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倒了半杯酒,想倒另一杯時被付叔保阻止。


    “怎了?不給臉子?”蘇菲吊起眼角問。


    付叔保扔下句“等等”便走進了雜物間,出來時他手裏拿著一瓶白酒。


    “你喝紅,我喝白,怎樣?”他舉了舉白酒說。


    蘇菲皺鼻子:“說來說去就是不給麵子!”


    “我真的喝不慣紅酒,喝酒不是要盡慶麽,你喝紅酒高興,我喝白酒高興,來!”付叔保說完倒了半杯白酒,舉起酒杯。


    “叮當”一聲,一紅一白酒杯碰上。


    蘇菲再舉杯:“為我重生幹杯!”


    “為用廁所刷打倒渣男飲杯!”


    “cheers!”


    “飲杯!”


    “我向你賠罪,幹!”


    二人接連碰杯,葡萄酒和白酒違和不配,然清脆的玻璃聲卻出奇和應,“叮當叮當”如銀鈴的碰擊聲,漫遍整個房子,令本來寂靜的空間添上生動氣息。


    蘇菲豎起大姆指:“牛!我喝多少你喝多少,再來,飲!”


    付叔保抿了一囗白酒,其實他小囗小囗的喝,隻喝了五份一瓶,不像蘇菲已喝了近半瓶紅酒。


    見蘇菲由臉紅漸轉到臉白,目光也越發散渙,付叔保喝光杯裏的白酒,放下酒杯,說:“好了!差不多了!去睡吧!”


    蘇菲坐直身子,擺手拒絕:“不行!人不能無疾而終,不能說停就停,起碼要喝最後一杯。”說完又自顧自去倒酒。


    她舉起酒杯,大著舌頭說:“記住!這才叫最後一杯,幹!”


    一囗氣喝光杯裏的紅酒,她打了個酒嗝:“我跟你說。做人一定不能無疾而終,所有事情有始也有終,就像請渣男吃馬桶刷,噢!終了!拜拜!”


    蘇菲搖搖晃晃的站起,向著虛空使勁的揮手,像在給自己一個虔誠的謝幕儀式,宣告一切正式結終。


    “好了,好了,拜拜了,去睡了。”付叔保心有點酸,他拉拉蘇菲小臂,隻想她好好的睡一覺。


    蘇菲揮開他的手,又一p股坐下:“我還沒說完,不拜拜!”


    “快說,快說,說完去睡。”付叔保無可奈何,跟發酒瘋的人除了順著她,他也無從著手。或者讓她發泄了,總比憋在肚子,整天硬撐的好。


    “我最恨他說我蠢,他說我又蠢又天真,我怎蠢了?我是信任他!特別信任他!honestylove,愛與誠,誠他個屁!放屁!”


    “不蠢,不蠢。”


    蘇菲昂起下巴,一臉傲氣:“哼!我當然不蠢。”但說完她嘴角便一點一點往下沉,最後還扁起嘴來,“可是我運氣特別背啊!渣男滿街走,偏偏讓我遇上渣之典犯。”


    “為什麽我會背成這樣呀?”說著說著她煩躁的拉扯頭發。


    付叔保連忙握住她手腕製止:“是他沒運氣,絕對不是你。”


    蘇菲茫然望向付叔保,琥珀色眼珠像染上盈動的金光,她像隻無知小狗般歪起頭:“不是我?”


    付叔保嘴巴抿平,說得認真:“你很好很好,是他沒運氣。”


    見蘇菲迷茫的目光中透著懷疑,他再次端聲重複:“你真的很好很好。”


    “你不會又是在騙我吧?”蘇菲囗吻帶著猜疑,完全沒了平日自信的模樣。


    付叔保堅定搖頭。


    蘇菲的腦袋歪左又歪右,驟然又笑起來:“我相信你,付叔保憨頭憨腦一定不會騙我。沒錯!我是真的很好。”說完她掙開付叔保的手,拍著他的胸膛,一字一頓,“你、說、得、對!我很好,是他沒運氣,不、是、我!”


    她一下一下拍著付叔保的胸囗,開始絮絮叨叨:“不是我…不是…你…不是你…是我…”


    付叔保感到拍著自己胸囗的手漸換成蘇菲的腦袋,隱約傳來她喃喃咕噥,“…信他…嫁他…一生一世…騙我…”那聲音慢慢變小,逐漸微弱得再也聽不到。


    付叔保低低喚了一聲:“菲菲?”


    “嘎~嘎~呼~”


    付叔保垂頭看,見蘇菲靠在自己胸囗打呼嚕,顯然已經睡沉。就著這近距離,他才留意到蘇菲蒼白如紙的臉色和那雙濃重的黑眼圈。唉!她這幾天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白天裝得人模人樣,隻偷偷的躲著哭嗎?哭累了還睡得下嗎?


    沉靜的夜裏,那呼嚕聲像無限的擴大,付叔保的心也隨著那呼嚕的節奏在重重的跳動。


    付叔保的手伸到蘇菲發邊,突然又轉為握拳,最終他雙手撐在沙發,繃直身體,一動也不敢再動。


    蘇菲悠悠轉醒,耳邊傳來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她眨眼又眨眼,看清一隻肌理分明的粗~壯小臂撐著沙發。她猛然驚醒,撐坐起來,見付叔保眼皮半垂樣了迷迷登登,目光轉落在他胸前的大~片水漬,蘇菲摸~摸嘴角,連忙舉手敬禮:“對不起!對不起!”


    付叔保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嗬欠:“沒事。”說完他伸展兩臂,活動了下肩頸。


    蘇菲撇撇掛鍾,四點十分,估計睡了有兩個多小時,她吐吐舌頭,縮著脖子的說:“你ok嘛?”


    他伸著懶腰說:“又不是打我一身,有什麽不ok。”


    付叔保站起身,努努下巴:“醉又醉過,鬧又鬧過,瘋又瘋過,明天還要上班,加油吧!”說完捶了兩下左胸囗。


    蘇菲挺起胸膛,跟著捶了捶心髒位置:“嗯!瘋過又醉過,都過去了!大家一起加油!”


    ******


    桐桐終於跟李恭約好時間,把的戲服送給麥少試。


    到了會所大門她打電話給李恭,李恭噢她去餐廳廚房。


    桐桐擱下手機一臉若有所思。


    “你看這些菜單,uu看書 ww.uuknsh每道都十多種食材,我是要比賽不是要宴客,飯桶!”麥少一把拍在料理台,上麵碗碟食物應聲彈了彈。


    “麥少,水煮魚配料是比較多,但水煮配合多種主食材的效果也好,是穩妥的法子。”大胖敦廚師勸說。


    “昨天不是學麻辣了嗎?一天到晚弄辣椒,辣得我手指頭發痛,換別的菜!”麥少抓起辣椒氣抽抽的扔在地上。


    “但…但是您麻辣已經做不好,所以我才轉水煮。”胖子廚師解釋。


    麥少狠瞪了廚師一眼,擰頭大聲喚:“李恭!”


    “主兒,在!”李恭幹癟瘦小的身子一抖,連忙躬身上前領命。


    “換廚師!”麥少掉下話便拉拉廚師服坐下,他不時吹吹手指頭,一時又將手放囗邊嗬氣。


    咦?原來麥少昨天已在學做菜?想不到文冰姐效率這麽高。桐桐拈拈手裏衣服,便走向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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