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與他有何幹係.....”


    良久之後,徐脂虎故作平靜的說道,隻是看她的那樣子,任誰都能夠看出她的勉強。


    謝無憂搖頭不語,他無意摻和進洪洗象與徐脂虎之間的事情,隻是第一次當麵見著徐脂虎,為了更有把握一些,所以盯著她看了許久。


    徐脂虎雖然還能如常人一般行動自如,可是謝無憂一眼就看出,她的內在已經虧盡,好似風中殘燭一般,活不了多久了,現在展現出來的樣子,也隻是強撐著維持罷了。


    “也罷,今日見著故人,是應該高興的事情,不說這些了。”


    徐脂虎又開口說道,然後也不提剛剛的話題了,與青鳥說了會話,在得知自己弟弟是去找那劉黎庭去了之後便有些擔憂。


    徐鳳年此行去往東海武帝城一路上的行蹤,徐脂虎通過密報已經知道了,所以她也知道徐鳳年遭到了幾次刺殺,當即有些擔心。


    “沒事的,徐鳳年剛剛跟著李前輩學了兩袖青蛇,沒那麽容易受傷。”


    謝無憂適時的在旁邊提了一句,徐脂虎聞言稍稍有些寬心,不過心中仍舊擔心著,便要起身去府外等著。


    丫鬟二喬連忙拿起保暖的外衣,徐脂虎笑著從她手中接過了衣服,披在身上,然後向外走去。


    “怎麽了?”這候章汜


    謝無憂見徐脂虎離去之後,也正欲離開此處,就見青鳥一臉憂鬱的望向徐脂虎離開的背影。


    青鳥輕聲說道:“我隻是在想,大姐她以前在北涼,從未受過這等的欺負,如今她一人遠在江南,等我們離開之後,便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謝無憂見青鳥有些傷感,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這種事情,自古以來都是避免不了的,女子出嫁,若是嫁的近一些還好,若是如同徐脂虎這般嫁的遠了,確實是很難在見到昔日熟悉的故人了。


    “你.....”


    謝無憂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青鳥已經走了過去,讓他的話沒有說出口,隻是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見到青鳥這副模樣,謝無憂原本定下的想法又有些動搖了。


    畢竟他這一去,或許不會再臨北涼了,就算是再至北涼,到那時候,或許就是在戰場之上了。


    唉!


    謝無憂歎了口氣,感情的債真是讓人太苦惱了.......


    徐脂虎在門外等了許久,本就有些受了風寒的她,像這般在風中站立許久,自然又有些犯病了。


    “咳咳咳....”


    “小姐,要不還是先進府裏等吧。”


    徐脂虎身旁的丫鬟二喬關切的說道,明明好不容易才稍微養好了些身子,現在受些風吹,之前的功夫便又都白費了。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鳳年來陽城,我得第一眼見到他。”


    徐脂虎寬慰的摸了摸身邊的小丫頭的小腦袋說道,二喬無奈的歎氣,自己的這位小姐向來是有自己的注意的,她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她。


    過了幾個時辰的時間,一陣馬蹄聲響起,徐脂虎看向轉角之處,徐鳳年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她的眼前,隻是徐鳳年所騎的馬匹有些怪怪的,不過見到自己弟弟很是開心的徐脂虎一時間也沒有在意。


    “姐!”


    徐鳳年策馬停在盧府前麵,從馬上翻身而下,一下子就抱住了徐脂虎。


    徐脂虎拍了拍徐鳳年的後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緊接著徐鳳年便癱倒在她的身上,徐脂虎頓時大驚,立刻叫著二喬以及跟在一旁的舒羞將徐鳳年抬進去。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從舒羞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和徐脂虎之前所料想的事情差不多。


    徐脂虎將毛巾放入銅盆裏的熱水中,然後擰幹,小心的擦拭著徐鳳年頭上的汗水。


    因為徐鳳年的受傷,眾人也隻能先暫住在盧府一段時間了。


    而在這段時間裏,盧白頡也乘機邀請謝無憂與李淳罡在亭中一談。


    “前輩,謝先生,請恕在下冒昧,之前在下就想說的,同為練劍之人,無論是李前輩的兩袖青蛇,還是謝先生在青州城外以萬千蘆葦為劍的壯舉,在下都想領略一二。”


    盧白頡雖是習武中人,可是生活在這文風極重的江南之地,再加上盧家本也是名門大家,一應禮數自然周到,讓謝無憂與李淳罡二人很是舒適。


    李淳罡看向謝無憂,謝無憂道:“你先吧,我和他後麵還有機會。”


    盧白頡有些不解的看向謝無憂,他剛剛的話,盧白頡有些聽不懂。


    李淳罡挑挑耳朵說道:“那也行,你看著安排吧。”


    “多謝二位!”


    盧白頡拱手說道,這時一個下人湊到盧白頡的耳邊說了幾句,盧白頡雖然極度掩蓋住自己的情緒變化,但是如謝無憂與李淳罡這等人自然是發現了,等盧白頡告退離開之後,李淳罡便對謝無憂說道:“看這樣子,那兩個丫頭好像是暴露了。”


    謝無憂眨眨眼,有些迷惑,明明從出馬車到進盧府的過程中,薑泥與魚幼薇二人都是帶著麵紗,而且也不曾言語,怎麽會被發現了呢?


    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麽想那些已經於事無補,謝無憂隻好趁著盧白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薑泥與魚幼薇二人接走,青鳥負責駕車,在徐鳳年的安排下,前往的附近的報國寺中暫避。


    一路上謝無憂見薑泥有些悶悶不樂,開解她道:“沒什麽事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薑泥搖頭語氣低沉的說道:“我沒有擔心那些,本來他兄弟的死就是我父皇當年做的決定,如今他即便是報仇,也無可厚非。”


    薑泥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魚幼薇卻在一旁接話道:“公主,這種事情怎麽能夠混為一談呢,當年那是國戰,而如今.....”


    薑泥知道魚幼薇想要說些什麽,並且把她想要說而未曾說出的話接著說了出來。


    “而且楚國已經滅國了是嗎,隻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是我父皇下的命令,而且我也不是在擔心,我隻是覺得,仇恨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傳遞下去,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噔的一身,薑泥吃痛之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怒氣衝衝的看向謝無憂,看她的樣子很明顯是在要一個解釋。


    “小小年紀的,想那麽多幹嘛。”製大製梟


    薑泥無奈,索性不去想這件事情了。


    幾人在報國寺當中暫住了幾天,徐鳳年等人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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