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黃鶴的眼睛確實是血紅色一片,麵容憔悴,就像誰偷了他家的馬桶沒有還似的。他愛理不理的瞥了張天寒一眼,沒有吭聲。


    張天寒赫然發現這個車裏包括軍官在內的所有人都哭紅了眼睛,後來打聽才知道原來是HL電視台推出的神秘新人“夢”在全球發行了新的鋼琴曲,這首曲子以悲傷的調子詮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動人愛情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要去前線打仗,女主人公獨守在楓葉樹下苦苦的等待男主人公的歸來,最後老死。


    這首鋼琴曲雖然沒有歌詞,然而上至八十歲老頭,下至咿呀學步的孩童都能體會其意境,這首曲子產生的共鳴可想而知,但為什麽說是“楓葉樹下”呢?瞎掰唄!這年頭就瞎吹最厲害。


    聽說某XX藝人將這首曲子填了詞,唱了出來,馬上遭到全世界“夢迷”的一陣漫罵,也讓她著實火了一把,當然,火過之後便是永恒的沉默,被簽約公司雪藏了。


    張天寒、黃鶴、王雄被分到了一個連隊,張天寒和王雄一個班,而黃鶴卻是另一個班,他們屬於B軍區最普通的步兵營。


    張天寒三人將麵臨的是長達三個月的新兵入營訓練時期,當然在這之前還有身體狀況的複查工作,趁此機會張天寒了解了一些新兵入伍以及B營的情況。


    最重要的一個消息是離張天寒連隊不遠的地方是一個女兵連,那裏是軍醫部和文藝隊,美女也有幾個,恐龍自然是爆棚的。B區一般有什麽活動是都是那裏的美女來辦,當然激情之後發生了什麽摩擦也是那裏的人來搞,B區的情況甚是詭異。


    張天寒現在是義務兵,2年內沒有假期,要見韓雪的機會不是沒有,但是不能被發現了,那樣後果是很嚴重的。部隊裏不能上網,他們的網是局域網,與互聯網自然斷開,張天寒現在想看X點中文網的小說也不行了。好在最近沒有他跟讀的書,不然又是件麻煩事。B區在網上建有“雄風網絡文學社”,是個論壇,社長君子蓮,為豐富軍人生活開展一些活動。


    張天寒所在的步兵營離炮兵營不遠,兩邊有什麽新鮮事傳得很快,林寶就是炮兵營副營長。另外B區的旁邊還有A市的監獄,那裏可比軍隊更加森嚴。有時那裏逃跑一個犯人,B區還得幫忙去抓。


    張天寒所在的班絕對是全B區人數最少的,隻有五個人,張天寒、王雄、薛刀、李楊偉、李嶽金。其中李楊偉、李嶽金用張天寒的話來說是“老疙瘩”(老兵),一個是班長,一個副班長。張天寒三人總覺得在二人手下當差很丟人,二人的名字他們鬱悶了很多天。值得一提的是薛刀,此人善言談,睿智,有時很豪爽,張天寒剛到班上便與他熟識了。


    這便是張天寒目前的情況。


    在張天寒來到部隊的第五天,訓練開始了。這三個月,新兵訓練的強度會逐步加大,也是新兵適應部隊的生活的階段。


    天麻麻亮,新兵連的士兵排列整齊站在了訓練場上。


    “報數!”


    “鴨!二!三!四……”


    “報告首長,集合完畢請指示!”


    新兵連首長就是個小連長,年約三十來歲,他對士官還了一個軍禮,緩步走到隊列的前排,對第一個士兵說道:“你,在數一遍。”


    “鴨!”


    “一!”連長糾正道。


    “鴨!”


    “一!”


    “鴨!”


    “哼哼哼!!~~哼哼!!~~”全新兵營的士兵都強忍著住笑,發出了“哼哼”聲。


    “不許笑!有什麽好笑的!”隊伍前排的一個二級士官喝道,B區人才不多,他也算一隻小鳥。


    “哈哈,哈哈!”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觸黴頭,還用說嗎,張天寒是也,“想笑就笑吧,憋著多難受。”張天寒還在慫恿身旁的王雄,薛刀已經偷偷扯了他幾下衣角了。


    “嗯!”連長微微皺了皺眉,用他機槍一般的瞳孔掃視了眾人一眼,喝道,“剛才是誰他媽在笑,給老子出來!”說完,向後排移動了幾步,立時眾新兵的麵部表情僵硬了。


    “張天寒”麵不改色的說道:“報告首長,是我!!”說完,從隊列中大跨幾步走了出來,雙手貼住褲縫,挺胸抬頭,站得筆直。


    “好小子,有點膽量……笑,老子叫你笑!”連長冷哼一聲咬了咬牙,一腳向“張天寒”踹了過去。不用驚訝,新兵挨打是很正常的事,在部隊裏手被打斷了,接上!腳被打斷了,接上!脖子被打斷了,接不上!因此,隻要脖子沒斷什麽都行,就算是揮刀自宮,能接上也得接上。


    “張天寒”被兩腳踹在了地上,“首長,不是我啊!”黃鶴倒在地上鬱悶的怪叫道,原來張天寒用神識控製了他,黃鶴成了替罪羔羊。


    薛刀暗想:“真是純爺們啊,剛才明明是天寒在笑,他卻幫著頂罪,太講義氣了。”他哪裏知道黃鶴現在是一肚子苦水找不到人傾訴。


    “這人怎麽前後矛盾?!”連長十分疑惑。


    “報告連長,剛才笑的不是黃鶴,是七班的一個同誌。”這年頭好打抱不平的人已經很少了,黃鶴所在的六班倒是出了這麽一棵獨苗。


    “剛才打報告的出來和地上的一起做五百個伏地挺身,然後入隊!就這樣,開始下麵的工作!”連長轉身對身後的二級士官點了點頭道。張天寒後來才知道這個頗有性格的連長叫張帥。


    就在黃鶴與另外一個士兵艱難的做著俯臥撐之時,新兵的半個小時軍姿戰立開始了,這玩意兒可是新兵最頭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太陽下暴曬,連撓癢都得打報告,眼睛還不能斜視,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而且大家都明白現在的半個小時是少的了,以後會慢慢增加。不過這對張天寒來說完全是小兒科,他一記元神出竅,神識飛離了身體,“到處看看有什麽新玩意兒,媽的,半個小時軍姿時間也太少了!”這想法要是被場上苦不堪言的新兵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提刀把他剁掉。


    太陽毫不留情的散發著活力,張天寒的透明神識已經飄到了另一個大營的操場邊上。突然,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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