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提著籃子是小跑著上了馬車,楚浩還要托她一把,被紫蘇給拒絕了,這七歲的狗蛋稍微接近一點她的身邊,就讓夏慎柯大吃幹醋,如果知道楚浩在她上車的時候,拖了一下她,她就得楚浩會被夏慎柯給咬死的。


    很是狼狽的上了車,又把籃子上蓋著的粗糙的藍布揭開,一股子新麥子的味道能甜到心裏。“沒吃早飯吧,剛剛那隔壁的董大娘送來的,吃一口吧。”


    說完就把蔥油麥子餅遞到了楚浩的手裏,楚浩一手接過,另外給紫蘇比劃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說夏慎柯在裏麵等的心情不好,臉‘色’更是難看。”


    紫蘇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拉開簾子進到馬車裏,然後很快的把馬車的簾子和小巧的木‘門’都關上了。


    隻她還沒轉過身子,那裏麵的人最先發聲了,“怎麽才見了一天,跟那‘毛’孩子就依依不舍了?他是不是對你說要娶你的話了?”


    如果情況不允許的話,紫蘇真的會拍手稱讚,夏王爺你的推理能力真的是太好了,但她以目前的情況顯然不能這麽說。


    “你也說那是個‘毛’孩子了,他懂什麽呢,不要聽到昨晚那幾句話,你就跟孩子較勁了,這樣顯得你比孩子還要孩子氣。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紫蘇過去在夏慎柯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夏慎柯哼了一聲,向著車子外麵楚浩吩咐了一聲啟程,楚浩附和一聲後便立馬甩動了手裏的馬鞭子伴隨則著一聲清喝車輪子便動了起來。


    而紫蘇因為慣‘性’,根本沒有站穩,這一下更是失了平衡,馬車的兩壁上根本沒有抓舉的地方,盡管紫蘇不想靠到夏慎柯的身上,但還是“意外”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起來!”夏慎柯冷冷地聲音在頭頂炸開。


    紫蘇聽了之後,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夏慎柯,但夏慎柯根本就不看她,對上她的眼睛之後,便很快就離開了,隻嘴‘唇’輕啟又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來:“起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哦哦……”紫蘇像是被針刺到了一般,立馬從夏慎柯的身上彈了起來,也不敢坐到夏慎柯的旁邊了,隻在馬車的側邊上坐著。


    夏慎柯見紫蘇這般,更是生氣,怎麽自己叫她走開,她就走開呢,那剛才叫她一炷香就回來的時候,怎麽她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回來。


    夏慎柯看了一眼外麵,剛剛馬車離開的地方,還留了一把香灰,是夏慎柯剛剛才偷著從窗戶那倒出去的。在夏慎柯剛上馬車的時候,就點了一炷香,也是楚浩厲害,夏慎柯隨口一句要香,他便真的能找到。


    他這點小心思當然不能告訴紫蘇,隻紫蘇這樣的表現,卻是讓夏慎柯更加執著地認為紫蘇這心裏是半點沒有他。


    而他幸好早就占了紫蘇的身體,要不是他占了紫蘇的身體,那紫蘇或許根本就不會跟著他上京城。


    原本他還有點後悔,就這般兩人有了關係,對紫蘇怎麽來說都是有點不公平的,哪個‘女’人不想著堂堂正正的嫁給一個男人,嫁人對於‘女’人來說那就是第二次投胎,還不好的也就隻有這麽一次。


    但現在的夏慎柯一點也不後悔了,不管此刻紫蘇心裏有沒有他,他都不打算放開紫蘇,自從他第一次見到紫蘇的時候,就知道了紫蘇是屬於他的。


    紫蘇怎麽知道夏慎柯在這幾個呼吸之間便想了這麽多,她隻偷偷抬眼看了夏慎柯一眼,便又低下了頭,隻自己在那邊嘟囔了兩三句,至於嘛不就是稍微晚了一點?還掐分掐點上了,怎麽還如此不近人情了呢。


    夏慎柯黑著臉,紫蘇也不敢太上前,隻嬉皮笑臉的時候紫蘇才敢對著夏慎柯動手動腳,但隻要夏慎柯一黑臉,紫蘇就什麽都不敢了。所以這紫蘇對上夏慎柯,還真的有時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小半日的功夫,馬車裏都沒有人說話,紫蘇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一聲,原本她肚子叫的聲音剛是很小的,但是在這很安靜的地方,卻會被突然放大到無數倍。


    紫蘇麵有羞澀,但夏慎柯卻當沒有聽見一般,紫蘇在心裏奇怪,自己都餓了,難道這夏慎柯一點都不餓嗎?


    他們因為出來的早,所以誰都沒有吃過早飯,雖然楚浩會在馬車裏準備上吃食,但是夏慎柯很明顯是沒有吃過什麽的。


    隻她都餓了,夏慎柯因為也餓了吧,隻不過是強忍著,紫蘇突然想到了這馬車上還放著董大娘送過來的蔥油小麥餅呢,便從角落了把那籃子拎了過來。


    這打開上麵蓋著的藍布,還能立馬聞到那撲鼻的蔥油香味,拿起一個撕成了兩塊,一塊遞到夏慎柯的麵前,問道:“餓了嗎?剛才楚浩跟我說這馬車要在晚上才停呢,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麽好的落腳的地方,先吃點這個吧。”


    可誰知夏慎柯隻對著紫蘇哼了一聲,然後很是鄙夷地看著紫蘇手中的大餅:“你就讓我吃這個?”


    “這個有問題嗎?人家董大娘早早地送來也是一片好意啊。”紫蘇的手馬上縮了回去,既然夏慎柯看不上,那就她自己吃好了。


    說完這話,就賭氣的吃了自己手裏的兩塊大餅,這董大娘也是實在人,做的大餅不僅香,更重要的是量大。


    其實就一塊紫蘇便飽了但為了跟夏慎柯堵氣,紫蘇把剛才遞給夏慎柯的那塊也吃到了肚子裏。想想那楚浩這麽大的男人,也就一塊餅子便飽了,紫蘇平日裏吃飯都沒有楚浩吃的一半多。這猛的一下子吃了個楚浩一般多的飯量,怎麽不把她撐壞呢。


    “咳咳……水!”因為這餅子實在幹巴,這麽幹咽著實在是噎的慌,紫蘇噎的直翻白眼,沒有辦法隻好向夏慎柯求救。


    夏慎柯雖然一直把頭扭向靠車窗的一麵,裝作一番“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隻他的眼神卻一直往紫蘇這邊瞄著呢。


    所以紫蘇一發生者特殊的情況,夏慎柯便立馬知道,並很快的從紅泥小爐裏倒出了水來。隻那小爐子一路上都是燒著的,爐子上的水更是一直都溫著,這倒出來的茶水還有點燙手,夏慎柯見紫蘇實在是憋得慌,便隻能往茶杯裏吹著氣,希望茶水能快點冷。


    但紫蘇哪裏忍的住,這半塊餅子卡在嗓子眼裏是上上不來,下下不起的,別提有多難受了。夏慎柯這手裏還端著水杯,就是不讓她喝裏麵的水,這是要讓她活活的被噎死嗎?


    “別搶,別搶,這水太燙了,你再忍忍!”夏慎柯見到紫蘇過來竟然搶他手裏的水杯,知道她噎的難受,可也不能就這麽喝這燙手的水啊。


    “人補豬!”紫蘇好不容易冒出來這三個字,便上來再次搶夏慎柯手裏的水,隻這次夏慎柯根本沒有讓她碰到手,隻見他把那還冒著熱氣的水都灌到了自己的嘴裏。


    紫蘇見到夏慎柯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徹底的傻了,這夏慎柯是要幹什麽,是要幹什麽?他把水給了那自己喝什麽,不是燙嘛?寧可燙到自己也不讓她喝嗎?夏慎柯你真的要這麽對她嗎?紫蘇傻了,於是便這麽傻愣愣的讓夏慎柯抱住了她的身體,然後手擒住她的臉,掰開她的嘴,用他自己的嘴堵上了紫蘇的嘴,又用舌頭頂開了紫蘇緊閉的牙關。


    那溫熱的水流緩緩的從夏慎柯的嘴裏,哺到了紫蘇的嘴裏,紫蘇整個腦子都僵僵的,連呼吸都不會了。隻那水流到嘴裏後,憑著本能她開始吞咽了兩下,這水果然是有神效,隻這麽兩口便把那像石頭一般的餅子都帶了下去。


    夏慎柯又拿著手跟她順了兩下後背,然後一把放開了她,複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見紫蘇像是被妖怪吸走了魂魄一般,隻那水光瀲灩的粉嫩小嘴還微微張開,這是引著他要上去欺負人嗎?


    “楚浩,進來。”夏慎柯這一聲不僅讓在外麵的楚浩停了馬車,還讓暫時石化了的紫蘇恢複了過來。


    “王爺,可有何事吩咐?”楚浩最後沒有推開馬車‘門’從外麵進來,隻是站在窗戶邊上說了這句話。


    夏慎柯揭開窗簾子,把放在紫蘇腳邊的那一籃子的蔥油餅都從窗戶上遞給了站在外麵的楚浩。“把這籃子裏的東西看到什麽乞丐或者是要餓死的人,就送了吧,還有以後就是‘露’宿也不要去打擾百姓們了,太是麻煩人家了。”


    楚浩聽夏慎柯這麽一說,立馬接過了籃子,心裏還念著這王爺還真是好,如此惦念百姓,自己跟著他那還真是跟對了。


    紫蘇在一邊怨念般的看著那個籃子,直在嘴裏比劃著,這夏慎柯分明想說的是,別讓我看到那些餅了,我看著就覺得討厭。什麽打擾百姓這麽美化自己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厚臉皮,太有心計了。


    但馬車隻揭開了一點,站在外麵的楚浩是一點都看不到坐在靠近馬車‘門’的紫蘇,自然不知紫蘇在臉上跟他表示這什麽。


    隻楚浩沒有看見,夏慎柯卻是看見了,這紫蘇的臉就跟演戲一般,表情不要太豐富哦。夏慎柯不由地咋了一下舌頭,但是滿嘴都覺得疼,還有那滿嘴的蔥‘花’味道,真是討厭死了,剛才那個‘吻’,真的是他平生最有“味道”的一個‘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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