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地中海氣候的燥熱,加上緊鄰海邊的潮濕,讓瑪蓮娜醒了過來。


    還不及睜開惺忪的眼,瑪蓮娜就感受到了肌膚相觸的溫熱。動了動腿感知了一下,她發現自己正騎在別人身上。


    想到昨夜的瘋狂,不禁臉色一紅,當即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裝睡,隻是那一顫一顫的睫毛卻出賣了她。


    王言伸手覆上大寶貝,揉扁捏圓,感受到懷中嬌軀的顫抖,笑嗬嗬的湊上去在其耳邊私語:“親愛的瑪蓮娜女士,該起床了。”


    瑪蓮娜裝不下去了,睜開雙眼,麵紅耳赤的看著盡在咫尺的王言的臉,忍不住上前親吻了一下:“我愛你,親愛的。”


    王言當然明白,這個愛是多方麵解釋的,是靈魂與身體的雙重表達。當即腰身一挺,入一溫暖所在:“我想我們應該在享受享受這樣一分愛。”


    瑪蓮娜嚶嚀一聲……


    半晌,及至正午十分,二人這才衝了澡,洗了漱,在餐桌旁吃著王言親自做的午飯。瑪蓮娜又一次穿上了,他初到時所見的那一件黑色吊帶。


    關係轉變確實有些快,瑪蓮娜一時還真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沉默著吃了一會兒飯之後,道:“王,我覺得以後我們要小心。”


    王言不解:“小心什麽?”


    “你不要……不要嗯……裏麵,這樣……這樣我會懷孕的……”瑪蓮娜低著頭,不敢看王言。


    沒看到臉什麽樣,但紅透的脖頸王言是看的清清楚楚,笑嗬嗬的說:“你不想為我生孩子?”


    “當然不是,我想給你生很多孩子。”瑪蓮娜抬頭急著解釋,對上王言笑吟吟的眼神哪還不知道是在逗她,但也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道:“王,你的情況很危險。我在鎮子裏又是那些人議論的人物,懷孕的事情瞞不住的。一旦被人發現,那你也就藏不住了。”


    “瑪蓮娜,不要害怕,隻要你想生孩子就夠了。相信我,我們不會有事的。你願意離開西西裏麽?”


    這也沒有辦法,他和瑪蓮娜生的孩子必然是混血。生孩子完全沒問題,他要考慮的是孩子的成長。他到底是在意他利,不是在發國。孩子生下來被排斥是肯定的,但現在問題是想被排斥都不行。因為他沒有辦法讓孩子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這一點即使是他暗中統治了西西裏都解決不了,明麵上強權統治倒是能解決,但他也做不到。


    基於此,他就得去美利堅混了,雖然現在那邊情勢也不好,但不至於如同西西裏那般另類,相對來說要好很多。


    “離開西西裏?那我們去哪兒?”


    “美利堅,到了那邊就沒什麽問題了,那裏沒有戰爭,我們會很安全。當然歧視還是存在的,連帶著你也會受委屈,很抱歉,瑪蓮娜。”


    “不,王,不要說那些,你知道的,我從來沒在乎過。”瑪蓮娜搖頭說:“隻不過我的父親年紀大了,他的耳朵還不好,他的生活很不方便。現在意他利的戰況並不是很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打到這裏,我很擔心他的安危。”


    “你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瑪蓮娜。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們可以帶他一起去。”


    “真的嗎?”瑪蓮娜驚喜的看著王言,轉而又有些失落:“他很固執,他是一個古板的人,我怕他不想跟我們走,還怕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能原諒我們。”


    “我會說服他的。”王言肯定的點頭:“當然即使他不同意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把他帶走,你不需要擔心他不原諒,我想到了那邊生活過一段時間,他總是會想明白的。”


    瑪蓮娜有些猶豫:“真的可以嗎?”


    “沒什麽不可以,就這麽定了,瑪蓮娜。”王言不容置疑的說道:“今晚我有事要處理,明晚,明晚你把你的父親請到家裏來,我跟他好好談一談。”


    瑪蓮娜沉吟半晌,小心的看著王言:“你不會生氣的對嗎,王?”


    王言哭笑不得:“瑪蓮娜,我從來都承認自己是一個暴徒,是一個殺人犯。但那絕對不包括你的父親,絕對不包括其他的什麽讓你牽掛的人。我怎麽能做出讓你傷心的事呢,難道在你眼裏,我是一個隻知道殺人的混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瑪蓮娜。但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王言伸手撫摸著的她的頭:“一切都會好的,生活就是這樣一直向前,未來的災禍我們永遠無法躲避,所以不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擔憂。”


    “我保證,我們會一直很好,我永遠都不會讓你變成寡婦,留給你一個殘破的家,讓你一個人苦苦支撐。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我們要去哪一座城市,要住什麽樣的房子,要給我們以後的家怎麽裝扮,這是你能決定的,而不是去擔憂我們無法預見的事。”


    瑪蓮娜張了張嘴,看著低頭大口吃飯的王言,到底是沒有再說。


    她以前或許害怕,或許覺得王言是暴徒,是殺人犯。但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她愈發了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那些想法。她反而認為像王言那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戰爭,讓他活不下去,絕對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她怪的是這肮髒的世界,是那些挑起戰爭的人。但同時她也感謝,畢竟沒有那些,她們不會相遇。


    王言不知道瑪蓮娜自己給他找理由開脫罪責,如果知道,那麽他會很欣慰。畢竟任誰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個殺人犯都不會好過,瑪蓮娜能那麽想就很好。當然最主要的也是那些事都是他自己說出口的,但瑪蓮娜又沒見過。知道殺人,和親眼見到殺人,那又是兩碼事。他殺的還都是黑手黨的人,那感覺又差了不少。畢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個道理全世界都知道。


    而以後,瑪蓮娜或許會更不在意。因為她知道,他殺人是為了養家糊口,是為了不被人欺辱,是為了活的更好。


    這種扭曲的價值觀,一定程度上是拜他王某人所賜,一定程度上也是西西裏世代的影響。畢竟就是男人當家做主的,女人是附庸。盡管有什麽海誓山盟,什麽浪漫愛情,但歸根結底還是男尊女卑。


    再加上黑手黨在這裏盤根錯節上百年,接受能力還是比較強大的。當然不接受她們也沒有辦法,改變不了。所以明智的,不管、不問。她們每天去教堂向上帝禱告,為自己求心安,為自家男人求平安,希望別被人亂槍打死橫屍街頭。


    沉默沒有持續太久,王言說話轉移著瑪蓮娜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多想,一頓午飯是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食髓知味,瑪蓮娜作為一個二十一歲的美麗女人,作為一個結婚兩年多,守了一大半寡的青春女人。如今重新感受人間至真的美好,感受到比記憶中還要遠遠強力的多的美好,自是貪歡的。


    而王言這個不是東西的,當了好到一年的和尚,如今開了如此大葷,還要算上瑪蓮娜的奔放,自然也是不控製的選手。


    因此,這樣一個西西裏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燥熱午後,在錫拉庫薩的鄉下海邊老舊的建築中,滿是壓抑著的歡愉的靡靡之音,是白日宣那啥,是靈與肉的交纏,是對多數人來說的,大歡喜。


    晚飯自然也不是正點,稍稍的誤了那麽一些時間。當然做晚飯的仍舊是王言,瑪蓮娜這個大洋馬終究是沒能挺過來自遙遠東方的騎士的征伐,正是穿著又一條吊帶裙懶散的坐在他搬到牆角的那張沙發上,癡癡的看著東方騎士寬厚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王言做好了最後一道菜:“好了,瑪蓮娜,來吃飯吧。”


    聽見動靜,愣愣的瑪蓮娜回過神來,看著生龍活虎的王言,小聲的碎碎念了一句,慢吞吞的起身坐到了餐桌旁。


    碎碎念王言倒是沒聽清,但是他想也能知道大概意思。無非就是西西裏本地的‘大牲口’而已,算是對他的褒獎吧……


    王言幫著瑪蓮娜弄了一些菜到盤子中:“你可以嗎?”


    瑪蓮娜臉色漲紅,白了王言一眼:“當然可以。”


    哈哈一笑,沒再撩撥,王言道:“你想好要去美利堅的哪個城市了嗎?”


    “你這個壞人,我怎麽有時間想嘛……”瑪蓮娜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隻是一個西西裏的鄉下姑娘,沒有那麽多的見識。甚至從小到現在,我最遠也隻是去過一次墨西拿,就連西西裏的首府巴勒莫我都沒有去過。”


    “沒關係,我們走的時候就是要在巴勒莫離開,到時候你可以好好的逛一逛,然後我們再出發。而且你也不必有背井離鄉的掛牽,我們隻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等到戰爭結束,你想回來的話隨時都可以。”


    瑪蓮娜點了點頭,眨著美麗的大眼睛:“那我也不知道去哪裏,美利堅我就隻聽說過扭約,華生頓,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王言毫不在意,擺手道:“那我們就去扭約,先在那邊生活一段時間,等你熟悉了之後,想要去哪裏我們再搬家就好了。”


    “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呢?”王言拿過她的手,放在手中把玩,給她力量:“瑪蓮娜,你記住,一切需要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們的生活不該為錢所困。你要煩憂的是,怎麽把錢花出去,收獲到快樂才是最重要的。那麽你想要什麽樣的房子呢?我可以讓人先在那邊買下來,等你這個女主人過去好好裝扮。”


    瑪蓮娜認真的想了一下:“海邊,或者是農場都可以。”


    王言大手一揮:“那就都準備好,隨你怎麽來。好了,吃飯吧,等我最近處理一下這邊的事,聯係聯係美利堅那邊。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我們就可以在扭約看日出了。”


    “都聽你的。”瑪蓮娜憧憬的點頭,跟王言碰杯喝了一口酒,吃飯都有勁了。


    雖然生活的不是很好,但到底是二十多歲的姑娘,還是有朝氣的。王言沒話找話的跟她說著有關美利堅的一些事情,說說笑笑的吃過了晚飯。


    杯盤狼藉自然也是王言收拾的,畢竟瑪蓮娜的行動不便。在收拾好桌子,洗過盤子,涮過刀叉之後,抱起一邊牆角沙發上翻著書的瑪蓮娜,任其豐滿的臀部壓在腿上,潔白的手臂摩挲著肌膚還著脖子,二人甜膩的依偎著說閑話,享受飽食後的舒適時光。


    隻是舒適時光總不長久,二人說笑著沒一會兒,‘砰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瑪蓮娜第一反應自然是看向摟著的男人,隻見王言淡淡說道:“問問是誰。”


    “誰呀?”瑪蓮娜聽從的大聲喊。


    “是我,加斯帕雷·庫西馬諾,你的父親最近牙疼,我來給你送藥。”


    “他是鎮上的牙醫。”聽見外麵大聲的回答,瑪蓮娜看向身邊人介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能感覺到他不懷好意。”


    王言笑嗬嗬的搖頭,拍了拍她渾圓的屁股,咬耳朵:“鎮上的每個男人都對你不懷好意,而這位庫西馬諾醫生在這個時間過來,那就更是沒安好心。誰讓你生的這般美麗,牽動了所有男人的心呢。是你的美麗,讓他走入歧路。”


    “跟他說一下吧,我去樓上躲一躲,你也換身衣服。”王言抱著瑪蓮娜起身上樓,現在她穿著春光大露的吊帶,很明顯不適合見外人。


    瑪蓮娜點了點頭,對著門外喊道:“庫西馬諾醫生,請你等一會兒。”


    “好的,瑪蓮娜女士,我就在門口等你。”


    聽著聲音中的興奮,王言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個醫生,畢竟電影中有麽,這逼在有妻子的情況下,說什麽他是瑪蓮娜的未婚夫,在瑪蓮娜家門外跟剛約完會的那個卡迪中尉打了起來,而後瑪蓮娜才被那個說出了‘她美麗就是她的罪’的禿頂律師給硬上了,開始了她悲慘的命運。


    王言將瑪蓮娜放到床上,隨手點了一根煙,欣賞的看著她嬌羞的換衣服。待瑪蓮娜換好衣服同他親吻離去後,靠在二樓的門邊聽了起來。


    至於說抽煙的事,他無所謂,不說本來他的身體就強悍,而且每一次回歸係統活爹都會附贈一個身體恢複的buff。瑪蓮娜倒是也抽煙,不過自從他出現,也沒怎麽見她抽過。真要抽他也不會說什麽,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很快的,樓下說話的聲音想了起來。


    瑪蓮娜客氣的看著麵前不掩飾目光的老男人:“晚上好,庫西馬諾醫生,謝謝你的藥。”


    “千萬別這麽說,瑪蓮娜小姐,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看著麵前疲憊的瑪蓮娜,庫西馬諾牽起瑪蓮娜的手,用他的臭嘴親吻。


    瑪蓮娜使勁的抽出手:“庫西馬諾醫生,藥已經送到了,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回到鎮上還要一段時間,您是不是該走了?”


    “哦,是的,瑪蓮娜。”庫西馬諾舔著臉:“隻是您可不可以讓我休息休息,喝一杯水再走呢?畢竟我走了那麽遠的路,這該死的天氣又那麽熱。”


    瑪蓮娜猶豫,沒有開口。但庫西馬諾不管那個,二話不說就要頂著她進去。


    瑪蓮娜趕緊的退後,讓出門口的位置,而後轉身找了杯子接了一杯涼水出來,遞給了他。


    “瑪蓮娜,你的丈夫是個英雄,你不必悲傷,我們以他為榮。”庫西馬諾看著麵前的美人:“如果你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和我說,我會幫助你的,無論什麽都可以。”


    “謝謝你的關心,庫西馬諾醫生。”瑪蓮娜說道:“您喝過水了,盡快回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庫西馬諾倒是想再說兩句,但是瑪蓮娜就差說讓他滾了,而且他還沒膽子說出醞釀了一路的話,更沒膽子強上,隻能是不舍的點頭:“謝謝你的水,瑪蓮娜,我會再來看你的。”


    瑪蓮娜客氣的站到了門口:“我很好,就不麻煩你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庫西馬諾醫生。”


    庫西馬諾看這樣子,戀戀不舍的一步一步挪到門口,自說自話:“我會再來看你的,瑪蓮娜,哦,你要是一個人害怕,隨時可以找我。”


    瑪蓮娜盡量克製著自己,將著老家夥推出了門,而後快速關門。


    庫西馬諾還想再說呢,結果看到距離鼻子隻方寸間的距離,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不死心的大聲喊:“我會再來的,瑪蓮娜,等我。”


    瑪蓮娜當然不會回應,別好了門之後快速的走到洗手間,拿著香皂清洗自己被豬舔過的手。待她再出來,王言已經翹著二郎腿又坐回到了牆角的沙發上。


    自覺的坐在男人腿上,雙臂環過脖頸,瑪蓮娜睜著大眼睛吐氣如蘭:“你要怎麽做?”


    王言屈臂兜著她的頭,指尖繞著烏黑的秀發:“一個覬覦我美麗妻子,覬覦我未來孩子母親,一個不忠誠他的妻子,妄圖背叛家庭的垃圾,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別殺他,可以麽?”


    “當然可以,那我就讓人去跟他好好談一談好了。”


    瑪蓮娜貼在那溫熱的胸膛:“讓他不要再來騷擾我就好。”


    “當然,就按你說的來。”


    王言答應的很痛快,確實沒必要弄死人家。如果說那個牙醫真的有取死之道的話,那麽整個錫拉庫薩的大多數人都該死,得國的那些駐軍也該死。但很顯然,他做不到。所以相對來說,這個牙醫當然也能放過。


    畢竟電影是那麽演的,有牙醫開始瑪蓮娜的悲慘命運。但若沒有牙醫,也有律師,有法官,有憲兵,有警察,有軍官,反正有的是人惦記瑪蓮娜。一個無依靠的美麗女人,總歸是逃不掉的。


    不過話是那麽說沒錯,但他王某人的女人,也不是那麽好調戲的。


    所以當和瑪蓮娜甜言蜜語,暢想未來,一直到了日常的巡夜人員呼喊熄燈之後,王言將疲憊的瑪蓮娜放在床上,坐在一邊陪伴著她睡著。


    瑪蓮娜確實是累壞了,畢竟昨天折騰大半夜,今天又是半個上午,一個下午,用不著王言陪多久,她基本沾枕頭就著了。


    他換好衣服,在樓下耐心的等到十點多的時候,這才動身翻出瑪蓮娜家,一路隱匿身形,很快的到達了原來的那一處鎮外邊緣的據點。


    裏麵一票黑衣黑帽的小弟早都到了,見到王言進來,一群散落各處,或是抽煙或是喝酒的小弟們整齊的站起身,低頭:“先生,晚上好。”


    當然不可能他手下的三十人全在這裏,僅僅隻有七八人而已。這些人是小頭目,每人都帶著倆仨的小弟,多的也不過四五人,而小弟還統領著外圍成員。他這是精英人手,自然不會讓他們誰占了主導地位。


    就他媽差看個手牌樓上請了,王言說過一次,但他們總是這麽默契,也就習慣了,誰讓他不敢白天出來呢。但到底是忍不住眼角挑了一下,他擺了擺手:“晚上好,朋友們。”說話間,走到中間後弄來的寬大柔軟舒適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繼續說:“萊奧怎麽樣了?沒死吧?”


    “萊奧先生很好,聽醫生說再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現在還不能下床走動,吃飯也要人喂。他讓我向您轉達他的歉意,先生。”


    說話之人是王言新提拔上來的,就是那個第一波跟他談過的五人中活下來的那一個,瓦爾·克勞福德。是個身高體壯的小夥子,表現的一直很不錯。


    王言點了點頭,問道:“墨西拿那邊派人過來了?”


    另一人上前道:“昨天在萊奧的病床前,我們跟他們的人談判。最後陪了我們一筆錢,讓出了一部分走私軍火的生意,而且他們還答應給我們介紹美利堅那邊的賣家。”


    這人比瓦爾差了幾波,但也算是原本組織中的老人了,名字叫卡麥斯·弗拉納根。他比瓦爾還要猛,弄死了兩個東岸的唐,算是王言手下頭牌打手了,空手單挑在這些人中是最厲害的。當然即使在厲害,到王某人手中也就是三拳兩腳的事。


    王言接過小弟遞過來的酒:“條件太過優厚,那個新上位的幸運兒服軟了?”


    “是的,先生。之前我們接觸他,他還看不起我們,現在就差跪在萊奧麵前了。”卡麥斯咧嘴跟著其他人一起哈哈大笑,繼續說道:“他偷偷跟萊奧打過電話,說以後可能還會跟我們做對,但那是為了他的位置,讓我們不要誤會。他派出來的都是敵人,希望我們能幫他解決掉,他會在一定程度上聽從我們。先生,您怎麽看?”


    “那就要他一定程度上的聽從,如果不聽從就讓他像他的前輩一樣。”


    “知道了,先生。”


    王言想了想,看向一邊的瓦爾:“等明天你去找鎮上的一個叫加斯帕雷·庫西馬諾的牙醫好好談一談,我要你把他的牙都打掉,讓他做一個沒有牙的牙醫,並且告誡他,不要再去騷擾瑪蓮娜,即使見到瑪蓮娜也要繞路走。”


    瓦爾聽罷,驚疑的看著王言,而後強忍住跟其他人交換眼神的欲望,恭敬的問:“一切聽從您的指示,先生。不過我能不能知道您和瑪蓮娜小姐是什麽關係?”


    對於他們知道瑪蓮娜的事,王言沒有驚訝,畢竟瑪蓮娜是錫拉庫薩最美麗的女人麽,這是見過瑪蓮娜的男人共同的肯定。這一幫不務正業的流氓,自然也該知道瑪蓮娜的事。


    “瑪蓮娜死了丈夫,而我是孤身一人,很理所當然,不是嗎?”王言笑嗬嗬的環視一圈,豎起了一根手指,淡淡的看著麵前的瓦爾:“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他倒不是怕這些人有弄死他的想法,畢竟跟著他有錢,不跟他沒有錢,最基本的道理。他們是對自己有數的,不會覺得自己就能賺錢。若真是那般,他們早都是唐了,何至於跪在他王某人的麵前,親吻他的皮鞋呢。而且沒有數的,基本上都被他篩出去弄死了。


    隻是他覺得瓦爾廢話有點多,沒有上下尊卑,不懂尊重,幫著長長記性而已。


    瓦爾忍不住的顫抖,冷汗直流:“抱歉,先生。”


    王言又掃視了一圈眾人,喝了一口酒:“我的身份在西西裏不好生活,總是有暴露的一天。而你們在這裏的發展前景也不大,所以我打算幫助你們和你們的家人移民美利堅。不想去也沒有關係,這裏是咱們的基本盤,總是要有人守著的。而且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將你們所有人都帶走,這需要一個過程。所以今天結束過後,你們可以回去跟家裏人商量商量,想去的告訴卡麥斯,由他統計。”


    卡麥斯點了點頭,示意收到。


    王言看向卡麥斯,問:“之前派到美利堅的人怎麽說,為什麽這麽久還沒有消息?”


    “先生,我正要跟您說,昨天他們就傳回消息了。”卡麥斯停頓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您是要做橄欖油,以及其他的建築、菠菜等生意,但這些生意在那邊都有人掌控,不挑戰他們的話,我們做不大,他們也不允許我們做。”


    “詳細說說。”


    “在拉斯韋加斯那裏,有…………”卡麥斯詳細介紹了一下情況。


    大體就是不論是各地非法的賭場,還是拉斯韋加斯合法的賭場,他們都動不了。不是有黑手黨把持,就是有大資本家、高官合夥掌控。而建築等其他的生意也大致如此,並不好插手。


    想也正常,雖然現在是美利堅起飛的時間,機會遍地。但沒有人是傻子,人們早都發現了其中的商機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外來人想要插手確實很艱難。而且這年月的法製也並沒有後來健全,基本上全世界都是一個樣,更赤裸的強者通吃。


    卡麥斯嘰裏咕嚕一堆之後,道:“而全美最大的橄欖油銷售公司占科橄欖油公司,是目前全美最大的柯裏昂家族的生意。”


    王言眼露驚訝:“柯裏昂家族?”


    “是的,柯裏昂家族。”麥卡斯肯定道:“他們的唐是維托·柯裏昂,據了解是在巴勒莫那邊過去的,在美利堅經營多年,有著強大的政治資源。沒有他們的同意,我們不能做橄欖油的生意。”


    “維托·柯裏昂……”


    王言點上一根煙,吐了一口煙,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喃喃的重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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