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長劍,右手彎刀,王言輕磕馬腹,馬兒緩緩上前。


    在前方,一群人舉著刀槍劍戟,緩緩後退,就這麽被逼出了門樓之下。他們沒辦法不退,方才亂戰一通,門樓裏躺的都是他們的屍體,全都是王言一個人幹的。現在那些跑過來的三百黃巾流寇們,正在摸屍卸甲武裝自己,不過片刻,已是成了裝備齊整的軍陣。


    黃巾雜兵們的眼中閃過猩紅,此時他們的理智已經不剩多少了。城樓之上有人射箭,衝過來的途中,折損了一些人手,又跟著堵在門樓之內廝殺。哪裏有那許多章法,不過亂捅胡砍罷了,又被弄死了一部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軍侯果真如此神勇,一個人頂著亂刀,硬是殺了進去,甚至還有餘力救他們一下。


    所以對他們來說堅不可摧的塢堡破了,他們也換上了齊整的兵甲,那麽接下來是什麽?唯燒殺搶掠而已。


    一個地方豪強的家族財富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如何能不紅眼……


    王言擺手壓住了躁動的黃巾雜兵們,又向前行了幾步,勒馬站定,高聲喝道:“此一戰,乃爾等先興兵,非某所願。料爾等損了幾百人手,已然頭腦清明,且尋尓堡主來與某說話。”


    後邊有人聒噪,前邊的人卻無半分放鬆,緊張的舉著兵器,就怕王言突然發難。後邊的人看不清楚,前邊的人已經死了,隻有他們這些人明白,眼前這個黃巾流寇的頭目有多麽凶殘。


    少頃,王言前方堵著的豪族家兵分作兩邊,一花甲老朽由人攙扶著,拄著檀木手杖自隊伍之中走出來,拱手見禮道:“老朽乃陳家堡主,今相誤興兵,亦非陳氏所願。實乃將軍乃黃巾,我等不得不妨。未想將軍高義,並無掠我陳氏之念,因陳氏一念,累我雙方死傷數百,慚愧,慚愧啊。不瞞將軍,陳氏祖上乃……”


    王言擺手打住:“汝陳氏如何,與某有何相幹?陳公來見,不過刀俎魚肉之故耳。汝祖宗輝煌,眼下可救得爾等性命?某有一言,陳公聽之,則汝陳氏之危立解矣。與我等五十良駒,五十強弓,五千羽箭,半月糧草肉鹽,絹帛黃金,我等立刻便走,再不來犯。


    方才某於城下之言照舊做數,一年後,汝陳氏往遼東行商,定然能探得我等消息,今日結善因,他日收善果,陳公以為如何?”


    “方才將軍並未通報姓名,不知將軍名諱……”


    “某家王言,字子言。”


    陳氏老頭拱了拱手:“今吾陳氏便與將軍結此善因,且稍待,這便命人取來一應糧草物資。”


    留給陳氏的選擇不多,隻有同意,不同意便死,如此而已。


    王言已經帶人占了一處門樓,打殺進來,給他們的家兵殺破了膽。雖然仍有精壯可以武裝上陣,但王言太能打了,他的麾下黃巾雜兵現在也殺紅了眼,就算他們有辦法弄死王言一行人,但是給陳氏造成的損失實在太大,甚至可能一戰打崩了他們家族的大好局麵。


    相比起來,花錢消災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而且王言態度和善,還許諾他們一年後可以去遼東行商,雖然現在看來是空話,能不能活著到得遼東尚未可知,但王言到底不能算是強搶,人家屬於是拉投資,雖然是先打殺進了陳氏塢堡之門……


    過程不美,結果甚好。


    等了許久,陳氏之人牽著許多馬匹,有黃巾雜兵一一細數,正是五十之數,又有十二架馬車,其上承載糧草、肉鹽、弓箭、絹帛、黃金,甚至還有不少的五銖錢。


    最貴重的馬匹,是沒有算被王言殺了的前排騎兵的那些馬,拉馬車的騾馬也是不算在內的。送來的糧食則是尋常五穀,以粟最多,也就是現代的小米,此糧保存時間長,為此時主要口糧。而馬料都是精料,就是還沒有配比,都是原材料,即豆、麩皮、粗鹽、幹草等,如需喂馬,隻按比例調配即可,此為方便保存時間長一些。


    如今天地回暖,糧草須得萬分注意。甚至考慮到飲水吃飯問題,這幫人還送了水車以及醋、醬等調料,還有甗、鑊、鋗、鼎等做飯、吃飯的器具,跟兩千年後的大鍋、小鍋、大盆、小碗等差不多一個意思,多為銅器。


    陳氏挨打立正的態度是相當端正的,這是絕對的識時務。既然已經沒辦法拒絕,不如便做的大氣些,反正也不差那點兒東西。


    王言表示十分滿意,黃巾雜兵們也很滿意。


    由著陳氏清了城樓內無處下腳的屍體,讓黃巾雜兵帶著自己人的傷兵以及戰死的屍體先行離開至箭矢範圍之外,王言這才對陳老頭拱了拱手,道了聲‘後會有期’之後,打馬離開了陳氏塢堡,隻給陳氏留了滿地悲傷,不過弱肉強食而已。


    離開陳氏塢堡,王言等黃巾雜兵未做停留,具是肚子咕咕叫的悶頭前走,又翻了個山頭,在一條小溪邊紮營。


    說是紮營,但他們沒有紮營的帳篷,不過地為床、天作被而已。


    一路過來統計了傷亡,三百二十八人,經此小戰,死了三十六人,傷了七八十人,幸運的是,受傷的人沒有重傷,尚算可戰之兵。當然這是眼下,之後還有破傷風,不過沒有折胳膊斷腿而已。現在王言也沒有條件醫治,隻能各安天命。


    分辨了糧草無毒,即令人伐木砍樹,埋鍋生火,嚴令不喝生水。之前沒條件,何況王言抵抗力絕非常人可比,現在有大鍋了,自然不能再喝生水,這是穿越者都知道的道理。


    又使手下尋山坡處挖了深坑,也無棺木,隻土葬了戰死的黃巾雜兵。沒人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他們這許多人,雖是奔著求活入得黃巾,但對於死,他們早有覺悟。此時的農民壽命並不長,有兵害、疫病、天災、人禍,說不準還有猛獸出得山中。


    加入黃巾,本著的就是幹一把的精神。能混得幾頓飽飯,那也不虧。畢竟這年代的人,大多數這輩子都沒吃過幾頓飽飯,營養就沒充足過,這也是王言來此的目的,大漢的人民活的苦啊。


    飯食做的很快,因為沒難度,煮了米粥熬了肉湯,肉湯澆米粥,一幫餓狠了的也不怕熱,各種家夥事兒齊上陣,放到嘴邊就是呼嚕嚕,吃的恁香。


    張武湊到慢吞吞的喝肉糜小米粥的王言麵前,遲疑的看著王言。


    瞥了他一眼,王言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武有一事不明,望軍侯解惑。”見王言沒說話,張武尷尬的笑了笑,問道,“先前我等兄弟已殺進塢堡,何不占了陳氏?至不濟,也該多要些輜重才是。”


    “當然可以,然陳氏家兵尚有千餘,某能活命,汝能活否?且說我等皆活,此地黃巾、漢軍多如牛毛,不知何時便圍困我等,彼時若何?大軍當前,我等不過困獸之鬥,乃自尋死路。某知汝疑問,汝定然在想陳氏焉能比我等強?我等困獸之鬥,陳氏焉能幸免。


    然陳氏乃地方豪族,根深蒂固,今日若非陳氏輕視我等,焉能輕易殺入城門?以某觀之,如陳氏大門緊閉,非萬軍不可破。而今兩軍對壘,黃巾無暇顧及,漢軍又不騷擾陳氏,即便遭困,不過如今日與些糧草罷了。若我等強占陳氏,汝以為陳氏會服我等?我等三百禦使萬人,內鬥不休,何談守堡?


    汝言多要輜重,然我等皆黔首、家奴、農夫、流氓之徒,今我多索糧財,爾等以為忍饑挨餓者誰來?唯陳氏門下家奴、農夫而已。彼輩與我等有何不同?


    諸位兄弟聽好,爾等必須謹記,我等來日之所在,正是教與我等相同之黔首、家奴、農夫、流氓者,耕有其田、住有其屋、病有其醫,家有賢妻孝子,食有大魚大肉。以後打仗,不可燒殺搶掠,殘害百姓,但有不聽令者,殺無赦。”


    “是!”三百人回答的整齊,吃了些熱飯,竟有幾分鏗鏘。


    “都用飯吧,待用過飯後,都沐浴一二,今日飽食早睡,明日早起趕路。”


    擺了擺手,王言自顧喝著肉糜小米粥。對於這些黃巾雜兵而言,此粥鹽足肉香,對他來講,那就相當一般了。不過條件簡陋,也沒其他的辦法,隻能對付了。


    他想著,到了遼東別的不說,先開爐煉鋼把鐵鍋弄出來。割據一方,發展之要,唯衣食住行而已。搞定了這些,自然物資豐盈,有此物資,自然兵多將廣。是以隻要奔著讓所有人吃的多吃的好的方向執政,即便偏了,也不會偏的太遠。


    吃了幾碗小米粥飽腹,王言脫了身上的甲胄,就著小溪水洗了身上的血漬,衝了長發,又給那一身皮甲洗了洗。甲胄都要保養的,用水洗了之後肯定不行,還要塗蠟或是上油,為的是保證甲胄表麵的防腐蝕性。隻不過現在條件簡陋,何況這甲胄並不合身,也就那麽地了,以後有條件肯定要專門定製一套正經的鐵皮鎧甲。


    隨意的將洗過的甲胄扔進馬車裏,仍舊寒涼的初春夜晚,王言全身赤裸,披頭散發,並不在乎手下們開眼且自卑的目光,從車上扯了一批錦帛當做浴巾圍在了腰間。


    絹帛是絲織物的總稱,也就是名貴的錦,由於生產力低下,絹帛在漢唐之時,都是可以當錢用的,還是屬於大票。


    在一眾手下心疼的注視下,王言又扯了兩匹鋪在地上,最後這才弄了兩匹布拿在手中,坐在火堆邊借著光亮,用著匕首裁布,陣線這種東西還是有的,不占地方,直接就塞在腰間的腰帶裏。


    他曾經搞過一段時間的服裝設計,雖然主要設計的是婚紗,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基礎的裁縫個衣服問題不大。


    他先是縫了兩件寬鬆的大褲衩,絲織品滑軟非常,還是不錯的。這時候可沒內褲一說,雖然傳說霍去病研究了兜襠布,但顯然沒有大範圍鋪開。


    另外又縫製了一套內裏的單衣,以及外穿的青衫,針腳肯定不很好,但隻要看起來沒毛病就行。一穿上這真絲錦袍,王軍侯也便成了王老爺。唯一缺憾便是,腳下還是踩著草鞋,不是靴子。


    此外,他還弄了一截桃木,削出了一個簪子。先前是以黃巾係著,不過他不很喜歡,所以弄了簪子插頭。


    此刻他的樣子,可是半點兒不像當今的農夫,更沒有流民、強盜的樣子,雖打扮不倫不類,卻像個灑脫不羈的風流少年。畢竟他今年也才十八,張臭嘴怎的叫他小兒,還不是沒胡子麽。由此可見,人不可貌相確是至理名言,他不過看著麵善,沒人知道他心多髒?


    翌日,卯時左右,差不多就是五點多鍾,天色亮起來,王言等黃巾雜兵又是吃了一頓肉糜小米粥,飲馬喂食,皆是拉撒一通,收拾妥當之後,上路啟程。


    現在他們有十五架馬車,還有一百二十六匹戰馬,隊伍行進速度取決於馬車的速度。這一次再出發,他們便沒有再走山溝子,當然也沒走大路,隻是探一些鄉裏小路。畢竟現在他們成肥羊了,之前走大路是被裹挾著打仗,現在那就是既被搶了東西,還要被抓去打仗。


    但是走小路也不是沒有困難,不知道昨天的仗是怎麽打的,一路上遇到了零散的潰兵。王言沒有下狠手,都是弄死了領頭的就完事兒,有願意跟他走的就跟著,不願意的也得跟著……是以這一路上很是收攏了一些人馬,隊伍竟是壯大到了四百餘人。


    到了下午,落日餘暉之際,意外突至,王言等一行黃巾雜兵,被黃巾雜兵圍了起來。


    這仍是安次境內,前方再有幾十裏才出得安次,到得雍奴縣,即兩千年後的天津wq區一帶。他們的隊伍沉默的行進,到此山腳丘陵所在,便撞上了一夥千百人的黃巾。


    這種情況王言早有預料,因他遣趙禦等遊騎偵查,尋找今夜的落腳點,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曾回報,那定然是出了意外,不是死了,就是為敵所擒。否則的話,這幫才吃了兩頓飽飯的小黃巾,是絕對服從他命令的。


    “王言何在。”對麵一虯髯方臉壯漢策馬出陣,穿得鐵甲胄,腳蹬印有紋飾的戰靴。


    端詳著對麵的身形,估摸著與自己仿佛,看起來還要更強壯些,王言笑嗬嗬的打馬上前,不能此人多說,直接拔刀便砍。那人慌忙應對,但可惜,連佩刀都沒抽出來,便被一刀梟首。


    王言哪裏有心思聽他多逼逼,眼下敵眾我寡,此人斷沒有投靠之念,想著的,更多的是想吞並他們這些人。那肯定得打一場,肯定也是不能留了這人性命。


    畢竟他現在手下就這麽多人,也沒有地盤,沒有施展政治手腕邊緣化的機會。而這小子能統領這一千人,定然是有威信的,收了這小子是給自己找麻煩,不如直接殺了簡單,既少了麻煩,也能威懾剩下的一千來人。


    將噴著血的屍體一刀拍下馬去,避免染了昨夜才做的新衣,王言策馬向前,徑直到了後邊的黃巾雜兵陣前,直到了兩米距離才停下馬。


    他喝道:“某家兄弟何在?”


    安靜了一會兒,幾個小頭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後邊的一個看不到身影的少年聲音說道:“回將軍話,他四人被綁在後邊,已是打慘了。”


    王言張望了一下,見到了一個扛著長刀的孩子,約莫隻十五六歲,認可的點了點頭:“且帶來見我。”


    “某不發令,哪個敢動?”


    王言挑了挑眉,看著又一個騎在馬上的勇士,或者說是野心家?


    不等他側馬過去,那人已是大喝著提著長朔直刺而來。


    眾所周知,朔是高級兵器,一柄馬朔從選材到製成,須得兩三年之功。也不知這人搶了哪家,混了如此一柄兵器來。


    心中感謝了一下大自然的饋贈,如同先前戰張飛一般,抓住了朔尖之後的槍杆,緊接著猛然發力,便搶了馬朔在手,隻一翻轉,朔頭由後便前,徑直砸碎了那人的肩膀,不及其慘叫出聲,而後縱朔橫掃,槍杆彎曲,朔頭攜著浩然大力,橫砸那人腦袋。


    眾目睽睽之下,那人竟是橫飛下馬,癱倒在地,身子直抽搐不止,未幾,便不再動作,已是死透了。


    王言倒提馬朔,對著先前的那個少年人複道:“且帶來見我。”


    那少年咽了口唾沫:“啟稟將軍,我一人抬不動。”


    “爾等隨他去。”王言對著少年人身邊的一圈黃巾雜兵揚了揚頭。


    “是,將軍。”那幾人等了數息,見前麵的頭領沒人找死,這才應聲抱拳,跟那少年人一起過去抬了趙禦等人回來。


    “軍侯……”趙禦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軍侯。


    將馬朔插入地裏,王言跳下來馬來,看著幾人的情況。


    其中一人被箭矢穿了肺,還被砍了幾刀,破了動脈,眼看著是活不成了。趙禦等三人倒還好,就是打的忒慘了點兒,可能有些骨裂,得養好一陣子了。


    “勿憂,皆為活命,某都知曉,不怪爾等。汝三人皆無大礙,將養數月便好。”


    安撫了一句,王言讓後邊的自己人把三人抬上馬車安頓,笑嗬嗬的看著麵前忐忑的少年:“且報汝明姓。”


    “啟稟將軍,小子姓廖名化字元儉。”


    “多大年紀?”


    “十六。”


    “好,你便隨我做親衛。”拍了拍廖化的肩膀,王言含笑點頭。


    所謂時勢造英雄,三國名人未見得就比旁人強多少。還是那句話,人有多少能耐,是看平台的。有人找到了發揮的平台,有人沒有。他自己割據,從底層簡拔而出的人才,未必就比三國名人差多少。


    當然有名人在麾下,自然更好,要不然還叫什麽三國。這就是他為什麽不殺張飛的原因,以後未必沒有收編劉備團體的可能。否則的話,此界怕是難有蜀漢,他直接就把劉關張弄死了。


    廖化自然也是名人,屬於關羽團隊的人,到了三國後期,更是有‘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之語。廖化可能確實不很行,單挑實力怕是不強,沒有許多輝煌戰績。但其資曆深,戰陣經驗豐富,帶兵打仗也是不差的。


    此言非是看不起廖化,不過是說蜀漢人才斷檔,沒有扛鼎之人罷了,畢竟那時候廖化都六七十歲了。如此來看,反而是看的起廖化。


    當然這裏是三國演義的世界,真正三國的世界,廖化乃豪族,非是黃巾小兵,當然也不會流落江湖,適逢關羽千裏走單騎,死命相投。


    現在的廖化,就是流落著呢,叫他王某人撿到。


    看了一下黑壓壓盯著他看的眾人,王言跳上馬背站定,讓眾人都能看清自己,他高聲喝:“某家王言,與爾等一樣,乃黃巾軍一員。與爾等更一樣的是,某出身……”


    一個優秀的帶頭人,大餅一定要畫好。毫無疑問,在這方麵,王言是專業的。


    大意就是大家都是苦哈哈的兄弟,張角沒有前途,也不體恤大家,就算張角當了皇帝,跟他們這些流血的人也沒什麽關係,該窮還是窮,該吃不飽還是吃不飽。而且現在黃巾情況不好,隨時都會被剿滅,跟著他們隻會送死,他重新解構了一番黃巾起義的意義。至於漢庭更是不用說,他們要是有能耐,大家何必跟著張角造反。


    想要好生活,唯有自己創造。他要帶著大家到遼東,脫離漢庭的視線,大家偷偷發展,在遼東建立基業,保證讓大家有吃香喝辣,還給大家再找媳婦傳宗接代。他王某人,是跟大家都一樣的,為的就是大家都過好日子,為的就是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一言以蔽之,講階級,講苦難,講現在,講未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脅之以刀兵。


    是的,講話途中,王言又弄死了幾個找死的。他們聒噪生事,那怎麽能行呢。


    總之一番講話過後,當場重新編練了隊伍,將原本的三百已經認同王言以及王言要帶領他們做的事業的雜兵,打散到了今天新收的一千多人之中,基本都升了官。同時也保留了原本隊伍的一些軍官,不過其手下直接領導的,卻是原本王言的手下。如此互相鉗製、分權,算是短暫的穩定住了現在已經達到一千五百人的隊伍。


    這就是曹操等人所以發展迅速的原因,黃巾敗亡以後,許多潰兵落草為寇,占山為王,他們接手了不少的黃巾軍。


    現在戰爭初期,王言也不過兩天時間,就幹到了一千五百的兵力,要不說黃巾軍都是經驗寶寶呢。


    當然現在這些人還十分差勁,不論是戰鬥力,還是凝聚力都差的多。不過問題不大,隻要王言跟他們相處幾天,再打上那麽兩仗,這些人就會變成王言希望的樣子。


    此去遼東千裏之遙,一路定然許多波折,到得遼東,必能得一勁旅。


    這千裏路程隻三件事,練兵,練兵,還是他媽的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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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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