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中,正是中午吃飯的高峰。即使人民生活再不富裕,但也總有富裕的人民,此時的店中三三兩兩的坐著好幾桌的食客。


    仁和的一幫學生們,男女分坐,六人一桌,圍坐四桌。也不是不讓一起坐,這會是比較含蓄的,主要還是不好意思居多。


    像蕭紅這樣的,指定是沒有那一說的,硬是擠到了秋水和辛夷的中間。接著顧明顛顛的跑過去,和辛夷換了位置。


    都知道蕭紅的操行,其他人倒也沒說什麽,擠一點就擠一點了。


    一群人男女嘰嘰喳喳的說著軍訓時怎麽怎麽樣,不時的還調戲調戲明確在一起的幾對,熱鬧的不行。


    許久,其他的食客都吃完走人了,他們這才一道道的菜擺上了桌。好熱鬧的,還要了幾箱啤酒,打算來個一醉方休。


    “同學們,我說兩句啊。”厚樸舉著杯站起身:“今天,是相隔一個月的再相聚。有人走了,有人來了。走的劉婷婷,我們祝她前程遠大,順風順水。來的袁百卉,我們是不是要歡迎一下新同學。”


    大家給麵子的鼓掌,之前班會她已經介紹過了,現在算是初接觸吧,能不能行自己都有數。


    袁百卉提了著酒瓶子站起來:“謝謝大家的歡迎,我這人好相處,以後咱們多多交流。這瓶酒,敬大家。”


    說完話,在一幫男生嗷嗷叫,女生驚呼之中,幹脆的透了一瓶啤酒。完事兒還將酒瓶子倒過來,示意幹了。


    這一下,就把氣氛提起來了。厚樸默默的把杯放下,轉而拿了一瓶酒:“好,多的話就不說了,祝願大家在以後的學習生活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來,大家一起,幹杯……”


    “幹杯……”


    女同學那邊基本都是拿杯喝的,男同學就不行了。倒也沒有不喝酒的,再算上之前袁百卉打的樣,不甘敗給女人之下,一個個的都是對瓶吹。包括跟王言他們一桌的蕭紅,都是如此。


    王言喝啤酒跟喝水似的,第一個喝完,坐下看著其他人。


    不少人很明顯的在硬撐,喉結上下滾動,嘴撐的老大,眼看是在噴的邊緣徘徊。但好在都克製住了,廢了半天勁,被啤酒中的氣頂的眼睛通紅,總算是全喝了下去。


    喝過酒,一幫人熱熱鬧鬧的說話聊天。


    新來的袁百卉在那跟顧曉曼、尤悅兩個碎嘴子打聽班中男同學的情況之類的,而被王言改了命的王秀玉則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安靜的吃菜,她都不想來的,是趙英男硬拉過來的。有的男同學八成第一次喝酒,一瓶下去說了會兒話,直接上勁了,拉著人拚酒。


    吧台那裏的老板兩口子,也沒有覺著吵鬧,有說有笑的看著一幫學生。


    大環境氛圍還是不錯的,小範圍就狗血了。


    顧明不時的給蕭紅夾菜,蕭紅不時的給秋水夾菜,笑嘻嘻的說著閑話,偶爾還會不時裝作無意的看一眼對麵坐著笑嗬嗬吃菜的王言,同時還要照顧一下顧明的情緒。


    秋水則是一邊應付著身邊的蕭紅,不時的看向另一桌上巧笑嫣然的趙英男,喝酒。


    辛夷除了跟人白話,不時的看兩眼楊玥,接著就是喝悶酒,求醉。


    而趙英男和楊玥兩人,吃喝之餘,則是關注著那邊跟人說著打工趣事的王言。


    一切都被王言看在眼裏,總的來說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頓飯,一直從中午吃到了晚上。


    厚樸喝多了,因為他改變命運的滿腔躊躇誌。顧明喝多了,因為他愛的人不愛他,還要笑著站一邊看。秋水喝多了,因為王言擁有的比他多。蕭紅喝多了,因為內心中糾結的情感,以及倒貼人家還遲遲不應的委屈。辛夷喝多了,因為愛而不得。黃芪喝多了,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處理跨越大洋的感情。


    喝多了的人,一些行為是不受控製的。蕭紅呲著牙傻樂,分兩邊摟著顧明、秋水,顧明跟那沒命的向蕭紅表白,秋水在一邊嘲笑顧明。


    算是秋水夠明智,沒有上去跟著趙英男怎麽怎麽樣。辛夷則是一邊絮叨,一邊哭,但還不敢到楊玥麵前,委屈極了。厚樸是最能墨跡的,念叨著什麽死也要留在京城,要買房接父母進城,要讓她的四個姐姐過好日子什麽的……


    男生一幫人,清醒的隻有王言和杜仲,以及兩個路人甲。女生除了蕭紅都還好,最多的袁百卉也就是跟著男生湊熱鬧,喝了三瓶。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一杯,兩杯,撐死了也就是一瓶,喝的多是飲料。


    王言付了錢之後,跟著杜仲等幾個清醒的,帶著一幫醉酒晃晃悠悠的男生回到了學校寢室。


    喝過這頓酒,大學生活算是正式開始了。


    醫學生的課業確實是不少,《病理解剖學》、《生理學》、《精神病學》、《醫學影像學》、《手術學》、《臨床藥理學》等等學科,他們又是小班重點培養的種子選手,每天確實是很累。


    雖然王言沒有係統的學過西醫,但是他本身也是有基礎的,像解剖、人體結構、運動醫學、推拿正骨什麽的他都是相當精通的,加上本身的中醫lv5的水平,觸類旁通之下,學的不說輕鬆,但也沒有多難。而且他精神點到那麽高,記憶能力在那,比厚樸、辛夷等人沒日沒夜的背書輕鬆多了。


    所以,他的時間還是比較富裕的,一點兒不影響他周六周日出去掙錢。不時的,還會帶著趙英男、楊玥兩女出去逛街散心眼看著周圍的巨變,或者到宅子裏小住兩日,他親自下廚做點兒好吃的。當然也有時候他是單獨的領著某一個回家,不過也沒做什麽,主要是他察覺到二女還是有點兒抵觸,都是睡素的。


    至於他的任務目標,辛夷,王言給號過脈,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後期之所以走的那麽倉促,王言覺著八成就是因為上課的那幾年學的太狠,作息不規律,又疏於鍛煉身體。


    王言給配了幾幅藥製成了藥丸,說是家傳的秘方,給辛夷送了不少,他再沒事兒的堤了辛夷出去動彈動彈,基本上問題也就不大了。


    隨著時間過去,辛夷也發現了不對。畢竟以前軍訓沒太多事兒,跟著王言他可以認為是跟趙英男關係好。但現在整天的課業那麽忙,以他對楊玥的了解,怎麽也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結果基本上早中晚三餐,三人都是一起吃的,不時的他還能看到楊玥單獨跟王言一起走著。


    他忍不住的找王言問了個清楚,王言是沒有必要隱瞞的,如實的說了。當然辛夷是不相信,不接受的,最後找到了楊玥頭上。親耳聽到了做小也願意……


    辛夷是有心找王言拚命的,隻是他打不過,隻能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他知道自己比不上王言,但他不能釋懷的是,為什麽楊玥甘願同趙英男一起分享王言,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當然,辛夷是能明白的,感情不能勉強,他自己把自己開解的很好。除了見王言那微笑的臉就難受以外,其他都好。


    王言肯定是不能和辛夷鬧掰的,畢竟辛夷一旦脫離了他的掌控,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獲知辛夷的身體狀況,他不就廢了嘛。臉麵上的東西從來於他無用,主動請辛夷喝了酒,好好的聊了半宿。怎麽說都心有芥蒂,不可能恢複到從前,但能說話,能聽他王某人說話就好。


    秋水和蕭紅到底是在一起了,因為他感受到了同蕭紅之間的若即若離,如果再沒有行動,蕭紅八成就跑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惦記趙英男,一如原劇蕭紅惦記他那般。


    王言認為蕭紅也並沒有多喜歡秋水,隻是得不到的才最好,得不到的才想要,這才會讓他們牽絆那麽多年。


    事實上蕭紅、秋水兩人並不是良配,秋水是沒擔當,沒責任心,愛逃避,蕭紅是沒教養,愛作妖,不甘過平凡日子,兩人就不登對。秋水那樣的,原本劇中那般找個趙英男那樣的就很好,日子不會差。但蕭紅就廢了,那就不是個過日子的。


    所以兩人即使在一起了,也是一堆的雞毛蒜皮,天天幹仗。


    蕭紅又不是不知道秋水對趙英男有想法,但她同樣找到了應對的招數。隻要秋水去跟趙英男獻殷勤,她就去找王言親昵的說話。隻要他們兩個幹仗,同樣也是去找王言。秋水總是會就範,總是會服軟,百試百靈。


    當然這主要是秋水舍不得蕭紅,更加的不想看到蕭紅跟王言一起,要不然就蕭紅那樣的,早他媽踹一邊去了。


    得知秋水和蕭紅正式確立了關係,顧明正經的傷心了一陣子。不過那之後,又是開心的跟著兩人晃悠,是還沒放棄。


    就這樣時間過去大半年,到了九四年的六月份,還有一個月,第二學年就結束了。當然假肯定是沒有的,他們這放假都是到醫院跟著學習打雜的,就是過年也隻是放了三十、初一兩天而已。


    這天,周五,下課之後王言拿著書,跟著厚樸等人一起溜溜達達的回到寢室。


    黃芪疲憊的摔在床上:“明天放假,你們都幹什麽去啊?”


    厚樸坐在凳子上,推了推眼睛:“還能幹什麽,出去工作唄。”


    辛夷長歎一聲:“得學習啊,要背的東西那麽多。”


    “你呢,秋水?”黃芪看向一邊的秋水。


    辛夷撇了撇嘴:“他還用問嘛,肯定是跟小紅出去。”


    黃芪點了點頭,他也覺著自己問的多餘,忽略了杜仲,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和顧曉曼出去玩兒,偏頭看向王言,眼帶詢問。


    王言剛要說話,路上被他開機的摩托羅拉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王言接通:“喂?英男?”


    “嗯,好。”


    兩句話,掛斷。


    雖然王言早就買了手機,但他們看到,還是忍不住的羨慕。這會兒滿大街的都是bp機,再不就是大哥大什麽的,相比起來,王言手中拿著的手機還是不那麽多見的。


    手機對王言來說又不是多稀罕的玩意兒,單論價格來說,都沒有大哥大貴,畢竟算上入網費什麽的兩萬多,他這手機幾千塊而已,一口氣買了三個,送給了趙英男和楊玥方便聯係。當然了,那也隻是對他來說。以現在的工資水平來說,要買這麽個手機,怎麽也得省吃儉用存個一年。


    隨後把手機揣進兜裏,王言看向黃芪:“我還是老樣子,出去幹活。”


    厚樸憋不住了:“不是,王言,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賺錢的?我要有你那能耐,早就出去做買賣了,還讀什麽書啊。”


    以前他就想問,但總是開不了口,畢竟這是個隱私的事兒。


    “是啊,王言,你教教我們唄。”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鼓噪。


    王言笑道:“也沒什麽,就是簡單的做點兒小買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幹什麽,就倒騰倒騰電腦什麽的。不是我說啊,你們的想法很危險,學習學到的東西是自己的。真要孤注一擲,賺了好說,可也有賠的時候。不是嚇唬你們,傾家蕩產是輕的,說不好還要背上一身的債。”


    想了想,王言繼續說道:“不過你們要是想體驗體驗也行,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去幹兩天銷售看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看別人掙錢羨慕很正常,但王言不覺的這些人有誰夠用。就秋水,最後說什麽辭職創業,身家不菲。單目前王言看出來的,秋水達不到,他遠沒有那個能力。因此隻有一種合理的解釋,就是秋水他那個院士親爹幫忙了。而像厚樸等人沒有家裏資源的,基本白費。他們沒有先知先覺,更沒有王言的能力,即使瞎貓碰死耗子也做不大。


    而他介紹銷售工作,真就是核心工作了,畢竟做生意嘛,簡單的說就是買進來,經過一係列的中間加工、生產、創新環節,最後賣出去。真要說他看走眼了,這些人之中真有厲害的,王言也不介意提攜一手,總歸路是自己走的。


    聽見王言這麽說,黃芪第一個搖頭:“我就算了吧,做醫生挺好的,而且以後工資也不菲,還給分房,又安穩。”


    聽見黃芪這麽說,其他有些意動的人也是紛紛出言表示拒絕。


    最後隻有厚樸、辛夷兩人想要去試一試。


    厚樸簡單,單純掙錢,出人頭地。辛夷八成還是不忿王言,想掙錢讓楊玥看看,他不差。


    王言無所謂,給了他們倆一個地址,讓他們明天過去,隨後接到了楊玥打來的電話,直接走人。


    之前趙英男打電話說是回家,這周不跟他一起,所以隻有他和楊玥兩人。不得不說的是,趙英男跟他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和楊玥的關係確隻有辛夷一人知道,其他人或有懷疑,但誰也沒往那想。這都什麽年月了,早都不是舊社會了,他們又都是最好醫學院的大學生,怎麽可能。


    楊玥是在門口遠一些的地方等著,她自己也不想被人非議,這點上確實是王言對不起她。沒騎自行車,王言出門打了個車接上楊玥到了宅子附近的市場。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起買好菜,回到宅子裏兩人一起忙活著處理食材,最後王言叮咣掄大勺。


    飯桌上,見楊玥心不在焉,王言夾了菜到她的碗裏,問道:“想什麽呢?”


    楊玥推了推眼鏡,抬頭看著王言:“我想出國。”


    這點王言不意外,隻不過他以前從來不問而已,吃了口菜淡淡的說道:“你出國是為了什麽?為了更好的學習知識?還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環境不回來了?”


    “有什麽不同?”


    “你想要學習知識,那讀完研究生之後,我可以跟你一起到那邊去讀博。要是想定居,那咱們的緣分算是盡了。”


    去美利堅讀博確實是在計劃之內的,畢竟相比起來,現代醫學還是那邊更牛比,他中西貫通必定是要去學習的。


    定居不可能,除非有朝一日他穿到外國副本,不然他是不會去的。即使是外國副本他也是禍害,不可能安分。跟洋鬼子幹了這麽多年,就不待見那幫人。


    楊玥沉默半晌:“那等到時候再說。”


    她倒不是想跟王言分道揚鑣,畢竟她下這麽大的本,怎麽可能輕易放手。就是想要看看王言是什麽意思,她的出國夢到底還能不能行。她知道王言不差錢,公派不出去的話,自費那幾十萬都是小意思……


    “吃飯吧。”


    路是自己走的,楊玥怎麽選王言都是尊重的。大環境就那樣,他也左右不了什麽。


    飯後,楊玥自覺的刷了碗之後,跟著王言到了書房中。王言寫大字,她看書,她喜歡這種安逸。


    趙英男、楊玥跟王言接觸時間也不短了,基本上聊透了,在家裏的時候跟過日子也沒差多少。睡覺都一屋了,隻不過各睡各的而已。


    十點,在楊玥洗漱完了之後,王言簡單的衝了個澡,拉燈睡覺。


    隻是今天楊玥確實是不怎麽對勁,在那輾轉反側來回翻滾,最後王言直接一把給拽到了自己的被窩裏。


    感受到皮膚相觸傳來的炙熱,王言摟著楊玥:“想好了?”


    沒有說話聲,他的脖子被一雙素手環繞,接著炙熱的喘息迎麵而來,嘴上感受到一點濕潤……


    如果這裏有顏色,那應是朦朧的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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