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韋伯維爾維特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爆炸了,但是身邊那個還在打呼嚕的巨大肌肉塊絲毫沒有給他任何的安心感,作為一名為了證明自身能力而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參加聖杯戰爭的master,韋伯認為自己很大可能是采取了錯誤的打開方式啊不,是召喚方式


    韋伯討厭肌肉,更討厭彪形大漢,但偏偏這次他召喚出來的,就是個一身肌肉塊的彪形大漢,而且,還是一個在曆史上很有名的家夥――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網】


    盡管很想拿出master的姿態來,但不得不說對方那種身為王者的壓迫感,以及那滿身的肌肉塊給了韋伯巨大的心理壓力,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他壓根無法影響自己的從者。


    而且,雖然一開始的確下定了決心,但是在真看到名為英靈的從者們戰鬥的過程後,他還是無法抑製地產生了動搖感,甚至感到些許後悔。那種舉手投足間就可以粉碎鋼鐵的戰鬥畫麵,憑自己這個連從者都無法駕馭的半吊子魔術師真的能參與嗎?


    “可惡,這還算是caster嗎?這種匪夷所思的近戰能力,職介絕對搞錯了吧?”


    雖然是個見習的魔術師,但是韋伯好歹也知道製作使魔並盡可能監視其餘master的行為,所以,下午發生的那場戰鬥,他同樣透過使魔的眼睛看到了發生的一切。說實在的,他甚至有些羨慕那個名為夏燹的禦主。


    啊,雖說英靈和禦主一體很不可思議,但若是真的,那就從根本上避免了禦主可能無法駕馭英靈的可能性,而且有著英靈強大的戰鬥力,禦主也可以不必再擔心脆弱的自身可能會遭受的突襲。


    “要是我也能有個類似的英靈就好了”


    下意識地,韋伯自言自語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但隨後響起的聲音卻嚇了他一大跳。


    “什麽樣的英靈?話說你找到情報了嗎?”


    粗獷而帶著滿不在乎的音線,毋庸置疑正是那位滿身肌肉塊的征服王,而對方此刻不知怎麽回事已經醒了過來,正一邊用那仿佛鬆樹根一樣的手指挖著耳朵,一邊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韋伯。


    “啊!真是的!你差不多也該有點身為從者的自覺吧!我是說,今天下午的saber、casterncer都已經現身過了!可我們還在這裏一無進展,加上昨天晚上被幹掉的assassin,已經出現過的archer,就隻有berserker和我們沒有出現過了!”


    為那種被輕視的不滿,韋伯氣呼呼地發出了抗議,還好這間屋子有布下靜音結界,否則絕對會被樓下的老人們察覺。


    “啊啊,王者的降臨就要在最後起到壓軸效果,這是征服王的美學!在你長高三十公分之前,也要學會這種不動如山的氣質,嗯!”


    從地鋪上坐起來,rider以理所當然的神態看著自己理論上的master:“那麽!軍情呢?”


    意識到再多說也是對牛彈琴,韋伯無力地歎了口氣,繼而粗略地將自己從使魔中得到的情報告知了這位rider,無論如何,對方現在是能夠確保他安全的從者,必須讓對方那個被肌肉充滿的大腦裏知道,這次的戰爭中不光他一個厲害角色。


    “哦~~亞瑟王是個小姑娘??這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迪盧木多,聽說生前是個很強大的戰士,這樣子的話,也許有以這二人為優先目標的需要呢。”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摸著自己的下巴,伊斯坎達爾這副滿不在乎的神態讓韋伯二次爆發,幾乎是在意識到之前,韋伯已經氣憤憤地衝上去拿自己的拳頭狠命地砸對方那龐大的肌肉塊:“重點是這個嗎??我是說caster啊!!那個英靈和禦主一體,甚至可以和saber對抗的caster啊!”


    很是無奈地任由韋伯砸著自己的胸膛,伊斯坎達爾搔了搔腦袋,平心而論他確實不感覺這件事情有什麽好奇怪的,但是考慮到自己這個小master的態度,他隻好點點頭:“啊啊~~是那個caster,無非就是戰鬥能力罷了,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問你,caster職介的特點是什麽?”


    意料之外地被問了這麽一句很正經的問題,已經氣得腦袋發暈的韋伯抱起雙臂,繼而氣哼哼地回答:“caster是以魔力見長的職介啦!但是因為英靈們普遍都有優秀的對魔力,所以被譽為是最弱的職介,但對方恰好就偏偏克製你這個對魔力d的肌肉呀!”


    “我不是指這個”


    鬱悶地按了按韋伯的腦袋,伊斯坎達爾努力擺出循循善誘的姿態來:“我是說,從你的情報裏,對方確實是在用不輸於saber的正麵作戰能力進行戰鬥對吧?但這和caster的優秀魔力不是完全相反了嗎?你有看到他施展過caster應該具備的魔術嗎?”


    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讓韋伯愣了一下,雖然他的魔力天賦的確平庸,但他所具備的恰好就是理論和分析,在略微思索了一下後,他也確實注意到了那個caster異常的地方。按理說作為caster,躲在暗處利用召喚物、幻術陷阱之類的作戰才是正途,但下午的那個自稱為夏燹的人,卻的確是一直在用體術,而不是所謂的魔術。


    那麽,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對方並不會使用一般caster應具備的魔術呢?


    “呼看起來終於是領悟到了啊,那個caster所使用的並非是一般的魔術,而是可以增強自身的增益性魔法根據你說的那個對方在戰鬥結束時曾用樓房的鋼筋組合出異形來看,他的魔法很可能是‘增強’一類的,增強自身,他就得到了可以和saber正麵對抗的體術。而增強其餘的物體,賦予它們戰鬥的魔力,就能夠自如地獲得增援。”


    雖然聲音依然粗獷,表情也仍舊粗線條,但是伊斯坎達爾這番話語內容清晰無比的對話依然驚到了韋伯,他無意識地大張著嘴,腦海中感覺到的卻好似在時鍾塔上課時,在聆聽那些高級講師們的教程一樣。


    “不過,作為代價,他顯然無法使用常規性的caster魔術,比如幻術、直接破壞性魔術、召喚類魔術等等,他所具備的,隻是那種可以視情況而定的‘增強’魔術而已。”


    像是總結一樣地給自己的解釋做了結尾,伊斯坎達爾按了按自己眼前的小master腦袋,對方從剛才起就處於明顯的呆滯狀態,這可不是個好現象,要將其培養成可以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夥伴,看起來時日尚遠啊。


    “好吧算你說的對,可是這麽一來,不能夠使用尋常魔術的caster,不是很可笑嗎?”


    韋伯的心髒微微鼓動了一下,是啊,就算外表再怎麽粗獷,也無法抹消眼前這位英靈那曆史上的赫赫威名,如果不是具備著被譽為天才的軍事才能,又怎麽可能一路征服沿途的幾乎所有國家呢?那麽,這種看破敵人情報的戰術分析能力,也隻是自然而然的產物了。


    “可笑?你在說什麽,人類生下來就具備不同的才能。能夠注意到自己的特長,並且研發出不同尋常的道路,這位caster一定承受了不為人知的嘲笑,但他依然成功了不是嗎?雖然代價是無法使用常規的魔法,但這也是定律,得到什麽的同時也必將失去什麽,隻要自己不後悔,又有什麽關係呢?”


    伊斯坎達爾的表情也溫和了起來,微微拍拍眼前master的腦袋,這位粗線條的王者便抱著雙臂點頭自言自語:“嗯,如果能遇到那位caster的話,一定要試著招攬對方,本王的軍隊就需要這種努力朝著夢想前進之人呐。”


    難得地沒有抗議對方拍自己腦袋的行為,韋伯下意識地別過頭看向一邊的世界地圖,而他的內心,也不由得地想到了自己這位從者的曆史。


    得到什麽,就一定會失去什麽嗎?那麽,作為曆史上征服了幾乎全世界的征服王,失去的又是什麽呢?是啊在年輕的時候突然染病而死,這種結局,難道是在說這位王者在得到征服世界的榮耀時,失去的恰好就是自己的生命嗎?


    那麽,對方有沒有後悔過呢?


    誰知道呢?這又有什麽關係


    “嗯?有什麽事嗎?”


    注意到了自家master的視線,伊斯坎達爾迷惑地撓著自己的下巴,而氣哼哼地一別腦袋,韋伯口不對心地回答。


    “沒!隻是在想明天的行動該怎麽樣而已!”


    “哦!關於那個啊!”


    隨著背後粗獷的聲音響起,韋伯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浮了起來,在搞明白後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對方給抓住衣領子提了起來,而且這個龐大的rider似乎剛剛睡醒後精神旺盛。


    “光是坐在這裏也的確不行,我們就趁現在發動夜襲戰吧!”


    就知道果然又會發展成這樣子的情景啊!


    ******


    “是嗎?結果未能結盟嗎?嘛即便如此也不用過於在意”


    聖堂教會當中,傾聽著通訊中遠阪時臣的話,言峰璃正沒來由地感到一絲不安。


    遠阪時臣缺乏對archer的掌控力,這一點是璃正從一開始就發現的事情,偏偏archer還具備著單獨行動的能力,這就使得時臣對吉爾迦美什的掌控力僅僅隻是限於三個令咒的命令而已。


    “不管如何,beserker的禦主我們也很清楚,間桐家的逆子終究還是被拉上戰場了,根據使魔反饋的情況來看,他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現在隻剩下rider的身份還無法確定而已,我們的勝率仍然領先。”


    以安慰的話語作為了交談的終點,璃正關閉通訊長出了一口氣,出乎意料的caster,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對方按照聖杯戰爭的規則來,那麽就不怕對方會做出出格行為來。


    不過,萬一對方不打算遵守規則呢?


    下意識地,璃正的腦海中劃過了這個念頭,而就在他疑惑於為何自己會想到這麽奇怪的問題時,聖堂教會的大門便伴隨著一股狂暴的力量被整個炸飛了,一塊崩碎的木片讓璃正幾乎來不及躲避便刺穿了他的肩膀,將他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讓老神父的腦袋也一瞬間陷入了空白。


    “璃正神父,您在嗎?”


    清晰的語調中包含著無法掩飾的惡意,在月光下影子長長拖在地麵上的青年,仿佛是從那禍亂的彼端所出現的使者,紫色的火焰纏繞在他的右手手心,而在看到驚愕的璃正時,青年的臉上便出現了那種惡劣的微笑。


    “找到您老了,那麽,我有一些東西向從您這裏得到。”


    在看到對方那明確地走向自己的步伐時,璃正終於明白了,為何剛才自己會產生那種荒誕的古怪想法,因為,眼前的青年,的的確確便是那種打破規則,並將局麵拖向全麵崩潰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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