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來到大陸酒店,酒店前台的黑光頭卡戎,還是筆直的站在那裏,一臉職業的禮貌假笑。


    待王言近前,他打著招呼:“王先生,很高興再見到您,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王言拿出一個金幣放在櫃台上推過去:“住一晚。”


    “好的,先生。您對房間有什麽其他要求嗎?”卡戎拿起金幣,放到盒子中整齊的碼好。


    “南向,越高越好。”


    “如您所願,先生。”卡戎對著電腦操作了幾下,拿著一張房卡遞給王言,“十九層一號房,食物酒水全部免費,入住愉快,先生。”


    “謝謝。”


    這個價錢就很好了,一枚金幣可以住一晚,而且還全包飲食。正如昨晚他在這裏吃飯喝酒,一頓飯的消費就是三千刀,按一枚金幣一千刀的實際價值來看,顯然是極度適宜的。如果不是因為有正事要做,讓他不得不同高桌對抗。其實他堵在大陸酒店外,專門截殺這些違法犯罪份子摸屍金幣,也是個好選擇。當然如果真的那麽做,也一樣會遭到通緝,還是走向了對立麵。


    不過雖然使用金幣住宿,看起來很便宜,很合適。但實際上,一枚金幣的背後,是一條乃至幾條的人命。而且任務完成以後,大陸酒店也會抽成賞金。而他們給予任務完成者的,隻是一枚到幾枚不等的金幣。由此看來,金幣的價值又遠遠大於實際的一千刀,提供隱性價值的都是一條條的命。


    王言沒上樓到房間裏,而是先去了餐廳,又是點了的一堆吃食。


    不用他招呼,阿迪自己就拿著兩個杯子,提著一瓶酒,擰著大跨,扭著屁股,向著王言走過來。


    昨天有吧台擋著下半身,王言並沒看全,今天才算是見識了這個賣酒女殺手的好身材。腿很長,腰很細,屁股很翹,正經的魔鬼身材。盤著的頭發,還展示出了獨屬於少婦的風韻。雖然還沒實際感受,但光是看著就隻有一個字,潤,很潤……


    隻是雖然心裏如此評價,但王言還是很難得的想起了曾經的那個用著驚恐無助的眼神看著他的西西裏女人,在他所有精力的外國女人之中,還是瑪蓮娜讓他思念,他們也曾在紐約一起幸福生活。


    阿迪在對麵坐下,汩汩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酒推至王言麵前,並順勢身體前傾,壓的深溝高壘呼之欲出,她小聲的說道:“李震坤死了,是你做的?”


    “這才一天,你就知道了?”


    “很奇怪嗎?他還是有些名氣的,在東南亞一帶也很有實力,知道他的人很多。是不是你?”阿迪又一次的追問。“


    或許這並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殺手,因為她天真的題想從男人的嘴裏得到答案。不過考慮到確實還沒有實際感受到怎麽個潤法,還是微微點頭:“你要出賣我去發財嗎?我估計他們能給你一百萬刀的線索錢。”


    “當然不,我更喜歡你了。”阿迪嬌笑道,“我打聽了一下,現場死了十七人,全都是被刀殺死的,你很厲害。你這樣的人,早就應該名揚世界了,為什麽現在才出現?”


    “以前我過著安穩的生活。”


    “為什麽不過了?”


    “因為窮。”


    王言滿嘴胡言,端起酒杯跟她一起喝了一杯,轉而問道:“你呢?做了多久?”


    “八年。”


    “你今年多大?”


    “如此直白的問女人的年齡,可稱不上禮貌,來自東方的紳士先生。”阿迪嬌媚的橫了一眼,眼見王言根本不跟她說騷話,她自己聳了聳肩,一臉的你真沒意思,“我今年三十四,十八歲加入陸軍,服役七年,退役後才走上了這條路。”


    王言點了點頭,又跟她喝了口酒表示了對他的讚賞,繼續問道:“你對高桌怎麽看?”


    “他們製定規則,守護規則,遵守規則。”


    “有沒有想過退休?”


    “不是所有人都是約翰·威克,不是所有人都有命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與其那樣,不如現在這樣過一天是一天。”


    阿迪的語氣不很好,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一步踏錯終身錯,入門容易回頭難。她幹了八年,就是隻做簡單的小任務,殺了八年的人也該有幾百萬美刀的存款,這些錢隻要做一些穩妥的投資,足可以找個地方買個房子開個小店,安穩的享受生活。


    隻不過很可惜,殺手也是人。他們一般不會有攢錢的覺悟,畢竟錢來的容易,也算是來的快,搶到一個小任務就是幾千刀。做些高難度的,那就是幾萬幾十萬。況且他們知道出不去,那還留著錢幹什麽,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消費找刺激的,一個比一個敗家。


    估計阿迪也是一樣的選手,但凡她如同約翰那樣有理想,攢點兒錢什麽的,也不至於在大陸酒店的酒吧當酒保。但是她找尋看過眼的、有實力的人,激情放鬆一下舒緩身心的行為,王言決定保留批判意見。


    他聲音淡淡的說道:“阿迪,盡管你仍舊如此美麗,光彩照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三十四歲已經不年輕了。你的皮膚在鬆弛,皺紋在生長,維持力量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想要進步基本不再可能。而你要執行的任務並沒有變,懸賞少的你看不上也搶不到,懸賞多的想要完成都不容易。不知道你是否想過自己的下場?”


    “不過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在別人的槍口下罷了。王,我們的歸宿都是這樣,這又有什麽關係呢?”阿迪說的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敢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現在這樣,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知道必定會死。能多活一段時間,多享受一段時間,為什麽不呢?”


    王言含笑點頭,知道這是麻痹自己呢。就像人都會死,可能病死,可能老死,可能橫死,為什麽活著的時候,不敢去做一些找死的事,以命相搏?因為誰也不想早死。


    “上菜了,讓我們享受美食吧阿迪。你要多吃一些,因為我們將要麵對的是一場持久戰。”


    “王,不要吹噓,如果不持久,我怕忍不住一槍崩了你的鳥。”


    不拿人命當回事兒的女殺手,說騷話也是那麽的與眾不同。


    “拭目以待。”王言挑了下眉。


    二人吃飽喝足,便一起上樓到了房間中休息。


    結束活動已經是後半夜,殺手就是不一樣。盡管過程中一度翻白眼,但現在也還清醒著。


    看到王言隻穿著一條內褲坐在床邊抽煙,身上的肌肉刀劈斧鑿,再配合上富有東方神秘色彩的紋身,真是相得益彰,好看極了。


    喝酒解渴的阿迪也躺在床上抽煙,她有些慵懶的沙著嗓子問道:“王,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是想幹什麽?你才進入進來,隻做了一個任務,還沒看過最高的風景,就想要挑戰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嗎?”


    “阿迪,為什麽你會認為我是要退出高桌,而不是想要推翻高桌呢?”


    剛剛滿足的已經不能再滿的阿迪愣住了,她忍不住的瞪大雙眼,洋鬼子的麵貌特點使得很有風韻的她變得有些醜。


    “你瘋了?”


    她低聲喝道,“高桌不可戰勝。他的背後是黑手黨、克莫拉、光榮會、山口組、俄羅斯黑手黨、洪門等等,一共十二個組織,他們是全球最強大的黑幫力量。而傳說在他們身後,是各國的大財團,更甚至是政府。你隻有一個人,要與世界作對?


    雖然很舍不得,但是相信我,王,不如我們找個地方,用我的格洛克34,射出一顆愛的子彈送你去死。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墓園埋葬你。這樣更現實一些,而且還能留個全屍,不是麽?”


    王言笑了笑:“高桌不可戰勝,隻是沒有因為沒有人戰勝它。這世界不是隻有一個高桌,大財團也不是真的掌控了世界。你也清楚,高桌那麽多的勢力集合,怎麽可能團結一心?大財團的內部,難道就沒有爭權奪利?”


    “這些確實存在,但他們隻需要拿出一千萬刀的懸賞,就足夠讓你亡命奔逃了。或許你確實很強大,人們很難殺死你。但我想那一定是懸賞不夠,如果他們感受到了你的威脅,拿出一億刀的懸賞。到了那時候,全部都是你的敵人,誰都想殺了你,又怎麽去推翻高桌呢?”


    “你不會為了一億殺我吧?”


    “誰又知道呢?”


    王言笑了笑:“其實對於殺手來說,不說一億,就是有個一兩千萬,拿到這個懸賞的人最終也會死於非命的。一定有人抓住他的家人逼迫他,沒有家人那就抓住他,嚴刑拷打。這錢不是那麽好掙的。人們會短暫的瘋狂,但不會一直都傻下去。太少了沒人幹,太多了做的人也少,不上不下,人們也會猶豫不決。你說的場麵一定會發生,但能持續多久是個問題。”


    聽著王言認真的分析,阿迪問道:“你不是真的想這麽幹吧?”


    “誰又知道呢?”


    阿迪定定的看著王言微笑的側臉,良久說道:“你真是個瘋子。”


    “就當你是誇我了。”


    熄滅了煙頭,王言起身上了床,摟著身材頂好的女殺手,就這般睡了過去。


    正是在王言與女殺手激戰的時候,為狗複仇的約翰·威克一如電影中演的那般大殺特殺,他的行動王言並沒有插手,所以大體過程沒什麽差別。


    就是那個殺狗偷車賊的爹,與約翰·威克是老相識,因為約翰一心要那個小賊的命,講和沒講成。流氓老大也是要麵子的人,便發布了針對約翰的懸賞,同時也讓的他的兒子躲起來,還找了約翰的好朋友去殺約翰,又給人高價破壞大陸酒店不能動手的規則,要在大陸酒店中弄死約翰。


    但約翰·威克實力強橫,朋友也沒忍心下手反而還幫忙,所以約翰·威克算是化險為夷,接著又大殺特殺,順利弄死了殺狗仇人。這時殺狗賊的爹發現了約翰·威克的好朋友對約翰的幫助,所以殺了這個朋友。本來都已經結束了,但因為這一舉動,加上先前破壞酒店規則,所以即將跑路的殺狗賊的爹,被大陸酒店的管理者溫斯頓出賣了行蹤給約翰·威克。


    不出意外的,約翰·威克神勇無敵,追上了這個曾經的老相識,並弄死了這個流氓頭子。而後又跑到了不知名的寵物商店找藥自救,與一隻純黑色的斯坦福狗對上了眼,所以他偷了這隻狗……


    在將狗送回家中之後,約翰·威克又出去他的車。這個車在先前的流氓頭子的弟弟手裏,約翰大殺特殺,殺服了流氓頭子的弟弟,最終二人一杯烈酒了恩仇。約翰成功的將他報廢的破車,開回了家。


    而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周。


    這天下午,王言終於開車回家。在家中換了身衣服,便溜溜達達的到了約翰威克的家中。


    按響門鈴,不過一會兒,臉上都是傷口,穿著居家,身上還有一些泥垢的約翰·威克便打開了門。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就轉頭又回了屋裏。


    王言知道,這是約翰·威克跟他這個鄰居算是熟悉了。他還知道,這小子剛才是在地下室抹地麵,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約翰·威克認為他終於又可以繼續享受安穩的生活了,所以他叮咣掄大錘取出來的東西,又統統放了回去。


    “約翰,你失言了。”


    “抱歉,中途有許多意外。不過現在都解決了,明天我帶你去找人。而且你最近跟阿迪過的不也很愉快?算是給你們相處的機會了。畢竟一旦你真的開始行動,應該沒有這個心情了。”


    這幾天王言一直在酒店住,當然也不隻是跟阿迪一個人,而是阿迪介紹來的女人,她已經服了。主要也是王言的線索斷了,就等著真刀真槍跟高桌對抗,所以戰前放鬆一下。約翰之前也在酒店住了兩晚,他們碰過麵,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你是小瞧我了。這是你新找的狗?它叫什麽?”王言看著老實的坐在那裏哈吧的黑色小狗,吹著口哨逗弄著。


    正在倒酒的約翰威克看了一眼,搖頭說道:“還沒取,不過應該會叫戴斯吧。”


    “你老婆給之前的那隻狗取的?好名字。”


    “你怎麽知道。”


    “很難猜嗎?”王言搖頭一笑,轉而說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我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跟你一起去送死。”


    “看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你真的以為你脫離了高桌?隻是恰好那一段時間沒有什麽事要用到你罷了。或者可能你銷聲匿跡太久,很多人忘了你。但是這一次你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以為就這麽算了?高桌不是你開的,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過往的經曆告訴了我一個規律。”


    “什麽?”約翰端著酒杯放到王言麵前,十分夠意思的捧哏。


    若是往常,他才不會說廢話。隻是弄死了敵人,狗仇得報,他很開心。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最近的殺戮,確實讓他熱血沸騰。王言又算是熟人,所以難得給了好臉色。


    王言挑了挑眉:“往往一件不好的事發生,並不是開始,你會發現,接下來的事一件比一件更糟糕。而你,約翰,你的糟糕才剛剛開始。”


    “那麽請你告訴我,我的糟糕是什麽?”


    “最近我並不是隻顧著睡女人,我還聽說了高桌有一種叫做血契的契約,大陸酒店或者說是高桌的規則,酒店內不準動武,血契必須完成。約翰,我想你這許多年來,也總有要人幫忙的時候吧?需要我再給你說一下血契的規則嗎?”


    “殺死血契所有人,死。拒絕完成血契,死。血契完成失敗,不符合約定,根據調查結果確定死不死。”約翰的話語又冰冷起來,因為這該死的東方人說出來的話,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王言點了點頭,幹喝著俄羅斯伏特加:“所以約翰,如果現在有人拿著血契找你,你會如何選擇呢?一槍打爆他的腦袋?那麽恭喜你,高桌會對你展開無盡的追殺,不死不休。如果你完成了血契,接著想殺血契的持有者,那麽恭喜你,你又一次陷入了無盡的麻煩之中。


    而能讓你留血契的人,一定很有些勢力,那麽如果這個人躲到了大陸酒店,賴著不走,那時你又該如何選擇?殺還是不殺?他不死,會對你展開無盡的追殺。他死了,你就破壞了大陸酒店的規定,還是要遭到追殺。約翰,你真的想清楚了麽?”


    也在這時,門鈴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約翰·威克猛然轉頭,凝視著門口的方向,又回頭看著坐在那裏給狗喝酒的該死的東方人……


    王言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微笑道:“我有預感,你的麻煩要來了,那麽你要如何選擇呢?”


    約翰·威克用眼神殺了王言幾次,這才深呼吸,有些許忐忑的走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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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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