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起來可以再100節內結束fate,不錯~~這一次的步調把握得很好~~如果票票能多些,就更完美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人殺的差不多了呢~~)


    “喔哈,真是應景的畫麵呐。”


    看著逃遠的迪盧木多和目疵欲裂的紅a,夏燹緩緩從空中落下,黑色的獅鷲傲慢地看著爪下的困獸,口吻也似乎帶著憐憫般的輕籲:“你瞧,正義的英雄衛宮士郎先生,你再一次被幫助的人背叛了,甚至因此連決心要守護的人都無法保護,我可以認為這樣子的你很可憐嗎?”


    紅色的魔槍穿透了愛麗斯菲爾的小腹,仿佛是一根銘刻著背叛的鐵釘,同時也再次讓紅a品味到了久違的那種感覺,身為貫徹正義的孤獨者,被人請求,豁出性命幫助他人,然後被幫助過的人背叛,這是他一生中的所有色彩。


    然而,為什麽?這一次卻如此難以讓他接受?


    “我聽說,你為了幫助別人,首先殺了你那個世界的櫻,然後孤獨地走了下去,目睹凜嫁給別的男人,直到最後為了正義又殺掉了凜,這樣子的你,為什麽還能活下來?”


    不慌不忙地走到距離紅a大約五米遠的地方,夏燹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紅a:“這樣子值得嗎?雖然我知道這大概是病,但你就沒想過不要放棄治療嗎?”


    緊握著手中的幹將莫邪,紅a緊緊地咬著牙關,甚至鮮血從牙齦中滲出,夏燹帶著濃重玩笑色彩的話語,卻偏偏令他無法反駁。作為‘人’的衛宮士郎,或許也是殘缺的,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部披著人皮的‘正義’機器,所以,才會無法自控地去幫助他人,無法容忍別人在眼前受苦,無法任由別人在耳邊哭泣,而後將這一切行動的動力都付諸在追求‘正義’的道路上,直到一無所有。


    而諷刺的卻是,他的努力,幾乎沒有起到絲毫的用處。世界太大,讓他的全部努力都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毫不起眼。


    這樣子的衛宮士郎,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才要從未來返回,將這台無用的‘正義’機器摧毀掉,隻有這樣子,由衛宮士郎所引發的悲劇,才會永遠消失。


    “你看起來很矛盾,這樣子,我們來給你一個機會認清楚你自己。”


    將手中的霜之哀傷拄在身前,夏燹收起自己背後的冥衣羽翼,轉而看向一邊的韋伯:“現在,你要拯救的人有兩個,其一是身受重傷且行動不便的愛麗斯菲爾。其二,是毫無傷痕體力充足的韋伯。你,選擇吧,要救誰?”


    這個可謂殘酷的決定,讓一邊的韋伯下意識地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很清楚,現在紅a的選擇,就關係著他的生死,隻要這位英靈選擇救愛麗斯菲爾,那麽夏燹便會毫不留情地將留下來的韋伯殺掉,而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人可以來救他們。


    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下來,猶如墓土一般透著令人窒息的感覺,而凝立不動的夏燹則是仿佛死亡的雕塑,正在等候著眼前的紅a做出選擇,然後斬掉其中一人的頭顱。


    而在這種氣氛下,紅a慢慢地轉過頭,麵容剛毅的英靈牙齒因為緊咬而發出類似於鋼鐵傾軋的響聲,對方緊握雙刀的手腕也慢慢垂下,一聲低沉而夾雜著無法想象之重的話語從英靈的口中吐出。


    “...抱歉...”


    將榮譽丟棄掉,將信念丟棄掉,將恪守至今的騎士道精神丟棄掉,最後剩下來,隻有為了完成一個目的而被強迫動起來的軀殼。


    背著索拉,迪盧木多向著眼前的一個方向猛衝過去,肯尼斯最終的令咒支援給了他充足的魔力,但是槍之英靈的內心卻幾乎不再存有鬥誌,隻剩下逃跑,不斷地逃跑,直到將護送的女性送到安全的地方為止。


    “給我停下來!”


    隨著一聲怒喝,一個矯健的藍色身影從天而降,手持死棘之槍的愛爾蘭光之子從天而降,以無可逾越的姿態擋在了迪盧木多前進的道路上,這顯然是最後的障礙,但是卻是如此的難以跨越。


    “像條喪家之犬,嗯?”


    殘忍地打量著眼前的迪盧木多,庫丘林敏感地覺察到了對方身上那可謂墮落的變化,以前的迪盧木多,渾身都洋溢著屬於‘光輝之顏’的燦爛光芒,但現在,這股象征著勇氣和自信的光芒已經從對方身上消失殆盡,留下來的隻有死氣沉沉的絕望和麻木。


    “庫丘林前輩...可以讓一下嗎?”


    抬起自己的頭,迪盧木多語氣低沉地開口,而這讓庫丘林愣了一下,繼而轉變成歇斯底裏的狂笑:“啊哈哈哈哈!!你是剛上戰場的小崽子嗎??用這麽天真的語氣跟敵人說讓一下?嗯?!”


    “那麽,庫丘林前輩是讓我下跪求饒嗎?這樣子也不是不可以...”


    將背後的索拉放下,迪盧木多毫不猶豫地雙膝跪下,曾經驕傲高貴的槍之騎士此刻猶如一個乞丐在乞討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殘羹冷炙:“這樣子,可以了嗎?”


    庫丘林臉上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憤怒和惱火,他期待的是一個可以一戰的對手,而不是一個連最起碼的自尊都已經消失的廢物。


    “給我滾起來!!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混蛋!!”


    為心中的失望所激怒,庫丘林大步走上前,繼而狠狠揪住綠色槍兵的頭發凶狠地將其拉起,野獸般的紅色豎瞳憤怒地瞪著對方失去光芒的蜜金色眸子:“看著我!!站起來握起你的長槍和我戰鬥!!否則的話!我就當著你的麵殺了那個女人!”


    “是嗎?那麽,庫丘林前輩就去死吧...”


    出乎意料的殺機陡然出現,在這幾乎零距離的範圍內,迪盧木多的手中,必滅的黃薔薇陡然出現,繼而在庫丘林瞪大的雙眼中狠狠刺入了藍色槍兵的心窩,帶著詛咒的魔槍槍鋒穿透庫丘林的血肉和心髒,繼而從背部刺出,沾著鮮血的黃色槍尖仿佛一杆折斷的戰旗。


    難以置信,是的,作為幾乎可以代表騎士道的槍之騎士,迪盧木多卻竟然用這種方式,以下跪求饒的姿態騙取了敵人毫無防備的接近,繼而用這種卑劣的偷襲刺穿了對手的心髒。


    “你!!混...蛋...!”


    因為不敢相信而瞪大雙眼,庫丘林在怒吼的同時,一大口鮮血卻已經從喉中噴出,心髒被必滅的魔槍刺穿,哪怕是頑強如庫丘林,也已經注定死亡。


    迪盧木多麵無表情地抽出刺穿對方的魔槍,繼而以同一角度再次狠狠刺下,心髒連續被刺穿的致命傷,終於讓庫丘林圓睜雙眼倒了下去,也許至死愛爾蘭的光之子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死在選定的對手手中。


    沒有想象中彼此拚上生命的戰鬥,亦沒有彼此惺惺相惜的致意,隻有一次仿佛垃圾般的求饒,和掩蓋在其下卑劣無比的偷襲。


    這簡直...不可原諒!!


    “索拉小姐,我們快走吧...”


    轉過身,迪盧木多緩緩走向被放在一邊的索拉,但是紅發少女看向槍之英靈的眼神中卻不再是以前的迷戀,而是一種幾乎無法承認的恐懼,是哪裏搞錯了嗎?為什麽?為什麽感覺現在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個自己曾愛慕的英靈?


    哢~!!!


    沉悶的血肉摩擦聲陡然響起,迪盧木多的身體一震,一支紅色的槍尖赫然從他的胸口穿了出來,而側躺在地麵上,心髒被兩次貫穿的庫丘林咬緊牙關,卻仍舊以固執的力度將手中的魔槍送入了對方的心髒。


    “雖然理解你!但!果然還是想要現在的你去死啊!!”


    鬆開手,庫丘林在戰鬥續行a下所揮發出來的最後一擊,同樣以背後的角度刺穿了迪盧木多的心髒,受過詛咒的死棘之槍,在刺穿的同時便停止了迪盧木多的心跳,而呆呆地看著自己胸口的槍尖,迪盧木多高大的身軀仿佛一株被伐倒的雪鬆一般轟然倒下,已經連絲毫的希望都沒有了,可是,至少...


    “肯尼斯大人...對不起...”


    低低說出最後一句話,槍之英靈便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切!一個為了騎士道把腦子都燒壞的蠢材!真是讓人...不爽...啊!”


    狠狠地吐出這句話,庫丘林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化為飄散在空氣中的音符。


    而現在,唯一還活著的,隻剩下索拉。然而,少女胸中的愛慕的火焰,現在卻隻留下一片淒涼的灰燼。


    “不對...不對!!這是哪?肯尼斯!你在哪?救救我!”


    絕望地站起身,索拉狂亂地尖叫著,跌跌撞撞地在這片什麽也沒有的大地上狂奔著。一條裂隙無聲無息地在她麵前裂開,黑色的泥土從中噴湧而出,而在黑泥中,金發的時鍾塔講師赫然站在那裏,帶著那種永遠吝惜給別人的微笑看著索拉,他在說。


    【我愛你,索拉...】


    “肯尼斯!!肯尼斯!我就知道你會救我!”


    驚喜地尖叫著,索拉毫不猶豫地衝向眼前的黑泥,而下一刻,黑泥中的幻象消失,陡然湧動的黑色泥土仿佛怪獸一般張開獠牙參差的大口,繼而將眼前的紅發女子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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