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抽了一口煙,無視了戰戰兢兢的財務,看向對麵小心翼翼一直陪著笑臉的馮昆:“阿昆,你是高宏的心腹,又跟他老婆有一腿,高宏到底有多少身家你清楚嗎?”


    “言哥,這個我真不清楚。”馮昆搖了搖頭:“都是男人,您也知道,高宏他老婆孩子也就是擺家裏看的。咱們高利貸公司那些欠債不還,要送去拍片的,有漂亮的都是他先**。另外他還有兩個女人養在外麵,都給他生了孩子,這樣的情況,他老婆也碰不到錢。不過之前財務按照這些年的收入估算了一下,去除了他名下的那些飯店、酒吧,還有其他的一些房產什麽的,還能有兩個億,隻多不少。


    言哥,你放心,今天我已經聯係好了律師,等明天就去報失蹤,下個月就走正常的法律途徑,將高宏名下的財產都拿到手。”


    王言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阿昆,不要再讓我失望。”


    “言哥,我保證,一定沒有下一次。”


    馮昆很清楚,要不是因為這點兒事他已經死了。現在讓他寐下高宏的錢,而後遠走高飛他都不敢。他毫不懷疑,王言能殺到他彎彎老家,把他們家墳都給刨了。更何況他現在全家都在這裏,而且做事還要指使別人,昨天剩下的那些人現在都是王言的擁躉,他凡是有點兒小心思,就是生不如死。


    就好像之前被扔出去的那兩個被打斷了腿的人,沒有了後麵的上百人撐腰,又斷了腿,關鍵這倆人還都沒有正經身份,即便是不死,這輩子也是活的說不盡的慘,他可不想到那個地步。


    “咱們出來混就是為了錢,不能讓大家都吃不上飯,養不了家,以後最下邊的小弟,薪水漲到二十萬。像他們這種管人的大哥,之前我已經答應了,分成再漲一成。暫時就先這樣,剩下的等我具體了解之後再說。另外空出了幾個管人的大哥位置,明天我會讓我之前的那些兄弟過來接手,伱安排一下。”


    對馮昆交代完,王言看向一邊的財務,這個人當然也是彎彎人,還是高宏信任的,若不然也不能把這種事兒交給這小子。


    王言對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我雖不是天子,但也是新老板。知道你是高宏的心腹,但是你可以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工作,不搞什麽小動作,那就不會對你怎麽樣。我從來說話算話,你看看阿昆,他不也是高宏的心腹麽?不是也好好的?往哪兒看呢?沒讓你看他的腿,那是他自找的。


    你聽好,給你三天時間,好好給我算算賬,我手下有三十七個人,他們的待遇也要跟之前的那些人相同,去了給三合會的分賬,能抽出多少錢來都給我備好,我要用。三天之後我會去查賬,你不要心存僥幸,覺著我看不懂賬本就隨便忽悠我。如果賬目平了,那就萬事好說。如果不平,你就跟家裏人道個別,準備準備後事吧。


    你能做好,對麽?”


    對上王言笑眯眯的眼神,財務連連點頭,還豎起三根手指發誓:“言哥,我保證,肯定不讓你失望。”


    沒搭理這個財務,王言喝光了杯中酒,起身拍著馮昆的肩膀:“給我這三個兄弟安排一下,找日本的女人玩一玩,我先走了。”


    在眾人的恭送中,王言晃晃悠悠的離開,剩下嘿嘿笑的小戴跟太保以及鐵頭三人,齊齊的看著馮昆。


    能被王言帶在身邊,當然都是真正的鐵杆,馮昆不是不懂事兒,當即差人帶著這仨去了歌舞伎町的店裏瀟灑……


    從之前王言給原屬台南邦的上百號小弟演講洗腦的時候,就可以看出,王言已經事實上拿下了台南幫的掌控權。如果要說更早一些,那就是在昨天晚上,隻剩下了那些沒有動手的小頭目開始。他們被嚇破了膽,生不起反抗的心,而他們又掌控著台南幫一半的有生力量。剩下的那一半,頭目都被弄死了,沒辦法組織起來,對王言沒有一點兒威脅。


    第二天,王言去到了各個產業都看了一遍,實際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飯店不提,那些酒吧、電玩城以及風俗店,真的非常賺。就是最差勁的一家酒吧,每月的流水都有幾千萬。當然,這是算了假酒以及女人陪酒、陪睡,還有各種吃喝的所有錢。主要也是這些酒吧都很大,都很熱鬧。


    如此收入,去除了要分給三合會的一半,再去了給小弟發薪水的將近四千萬,還有各種的公關開支,其實到手裏的錢也就剩下那麽一兩千萬。


    當大哥有當大哥的難處,高宏看著風光,但是攤子鋪的不算小,又養了那麽多吃閑飯的,也就是他摳門兒,給小弟發薪水的錢沒有很多,這才攢下了一些身家。


    當然也是高宏發展起來就是最近三四年的事兒,正好趕上小日本崛起,什麽都好做,當流氓做灰產更暴利。能有那幾家飯店、酒吧,還有房產什麽的,劃拉劃拉也七八個億,換算華夏幣也有六千多萬,已經很是不錯,正經叫個有錢人。


    相對於高宏這個有錢人,王言手下的一幫窮瘋了命都不要的小弟們,當然不能白拚。


    包括鐵頭,太保在內,一共提拔了五個人上位當小頭目。沒有老鬼,王言明確的告訴他就是因為之前耍心眼兒,下一次有空位再輪到他。老鬼當然連連點頭,還得感謝言哥,至於心裏怎麽想的不知道,也不重要。小戴沒有安排,這家夥腦子不行,以後就帶身邊當保鏢了。


    剩下的那麽多小弟,就充到各個場子,不是看大門,就是收保護費,再不就是跟著之前業務熟練的台南幫小弟出去收債,竟然還他媽的有人找到王言,想要拍片當男主角……


    王言同意了,畢竟長相還可以,小兄弟個頭也夠用,要不人家也不會自告奮勇。如此再上點兒猛藥,也挺好的。最主要也是人家是最初跟著他的小弟,這點兒要求不滿意,怎麽帶隊伍。反正都是給他賺錢,隻要條件夠,隻要不給他找麻煩,愛幹啥幹啥。


    他們的待遇當然就是之前說的二十萬,這個數字,跟他們拚命之前,其實沒有太多的差別,也就是三萬兩萬的而已,不過待遇卻是天差地別的。


    以前他們還要在街上給人陪笑臉,現在可沒那說,偶爾的就可以找地方吃吃喝喝睡女人,都是自家的產業,雖然也花錢,但都是折上折,日子好過了不知多少。


    當然了,王言不會那麽消磨他們的鬥誌,還是在郊區弄了一個破廠房,隨便改造了一番,上了些器械,讓他們過去鍛煉身體,定期考核。雖說什麽都是生意,雖說江湖不是打打殺殺,但他們是正經流氓,不是那種耍無賴的小流氓,他們的立身之本就是打打殺殺,看家本領總要練好。


    按照之前說好的,三天之後的下午,王言去查了帳。那已經憔悴了好多,一臉疲憊的財務沒讓王言失望,賬目確實是平的,同具體的數字也都對的上。能抽出來的錢,也有五千萬之多,這都是流動資金,確保其他的那些產業正常運轉的錢。


    都是賺快錢的生意,這種娛樂產業,盡管現在小日本已經開始不行了,但該玩的人也沒耽誤人家享受,該賺的錢也還是在賺著,還要個屁的流動資金。再說就算需要流動資金,也不該跟他這流,而是去找三合會要。所以王言直接抽出了這筆錢,經由房貸公司的名義,貸給了一個手下的小日本小弟。在幾天前,同步進行著的,就是用他的名義,找了律師申請注冊科技公司。


    雖然各國的法律不一樣,但玩法卻是沒差的,宗旨就是通過各種的周轉,讓自己撇清關係,同時又各種的避稅不耽誤賺錢。


    勉勵了一番財務,王言滿意離開,去到了屬於高宏的飯店,阿傑、鐵頭還有小戴三人已經在包間中吃喝等著了。


    “言哥。”見王言進來,三人起身招呼。


    “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麽客氣,都坐都坐。”王言笑嗬嗬的坐下,看著麵有期待的三人,從兜裏掏出了三張居住證放到桌子上:“都看看吧。”


    江口利成說話有譜,說三天就三天,今天中午的時候就讓人找到了馮昆,將五張居住證送到了他的手上。


    三人齊齊的伸手,抓過去看了一眼,而後又換了一圈,找到有自己頭像的,咧嘴傻樂著,就那麽演都不眨的盯著看。


    王言也沒有打擾他們,自顧吃菜喝酒。


    鐵頭的感覺其實還好,高興歸高興,但沒有很高興。他隻是回不去華夏了,在這裏又有了個正經身份,不用做黑戶的高興,別的感覺是沒有的。畢竟他跟王言一起來的,從上岸到現在也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阿傑跟小戴兩人不同,他們倆來了好幾年,給人家打黑工幹髒活累活賺那麽兩個錢不說,這麽多年受的窩囊氣也不少,還有不時的被警察攆的抱頭鼠竄,就怕被遣送回國。相比起鐵頭,他們倆受了更多的苦,手中這一方小小的卡片對他們的衝擊也要大的多的多。所以兩人笑著笑著就紅了眼……


    “行了,差不多得了。挺大個老爺們,抹什麽眼淚啊。來,喝酒喝酒。”王言舉著酒杯磕著桌,驚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二人。


    阿傑擦了擦眼睛,舉起酒杯:“言哥,謝謝你幫我弄到了身份,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把命給你。”


    小戴也抹了一下眼睛,就是他有些語塞,因為阿傑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了。不過他勝在耿直,幹脆的說道:“言哥,我不說那麽多,你說砍誰就砍誰。敬你,言哥。”


    說完話,他舉杯就幹。


    “性子太急。阿傑,你呀,不要總謝來謝去的,不是都給你說了,好好把我交給你的工作做好,那就是對我的幫助。來吧,鐵頭,咱們一起喝一杯。”


    小戴又是自己倒了一杯酒,跟著王言等人喝了一個。


    放下酒杯,鐵頭笑道:“這個江口利成還算是遵守承諾,把答應咱們的事兒給辦了。”


    “哪裏是他遵守承諾啊。”小戴撇了撇嘴,滿是不屑:“那是怕咱們弄死他,之前言哥問你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到。那江口利成裝的像個人,不是也哆嗦著呢麽。小鬼子都是養不熟的狼,言哥,我看咱們就應該找機會弄死他們。你可別忘了,上次咱們可是還差點兒打死了他的那個手下呢,你都說看不慣那小鬼子的眼神了,我估計他們是等機會報複咱們的,這一陣子你可得注意安全啊言哥,兄弟們可都指著你呢。”


    鐵頭非常認可小戴的話,連連點頭:“小戴說的對,言哥。而且樹大招風,咱們滅了台南幫的事已經傳出去了,同舟社的名字也亮出去了,肯定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好過的。”


    這話不假,都是混東京流氓圈的,王言雖然行動果決、迅速、幹淨,但是總也要接收產業。另外還有馮昆這個原本的二當家,瘸著一條腿拄著拐出去拋頭露麵,更不要說還有多出來的鐵頭等三十多個陌生的臉,再算上原本高宏的一些有聯係的各種人,近來聯係不上高宏。


    這些事,無不說明台南幫出了一些變動,再打聽打聽問一下,具體怎麽回事兒肯定是不知道,但是台南幫覆滅,原本的產業易主的事還是能夠知道的。再說王言也沒有掩飾,沒跟手下說不讓告訴別人,外麵的人知道新冒出來一個同舟社,也很正常。


    最關鍵的,還有警視廳的警察關注著這些大大小小的流氓團夥的事,而在兩天前,馮昆還帶著高宏的老婆去新宿的警署報失蹤。警匪是很難分家的,畢竟一直打交道,所以這個消息,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


    同舟社,也算是走進了東京流氓圈。近來有些幫派的老大,已經非常積極的發來邀請,要跟王言見麵。


    王言確實自己總說自己是流氓,但你要是問他,他肯定無比堅定的搖頭否認。所以這種事情,王言就不可能去,隻是交代了忙的腳不沾地的馮昆出麵,傳遞出同舟社的理念,應付應付就完了。不滅了他們都好不錯了,還去跟他們稱兄道弟?


    “放心,我都有數。”王言看著小戴:“現在居住證也下來了,這一陣子你去學個駕駛證,以後給我當司機。”


    小戴點了點頭:“言哥,你放心,我肯定保護好你,給你堵槍眼擋子彈,保證你的安全。”


    “你快拉倒吧,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這是阿傑說的話,他至今都忘不了之前在澡堂子裏,王言四個大嘴巴子,抽飛了四個小日本流氓的畫麵。


    相比起阿傑看到的,小戴這個親自挨了一頓暴揍,又跟著一起砍人的選手自然更加明白,隻能說自己不要命,也要保證言哥安全什麽的。


    說說笑笑的,四人聊著之前生活有多艱辛,憶苦思了個甜,一頓飯就這麽過去了。


    飯後,一人點了根飯後煙消食,鐵頭說道:“言哥,我能不能收小弟啊?”


    王言想了一下,笑嗬嗬的問:“是那個港島仔吧?”


    “可不就是他嘛,言哥,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那個港島仔總是到我們住的地方去找鐵頭哥。”阿傑接話說道:“說什麽之前鐵頭哥對他有救命之恩,現在知道鐵頭哥是同舟社的人,還管著一家酒吧,就想過來幫忙。說那麽多,不還是看著鐵頭哥發達了,要湊上來跟著賺錢的嘛。”


    “都是為了生活嘛,怎麽樣,言哥?他能不能加入?”


    “本來咱們最近這幾個月都是不打算擴張的,不過你都開口了,進來一個也無所謂,還有什麽能不能的?”王言吐了口煙,修長的手指撣著煙灰:“規矩你要跟他講好,別到時候壞了規矩收拾他的時候,他跟我叫屈。”


    鐵頭給港島仔做擔保:“你放心,言哥。我跟他也接觸一段時間了,感覺他人還是不錯的。有我看著呢,沒問題的。就是看他敢打敢拚,又都是熟人,用著也放心一些。”


    “人是你的手下,你看著用。”王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港島仔在後來參與到了跟阿傑等人一起的販毒活動中,也是他第一個對鐵頭動的手,二話不說,非常幹脆的掏刀子紮腰子,又一刀割了老鬼的喉。要不是那會兒中島宏正跟死鬼高宏一起扔石頭進來砸死了港島仔,說不好那天這小子都能憑著這股狠勁,嚇退其他人,直接上位做大哥。


    當然那是原本,現在是到了王某人的手下,以後怎麽樣誰也不知道。沒準還就靠了骨子裏那三分狠勁,在他手下拚上位,也可能吃裏扒外勾結外人,都有可能。


    今天吃飯也沒別的大事兒,就是把居住證給他們,再看看阿傑什麽狀態。現在吃飽喝足,自然沒什麽再說的,王言出門打車回到了麗麗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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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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