正在一個老字號店子裏喝“老鴨湯”。


    “是110?我怎麽記得是119?”將臣撓了撓頭道。


    “119是水警,110才是火警。”史利娜嚴肅的糾正道,原來都是幾個沒生活常識的家夥,連水警都搞出來了。


    張天寒吹了吹勺子裏的鮮湯,一口咽下,讚美道:“嗯,這湯真鮮。不愧是老字號了。”


    田晨倒是皺緊了眉頭,道:“天寒老大,剛才是誰的電話,我聽著好象是李憶蓉的聲音,是不是出事了啊?感覺她很著急似的。”


    “小事情,咱們繼續吃。”張天寒微微一笑,又夾起了一塊鴨肉。


    “什麽小事情?”田晨接著問道。


    “叔叔,是不是未來嫂子出事了?”將臣也嗅到了不好的苗頭。


    張天寒瞪了幾人一眼,道:“不就是李憶蓮被綁架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田晨聞言差點沒一頭撞死。鬱悶道,“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啊。哪有這樣的男人,喜歡的女人被綁架了,男人卻坐在這裏鎮定自若的喝湯。”


    張天寒白了田晨一眼,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跟著扭頭對將臣說道,“小子,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去玩一個遊戲。”


    “嗯。”將臣重重的點了點頭。


    “啊……你們要幹什麽?不要過來!你們是誰?你們不要過來。”


    “你難道看不出我們是謀麵超人嗎?我叫‘謀麵’。他叫‘超人,。”


    “靠,叔叔你不能這樣啊,超人都是天上飛了地上爬的,我做‘謀麵’,你做‘超人’行不行?”


    “你不做‘超人’老子閹了你。”


    半個小時後,林寶的手機響了,同樣是沒有來電顯示的,林寶估計張天寒已經中計,他奸笑著與黃鶴對視一眼,慌忙接收了電話。不等對方開口直接說道:“哈哈,張天寒,舍得和我們聯係了?哈哈,你小子做縮頭烏龜做得挺久嘛!不怕告訴你,李憶蓮就是我們抓的。想要她活命立刻到郊區廢舊的C倉庫,咱們做一次了斷。”說話間,黃鶴也將頭湊了過來,卻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呼天喊地的求救聲。


    “兒啊,快來救我們,我們被綁架了。綁匪讓我和一個老頭玩什麽冰火五重天。快來救我啊!千萬不要報警!”說話的是黃鶴的母親。


    “寶兒,快來救我啊。我被他們綁在一張大床上,一個先生被他們灌了****,現在正在啃我的腳趾頭。他們還逼一個母豬一樣的女人和我玩冰火五重天,快來救我和你媽啊!”呼號的是林寶的父親,聲音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爹!娘!”林寶與黃鶴異口同聲地大叫著,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很榮幸的向二位宣布,你們的父母正式被綁架了……”張天寒還沒說完,便被將臣一把將電話搶了過去,“2000年度全新力作,《地獄式野戰片》由四位中年新人領銜主演,他們賣力的演出絕對會震撼整個心市場,就像一把烈火,燃燒整個冬天……”


    張天寒一巴掌拍在將臣頭上,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叔叔的電話也敢搶!”說完奪回電話接著道,“如果不想明天的長江或者黃浦江上浮起幾具小屍體,請耐心聽我說兩點,第一,放了李憶蓮同誌,她如果少了一根寒毛,你們的父母將會一次次的失去貞操,聽到不遠處的狗叫了嗎?這種狗名叫藏獒,如果你們不明白什麽是藏獒,鄙人很榮幸為二位講解一下……第二,帶上五百萬美金,明天上午8點正,準時到火車北站等候通知……”


    “張天寒,**的卑鄙、無恥、下流、下賤……禍不及妻兒!”林寶歇斯底裏的吼道,相對而言黃鶴顯得要鎮定了許多,他明白這一次不按照張天寒所說的去做也不行了。


    “你母親怎麽變成妻兒了?莫非你和你母親**,可恥啊!哈哈!實話告訴你吧,我目前還沒準備對你們的父母幹什麽,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情緒容易波動,要是真做了什麽,可不要怪我,好了,祝你睡一個好覺,晚安。”張天寒說完掛斷了電話。


    “叔叔,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都舍不得讓我玩一下。”將臣不滿道,卻看見張天寒用筆在本子上記錄了一個“13”的數字,不解道,“叔叔,這是什麽意思?”


    “哦。沒什麽。這是我第13次被人用人質要挾,我隻是紀念一下罷了。”張天寒頭也沒抬,淡淡的說道。


    “怎麽辦?你倒是說句話啊!”林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黃鶴欲哭無淚的瞥了林寶一眼,道:“還能怎麽辦,咱們父母都在他手上,放人唄!”


    “唉!”林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次日一大早,李憶蓮毫發無傷的被匪徒釋放了,張天寒收到五百萬贖金後也將遍體鱗傷的四個中年人放了,當然,張天寒還不至於惡心到讓藏獒去折磨林寶二人的父母。不過四人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這叫子債父償。沒殺掉他們。張天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哎。”張天寒坐在BD大學草坪上,長歎一聲,對將臣說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的人錢多得用不完了,喜歡送錢給人花。”


    “哎。”將臣也是長歎一聲,道。“可憐了那些藏獒寶寶,讓它們白白等待了一晚上,實在浪費光陰啊!”


    張天寒一巴掌打在將臣後腦勺上,道:“臭小子,**的也太變態了,兩個老人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讓他們吃這麽多顆偉哥,你想讓他們吃死啊?”


    “男人,對別人下手就應該狠一點。”將臣不以為然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兩瓶子印度神油還是你讓我倒上去的,害得兩個老頭一直硬著,估計每10天半個月軟不了。一想著他們憋得那樣兒我就覺得好笑。”


    “哎。”張天寒再歎一聲,倒在草坪上說道,“誰讓他們有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呢。我這次也算是小懲大戒罷了。”


    “姐。你沒事了,可把我擔心死了,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當時他們打電話來也不說怎麽贖人就掛斷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著急……姐,我們軍區越來越不安全了,我不想你和父親有事……”李憶蓉越說越擔心。眼淚跟著便流了出來。


    “好了。妹妹別擔心了,我不沒事了嗎。不過這夥人很厲害。我竟然在他們手上過不了三招,他們像是專業的特種部隊……可惜我沒能了解到什麽情報,不然雁娜的案子就有眉目了……我覺得他們和雁娜的死有關。“處變不驚是李憶蓮的一貫作風,自從張天寒失蹤後,她臉上的冷色調再一次恢複如初。


    “姐,我想我知道誰是天寒。“李憶蓉收拾了一下心情說道,跟著她便將自己與張天寒聯係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他,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那一定是他。”女人通常喜歡拿自己的直覺說事,什麽第六感之類的,其實也隻是瞎猜一通罷了。


    “好了,別想這麽多,洗澡睡覺吧。天寒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他如果真是想我們了,他一定會來看我們的。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我不敢保證。”李憶蓮看樣子要比李憶蓉更了解張天寒一點。


    其實張天寒沒有直接露麵就是不想把二女卷入風波之中,不過暗中保護幾人的事,張天寒應該做一做了。


    綁架風波過去了10天,這10天內發生了一些小事:林寶和黃鶴二人將正在住院治療的雙親送到了國外,他們總算明白要和張天寒明爭暗鬥就不能讓自己有後顧之憂;李堯和將臣和好了,前提是在張天寒的幫助下。


    眾所周知,“風和”公子與“麗”姑娘是一對狗男女,就在他倆開始“日”的那個早晨(簡單來說:風和日麗的早晨),黃鶴苦苦等待了三個多小時的班機緩緩的降落在A市的飛機場。


    從機艙內緩緩走出一個身著黑裝,帶黑墨鏡的女子,正是這個女子讓張天寒放棄了泡田晨和史利娜的念頭,********的追求這個女人。因為張天寒回到地球後,別的女人都是與他日久生情,而這個女人卻是唯一一個讓張天寒一見鍾情的。


    人們往往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改變自己對事物的一些想法,張天寒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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