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桶桶的冷水澆下,村西弘一、中島宏正、渡川父子相繼醒了過來。他們被綁縛著手腳,口中也塞了破布,不讓他們出聲。睜開眼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看著周邊圍著的十多人,同時瞪大了眼沒命的掙紮。


    王言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抽著煙,拍了拍手,吸引他們的注意,讓他們冷靜下來。


    “都認識我吧?那就不用介紹了。請你們過來呢,是因為江口利成要買你們的命,他許諾將你們三合會所有在新宿的生意全都交給我。不過我覺得伱們應該有選擇,所以我打算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們跟江口利成誰出的多。不知道你們要不要啊?”


    眼見著沒人說話,王言伸手指了一個:“村西會長,那就先從你開始吧。來,把他嘴裏的破布拿下來,讓他說話。”


    口中的破布被拿走,村西弘一大口的喘息,吐了兩口唾沫,抬起頭說道:“王言,你越界了。就算給你我們掌控的那些生意,你也沒辦法經營下去。”


    “村西會長,我在問你想不想活,不是讓你在這裏警告我。你的廢話有些多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話。”


    躺在地上的村西弘一長出一口氣,認命的點頭:“我的財產都可以給你,但是你要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村西弘一歲數也不小了,都是一家人住一起的。鐵頭過去弄死了那些保護他的人,也是全家都綁過來了。


    現在王言是刀俎,他是魚肉。除了給錢,別無選擇。他知道渡川父子跟中島宏正都是格外防備的,現在王言將他們都綁了過來,那些保衛的手下估計也沒比他的手下好多少。這麽一看,人家就是定下了決心,如果不能從他這裏得到錢財,那就一定是要斬草除根。他跟他的家人,絕對不會活下去。而且在死之前,也一定會遭遇非人的折磨。


    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挺過這種沒有必要的折磨,既然是注定的事,插翅也難飛,何必做徒勞的掙紮呢。


    “村西會長明事理,識時務,讓我們都少了麻煩,給他們樹立了好榜樣。”王言擺了擺手:“來,給村西會長鬆綁,讓他在一邊休息休息。再把他們父子嘴上的布拿下來,看看他們是什麽意思?”


    村西弘一被弄到了一邊,呲牙咧嘴的揉著手腕,綁的實在太緊。而終於弄說話的渡川父子,跟村西弘一之前的反應差不多,都是大口的喘息吐唾沫。


    給他門嘴裏塞的破布,都是在他們家中找的,不是從誰的衣服上撕下來的,就是不知道跟哪摸出來的抹布。什麽味道,可想而知。


    過了一會兒,渡川太郎虛弱的開口道:“我們也給,隻要你保證我們的安全,保證不傷害我們的家人。”


    渡川強平趕緊的接話:“我們可以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你,請不要傷害我們。”


    王言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主意,無非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們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命,然後回去組織力量,不管是找他報仇,還是重新再搶地盤賺錢,都是路,人才是根本。所謂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就是這麽個道理。


    即便知道他們的打算,王言還是滿意的點頭,欣慰於他們的懂事兒:“給他們倆也鬆綁,再讓這小子說話。”


    剩下的一個當然就是中島宏正了,這家夥眼睛瞪的溜圓,一直死死的盯著王言,恨不得直接將王言弄死。此刻被拿了口中的破布,直接就是一口老痰吐向王言這邊。


    “該死的支那豬,我要殺了你們,一定要殺了你們。”


    不用王言說話,邊上的小弟對著中島宏正的嘴,上去就是一腳。


    相比起村西弘一跟渡川父子,中島宏正的價值就小了很多,因為他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他的財產,除了那個房子,充其量也就是再有個酒吧就差不多了。那點兒東西,有與沒有都沒什麽所謂。


    看著地上即便疼痛,依然沒命叫囂的中島宏正,王言擺了擺手:“咱們之前不是準備了鐵釺子?給他用一用。”


    王言看這個中島宏正是很不順眼的,早就有要弄死的意思。本來要是老老實實的配合也就算了,非得圖嘴快,那就必須得收拾收拾了。而且另一方麵,也能給邊上的渡川父子以及村西弘一起個警示的作用。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中,中島宏正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讓他們知道了不配合的後果是什麽。鐵釺子一根一根的往手指頭裏狠釘,再配合上極度疼痛的哀嚎,這個場麵非常的有警示意義。


    “我錯了,我錯了啊。請原諒我之前的不敬,我配合,一定配合,將我的財產全給你們,請停手吧。”


    在釘到第三根手指的時候,中島宏正屈服了。不是他能挺,第一根的時候他就服了,隻不過是太疼了,巨大的疼痛讓他一度暈厥,不等他投降呢,第二根就釘下來了。還是王言說讓他緩一緩,感受一下疼痛,這才有機會開口求饒。


    “再釘一根,加深一下印象,免得之後再有那麽多的小心思。”王言無視了中島宏正的慘叫,轉頭看向一邊戰戰兢兢的渡川父子以及村西弘一:“據我所知,他以前總是以武士自居,崇尚武士道精神。現在看來,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武士。你們很好,比較幹脆,沒讓我們多費手腳。一會兒會有律師過來,跟你們簽訂合約,明天去辦一下變更手續,之後你們就跟我沒關係了。


    至於你們的親人,放心吧,我們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的。當然,那前提是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不要讓我失望。若不然我保證你們比他更慘,明白麽?”


    三人老老實實的躬身,口中齊聲哈衣。


    王言找過鐵頭:“這裏你盯著點兒,明天去把手續都辦好,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鐵頭應聲領命,看到王言離開,這才開始讓人打掃衛生,同時又找人送些酒菜過來,還不忘給已經昏迷過去的中島宏正包紮一下傷口。中島宏正受到的傷害是雙重的,鐵釺子砸進去再抽出來是一重,他沒能堅持住武士道的精神也是一重。疼痛加上沒臉,昏迷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倒了兩趟車,王言小心的回到了麗麗的家中,如果被追查,他是一直都在家中睡覺的。盡管基本上沒有那個可能,但是該有的謹慎是一定要有的,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麽。


    房子中,客廳的電視打開著,穿著睡衣的麗麗蓋著薄毯,在沙發上睡的正香。可以看出,她不想睡的,但是到底沒有挺住,實在太晚了。


    沒有理會,王言先脫了衣服扔到一邊,去到衛生間洗漱一番,去了身上帶著的血腥氣,這才圍著浴巾光著膀子重新來到客廳中,關了電視,順著麗麗的脖頸、退彎,溫柔但有力的將其抱起,轉身向樓上走去。倒不是他想幹點兒什麽,實在是在沙發睡一晚,第二天會腰酸背痛,也是為了麗麗著想。


    許是安全感的缺失,才被王言抱起,熟睡中的麗麗就猛的睜開了眼,待看清是自己的男人,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同時伸出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沒精打采的問:“事情辦的怎麽樣?還順利吧?”


    “當然順利了。”抱著麗麗踩著台階上樓,王言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從後天開始,東京就沒有三合會的存在了。”


    “同舟社取而代之?”


    “不可能的,同舟社取代不了三合會,因為那是華人領導的組織。奪了三合會的那些產業,雖然我們不承認我們是流氓,但警視廳是不會那麽看的,相反他們還會認定我們是日本最大的華人犯罪集團,一心想要把我們滅掉。所以以後呢,就是老老實實的賺錢,盡量不惹事,悶頭發展。”


    麗麗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正困著呢。


    到了樓上,也沒多搞什麽活動,小被一蓋,閉眼就睡。


    翌日,因為昨夜晚歸,早上沒有起來跑步,而是一覺睡到了九點多,直到同床的麗麗起床,他才跟著下了地。


    麗麗打著哈欠:“昨天沒問你,不是說要搞什麽發布會嗎?怎麽樣啊?”


    露著一身花裏胡哨的王言正在那翻衣服呢,他說:“還算是圓滿成功了吧,反正昨天看著那幫記者都挺喜歡的,答應了今天就好好報道一下。具體怎麽樣,還要看之後的銷售情況。現在隻是預售,我打算讓公司的人到大街上去展示。生產線還要十多天才能調試完成,想要出貨怎麽也得半個月之後了,早著呢。”


    “那你一會兒去公司?”


    “有事兒?”


    麗麗點了點頭:“這不是最近衣服賣的不錯嘛,之前你又給了我一筆錢,我想是不是該去找個店賣咱們自己的衣服了?還有你之前說要親自設計,是不是也該開始了?”


    這是之前王言抵押同舟社資產補貼vcd工廠的時候,餘出了一些錢,就給麗麗轉了兩千萬。畢竟他就這麽一個女人,睡的還挺好,近來因為服裝廠營收不錯,有了些事業心,出一些錢幫助她發展的更快一些,也是愉悅身心的一件好事。


    這種已經答應過的事,王言當然不會拒絕:“行,那咱們一會兒吃過了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好位置的店鋪。至於服裝設計的事,你不是已經招了兩個設計師了麽,等我這兩天出了草圖,讓他們再設計就好了。不著急,裝修怎麽也要一兩個月,那時候新的品牌也注冊了,衣服也生產出來了,正好。”


    麗麗就喜歡王言的幹脆、直接,從來都沒有讓她不高興過。當然也不是真的沒有不高興,之前滅台南幫的時候,她就不高興了。但那不一樣,她是發現自己想跑跑不了的無助,而非是一般生活中細枝末節的瑣碎日常。在生活中,她認為王言是一個絕世好男人。她一度覺得認識王言太晚了些,因為那樣的話,或許她就不用有之前那麽不堪提及的過往。


    就這麽,王言跟著麗麗在外麵晃悠了一天,最後才在繁華的銀座找到了一家店鋪……


    與此同時,鐵頭那邊辦事也非常順利,辦完了所有的手續,也是這個時候,同舟社真正的實現了飛躍。因為在同舟社的名下,多了大大小小近百家的各種店鋪,甚至還有一些店鋪本身就不是租的,而是屬於三合會的不動產。再算上村西弘一等人的財富積累,比暴富還要暴。所以說擒賊,就得先擒王,他們才是說話的。


    當然了,王言對於那些生意的掌控基本上是沒有的,因為很大一部分都是處在三合會人手的掌控中。還有一小部分被其他的幫派搶了去,控製著經營。這一部分的控製權,本來是要等到事情徹底的塵埃落定之後,各家的主事人開大會決定歸屬的,隻是現在不行了。


    晚上,王言又是繞了一圈才出來,到了一家相隔很遠的破敗工廠。這裏的工廠就不是他的了,他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原本這裏隻有一些流浪漢翻進來遮風擋雨,被他們將人趕跑了之後,就暫時的控製住了,為的就是方便做髒活。


    渡川等人已經被轉移到了這裏,他們是非常忐忑的,因為不知道王言還要怎麽樣,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生死由人,他們當然無法安心。


    看到王言過來,村西弘一趕緊的問道:“王社長,上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辦理了手續,現在還沒讓我們走,不知道您還有什麽事嗎?請恕我冒昧,王社長,我以為現在這個時候,您應該放我們離開。隻有這樣,我們回去之後才好讓那些手下將那些生意空出來,由你們同舟社的人接手。也隻有這樣,你們才能沒有任何的損失。


    而且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王社長,我們三合會跟東京的大田原議員是很好的朋友,跟三井財團也有一些往來。請相信我,王社長,這絕對不是威脅,因為我們現在的生死由你掌控,我絕不會做出那麽沒有腦子的事,這隻是善意的提醒。我們的那些產業雖然在他們的眼中不算什麽,但有些事情,他們總是需要我們來做。


    這也是我之前為什麽說你過界了,王社長,你現在真的很危險。今天我們集體轉了那麽多的生意給到同舟社,是沒辦法說過去的。就算是你殺掉了我們,最後他們也要找你算賬。或許你不知道,他們到底意味著什麽,但請相信我,王社長。”


    王言能被他們嚇著?開玩笑一樣。


    他搖頭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看著鐵頭:“江口利成到哪兒了?”


    “估計差不多該到了。”


    王言點了點頭,沒再搭理一頭霧水的村西弘一等人,點了支煙到一邊抽了起來。


    沒一會兒,江口利成帶著幾個手下,跟著王言派過去保護的人一起坐著麵包車到了地方。


    江口利成在外麵下車,長出一口氣,走進了廠房中。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一起站著的村西弘一、渡川父子還有中島宏正四個人,隻是除了中島宏正的手纏著紗布之外,他們都好好的,這讓他非常的不理解。因為他是要這些人死,而不是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


    四人當然仇視了,隻是中島宏正被釘釺子在前,他們不敢隨意的說話、動作,要不然現在他們四個已經過來弄死江口利成了。


    長出一口氣,江口利成走到王言的身邊,皺眉道:“為什麽還沒殺掉他們?我以為你是來讓我看屍體的。”


    王言搖頭道:“敵人、叛徒都在,我覺得還是你親自出手更好,至少可以讓你的念頭通達,心情舒暢。壓抑了這麽久的時間,還是要發泄出來的。江口,動手吧。”


    這時候,村西弘一等人也已經被控製住了,他們開始掙紮,開始大聲的喊,罵王言不守諾言,沒有誠信,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對此,王言很無辜,好像一個反派的開口:“我隻是說我們不動手,你們是買了我不殺你們,又沒買江口不殺你們。放心吧,你們的家人都很安全,隻要她們以後不找麻煩,那我們就不會對付她們。”


    說完話,他對著江口利成示意了一下,後者深呼吸,從一邊的同舟社小弟手中接過短刀,非常幹脆的走過去,噗嗤噗嗤挨個的捅,捅的很暢快。


    就像王言說的一樣,他壓抑了這麽久,確實需要如此的發泄,就是這些人,給他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讓他這麽狼狽,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甚至一度激動到沒有理會村西弘一他們說的什麽收錢不辦事兒。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滿身是血的江口利成才停下了動作,隨手扔了刀,從兜裏掏出香煙點上一根,長長的抽了一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就在江口利成抽煙的時候,一把短刀從他的頸間劃過,他不敢相信的捂著冒血的脖子轉過身。


    今天的夜晚是個晴朗的好天氣,一彎明月掛在晴朗的天空。月光的照耀下,江口利成無法看清站在工廠門口的王言是什麽表情,他能看到的隻是那個高大的身影,以及黑暗中,比黑暗更黑暗的雙眸……


    他感覺身體的力氣在消失,他終於捂著脖子倒了下去,癱倒在地,他就這麽瞪眼看著工廠門口那一排的身影,抽搐一陣便咽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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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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