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不足二十平的公屋中,老舊的櫃子,裏麵放著一些串好的珠串,角落處幾個袋子裝著做好的衣架,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整齊的擺放著,雖空間逼仄,但地麵幹淨,櫃子一塵不染。桌上的新電扇左右搖頭送給清涼,也驅散了空氣中濃重的中藥味。


    這裏是阮梅的房間,王言正和她以及老太太吃晚飯。電扇當然是王言送的,就阮梅那麽摳的樣子,怎麽舍得花錢買新電扇。正好有新的,他又冷熱不俱,對於整棟公屋都飄著的藥味更是無所謂。相比原來那腐朽的黴味,他覺著還是現在的藥味舒服一些。


    吃了口菜,王言道:“最近手藝有進步啊。”


    菜是按他點的四菜一湯,有魚有肉,賣相還算不錯。加上他在外麵打包回來的一些菜,豐盛的很。


    他沒說假話,味道確實是還湊合的。一開始幾天做的還不怎麽樣呢,也就將吧能吃,結果半個月下來阮梅進步飛快,算是心靈手巧。


    阮梅在一邊拿筷子戳著飯,沒有理會王言,小聲的在那嘀咕,說什麽王八蛋,騙子之類的。


    老太太不管那個,美滋滋的吃著飯。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就挺好,自己的身體好了,孫女的病有的治,飯菜的質量也上來了,她是享著福了。


    要是王言不是古惑仔就好了,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走上了歪路呢……


    “回神了。”王言伸手給了阮梅一個腦瓜崩。


    阮梅哎呦一聲,轉而生氣的輪王八拳打王言:“好痛的,每天就知道欺負我,煩死你了啊……”


    “悶悶不樂的怎麽了?要知心情不好影響你治療效果的,你說我聽聽。”


    “哎……”


    聽到影響病情,阮梅收了王八拳,握著拳頭捶在桌子上,氣道:“昨天下午,電視機壞了,我去外麵找了個修理工。結果,那個修理電視的真是該死啊,偷蒙拐騙簡直就是個騙子。收了我五十塊啊,弄的我滿屋都是蚊子,花了二十二塊買殺蟲水。而且到廁所小便不但不衝水,還把我的書掉進廁所裏也不吭聲,我又花了三十塊通廁所。”


    “還有啊,今天我去找婷婷,哦,就是方婷啊,去找她借改錐想要自己再看看。結果我在她們家看到了那個修電視機的,婷婷說是她大哥。我讓他幫我修電視,結果電視沒修好,又騙了我五塊啊。為了修電視,就花了我一百多塊。真是該死的,五塊他都騙啊,氣死我了……”


    聽過之後,王言知道是掃把星方展博回來了。該說不說的,方展博確實挺慘,是真的死全家,就活他一個。又流浪多年,養成了一身的小流氓習氣,關鍵還不是像他王某人這般徹底的流氓,不上不下的就很失敗。而且賭馬、堵股票什麽的,這小子還比較激進,賭性較大。其他的倒也都還好,算是個正常人,沒什麽大毛病。


    但正不正常,跟他關係不大。阮梅是他王某人看上的,是不可能再讓方展博沾上邊的。正好拿這個事兒做筏子,先發作一番嚇唬嚇唬再說。


    “我知道了。”


    王言點頭說著話,放下碗筷起身就往外走。


    “喂,你幹什麽?不是要去打人吧。”阮梅趕緊的起身拉住王言:“知道你很威,可大家都是鄰居,不要惹事好不好。言哥,我叫你言哥啊。”


    “想哪兒去了,是找他過來把電視修好,我又不會修。”王言拍了拍阮梅抓著自己的手:“放心,我和她們都是熟人,她們家的蟑螂還是我幫著配藥趕走的,不會打人的。”


    這不是假話,南方的蟑螂那麽大,生存能力那麽強,公屋又那麽亂糟糟,蟑螂肯定是少不了。王言順手的配了不少的驅蟲包,算在診費裏挨家挨戶的送。現在這大樓裏,一隻蟑螂都沒有,估計都死下水道了。


    至於修電視,他雖然不會,但鼓搗鼓搗也沒什麽問題。小時候逮著東西瞎幾把拆,多少也算有點兒從業經驗……


    聽到王言的解釋,阮梅警惕的看著王言:“真不打人。”


    “你怎麽這麽磨嘰。”又給了她一個腦瓜崩,王言道:“行了,你和婆婆先吃飯,我這就找他過來修好。”


    說完,甩開阮梅的手,出門晃悠著往裏走,到了老方家的門前,二話不說‘叮咣’就是一頓敲。


    “來了,來了,聽到了,敲門輕一點啊。”


    開門的是方婷,看到門口的王言,奇怪的問道:“是言哥啊,有什麽事嗎?”


    “找你大哥,他在不在?”


    方婷警惕的看著王言,她是知道自家大哥給阮梅修電視的,現在看王言找上門,以為是替阮梅報仇,過來揍她大哥的。畢竟整個樓的人都知道,阮梅是跟王言的……


    “言哥,我們陪錢給阿梅姐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打我大哥啊?”


    王言無奈搖頭:“我差你那點兒錢嗎?是要你大哥去把電視給我弄好。”


    “你真不打人?”


    王言眼睛一瞪:“要不要我叫人堵門啊?”


    裏邊的羅慧玲聽到動靜,走過來看了眼王言,問方婷:“怎麽了?”


    聽過解釋,羅慧玲上前開門:“進來吧。”


    王言走進去,正看到裏邊的方芳、方敏坐在桌子上吃飯,方芳沒有說話,方敏倒是乖巧的叫了聲‘言哥’。


    本劇的主角方展博正躺在一張折疊床上,滿身酒氣睡的不省人事。


    羅慧玲抱歉的看了眼王言,接著上前拍了拍方展博:“展播,醒醒,有人找你修電視啊。”


    方展博蒙著被,甕聲嘟囔:“玲姐,你讓我好好睡一覺好不好啊,電視修不了,去找別人吧。”


    方婷上前蹲在床邊,溫聲道:“不是啊,昨天你修的那個人找來了。”


    “死三八,怎麽沒完沒了,這麽囉嗦啊。”方展博頭都沒露,煩躁的喊道:“明天再說,我還要睡覺。”


    氣氛瞬間凝固,四女齊齊看向王言。


    王言微微一笑:“我來吧。”


    羅慧玲趕緊的攔住:“阿……阿言啊,大家都是鄰居,不要動手好不好?電視等明天我找人去給阿梅修好行不行?”雖然她看方展博那個熊樣,恨不得打死他,但她打和王言打就是兩碼事兒了。


    “動手?”方展博聽到說話聲,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大喊:“來啊,打我,打我……啊……”


    看清被羅慧玲攔住的嘴角含笑的王言,那裸露在外的肌肉,那肌肉上的花裏胡哨,方展博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至無聲。眼神躲閃的看著王言,一時的有些不知所措。


    王言看著方展博,轉頭掃了眼被供在櫃台上的黑白相片,笑嗬嗬的說道:“我認識他,方進新嘛,被稱作什麽股神。以前還不知道,現在看來,你們是方進新的女兒?”


    看了眼方家三女,王言接著看向方展博:“那你就是方進新的兒子嘍?都說虎父無犬子,方進新當年那麽牛,你怎麽那麽沒出息?欺負女人,還躲在女人後麵?你很勇嗎?”


    方展博受不了王言的挖苦,要是一般也就算了,還提他死了的親爹,當然不能忍:“你很威嗎?不知道有沒有忠青社的人牛啊?在我們這耍威風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去找他們?”


    “不用激我,你們方家和丁孝蟹的親爹,那個叫什麽……丁蟹的,有過節我也有所耳聞,說那麽多沒有用,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擔心一下你自己。”王言搖頭,不管其他人什麽反應,冷眼看著他繼續說道:“剛才罵人的髒話,看在都是鄰居的份上,我不打你,但不要再有下一次。現在,馬上去把電視給我修好。”


    看著王言危險的眼神,方展博剛才的熱血褪去,多少的有些害怕。一看那樣就知道,真能打死他。可要說低頭,剛才他還綱了一下,有些抹不開麵。就這麽著,不過片刻,被王言看死人的眼神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到底還是羅慧玲善解人意,鬆開拉著王言的手,回身走到方展博麵前,照著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阿梅的電視修好,給人家道歉。”


    方展博慘叫一聲,趕緊的起身躲著王言出門,看了門口站著的阮梅一眼,跑去了她的房間。


    “不好意思啊。”羅慧玲有些尷尬的看著王言。確實是方展博的不對,王言找上門也沒有錯,結果放展博還罵人,還挑釁。這麽長時間過去,她們也知道王言在這一片多威,沒動手打人真是給麵子。


    “沒事。”


    王言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等等。”羅慧玲上前問道:“你是這麽知道方進新的事啊?”


    “這有什麽奇怪?我是古惑仔啊,想要搶地盤當然繞不開占了沙田不小地盤的忠青社。話說知己知彼嗎,肯定要了解的。而且方進新怎麽也算是個名流,什麽恩怨一打聽不就知道了。”王言擺了擺手:“走了,你們吃飯吧。”


    說完,王言出門跟著阮梅一起回去:“說了不動手的,還跟過來做什麽?”


    “那萬一……”


    “萬一你能攔住?”見她還要碎碎念,王言不耐擺手道:“快點走,回去吃飯了,涼了味道差很多的。”


    說話的功夫,兩人走回了門口,正看到方展博出來。


    那又沒有多複雜,調一調就好了,所以基本上是進去就出來了。看到門口的王言,方展博二話不說,直接避開就走。


    “看你給人家嚇的啊。”阮梅沒好氣的拍了王言一下。


    王言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崩:“我是給你出頭,你站哪邊的?”


    “你都打我三個了,很疼的。還有,打頭會變笨的。”阮梅抱著頭,疼的呲牙咧嘴。


    “好像你多聰明一樣。”


    阮梅當即就想掄王八拳拚命,看到王言大拇指扣著中指放在嘴邊哈氣,這才不幹的碎碎念趕緊跑到屋裏坐在吃飯。


    雖然嘴上說著怎麽怎麽樣,但王言出頭幫忙阮梅還是很高興的,電視也修好了,吃飯都有勁了。


    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兒直到八點,溜溜達達的出發去了自己占領的地盤。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休養生息,手下的幾十號小弟,不光是養好了被他打出來的傷,身體素質也算是有了那麽一點兒進步。如今兵強馬壯,士氣正盛,該是出擊的時候。今夜,他要一統馬鞍山。


    盡管馬鞍山沒多大的地方……


    到了酒吧,以往人聲鼎沸的地方此刻安靜異常。這是王言練了他們半個月,除了身體好了一點兒之外,唯一學到的,服從。


    “言哥,人都在,一個不差。”


    看到王言推門進來,坐在那裏安靜抽煙的許冠文趕緊的扔掉煙頭,對大哥匯報。


    “拿上家夥,走。”


    王言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餅畫了半個月,腦洗了半個月,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明白了。此時多說無益,幹就完了。


    片刻,一幫人拿好了棒球棍,強忍著激動憋著不出聲,有哆嗦發抖的,有憋的臉紅的,但就是一聲不吭。這個時候沒人敢亂動,因為那整不好沒打別人呢,自己先挨一頓狠的,犯不上。


    王言對古惑仔要求都算低的了,也就是立了立規矩,簡單的改了改流氓習氣而已。能有這效果,就純是踢出來的,踢怕了。提升古惑仔的整體素質,還是任重道遠……


    “給,言哥。”許冠文上前塞給了王言一根棍子。


    顛了顛分量,王言轉身:“走。”


    幹仗,又不是殺人,他空間中未飲血的含鋒完全的沒有用武之地。現在最大的用處是,他早上偶爾的興致起來了,會拿出來耍耍……


    王言帶頭,後邊許冠文以及其他七個手下,再後就是後來歸附的一幫小弟。一行七八十人,浩浩蕩蕩的出門右轉,沿途的路人作鳥獸散,避之不及。


    共分三隊,王言親自帶著一隊,其他兩對有許冠文及原本八人中的一個帶領,去幹另外的兩家。


    王言帶隊走了不過百米,看了眼門頭,王言一腳把門口保持戒備姿勢,放狠話警告他的人踹出老遠。


    後邊的人不用他吩咐,直接舉著棍子就幹了進去。


    王言沒有進去,對麵實力怎麽樣,過了這麽久早都摸透了。這麽多人完全夠用,不用他出手。另外兩隊情形相同,基本上問題不大。


    一幫小弟進去沒多大會兒,裏麵烏泱烏泱的一群人沒命的跑了出來。要不是王言好心腸,伸手救出了一個被絆倒在地的,說不好那倒黴催的就沒命了,最次也得是進醫院。


    等了一會兒,王言才溜溜達達的走進去,畢竟大佬總是最後出場嘛。


    裏麵躺了一地,還有幾個不服的古惑仔正在被他的小弟群毆。


    “好了,都收手。”王言大聲的製止了場中的混亂:“這裏誰話事?”


    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裝死的瘦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伸手指著王言:“王言,你死定了。知不知這場子是誰的?知不知我們跟誰的啊?”


    王言就不理解,都她媽被打趴下了,還裝那個逼幹什麽?難道最應該做的不是陪笑臉認栽,轉頭組織人手回來幹他嗎?


    微笑著走到那人麵前,王言伸出空著的手直接掰折了這傻比指著他手指,接著一腳將其踹倒在地,掄起手中的棍子邦邦兩下,直接打斷了這傻比的兩條腿。


    那傻比疼的滿地打滾,撕心裂肺的嗷嗷直叫,想要抱腿,手疼,想要護手,腿更疼。


    嫌叫聲刺耳,王言一腳將其踢暈,這才環視全場,微笑道:“誰能告訴我,錢放在哪裏?”


    除了王言的小弟眼角直跳,其他人都驚呆了。下手狠的他們見過,但一句話不說,還笑嗬嗬的直接下手,他們真是第一次見。


    沒有回答,王言不耐的皺眉:“最後問一次,錢在哪裏?”


    眾人回過神來,一人趕緊的大喊:“大哥,在後邊第二間屋子裏。不過我們都是一天一清賬,今天大哥來的突然,還沒營業多長時間,所以沒有多少錢。”


    王言點了點頭:“這裏以後我話事,跟我的,一個月五千,不跟的,現在滾蛋。”


    除了少數幾人沒有說話,其他人一聽這麽高的薪水,想也不想直接棄暗投明。至於沒說話的,不用想,肯定都是小頭目,一個月能刮不少,看不上他王某人的五千。


    “好,能動的拿上家夥,跟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不能動的都回家,明天中午過來集合。”


    王言指著那幾個沒說話的:“去幾個人,斷他們一條腿。”


    不用多說,自動分出了幾組人,兩人扶著,一人砸腿。在幾聲伴著痛喊的哢嚓過後,王言帶人出去,跟著另外兩邊打完的許冠文等人組合,出街。


    整個馬鞍山範圍內,按照之前調查好的,所有不正經的娛樂場所,不管大小全堤了出來打了一遍。一路打下來,人數也由之前的七八十人,打到了一百五六十人,這還是刨除被打家去但心向光明的選手。若全加起來,劃拉劃拉能有二百多了。這個人數的實力,雖比不得大幫大派,但在港九也是有那麽一個小小的號。在警察局裏也算是榜上有名,值得關照。


    午夜,兩方人馬在開始的娛樂街對峙,粗略一看,差不多有四五百人。


    因為王言帶著人整個馬鞍山亂竄,他們抓不到,所以在這裏待他王某人。


    這些人是之前他沒有動的那幾家派過來的,沒有動的原因也就是在這裏,他們幾家的勢力確實是比較大的。


    現在之所以對峙,是因為四外圈都是持槍瞄準的警察……


    對麵的一幫人瘋狂的噴著唾沫星子謾罵,王言這邊不同,安靜的聽著。今天後歸附的一開始是不服的,還跟著對噴了幾句。隻是後來看到之前的小弟沒有一個說話的,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聽著對麵罵他們。


    笑嗬嗬的看著對麵跟他比劃割喉動作的領頭人,王言頭也不回的問道:“誰知道對麵那個小子是哪一號啊。”


    後邊新歸附的一人大聲喊道:“大哥,我知道,他是……”


    王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全部抱頭蹲下,扔掉武器,查身份證。”這是外麵的警察拿著大喇叭喊。


    聽到這話,王言帶頭第一個蹲下,後邊的小弟有樣學樣。看到他們這麽慫,對麵的一幫人還哈哈笑著嘲諷。


    不大一會兒,確認場麵安全,一幫警察戒備的上前。推搡著古惑仔們,檢查身份。


    一人走到王言麵前站定,拿出證件,居高臨下道:“我是o記高級督察,穆華良。現在正式通知你,我懷疑你從事三合會非法活動,請你協助調查。”


    “言哥!”後邊的一幫人著急起身,跟警察推搡。


    王言笑嗬嗬的起身,高舉雙手,回頭對許冠文說道:“都蹲下,聽警察指揮。明天去找個律師,過來保釋我。”


    看都沒看給自己上手銬的小打,王言笑嗬嗬的看著穆華良:“穆督察,不知你站哪邊啊?”


    “什麽站哪邊?”穆華良皺眉看著王言:“我警告你,不要多事啊。”


    “裝傻充愣?”王言盯著他的眼睛:“那我們以後有的處了。”


    穆華良不自然的轉移視線,回過神後使勁的推了一把王言:“上車,不待夠二十四小時你別想出來。”


    很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推動王言。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繃緊的肌肉,穆華良大喝:“我叫你上車!”


    王言看了他一眼,笑嗬嗬的又叮囑了許冠文一句:“阿文,看好家。還有,一會兒買點兒宵夜送到警署,警民一家親嘛,他們忙活了這麽半天想來也餓了,犒勞犒勞他們。”說完,王言慢慢的向警車走去,途中還看了眼對麵跟他同樣待遇的領頭人。


    “放心吧,言哥。”身後是許冠文肯定的回答。


    這麽多人不可能全部都抓到警察局,那不現實。就是抽查一下身份證,誰沒帶誰倒黴。


    之所以帶走王言,是因為他新冒頭,關起來警告一下,讓他王某人感受一下警察權威,知道知道誰是真大哥而已。


    他們沒有證據抓王言,包括對麵被王言打斷腿的那些人都不會找警察解決問題。因為這點兒傷關不死王言,出來他們就是死全家。最關鍵的,某些時候確實是有規則的。你找警察,我也找警察,那大家還混什麽?做熱心市民不好麽?


    所以綜上,就是二十四小時的事兒,問題不大。


    許冠文辦事兒還是靠譜的,王言剛到警署被關起來審問,沒多久宵夜就到了。


    王言還沒幹什麽大事,加上比較麵善,所以底層警員還是比較友好的,吃的也挺高興,最關鍵,宵夜真的不次。


    其實審問也沒什麽,就是他和警察一起吃著盒飯,順帶著登記一下個人信息什麽的再警告一番,簡單的很。審問完成之後,給王言關了個單間也就完了。


    怎麽說現在王言也是手下兩百人的大哥,這點兒尊重還是有的。如無必要,都是打工的,警察也不願意得罪王言這樣的,畢竟總有家人要照顧。


    那個叫穆華良的沒有親自來,主要王言沒頭沒腦問道那一句,搞的他有點兒害怕……


    王言可不管那個,到了單間,往床上一躺,抱著膀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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