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現在好像越來越多能瞬間幹掉成千上萬人的武器問世了,地球君還扛得住嗎?要殺光東區所有人的切嗣papa好可怕~~~~(>_<)~~~~)


    黃沙,除了黃沙還是黃沙


    接天蔽日的黃沙構成了一望無垠的天地,似乎要掩埋那個在這片看不見的大地上跋涉的身影。【】


    伊斯坎達爾已經在這片沙漠中前進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再次停下腳來,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腳印,繼而喘了口氣擦了擦臉,身後的紅色披風已經破舊不堪,而臉上的胡須和頭發也已經亂糟糟地黏在一起,腳上的鞋子也已經完全磨破,但是無法抹除的卻是王者雙眼中那似乎無法熄滅的光芒。


    是的,他的確是犯了錯誤,在那個年代追求的夢想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沒有無盡之海,大地是一個近乎惡劣的球形,哪怕是沿著一個方向不停地走,最終的結局也不過是回到原點而已。


    軍隊離他而去了,這沒什麽,他們畢竟需要顧及各自的家人,而王的夢想並不會強迫那些無法拋棄親情的人,所以,王者現在孤身一人。


    即便是孤身一人又如何?即便是孓然獨行又如何?伊斯坎達爾的夢想並不願意改變,哪怕知道大地是一個球形,但也並不妨礙征服王向前前進用自己的腳步丈量大地的豪情壯誌。


    真是榮幸啊,哪怕知道眼前這隻是一片幻境,但伊斯坎達爾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這樣子孤身一人徒步行走並沒有抹消他的豪情,反而愈加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所追逐的到底是什麽。


    並非是作為單一目標的‘無盡之海’啊,而是向前走,向前探索,向前征服的過程啊,哪怕可能會落敗,哪怕可能會孤身一人。


    終於,精疲力竭的征服王在一個趔趄後倒了下來,雙膝跪在沙地上的王者抬頭看著自己的前方,耀眼燦爛的陽光依然好似不曾衰落一般依然高懸,看著這一幕,王者靜靜地笑了,此身來過,此身忠實地走在了實現願望的道路上,現在,是要倒在追求願望的道路上了嗎?


    魔力量已經枯竭,體力和精力也已經全部耗盡了,如果死在無意識的昏厥和脫力中,這不符合一個百戰王者的結局,勇士的鮮血不應該被黃沙蒸發在體內,將之潑灑在天地間才是理想的結束方式。


    遺憾的是這裏沒有可以幫助結束的敵人,那就自己來吧!征服王無懼於死亡的挑戰。拔出腰間的長劍,征服王盡力將其平舉到眼前,金色的陽光將劍鋒染上了一層輝煌的輕紗,望著眼前的陽光和一望無盡的黃沙,伊斯坎達爾用幹裂的嘴唇大喝:“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借由此身一命!問求世間王道!”


    真遺憾,沒想到這次征途會是以自己的手親自結束啊,就讓這沙地接受征服王鮮血的灌溉和獻祭吧。


    沒有悔恨,隻有遺憾的王者盡力舉高長劍,繼而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巴嘎~!!”


    長劍的確落了下來,但是在落下時一聲熟悉的帶著哭腔的怒斥陡然衝進伊斯坎達爾耳中,手一抖的征服王險之又險地停下了自戕的舉動,轉而驚愕地看著眼前仿佛幻影般出現在麵前的娃娃頭少年。


    “唉?小master?”


    看著自己的禦主,征服王頭一次發現自己有種無話可說的尷尬感,一向習慣他人臣服於自己的征服王此刻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站著的禦主,竟然有了種羞愧的感覺,這感覺實在很尖銳,它讓征服王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無論再怎麽冠冕堂皇,但都無法逃避一個現實,那就是他在這場流放途中戰敗,並且試圖自殺以維護最後榮譽的行為。


    “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下令!!征服王亞曆山大伊斯坎達爾!絕對不可以認輸!絕對要一直走下去!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


    令咒的紅色光芒陡然亮起,一瞬間甚至遮蔽了伊斯坎達爾眼前的陽光,由令咒激發而來的魔力瞬間補充了伊斯坎達爾的靈體,讓其下意識地露出一個苦笑,征服王明白這次自己實在是丟了大臉,這種羞辱感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體會過了,但是,與之相對的,則是另外一種歡欣鼓舞的喜悅。


    “master,你真是”


    苦笑著從沙地上站起來,征服王卻尷尬地看著眼前小小的master氣憤憤地轉過頭去,語氣也恨恨地帶著冷硬的態度:“巴嘎巴嘎巴嘎!我不要聽!”


    哎呀,這真是偏偏是在master麵前展現了那麽丟人的一幕啊,伊斯坎達爾搖著頭收起腰間的長劍,正準備詢問自家master如何走出幻境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娃娃頭的少年再次開了口。


    嗓音是稚嫩的,語調還帶著些許哽咽,但是聲音卻的的確確地傳到了征服王的耳中:“rider!你是個笨蛋!但是我也一樣!不同的是你笨在花費一生追求錯誤的理想上,而我則是笨在追求別人看來遙不可及的認同上。既然咱們都是笨蛋,就誰也不要嘲笑誰!一起走下去!是笨蛋就是笨蛋!但是既然如此!不走完這選擇的道路路不就白白當笨蛋了嗎?你可願意?!我的sevrent!”


    伊斯坎達爾的確愣了一會,這種向別人邀請的話語一向是他說的,但是這一次,卻出乎意料地從眼前這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口中,對著自己說了出來。


    “如您所願,我的master喲~!”


    單手撫胸,以征服為名的王者深深地俯下了身,作為王者不能向任何人屈膝,所以,現在這是他最大的敬意和認同,因為,兩人都是一樣的笨蛋啊。


    再度睜開眼時,伊斯坎達爾聽到了一聲女性的冷哼,夾雜著頗具惡意的嘲諷:“哦~沒看出來,你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子居然還真能把他拉出來,我差點就要給你們一起收屍了呢。”


    押沙龍冷漠地坐在遠阪宅邸的客廳沙發上,而旁邊陪坐的則是一臉嚴肅的岩峰琦禮,assassin的一個分身站在其背後充作護衛,拋開rider組的master和從者之外,這個意想不到的押沙龍則是讓他倍感困惑。而在牆角,倚著牆壁站立的衛宮切嗣以冷淡的目光打量著剛剛醒過來的征服王,舞彌在他身邊肅手而立。


    “唔這是什麽情況?master你說動這個女王和你私奔了嗎?”


    當然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自家master身上和押沙龍的魔力鏈接,伊斯坎達爾頗為驚奇地看著臉一瞬間紅透的少年,而琦禮則是輕輕咳嗽一聲,轉而開口:“尊敬的征服王陛下,現在不是注意無關緊要之事的時候,我是此次聖杯戰爭中assassin的master。”


    “嗯,既然我的master把我帶到這裏來,想必是為了重要之事,你盡管說來便是。”


    以讚許的眼神鼓勵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少年,伊斯坎達爾隱約也感覺到了,現在這處宅邸內部的氣氛完全可以用如坐針氈來形容,結合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來判斷,最壞的可能就是現在已經千鈞一發。


    “簡單地說,現在的局勢已經全麵失控了,即便是全部的從者和master聯合起來,也不是那位caster夏燹的對手了。”


    站在牆角的切嗣冷冷地開了口,成功地讓征服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句話的意思很好懂,而即便是現在,遠處那肆無忌憚的巨大魔力反應還像某種龐然大物一般存在感鮮明,那是冬木市東區全部人類的魔力被集中起來後所共同呈現出的姿態。


    “正是如此,雖然我的確借助韋伯的令咒單方麵切斷了契約,但是那家夥立刻回頭就召喚出了一打新的從者,雖然不知道他鑽了什麽空子,但可以確定的是那些從者的實際戰鬥力不弱於我們這邊任何一位英靈。”


    押沙龍的眉頭輕微地蹙著,而她的語調也帶著十足的厭惡和漠然:“不過考慮到對方a++的神性,那麽任何在凡人看來不可能的事情,都可能在其手中實現,所以這實在是理所當然。”


    “而且根據使魔傳遞的情報,就在半小時前,夏燹和一名叫做庫丘林的ncer聯手突襲了阿其波盧德老師的住所,並且將老師ncer一行人全都帶到了東區”


    回想起那個刻薄尖酸的老師,韋伯也不由得感覺有些複雜,雖然他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原因有一大半就是因為對方的羞辱,但是一想到對方已經落入夏燹之手,還是有種想要去救對方的想法。


    “這可真是不妙啊,那麽,我們這邊的戰鬥力就再次少了一員。”


    伊斯坎達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的話語中‘又’字並非錯誤,因為算上無法溝通的berserker,這ncer已經算是第二個失去的戰力,若考慮到對方的master肯尼斯也被夏燹控製,那麽很可能這個槍兵還會變成己方的敵人。


    “夠了,不用再說下去了,現在無論怎麽為失誤痛心也改變不了所有的事情。”


    切嗣抬起自己的雙眼,沒有絲毫光芒的黑色眸子坦然地對上在場的所有人,一句冰冷得不似人言的話語也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caster的魔力源,是整個冬木市東區的所有人類,那麽,隻要殺光所有的東區人類,對方自然就會因為失去魔力供應變得不堪一擊了。”


    “而恰好我事先有準備雲爆彈,所以。”


    看向rider,衛宮切嗣以仿佛理所當然的口吻緩緩說完了自己的話:“用你的寶具載我到冬木市東區的上空,由我投下這枚雲爆彈,來殺死東區的所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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