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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7年,盛宣懷和席家棟借助日本每年三千三百萬兩的戰敗賠款和海外華僑帶回的資金,以及泰西洋行的借款,將中國的金融體係改造成金本位製後,經濟繼續保持高速增長。到1897年底,中央財政收入達到五億銀元,躋身世界第六大經濟體,綜合國力排在英國,德國,法國,美國,俄國之後,居世界第六位。


    而日本因為戰敗賠款,國際地位一落千丈,加上宋驍飛限製日本商會在中國的發展,英美很多公司把總部從日本遷到上海,日本經濟雪上加霜,綜合國力排在中國、意大利、奧匈帝國、西班牙、荷蘭之後,居世界第十一位,加上割讓了長崎和馬關港口給中國,日本國內的軍國主義分子對中國恨得咬牙切齒,勢力急劇膨脹,日本首相大隈重信想“十年生聚”,忍辱負重發展經濟,力壓西鄉從道等好戰分子,雙方的矛盾激化,主戰派和主和派天天在國會吵得不可開交。西鄉從道一咬牙,對首相大隈重信動了殺心,隻是,這事他不方便親自動手。


    日本最南端,悠悠白雲下的鹿兒島城,海水共長天一色,深秋楓葉紅勝火。這家鄉的美景,卻並沒讓日本陸軍原參謀次長川上操六心情好一些,他頭纏白帶子,穿著寬鬆的和服,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哼著日本的新國歌《君之代》:皇祚連綿兮久長,萬世不變兮悠長。小石凝結成巖兮,更巖生綠苔之祥……唱完嚎啕大哭,撿起地上的軍刀,也想切腹自殺——日軍在東北一敗塗地。他作為敗軍之將,當了山縣有朋司令官的介錯人,提著山縣有朋的人頭投降,後來和四千日軍俘虜一起。被日本政府重金贖回,他覺得自己沒臉活在這世界上,唯一還苟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替山縣有朋報仇。他回國後,被迫從軍部辭職,加入了玄洋社,現已是玄洋社的兩大頭目之一,他屢次想挑起中日戰爭,但日本首相大隈重信並不同意對中國用兵。此刻他感覺人生很絕望。


    川上操六坐在榻榻米上。拿起軍刀。身穿海軍軍裝的西鄉從道拉門進來了。現任海軍大臣的西鄉從道也是鹿兒島的人,他比川上操六年長五歲,互為知己。見川上操六要自殺,西鄉從道出語諷刺道:“川上君。我記得我哥西鄉隆盛曾說過,一個武士,就是死,也要死得有價值!我想不到你如此窩囊,遇到一點挫折,竟然要自殺,你等我出去了再死吧,免得髒了我的眼珠!”說完,西鄉從道轉身假意準備走。


    川上操六這時被西鄉從道一激將,放下刀子,問西鄉從道:“大人來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


    西鄉從道微微一笑,道:“原本是有大事要你去做,看你的精神如此頹廢,現在已經沒別的事了。”


    川上操六趕忙把出鞘的刀子收回,問:“什麽重要的事?大人快說。”


    西鄉從道自行盤膝而坐,道:“川上,你想不想重上戰場,提著宋驍飛的人頭,告慰死去的山縣有朋大人,洗刷你頭頂的恥辱?”


    川上操六點點頭,說:“我日思夜想,如有一天,能重上戰場,我必定帶兵直搗北京城,親自手刃宋驍飛。”


    西鄉從道說:“我最近已經拜會了外相陸奧宗光,力勸他找借口對中國開戰,把中國人趕出長崎和馬關。”


    川上操六說:“不要說陸奧宗光,大隈重信首相也不會同意。”


    西鄉從道說:“像大隈重信那樣的懦夫,就應該主動辭職,讓有雄心的人上台,比如我薩摩派的山本權兵衛。”


    山本權兵衛是西鄉從道多年的好友,西鄉從道的口氣,明顯是要謀反,川上操六連忙問:“大人的意思是?”


    西鄉從道說:“我聽說你最近控製了大半個玄洋社,貴社人才濟濟,如想迅速改變時局,能不能找一個人去東京放一把火。”


    川上操六心中猜到了幾分,以下犯上,在日本是大逆不道的行為,他目瞪口呆,問西鄉從道:“你是說去東京刺殺大隈重信?那可不是一把小火,搞不好會讓日本整個國家陷入動蕩。”


    西鄉從道說:“這個你不必擔心,一旦大火燃起,滅火就是我的任務!桂太郎、兒玉源太郎這兩個陸軍少將你認識吧?我聽說你們三人被稱為‘陸軍三羽烏’,交情還不錯,他們都同意兵諫,讓天皇撤掉大隈重信的首相之職。隻要你殺了大隈重信,我擔保你重新去陸軍參謀部任職。”


    川上操六歎了一口氣,內心很糾結,殺首相這絕對不是忠義的武士應該做的事,一旦事情敗露,他就徹底身敗名裂,就算成功,按照日本武士的傳統,去刺殺的武士也應該自殺,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點頭,道:“如果有桂太郎、兒玉源太郎相助,加上大人控製的海軍,我願意去賭一把。”


    西鄉從道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質草圖,交給川上操六,道:“你這樣才是我大日本的武士!這張圖是大隈重信每天的行程圖,他每天早上去皇宮,必路過皇居外苑的二重橋,那裏有一片濃密的鬆樹林,你可派玄洋社的殺後埋伏在林中,伺機下手。”


    川上操六用顫抖的手,接過西鄉從道手中的圖,上麵還有二重橋的詳細地形圖,他問:“大人準備讓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西鄉從道說:“我這次回鹿兒島,是以祭拜我哥哥西鄉隆盛的名義。你叫上玄洋社的人,跟我一起回東京,這樣不會引起大隈重信的懷疑。事不宜遲,在今年第一場雪來臨之前。就動手吧。”


    於是,川上操六從玄洋社挑選了十四位亡命之徒,內田良平、來島恒喜、太原義綱、鈴木天眼、大崎正吉、時澤佑一、日下寅吉、武田範之、大久保肇、田中侍郎、白水健吉、吉倉汪聖、千葉久之助、井上藤三郎,成立了“天佑俠”組織。專門負責刺殺日本首相大隈重信。


    那天早晨,濃霧將日本皇宮的綠色瓦頂、白色牆壁都覆蓋了,伸手難見五指。當時,日本皇宮外的鐵橋在江戶城的西丸下乘橋的位置。護城河的水很深,舊橋較低,所以在橋上又搭了一座橋,上下兩層,所以叫做“二重橋”,正對著皇宮的正門,有皇宮警察的皇宮護衛官儀仗隊駐守,一般人是不能通過二重橋進皇宮的,所以人跡罕至。


    大隈重信一般早晨從這裏入皇宮。去跟明治天皇問安。他也沒想到西鄉從道會如此瘋狂。竟然敢派人刺殺他,帶的護衛也比較少,就帶了兩名首相府的親兵。


    大隈重信那日剛走到二重橋。附近的鬆樹林就鑽出十幾個蒙著黑麵,穿著黑衣的殺手。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武士刀,不由分說衝殺過來,他們正是玄洋社的內田良平、來島恒喜等亡命之徒。


    大隈重信後麵的兩位親兵侍衛趕緊掏出毛瑟槍,“大人你快往皇宮裏跑,這裏我們擋著。”說完,他們舉槍射擊,“砰砰”打死了兩名黑衣蒙麵殺手。


    因為要進宮見天皇,大隈重信穿著寬鬆的傳統禮服和木屐,又長又寬的和服讓他行走很不方便,大隈重信趕緊提起和服,趕緊跑。


    但內田良平、來島恒喜等人迅速衝到了他們跟前,一刀就把其中一位親兵的胳膊砍掉了,槍“啪”的掉在地上。另一位親兵又開了三槍,打死了其中三位殺手,但內田良平、來島恒喜根本就不要命,繼續猛衝上去追殺大隈重信。


    首相大隈重信氣喘籲籲跑到了二重橋上,眼看就要到皇宮正門了,朝著皇宮護衛官大喊:“有刺客”,結果還是被追上來的來島恒喜一刀砍在了左腿上,武士刀極其鋒利,一刀砍下去,大隈重信得左腿就廢了,大隈重信忍著劇痛,拖著流血的腿繼續往前爬,來島恒喜又追上去朝他右腿補了一刀,右腿也廢了,動彈不得。


    來島恒喜再次舉起武士刀,朝大隈重信的的脖子砍去,大隈重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這時,“砰”的一聲槍響了,皇宮護衛隊的兩名軍官從皇宮正門衝了出來,其中一位對來島恒喜的腦袋上開了一槍,正中眉心,子彈穿過了來島恒喜的頭顱,來島恒喜身子一歪,掉到了二重橋下的護城河裏,流出的鮮血把河水染紅了。


    皇宮的一隊護衛聽到槍聲,陸續衝出,內田良平和剩下的七名浪人一看,刺殺的任務失敗,這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任務,舉起武士刀,一抹脖子,都自殺了。


    大隈重信雖然逃過這一劫,但遭到樂玄洋社成員來島恒喜得襲擊,失去雙足,成了廢人,加上軍部的巨大壓力,同年十二月,被迫辭職,日本天皇任命山本權兵衛為新一任首相,成立了新的軍部,管理陸軍和海軍,日本國會迅速修訂了《大日本帝國憲法》,規定軍部直接對天皇負責,發布《教育敕語》,在政治、軍事、文化各領域確立起軍國主義體製,軍官的勢力如日中天,等於實施了一次“軍事政變”。山本權兵衛首相修訂完日本憲法,馬上就開始著手實施收複長崎和馬關的軍事部署。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宋驍收到消息,覺得收拾日本人的機會到了,再拖下去,日本必定會是中國的心頭之患。原來宋驍飛還有一點忌憚日本的陸軍,但現在,步軍也更新了武器裝備,中國已經有了坦克軍團,正想找一塊戰場試一試,於是,宋驍飛也開始調兵遣將,準備給日本人以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戰爭對中國經濟來說,未必會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極大拉動中國軍工業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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