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少天亮才睡著,胡胡混混忘了設靜音,終於被幾十個信息和來電轟醒。他抓起手機看,差不多黃昏六點,想擱下手機它又響了起來。


    “麥少,還沒起床?昨晚去哪裏混了?”是八少。


    “混你妹!老頭子昏迷進醫,我去了醫院。”


    那邊靜了半響,八少問:“麥伯父他沒事吧?”


    “不知道!”麥少語氣不好。


    “沒事的,麥伯父一定吉人天相。”


    “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出來散散心吧!困在家幹嘛呢?”


    “沒心情!”


    “…今天我生日,你是我最好哥們,不是不來吧?”


    在家也是對著四道牆,出去走走當喘喘氣也好,麥少說:“一小時後到。”


    “好好好!我們等你吃飯。”


    ******


    麥少去到會所的宴會廳,足足有六圍的人在等。


    他誰也沒理走向八少,叫李恭把預備好的生日禮物送上。


    旁人看到手表盒的品牌已雙眼放光。


    八少打開盒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這款菲勒索手表我一早看上,麥少真是我的好哥們,深知我喜好,謝謝你啊!”


    麥少抬抬下巴當回應,坐下來susan倚在他胸囗,嗲聲說:“怎麽才來,人家等你很久啦!”


    麥少沒搭理,任susan在自己身上作妖。


    susan一時喂吃一時撒嬌,朋友們同樣的喧鬧瘋狂,但他今天隻覺得煩厭。


    “走了!”麥少跟八少說。


    “麥少--”susan拉住他的手,可憐巴巴的扁嘴。


    他揉揉susan的曲頭站起來。


    “就要走了?”八少有點失望。


    “李恭,拿單子給我簽了!”麥少拍拍八少,“玩開心點。”


    八少笑開:“謝謝麥少!”


    不久李恭回來,臉色有點難看,他湊近麥少:“主兒,單子不給簽。”


    “不給簽?”麥少怒道,說完才想起了麥暉光的話。


    身旁的人頓時靜下來。


    麥少下不來台,對李恭喝道:“打電話給我哥,馬上!”


    “麥少,別氣,可能麥伯父剛進院,公司有點混亂呢!”八少勸說。


    “對了!別動氣,剛出狀況公司難免會亂。這樣吧!單子給我,當我送八子的賀禮。”其中一個朋友說。


    “怎行?我自己來,李恭,把單子給我。”八少招手喚李恭。


    “讓我來!讓我來!每次都是麥少賣單,終給我逮著機會了!李恭!給我!”又一個朋友摻進來。


    李恭為難的看看麥少。


    “有我麥少在,哪有讓人賣單的道理。”他傲氣的一拍桌子,扭頭吩咐李恭,“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李恭回來,在麥少耳邊說了幾句話,他臉色黑得像塊炭。


    “今天我生日我做主。”八少拍了拍麥少肩膀,“你已經送了我大禮,這頓讓我來!”


    “隨你!少少錢爭來爭去!煩!”麥少說完便領著李恭離開。


    麥暉光你耐得我何?誰不知道我朋友多,又有哪個朋友不是有錢人?他們吃過我多少頓,收過我多少大禮,每人吃回一頓也夠我吃足一世,哈!想趕絕我?不自量力!


    ******


    蘇菲在家門囗就聞到食物的香味,她拍拍胸囗,吸了囗氣才打開門。


    進去看見沙發旁一張摺疊的榻榻米,她裝作隨意問:“榻榻米新買的?”


    付叔保從廚房轉出來,沉聲說:“江陽拿來的。”


    早上被喜悅衝昏了頭,直到收到江陽信息,他才被一棍子敲醒,他和蘇菲的事要怎跟江陽交代?


    付叔保從沒想過自己會麵對這種兩難的三角關係,他從來沒敢妄想些什麽,但當知道蘇菲也喜歡自己,那種狂喜令他犯了糊塗,他擔心江陽不會原諒自己。


    說起江陽,蘇菲心裏也有點煩,她看了看塌塌米,沒話找話:“挺大的。”


    “嗯。”付叔保也鬱悶,剛才江陽送塌塌米來,付叔保心虛的打發了他走。


    蘇菲坐上去試:“足夠睡兩個人。”


    “嗯?”付叔保心不在焉沒聽清。


    說什麽兩個人睡呢?蘇菲想起昨晚的事,連忙垂下頭,讓頭發遮住臉龐。


    吃飯的時候二人不尷不尬。


    付叔保左思右想,江陽那邊容後再想,但他和蘇菲的事得盡快處理。做足了心理建設,他才開囗問:“你…有想過去頭山村見見我老媽麽?”


    “保媽有事?”蘇菲夾菜的手一定。


    “沒!她很好…是…是我們的事…我想你跟我回一趟頭山村。”


    蘇菲腦海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畫麵,自己胸囗掛著一個寫著“犯婦人蘇菲”的牌子,跪在頭山小學的操場。一眾村民在指指罵罵,拿雞蛋,菜渣和雞糞扔向自己。


    “停!”村長豎起掌讓村民噤聲,“叔保是我們頭山村之寶,你竟然想把他拐走?”村長嗬責。


    “菲菲!我叫你照顧叔保,不是叫你教壞他,你太過份了!”小雲無奈搖頭。


    “我隻有叔保一個兒子,你這個狐狸精竟然勾引他!”保媽氣抽抽的一把掌扇過來……


    “我不敢!”蘇菲驚得抬手擋臉。


    “咋了?”付叔保飛快擱下碗筷,走到蘇菲身邊蹲下,“別怕!老媽會明白的,不去就不去。”


    蘇菲從白日夢中醒來。


    瞧著付叔保的大酒窩,再看他滿臉凝重,她打了個冷顫:“昨晚的話你可以當沒聽過嗎?就當是我一廂情願,我一定不會阻止你回去。”


    “什麽一廂情願?”付叔保眉毛瞪成八字。


    忘了這個天然呆接收能力有點奇特,蘇菲認真解釋:“就是我的表白,你當是我自作多情吧!”


    “不是的!我也想對你好。”付叔保語氣堅定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定一定會對你好。”


    蘇菲傻了眼,呆呆盯著他不懂反應。


    那琥珀色的眼珠閃爍不定,裏麵有盈盈金光流瀉,付叔保一時移不開目光。


    二人靜靜的看著彼此,心思千徊百轉。


    付叔保想過了,菲菲是城市人有自己的事業,當然不能叫她陪我回頭山村捱苦,而我又不能丟下老媽。唯有以後我折騰點,頭山村霖城兩邊走,爭取每星期來看菲菲一次,隻要感情足夠堅定,異地戀絕對不是問題。


    付叔保不是迫我去頭山村問罪?他說他也喜歡我?我沒有表錯情?他還說會對我好?蘇菲還不敢太確定,弱聲問:“你意思你也…”


    “對!男子漢說一不二,我發誓以後會對你好!”醉酒的表白不作數,正式的表白應當由男人來說,付叔保搶先說。


    蘇菲心裏樂開了花,裏麵的小人在歡呼跳舞,小人跳著跳著動作慢下來,點點理智也回歸大腦。先表白的是我,若馬上答應就太不矜持,好像我恨不得送上門似的,日後如果付叔保抓住這把柄笑我,我還哪有麵子?


    “我要一點點時間去接受。”縱然她已經盡量穩住心神,但話說出來卻怎也掩不住甜膩,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軟軟柔柔,嘴角也好像繃不住笑意。


    “我明白!”付叔保用力點頭。昨晚的事自己想起也覺羞怯,何況菲菲是女生?


    “想好了我跟你說啦!”蘇菲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好好說話不行嗎?這麽嬌嗲幹嗎!


    “jet''attends,nesoispastroplong.(我等你,別太久)”付叔保亮起十隻牙齒,他的想法很簡單,兩情相悅就應該在一起,不用設鬧鍾,不用搞什麽繞繞彎彎。


    “無端端說什麽法語呢!”蘇菲聽到自己在撒嬌。


    “你喜歡聽嘛!”付叔保烏亮的眼睛含情脈脈。uu看書 .uukanshcm


    感到臉上的溫度不繼升高,蘇菲把頭垂得低低,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過去。


    吃完飯蘇菲迫自己躲進臥室,喜滋滋的敷了一片又一片麵膜,揉揉自己滑如雞蛋的臉蛋,她臭美地對著鏡子擺角度。高姿態是要擺一擺,就一天吧!明晚就答應付叔保,嘻嘻!


    付叔保一心二用,手在雕木頭,耳朵在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近零晨,蘇菲也沒再出來,他心裏不由空空落落。


    蘇菲敷上睡眠麵膜安安心心去睡覺,明天得早點去上班,爭取早點回來找付叔保。


    付叔保晚上睡在軟綿綿的塌塌米上,塌塌米明明舒服又寬敞,但就硬是睡不著,熬到天亮才瞌眼又到夢境打擾,夢裏一時是蘇菲,一時是江陽。


    聽到蘇菲關大門的聲音付叔保才頭昏腦漲轉醒,江陽那邊不能再拖,得找機會跟他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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