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陵州城沒多遠,褚祿山就追了過來,徐鳳年正好奇的時候,褚祿山一臉疑惑的望向四周道:“我聽說陳芝豹出了軍營,還以為他回來這呢,沒想到居然不在!”


    徐鳳年看了一眼馬車然後說道:“沒來還不好嘛,你趕緊回去吧!”


    見褚祿山一臉擔憂的樣子,徐鳳年心中一暖,笑道:“回去吧,有那位大哥在,這一路上,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褚祿山聞言,一拱手道:“恭送世子!”


    車隊繼續前行,謝無憂掀開車簾,看向一邊,一抹白衣就在不遠處。


    “看來徐鳳年這小子,有些不得軍心啊!”


    李淳罡笑道,謝無憂道:“從小便裝紈絝子弟,朝堂亦被迷惑幾分,如此,倒也不足為奇。”


    李淳罡聽完點點頭,靠在車廂內,繼續閉目養神。


    如此前行一整天之後,夜裏,紮好了帳篷之後,謝無憂走到一旁正在發呆的呂錢塘身邊。


    見到謝無憂出現,呂錢塘急忙起身行禮,卻被謝無憂一手攬過肩膀又壓了下去。


    “劍倒是還湊合!”


    謝無憂看了一眼呂錢塘手中的赤霞劍,又看了看如今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呂錢塘說道。


    呂錢塘正準備說話,謝無憂製止了他,然後說道:“我先前與你的那一番事情,原本是看不慣,亦有惋惜之意,既讀書,如若不能讀明白其中的道理,那麽就空廢幾十載的光陰了。”


    “我...現在的我已經不在去想那些事情了,我隻想......”


    “我先前雖然說的你一無是處,可追根朔源,你的心思倒也難得,若是經過此次你便如此一蹶不振,倒是讓我有些失望,諸般先賢的事跡語錄都白讀了嗎?!”


    見呂錢塘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謝無憂怒其不爭的說道。


    原本他還以為此人已經被放回去了,畢竟徐鳳年當初抓他,也隻是為了找到後麵的黑手,也不是真想對他下死手。


    畢竟誰又能想到,將徐鳳年惟妙惟肖的畫像傳出去的正是他的老爹徐驍呢!


    白日裏見林探花竟然化名呂錢塘,整個人也好似脫胎換骨一般,氣質完全不一樣了,謝無憂有些驚奇,如此倒也有了幾分學會自己君子不平劍意的可能。


    隻是如今一交談,呂錢塘如死灰一般的樣子,似乎是他想多了?


    謝無憂說完便起身離開,呂錢塘愣愣的看著謝無憂走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先生似乎對他另眼相看啊!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剛走了兩步,帳篷的另一邊,舒羞就站在那裏。


    “你想幹什麽?”


    謝無憂冷淡的說道,舒羞笑了笑道:“先生何必如此拒人千裏之外,其實我並不是徐驍的人,隻是為了一本名為白帝抱樸決的秘籍,所以聽命於他,隻要先生能夠傳授小女子一兩手,我也可以對先生唯命是從。”


    或許是有意,也或許是無意,舒羞說話間,眼神流轉,語氣很是嬌媚,再加上她本身就不差的樣貌,若是一般男子麵對她,即便不怎麽喜歡她,恐怕也得心軟幾分。這候baixsw章汜


    隻是舒羞的這副模樣,在謝無憂眼中,與尋常的時候,並無兩樣。


    微微瞥了她一眼後,謝無憂就離開了,舒羞一愣,轉而又笑了起來,並未因此有什麽情緒,隻是看向呂錢塘的眼神多了幾分羨慕,這家夥倒是有些好運,就是不知道自己把握不把握的住了。


    回到馬車旁的篝火,徐鳳年正在聽著薑泥給他念著秘籍上的內容,本來因為知道要離開了,所以徐鳳年找到薑泥的時候,薑泥是不想答應的。


    可是也不知道徐鳳年是怎麽,這次開的價錢實在是太高了,薑泥最終還是沒忍得住,反正就要走了,臨走之前再薅一把徐鳳年的羊毛好了。


    薑泥如此安慰自己一番,給徐鳳年讀書的勁頭就越來越足了。


    此時薑泥手中正捧著一本名為千劍草綱的書,李淳罡從一旁經過,聽入耳中,當即說道:“一派荒唐,盡是誤人子弟!”


    李淳罡坐到馬車上搖頭歎道。


    徐鳳年奇道:“前輩也知道此書?”


    “千劍草綱嘛,杜思聰在寫這本的時候,本意是想拋開劍招技巧,專求劍道劍意,隻可惜水平不夠,反而是兩頭都沒落著好,當時我就訓斥過他,沒想到還是走錯了路。”


    李淳罡將腿抬起,很是感歎的說道。


    徐鳳年一臉驚奇,薑泥翻了個白眼,在李淳罡的口中,這本千劍草綱好像一無是處,可這本秘籍是得到過離陽王朝官方認證的,李淳罡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也沒見他寫出個什麽秘籍來。


    “我心中氣象萬千,不屑付諸筆端,倒是你,小丫頭,我看你資質不錯,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學兩手?”


    李淳罡也不在乎薑泥的白眼,笑著對她問道。


    此言一出,徐鳳年與薑泥都愣了一下,徐鳳年坐在對麵對薑泥狂打眼色,雖然還未知道眼前這位前輩的身份,不過看他對寫出千劍草綱的杜思聰如此不屑,再加上謝無憂對他的態度,一看就是一位前輩高人。


    若是能得到其指點幾句,也是天大的機緣啊!


    薑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李淳罡當即覺得有些沒意思,徐鳳年無奈,當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薑泥見徐鳳年一臉的失望,不禁說道:“我不想學,你可以教他啊!”


    李淳罡見薑泥指向徐鳳年,當即便看了過去,徐鳳年立即期待的望向他,卻見李淳罡搖搖頭道:“他?算了吧,這小子是有幾分資質,可遠不如你,若非是見你資質過人,我也不會生出這番心思。”


    “再說了,這小子不僅資質不怎樣,腦子也不太好使。”


    李淳罡看著小桌上的幾本秘籍說道。


    “前輩此言何意?”


    徐鳳年聞言很是疑惑,若說學武嘛,他現在確實不咋地,可是說自己腦子不好使就不行了。


    李淳罡哼了一聲說道:“你刀法基礎十分穩固,隻需將一身渾厚的大黃庭化為己用便可入一品之境,不好好想著煉化大黃庭的功力,盡看些花裏胡哨的秘籍,有什麽用?即便是看上百次千次,你現在使得出來嗎?反而打亂了自己的路子。”


    聽完李淳罡的話,徐鳳年略微細想,覺得也是這麽個道理,隻是煉化大黃庭非是一日之功,從武當回來這段時間裏他一直沒有偷懶,隻是這進度著實的慢。


    徐鳳年按住薑泥手中的書說道:“前輩說的對,以後這些就不讀了。”製大製梟


    眼見最後一次薅羊毛的機會就這樣飛走了,薑泥頓時瞪了李淳罡一眼,弄得這位劍神迷惑不已。


    謝無憂走過來看見氣鼓鼓離開的薑泥,也有些疑惑,剛剛路上遇見青鳥的時候,他打招呼,青鳥也是一副冷淡不理人的樣子,這一個個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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