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早起鍛煉一番,回到家裏擦拭身體洗漱過後,王言開始打包收拾行李,今天就要去沙頭角報到。


    現在所處的東頭村距離那裏有四十公裏左右,又是現在這麽一個交通不很發達的年代,不可能天天來回跑的。真要那樣的話,這一天啥也不用幹,就坐車了。而且容易授人以柄,一個工作不認真、玩忽職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擼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又得去幹老本行了,對不起難得做一回正經人,實在不劃算。


    昨天沒跟白月嫦聯絡感情,本身他強吻一手,姑娘家正是嬌羞時候,第二天就一起談情說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很理解。


    他則是去到惠豐找了林漢彬,連本帶息還了之前的五千貸款,又拿工廠、配方一起做了抵押。盡管現在的龍騰茶飲在商界小有名頭,不是重資產,現金流健康,利潤可觀,但是想要放款也是要一些時間的。他們本身也是要做好調查,評估具體放款數額以及還款能力等等,知道賺錢,但更要知道賺多少錢。


    除此之外,就是跟陳統喝了一頓大酒。打生打死,出力最多的手下沒能保住,陳統是非常自責的。當然更多是鬥不過顏童的屈辱,被打臉還不了手的無奈。


    現在港九都在看王言以及陳統的笑話,王言是能打,甚至硬生生打出了‘言哥’的號,陳統是功勞大,坐到了深水埗這個大油水的探長位,可再風光,再威又怎麽樣?還不是被顏童摁死?打了臉都反抗不了,大家還不都是一樣。


    王言倒是無所謂,別說現在他的職級還是探目,就還是一個小小的軍裝警,他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陳統就不行了,風光無限被打回原形,老臉被人家大嘴巴子呼的啪啪響,老小子心裏憋屈著呢。


    不過好在都是規則內的打擊,王某人被打臉也就認了,發育發育打回來就是。要是顏童這老小子玩盤外招,搞什麽槍殺那一套,保證當天就送他見閻王爺。


    這是這麽多年過來,他修身養性,再沒當初剛站起來那會兒的驕狂。若是憑他早年間的脾氣,顏童的老婆孩子早就開始哭墳了。


    所以成長到底給了我們什麽?是好,是壞?


    “言哥!”


    聽到動靜,王言扣上皮箱子,提著下了樓:“阿洛啊,不上班還過來做什麽?”


    “你今天就去沙頭角上任了,我過來送送你嘛。”


    “不用,我讓豬油仔找了車還有司機,隨時走都可以。”掏出煙分了雷洛一支,任他給點上,王言深吸一口,長長的吐了口煙:“我走了之後,你幫我打掃打掃這個房子,破家值萬貫嘛。還有啊,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收錢可以,別存銀行。以前你做軍裝,收的少一些,等下個月跟阿叔到了深水埗那邊收的就多了。不要覺得我是嚇唬你,以後那都是麻煩。


    我都安排好了,以後收了黑錢,你到月底的時候給豬油仔送去,他會安排你在我的工廠掛個職,有你一點兒股份,到時候每個月都會給你發工資,就跟我現在一樣。那才是來路正的錢,能夠放心大膽的花。


    至於工作的事,你就在阿叔手下踏實的幹。隻交給你一件事,把我在慈雲山立的規矩,在深水埗立起來,有不服的,該怎麽辦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都知的,言哥。”雷洛情緒低落:“那你以後不回來了?”


    “當然回來,是怕你魯莽,怕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囑咐囑咐你啊。到時候過來找我哭訴,我先打斷你一條腿。”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言道:“行了,我也就是去個一年兩年的,等那邊的工廠做好了,就會找機會調回來的。你要是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到那邊去看看,又不是見不到了,看你一副女人的樣子,沒出息。”


    雷洛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他又不是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沒良心,知道王言對他是真好。別的不說,沒有王言他想娶阿霞那就是做夢。而在工作上,他下個月就升做便衣,距離他們參加工作,也不過才多半年而已。


    因為王言的籠絡,他們這一期的同學關係都不錯,平時都有聯係。除了家裏有人有錢的幾個人,比王言升職快,剩下的就數他了,其他人還都做軍裝警呢。還有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被排擠,實習期都過不去,眼看就是要被警隊除名的。


    所以對於王言此一遭被顏童的打壓,他是真的憤怒,卯著勁幹顏童呢。


    又說笑了一會兒,外麵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傳來,王言笑嗬嗬的看著雷洛:“車到了,你去上班吧,馬上要走了,站好最後一班崗麽。”


    “行,那我過一陣去看你。”雷洛自覺的提著大行李,當先走了出去。


    王言拿著鎖剛要出去,就聽到外麵傳來雷洛的聲音:“小姐,你找誰啊?”


    “這是王言家嗎?”


    “是啊,白小姐,沒找錯。不是說不來我家的嘛,怎麽一大早過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王言三兩步去到外麵,看著一條牛仔褲,高跟小皮鞋,粉色長袖襯衫,扣著一頂小帽子的時尚靚女。說完話,不待她反駁,有轉頭看向雷洛:“阿洛,這是我女朋友,白月嫦。”


    “大嫂好,我是雷洛。”雷洛也痛快,嘿嘿一笑:“言哥,這箱子我就放這了,你和大嫂聊,我去上班了啊。”說完話,直接將箱子放在門口的地上,利落的走人。


    白月嫦禮貌微笑,見雷洛走遠,轉頭就是一巴掌拍到王言的手臂上:“喂,別亂講啊,誰是你女朋友?我同意了嗎?”


    “那你今天這麽早過來幹什麽?”


    “突然想去沙頭角兜兜風,想起你這個被搞的可憐人,順路捎你一段不行啊?”


    看著她嘴硬逞強的樣子,王言搖頭一笑,自然的伸手攬著她的肩膀:“知道你關心我,走吧,帶你看看我的家。”


    白月嫦身體有些僵硬,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沒有效果也就聽之任之:“喂,別怪我沒警告你啊,那個司機是我老爸的人,你今天對我動手動腳,晚上他就知道了,回頭肯定找你算賬,當心他劈了你啊。”


    “你老爸那麽寵你這個寶貝女兒,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最近你跟我在一起,早晚都要找我算賬的,那還怕他跟我多算賬?走了,進去看看。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威,我是言哥嘛。你老爸知道你把我搞到手了,不知多自豪啊。”


    他當然沒吹牛比,踢慈雲山的流氓不算什麽,但是踢了深水埗的流氓那就有問題了。這年代殺個警也沒什麽大不了,隻要處理妥當,完全沒有問題。毫無疑問,那些大幫派是有這個膽子,也是有這個能力的。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這就很說明問題。


    警察或許沒什麽,要不然顏童也不敢整他。但是撈偏門的流氓就服氣了,流氓殺警有一定風險,警察殺流氓那就是白殺,還立功呢。毫無疑問,王言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能搞死他,那就別動手。所以現在的言哥在港九江湖中,也是有那麽三分薄麵的。當然內心中還是看不起的,畢竟隻一個非常能打的撲街便衣罷了。


    “不要臉。”白月嫦撇了撇嘴,隨即進到屋子裏樓上樓下的看了起來:“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住,家裏還挺幹淨的。”


    “我就是窮一點,別的都還好。”


    “你窮?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撈錢可是一點都不手軟,也不知道你那些錢不花留著幹什麽,又不是買不起好房子。”


    “那我要是一輩子住這種房子,你跟不跟我啊,白小姐?”


    “我是富婆……”白月嫦說到一半反應過來,連忙住嘴:“誰要跟你這個隻會占人便宜的臭流氓,走了,破房子一個也沒什麽好看的。”她傲嬌的扭頭離開,出去支使著司機將箱子塞到車的後備箱中。


    也是這個時候,豬油仔找來的車到了,有美女同行自然好過一個人。理所當然的,王言打發了司機走人,上了白月嫦的車,在司機的目不斜視一言不發中,打情罵俏的去到了沙頭角。


    這裏真的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路上所見,不說荒涼破敗卻也沒強多少,跟本島、九龍真的是兩個世界,差距非常大。


    而他去報道的,就是在距離對麵還是漁村的鵬城分界鐵絲網不到一公裏的地方,距離沙頭角的海灣不過幾百米,除了有些海腥味,別的也都還好,風景還算是不錯。最關鍵的,因為這邊的人口密度沒有那麽大,整體來看,還要比他住的東頭村那裏幹淨許多,也挺好的。


    這裏屬於北區總管,他要工作的地方不是警署,而是類似於警務站的那種,在一個二層樓的房子中,隻有三個軍裝警負責。現在他過來了,毫無疑問是這裏的最大。


    在二層小樓前停好車,王言扶著青春靚麗的白小姐下車,背著手跟老大爺似的,同白小姐並肩走了進去,司機很懂事兒的打開後備箱,拿出箱子自覺跟在後邊。


    裏麵三個軍裝警正在隔斷的平台後熱火朝天的打撲克,渾然不覺走進來的三人,相當投入。


    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地方一點兒油水都沒有,苛待夠嗆不說,更是毫無升遷指望。除了每天出去巡邏一下,溜達溜達之外,也沒什麽正經事,不找點兒樂子那可怎麽過。


    王言走到近前,站在那裏等了一會兒,發現幾個家夥實在投入,遂抬起手,用雙指關節‘咚咚咚’的輕扣麵前的平台。


    聽到動靜,三人齊齊停住動作轉頭看過來,再看到青春美麗的白小姐,身後跟著的拎包司機,最後視線匯聚在穿著襯衫閑西褲,腰間鼓鼓的王言身上。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中間為首的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平頭男人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開口:“您是王言,言哥?”


    王言點了點頭,在兜裏掏出證件:“這是我的證件,你們確認一下。”


    那人接過去看了一眼,隨後雙手遞還給王言,低喝一聲‘立正’,跟著後邊的兩人一起,啪的雙腳並攏,抬手敬禮,整齊的一聲:“長官好!”。


    “行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還什麽長官呐?大家都是兄弟,你們不用那麽緊張。我這初來乍到的,還得靠你們提攜呢,都隨意一點,隨意一點吧。”


    “言哥,你太謙虛了。”見他笑嗬嗬的好說話,為首的那人放下手說道:“我們哥仨雖然呆的偏僻,可是也知道言哥你是真為咱們這些下邊的兄弟考慮,顏童勢大,沒有辦法。不過憑著言哥你的能耐,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調回去了。”


    “都這樣了,就別給我戴高帽了,沒有個一年兩年的,我也不打算離開。”王言擺了擺手:“你們幾個叫什麽?”


    為首的那人回道:“我叫李川。”


    右邊的長發、方臉,有些憨厚,二十五六的男人樂嗬嗬的自我介紹:“劉忠義。”


    “趙文浩。”站在左手邊是一個有些受的中年人,得有四十歲了。看那樣子,必定是前幾年港島重光那會兒,報名說之前是警察進警隊的。這樣的人不少,因為那會兒相當於一切重新開始,需要警力維護治安,鑽空子的人有不少,不過多數還是以前真做過警察的。


    王言點了點頭:“這是我女朋友,以後可能常來,是吧?”


    白月嫦一聲輕哼,送了個白眼。


    待三人識趣的叫過大嫂之後,他問道:“我住哪兒啊?是在這裏,還是自己找地方?”混社會看的就不是年齡了,而是實力。王言再落魄,也不是他們三個可以輕視的,該叫哥就得叫哥。


    李川笑道:“就在樓上住,知道言哥過來,我們之前都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的,我帶你和嫂子上去看看。”


    王言微笑頷首,帶著白月嫦以及提箱子的司機跟著李川上了樓。


    “這裏比你家好太多了,就是有點兒潮。”白月嫦看了看屋子,水房,洗手間之後,如此評論。


    “當然好了,海景房麽。”


    這三個人非常懂事兒,給他安排的是靠東的一間大屋子,東南兩側都有窗。站在窗邊,極目遠眺,能夠看到沙頭角的海灣,依稀可見海麵上停泊的一些漁船,以及聚居而來的小漁村。


    王言記得那裏,雖然因為時代的差距,這裏還沒有後來的模樣,但他不會記錯。那個小漁村,就是曾經《大時代》中,丁家父子五人經曆過一番齊心協力飽嚐生活苦痛,最後服毒而亡的地方……


    說話間,他走到床邊,摟住白小姐,輕聲道:“怎麽樣,白小姐,這裏風景這麽好,要不要在這跟我做一對神仙眷侶啊?”礙事的李川和拎包的司機,自然早都出去了,這裏隻他們二人。


    “哎呀,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流氓。”白月嫦嫌棄的推開他,轉身費力的將箱子放倒在地,將裏麵的衣服褲子什麽的,一件件的放到角落立著的衣櫃中。


    看她笨手笨腳,卻極度認真的裝作一副很專業的樣子,王言點了根煙靠著東邊的窗悠閑的抽了起來:“在家沒幹過這活吧?”


    想也正常,她親爹的那個條件,必然是不會讓寶貝女兒勞累的,簡單的說就是慣的不成樣。當然白小姐也還可以,有些小任性但也沒到驕橫的程度,可能是她的成長環境早就的,不嬌氣。看那樣子肯定就是沒幹過什麽活,畢竟找個保姆又不用多少錢,正經的大小姐。


    “胡說八道,你少看不起人啊,我平時都是自己住,家務事都會做的好不好。”


    “是嗎?”


    白小姐看似很利索的抖著被子:“難到不是嗎?”


    王言愜意的吐了口煙:“你沒發現被罩的方向套錯了嗎?”


    “哎?是哦,我說怎麽……哎呀,你怎麽那麽煩人呢?”被識破了裝出來的小賢惠,白月嫦有些臉紅,但卻是嘴硬:“要不你自己幹?哪有你這樣的,人家好心幫你收拾,你還挑毛病,真是不識好人心。”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能認識你這麽賢惠的女人,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花言巧語……”


    白小姐幹的更起勁了……


    真的全程沒用王言幫手,倒也不是他不幫,是白小姐不讓。可能是要展示展示她居家賢惠過日子的一麵,理好了衣服,弄好了床鋪不說,還扯了王某人的一件半袖做抹布,窗台、櫃子、床都擦了一遍,還脫了地。


    其實李川他們三個做的不錯,本來收拾的就非常幹淨。白小姐貌似也看出來了,但是並不耽誤她幹活的熱情,那是香汗淋漓,一副很累的樣子……


    中午有司機去外麵打包了一堆飯菜回來,錢是白月嫦付的,卻是算王言請新認識的同事吃飯,都一樣的。


    吃過了午飯,王言跟白月嫦無所事事的在附近轉了轉,直到下午三點多,這才送走了有些疲憊的白月嫦……


    日子一天天過,這邊真的是雞毛事兒沒有,一天天閑的很。他級別最高,他最威,當然也沒什活要他幹,都是李川他們三個軍裝警的活。他隻是每天早早的起床鍛煉身體,多數時間在樓下的椅子上癱著讀書,偶爾的出去遛彎兒。當然也少不了白月嫦的陪伴,一開始她還是隔了兩天才來,而後就是隔一天過來一次,之後就是天天來了。


    每天都是早早的過來,一起呆上大半天,晚上再坐車回去。摟摟抱抱,摸摸索索,肯定是跑不了,實質性的進展倒是還沒有。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也不急。隻是王言沒想明白的是,白飯魚怎麽沒過來找他呢?還是等著他去拜見?反正這便宜老丈人肯定是知道他跟白月嫦的事,八成是對他滿意也說不定。


    豬油仔那邊做的事也挺順利,在銀行放款之後,他在北區弄了個小工廠,真的低價,因為原本的工廠主急於套現離開。是國際形勢緊張,有錢人看出苗頭不對,判斷大概率要打仗,提前跑路。也是這樣,豬油仔不光買了工廠,還連著周邊的地皮都拿下了,方便以後工廠的擴建。


    鋁材是早就定了的,港島就有做這個買賣的,倒也方麵,錢一到賬,直接就到貨了。衝壓機則是跟小日本那邊訂的,沒有從洋鬼子的歐洲走,畢竟相比起來,距離還是遠。


    而最關鍵的人,豬油仔是連忽悠帶嚇唬,再加上確實行業內最高工資的誘惑,找來了八個機械製造以及三個材料方麵的人才,都是在別的公司挖過來的。


    找這些人才過來,當然是要製造機械了。他是要帶著這些人改進設備,製造生產線。


    至於是什麽生產線,那當然是要圍著他現在的產業展開,也就是龍騰茶飲,即他之前所想的罐裝涼茶。


    現在易拉罐還沒有出現,是要到六三年由美利堅的人發明出來的。因為它的可回收、循環利用,攤薄成本,也因為材料的特性,一經推出,大受歡迎,大大促進了飲料、啤酒的蓬勃發展,實在是一個絕好的發明。


    所以既然有了易拉罐,既然占了先機,那麽飲料、啤酒,他自然都要做的,這是一個廣闊的市場,大有作為,更大有錢財。


    在各項準備全部到位之後,王言就開始翹班了,每天有車過來接他去到工廠中帶著那些人研究易拉罐的製造方法,相應改進、乃至製造生產設備。雖然他的實操水平不高,但他比比劃劃的水平很夠用,見識也廣,亂七八糟的啥都會,而且這玩意兒也沒有多困難,五月上開始做,六月中就搞好了。


    涼茶配方他有,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果味飲料以及啤酒什麽的,不會做可以花錢找人,生產工藝齊備,剩下的就是不斷的擴充生產線,招募工人生產就夠了。行銷也不是問題,畢竟他有整個港九大多數的涼茶攤子渠道,到時候他定好出廠價、零售價,統一整個港九的價格就好,問題不大。


    至於工廠的工人,這一次他沒再任由豬油仔做主,定了警察的家屬優先。這個年代,想要有工作賺錢也不容易,即使有,工資待遇也不是十分好。警察也不多啥,不是誰都是探長,家裏也挺艱難。


    而他給這些人提供工作,高薪好福利,那麽那些為數眾多的底層警察,有什麽理由不支持他這麽一個照顧兄弟的好大哥呢?除了直接給錢,這是最好的了。畢竟真要給錢,給一個、十個、百個,他能給的起,但給上千人,上萬人呢?他再能賺錢也不能那麽花,純純二逼。


    不過以後他可以成立一個基金,按照職級劃定一個數額從警隊中募集資金,既有充沛的錢做事,還變相算是給那些警察發錢,兩全其美。


    這一次招募的工人就先在慈雲山、深水埗、北區三地,當然他身邊的李川三人也沒落下,畢竟都混到沙頭角了,家裏還能好到哪裏去呀。


    至於具體的反應怎麽說呢,就他所在的沙頭角,以前他在這裏是爺,李川三人伺候他,現在他是太爺,地位抬升非常大。慈雲山無需多說,都是跟他混過的,感激電話都來過一遍,表示了他們的感謝、尊重以及忠誠。


    深水埗的那些人,他知道軍裝警,不知道那些便衣,但是不管認不認識,也都打來過電話,自我介紹,表示有用的上的隻管說話。


    至於北區的,因為距離近的關係,他們都來這裏拜見過‘言哥’,也見過了大嫂,受到了王某人熱情的接待,聽說有幾個家裏有絕症的至親,他還出手展示了一下醫術。雖然不能立竿見影,但是透過反饋也能看出他王某人還是個神醫,收獲的尊重以及忠誠那就更多了。


    陳統打來電話恭喜他盡收人心,表示了羨慕嫉妒恨,還說了探長會議上又打了顏童的臉,算是找回了一些麵子。還讓他不要擔心,說是一直在爭取將他調回去雲雲。


    林明遠也有來電,現在他是跟陳統混的,跟王言也是一家人,祝賀了一下。至於心知肚明的被架空,他是不在意的,心寬體胖,是個聰明人。


    至於顏童……他生氣了,但是他還沒辦法。那真是吃了蒼蠅,惡心壞了。


    本以為打壓下去了,誰能想到人家另辟蹊徑,轉頭開工廠提供工作崗位籠絡人心。慈雲山、深水埗、北區,三個地方的華人警察,不論軍裝還是便衣,全部都給安排了。工資全港的工廠最高,福利也同樣不差。如此下去,慢說王言還在警隊混,就是不混警隊,如此發展下去,他都是警隊暗中的華人一哥。


    顏童從來沒想到,還能如此操作。當然這不怨他,是見識少,格局小,可以理解。


    他撈的錢,不是送給洋鬼子,就是買物業置產什麽的。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他是懂的,當然也有工廠,不過規模太小。更多是靠著他的人脈資源,做一些原料供應,或者倒買倒賣什麽的。雖然也不少賺,但能提供的工作崗位有限。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顏童不是傻的,也沒有心理障礙,自負要開辟一條新的籠絡人心之路的想法。既然人家有成功的經驗,他有樣學樣不就是了。而且最關鍵的,他調查了一下,知道王言是貸款玩的。他不比王言有錢多了?不就是開工廠,提供工作崗位麽?他也開不就完了。


    所以王言收到了消息,顏童最近動作挺大,也在北區收購了工廠買了地,要做製造,要招人,要跟他比著網羅人心。


    當然也不獨是顏童,畢竟比他排位高的華人探長還有呢,比他更有錢的也有。所以大家為了避免被超越,都開始投資建廠。


    就好像那麽個故事,說一堆人比賽劃船,兩個人脫穎而出,第一第二在最前方,但距離相差不是太遠。這個時候來了一陣風,第一的人應該怎麽選擇才能保證得第一?很簡單,跟第二的學,這樣就能保證一樣的距離。


    現在港九的華人探長們差不多就是這麽一副局麵,前排的就不說了,後邊的實在沒錢可以放棄找人依附,凡是有點兒錢、有想法的,都要跟近。


    這是由王言挑起的,華探長之間的一場內卷……


    或許最輕鬆的就是陳統和林明遠,因為他們跟王言統一戰線。


    當然,對於那些大小探長們有樣學樣的行為,王言是嗤之以鼻的。做生意,搞實業,這幫人綁一起都不夠他一隻手打的。畢竟他們沒有很長遠的目光,多數是做已有的產業。他是開辟新的產業,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不過也算是好事一樁了,畢竟提供了工作崗位,雖然跟普羅大眾無關,但是華人警員的家屬也不是一個小數。為了不讓他做大,大家的薪資福利跟他可都是一個水平線的,全部都是港島最高。等到那些警察的家屬領了工資,必然是要消費的,這一波就能拉動港島的各項指標明顯上升。


    而且這還都是華探長的黑錢做的貢獻,王某人又一次功德無量……


    其他的華探長怎麽做他沒心思理會,有那功夫都不如睡一覺的好。他雖然弄出了好大聲勢,但是卻還沒有開始售賣,隻是處在囤貨的階段。


    而在他將易拉罐弄出來之後,特意找來了之前給他注冊公司的那個叫許宏的律師,讓他開始去全球範圍內的注冊專利。


    易拉罐的外觀、拉環、材料、製造設備以及灌裝工藝等等等等,那都是獨家專利,沒他同意授權,一告一個準,凡是要點兒臉的都會來找他的。這也是一筆還算可觀的收入,還是按美刀算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忙碌,以及種種的準備之後,八月十日,龍騰涼茶出現在港九大大小小的涼茶攤子上,正式開始售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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