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等王言自然醒,一陣鬧鈴的聲音響起,隻聽寢室中熟睡的眾人是一陣罵罵咧咧。


    秋水強挺著費力起身,趕緊關了鬧鍾。隨後迷瞪的叫醒了上鋪的辛夷,以及王言下鋪的顧明,三人一起磨磨蹭蹭的穿著衣服。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還不到五點,但已經醒了,王言也不想再睡。本身他的睡眠質量就相當高,多睡一會兒,少睡一會兒沒什麽所謂。


    但要說到早起,看著迷糊的辛夷,王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事實上辛夷是知道楊玥每天早起到操場背單詞的,就是不知道,王言本著對任務目標的關照,也是會告訴的。隻是問題的關鍵在於,辛夷起不來……


    本來有楊玥在前,王言又是那麽好身材,辛夷是發憤早起跑步減肥的,隻是堅持了兩天就完犢子了。果然人生最難以逾越的,就是‘知道’和‘做到’之間的鴻溝。


    要是辛夷能堅持住,說不得楊玥也不會一點點的對他王某人好奇,想要了解,從而以致將來可能的無法自拔……


    看到王言下來,顧明呢喃:“對不起啊,王言,把你吵醒了。”


    “沒事兒,要不一會兒也該醒了。”


    辛夷上前,剛要說話卻是先打了個大哈欠:“你是真牲口,每天都起這麽早,”


    聽見其他熟睡的小子不滿的哼唧,王言搖頭一笑,沒有再說。自顧倒了一杯熱水,穿好衣服,接著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安靜的喝著。


    秋水三人則是喝不了熱水,跟王言打了個招呼,跑到水房喝了幾口涼的,又對付著洗了臉之後晃晃悠悠的去操場了。


    王言喝過水,日常的下樓抻胳膊蹬腿,隨即向操場方麵慢跑。今天出來的早,隻有星丁的幾個戰士在做著熱身,一邊的長椅上坐著被單詞的楊玥、看書的趙英男,以及跑的歪歪扭扭的三人組,秋水還跟那大聲的背著課文。真格的,王言一點兒沒看出來哪兒文藝,哪兒有意思了,活脫脫一二比。


    沒有理會他們,王言一圈又一圈跑自己的步。等他都跑完了日常的十三四公裏,三人組還跟那晃悠呢。


    那邊的孫建軍見王言跑完,開始慢走平穩呼吸,跟過來到王言身邊:“王言。”


    “怎麽了,老孫?”


    王言跟這幫戰士、教官都混熟了,大個四五歲而已,都是年輕人,也不總是板著臉,挺好交流的。更何況他的實力在那呢,軍中對強者最是尊重,而且他還很好交流,大家嘻嘻哈哈玩兒的挺好。像戴秉忠、孫建軍兩個,他就是訓的時候叫個教官,閑時都是老戴、老孫的叫,他們兩個也不在意。


    “問你個事兒啊?”


    “你說。”


    孫建軍道:“你跟我說實話,昨天秋水是不是拿回去不少豬肉罐頭?”


    他又不傻,戰友犯不著動他的東西,要真拿早就拿了,再說那當部隊是什麽地方了?也就隻有他帶著訓的學生才會如此了,昨天秋水三人組溜走了,那妥妥的第一嫌疑人。


    王言點頭:“是有這麽回事兒,你的啊?”


    他沒必要幫著瞞,孫建軍都這麽問了,那就是有數了。而且秋水還留條挑釁,沒事兒自己對對筆跡也能看出來啊。更不要說罐頭盒子他們都是簡單的扔到了垃圾桶,也不說處理一下,他就是說不是,孫建軍也不帶信的。


    “可不就是我的嘛,本來想攢著過年寄回老家給我爸媽的,現在倒好,都讓你們給造了。”


    “哎,老孫,別冤枉好人。我就知道那罐頭來路不正,可是一口沒吃啊。”


    孫建軍白了王言一眼:“你還不如吃了呢。”


    王言不差錢他是知道的,畢竟真沒幾個沒事兒就逛軍人服務社的,他們這些當兵的去多數也就是買個日用品啥的,撐死也就是買點兒水果。像王言那樣一買就是一袋子,還都是一些好東西的,還真沒幾個,相當闊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啊?”


    “算了吧……”孫建軍歎氣:“秋水他們可能也是以為我從後勤那順的,要不然都是有文化的大學生,家庭條件也都不錯,怎麽也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這他媽就是所謂主角的待遇嗎?


    王言驚訝的看著孫建軍:“你行啊,理由都幫人家想好了?”


    孫建軍沒好氣的說道:“吃都吃了,我能怎麽辦?就當我給你們這些學生補油水了。而且鬧大了他們的前程就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個好人。”王言豎了個大拇指:“要不咱倆練練,發泄發泄?”


    “又不是沒練過,兩個我綁一塊都不是你對手,是我發泄,還是你發泄?”孫建軍擺了擺手:“行了,你自己練去吧。”


    說完話,跑遠了去監督秋水三人組了。


    王言笑嗬嗬的自己走到角落,日常的打起了拳。


    孫建軍的話也不能全信,因為這個人比較滑。惡意揣測之下,估摸著有可能也是孫建軍那堆罐頭裏,保不準真有順的……


    打過拳,跟一些戰士日常交流過後,起床號適時的響徹軍營。王言溜溜達達的往回走去,路過長椅時,趙英男和楊玥兩人自覺跟上。


    楊玥說道:“今天出來的早啊。”


    “秋水他們三個定了鬧中,早起了一些。”


    “對了,王言。”趙英男道:“昨天秋水給我們女生每人送了一盒罐頭,你們也吃了吧?”


    王言點頭。


    趙英男繼續道:“他的那些罐頭不是偷的吧?”


    “失主在那呢。”王言向孫建軍的方向瞟了一眼。


    二女齊聲問道:“孫教官?”


    王言道:“剛才我們倆一起走的時候,說的就是這個。不過你們兩個嘴嚴點兒啊,孫教官不想追究,估摸著也就是訓練的時候小小的折磨一下就算了。”


    真說起來,他這也是跟老娘們兒似的多嘴多舌了,但也沒什麽關係。本來就瞞不住的玩意兒,不是傻子都知道來路有問題,隻不過是大家都吃了,選擇性裝傻而已。而且這倆姑娘都是有數的,不會亂嚼舌頭,說就說了,問題不大。


    當然也少不了先在趙英男心裏給秋水定個性的意思,省的麻煩。至於跟著聽的楊玥對共犯辛夷的態度,那就不幹他事了,再說本來也不咋地……


    二人點了點頭,隨後三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往宿舍走去。以王言的水平,跟兩個小姑娘說話,並且關照他們的情緒,可真是太簡單了。


    而操場中跑步的幾人,除了顧明以外,另外兩人心情都不太美妙。辛夷就是單純的覺著他的女神走了,一定是他太丟人了,倒是沒往王言那想。


    秋水則是覺著趙英男也挺不錯的,雖然跟蕭紅倆拉扯挺快樂,但趙英男跟王言走的近他就很不高興。尤其昨天在禮堂看到趙英男拉著王言倆神神秘秘的,以及晚上他送罐頭時,感受到的那種禮貌的疏遠,那可太不好了。


    事實上他跟那背課文,也不乏顯一下的意思。雄性在求偶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展露自己的羽毛、力量等等自以為的優點。秋水沒別的,唯有這點了。


    待王言洗漱完畢,吃過早飯,軍營中領導差人過來叫走了他。


    就是拿腳想,王言都知道是因為什麽,必定是因為歌的事兒。早在弄出來的時候,他就想到此了。


    果然,那個戰士把王言帶到了軍營中的辦公樓,在一間辦公室前停下腳步,身體一正,一聲大喊:“報告!”


    “進來。”


    戰士轉頭示意王言跟上,隨即推門進去,立正敬禮:“報告首長,王言帶到。”


    王言也是立正敬禮:“首長好。”


    “不用那麽嚴肅,隨意就好。”趙國鬆坐在辦公桌後,笑嗬嗬的擺手,看向那個戰士:“你先下去吧。”


    “是,首長。”戰士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趙國鬆起身走到王言麵前,用力拍了拍王言的大臂:“小夥子不錯,壯實的很。來,坐下說話。”趙國鬆率先做到了會客的沙發上。


    “謝首長。”說完,王言跟著坐了過去。


    “聽說你還很能打?我手下的兵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都是他們看我年紀小,讓著我。”


    趙國鬆臉一板:“嗯?你小子不實誠,能打就是能打,謙虛什麽。”


    “是,首長,您手下的兵都不是我的對手。”


    “……”趙國鬆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指著王言搖頭一笑:“滑頭。”


    王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事實上也不用他說話,趙國鬆繼續說道:“行了,你們學習、訓練任務也不輕鬆,我就說正事兒了。昨天你的那首歌寫的非常好,正合我們現在的軍隊建設,所以我想啊,把你的那首歌報給上級領導,看看能不能推廣開來。到時候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不知道王言同學你是什麽想法?”


    “報告首長,我雖是學生,卻也是預備役軍人,自然是服從命令聽指揮。”


    這話有問題,卻也問題不大,因為這一年過去之後,王言就會是預備役中尉。


    而這首《強軍戰歌》在百萬裁軍之後,港島回歸之前,國內外都是暗流湧動。加上去年一場海灣戰爭,確實是看到了美利堅軍隊的實力,更加的明白建設一隻現代化強軍的必要性。


    新時代新目標,這首歌更多的還是政治意義更大一些。當然原本這首歌就是政治象征,是習總領導下的軍隊建設目標。


    隻不過這個建設目標是一直的,是貫穿始終的,華國軍隊從來如此,在這鄧總領導的九十年代同樣好使。


    而且這首歌出在趙國鬆手下,對他也是有一定好處的。王言不知道老趙家什麽背景,但今年趙國鬆也就是四十多歲,還不到五十,已經是上校參謀長了,想來還是挺硬的。


    “好,說得好。”趙國鬆欣慰的看向王言:“那事情就這麽定了,到時候需要你配合,我會派人通知你。去吧,搞好學習、訓練才是首要。”


    王言起身,立正敬禮:“是,首長。”


    離開了辦公樓,王言回到了綜合樓的教室中。他們這課程不多,但也是有點兒的。他到那邊攏共也沒多長時間,到時間剛剛好,正看到蕭紅盯著把衣服放在秋水座位的桌子上的趙英男。


    厚樸欠欠的跟那問:“英男,你給秋水洗衣服了?”


    “沒洗,就是疊了一下而已。”說著話,見王言走到這邊趙英男似是解釋:“秋水的衣服,昨晚……”


    王言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知道,沒事兒。快上課了,回去吧。”


    趙英男羞赧的應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是女強人,也有溫柔的一麵,不過那要看對誰。


    看了眼桌子上疊的整齊的衣服,王言笑嗬嗬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洗和沒洗絕對兩碼事兒……


    王言來到現在也就是一個月時間,並沒有什麽大動作,尤其是對秋水和蕭紅兩人,所以目前來看對劇情的影響不是很大。


    所以這一天,趙英男仍然是生理期堅持訓練,戴秉忠關照給予休息時間,被一邊的楊玥抓到機會,走到一邊背單詞。


    楊玥是個有想法的人,盡管現在對王言感覺挺好,但誰也不能耽誤人家出國留洋的大業。所以除了不怎麽給辛夷好臉之外,也沒什麽不同。


    而秋水為了在趙英男麵前表現,在蕭紅的注視下絮叨了一堆沒有用的,力爭休息時間。當然,為了關照趙英男,即使戴秉忠不想,孫建軍這小子也會同意的。


    王言之所以沒上趕著要休息,主要是因為趙英男是成年人,能不能挺住自己沒有數嗎?什麽人家要的就是這點兒小關心之類的,不好意思,沒有。


    等到中午的時候,戴秉忠還是要加練,秋水三人組穿一條褲子的,尤其辛夷和秋水兩人還跟那拿算加練時間嘲諷戴秉忠。


    其實在王言看來,戴秉忠對秋水、蕭紅等人的一些關照,隻是單純的覺著這幾個不是合格的兵,毛病太多。而戴秉忠又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就看不慣這樣的,或許也是有著扶正祖國小樹苗的意思在裏邊。畢竟他是軍人嗎,覺悟肯定是夠用的。


    他本來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沒有這麽好的機會,現在一幫人有了卻貌似並不珍惜,對他來說或許也是一種不公平。


    下午,匍匐前進項目訓練,蕭紅還是如同原本那般說著什麽沒看清,要秋水做示範。這可正中孫建軍下懷,畢竟被偷了孝敬爹媽的罐頭,他正研究怎麽收拾秋水呢,倒也樂得看著蕭紅折騰的秋水。


    這把趙英男可沒有如同原本那般跟蕭紅說什麽差不多得了,去找戴秉忠說什麽減少訓練,隻不過一幫男生還是如同原本那般說著什麽願意給女生示範。


    說實話,王言覺著這幫小子相當沒腦子。講什麽兄弟義氣可以,但就事論事,這就完全是蕭紅跟秋水倆調情呢,雖然秋水一趟一趟的很累,但誰知道他是否快樂呢?撐死也就是辛夷、顧明這個傻子,跟秋水穿一條褲子的,上去幫人家調調情就夠了。


    就算看不出來人倆願打願挨,那也應該明白,蕭紅針對的就是秋水一人,他們都不被蕭紅看在眼裏。又不是多數女生的集體針對,還他媽上趕著瞎幾把講究?


    再一個,像這種事兒,一定程度上就成了某種‘正確’。一幫平時帶頭鬧的,還有厚樸這個班長都表示了,這種情況下其他人無動於衷也害怕事後說道,所以不得不跟著一起被‘願意’,還要整出一副同甘共苦的樣子,這就相當惡心了。


    即使王言一點兒都不覺著累,但沒必要,他又不怕被排擠,不怕被人說閑話。所以在女生意味不明、男生憤怒難言的眼神中,一個人悠閑的站在邊上看一幫小子爬了半小時……


    所以,當一幫人吃過飯,結束訓練,回到宿舍,王言就麵對了一幫傻小子的指責。


    辛夷哎吆了一聲坐在桌旁,看著對麵倒熱水的王言,道:“王言,今天你為什麽不跟兄弟們一起?”


    後邊的顧明做起身來:“對,王言,你這樣不好。”


    杜仲幫腔:“你這是背叛革命友誼,階級弟兄。”


    黃芪說話都快了:“沒錯,王言,你太讓我失望了。”


    其他路人甲也是上來幫腔。


    聽見這些話,看著義憤填膺指責他的眾人,掃了一眼躺在那裏眼含竊喜的秋水,王言裝比的滋了一口熱水剛要說話,厚樸手上拿著不算,嘴裏還叼著書,進門口齒不清的說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書我都幫大家拿回來了啊。發書,發書,過來領書。”


    見沒人搭理他,都在那看著王言,厚樸哪不明白怎麽事兒啊,放下書就走到王言麵前,雙手撐在桌子上:“不是我說你啊,王言,同學情誼深似海,你說你怎麽能這麽做呢?你對得起秋水,對的起我們嗎?”


    “都覺著我錯了?”


    辛夷說道:“不然呢?難不成還是我們錯了?”


    “好,那咱們今天就講講道理。”王言道:“誰來跟我說說問題的起因?”


    杜仲道:“就是小紅針對秋水啊,我們大家看不過而已。”


    “這隻是今天你們看到的,那麽沒看到的呢?我給你們說說吧,還有秋水,有不對的你可以反駁……”王言搖頭,看了眼秋水,清了清嗓子,道:“從軍訓第一天起,秋水說蕭紅是災星對吧?而後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蕭紅又總是跟秋水、顧明、辛夷三人一起打鬧對吧?既然秋水說蕭紅是災星,要遠離,但我們看到的都是他們一起打鬧,玩兒的還挺好對不對?”


    秋水說道:“不對,不對,可不能亂說,這我澄清一下啊,是她自己上趕著往我們身邊湊的,根本遠離不了。”


    “那你遠離了嗎?‘滾’會說嗎?是,大家都是同學,說太重了不好,但你都不想接觸,還在乎什麽重不重的嗎?好,就算你是注重風度,那你的遠離動作是什麽?是到蕭紅身邊拉走獻殷勤的顧明?是拿一罐罐頭到蕭紅跟前笑嘻嘻的讓她幫著拉幕?”


    王言說道:“哦,對,今天中午洗飯盒的時候是跟人家說了,說什麽‘麻煩你以後能稍微離我遠一點兒嗎’,可是結果呢?是誰跟那拿飯盒打人家腦袋的?”


    秋水辯解:“那不是她先打的我嗎?我還回去怎麽了?”


    “你那是還回去嗎?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玩呢?過家家呢?況且,你要是真的為了還回去,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秋水,男人打女人,你很能嗎?”


    見秋水不說話,王言繼續說道:“再說蕭紅,除了秋水,顧明,辛夷他們三個,你們捫心自問,她跟你們很熟嗎?顧明對蕭紅的喜歡一點兒不掩飾,辛夷喜歡楊玥,大家都知道。那蕭紅為什麽每每跟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就跟秋水打鬧?那時候秋水可是很高興啊,一點兒遠離的意思都沒有。”


    “說到這裏,大家就都明白了吧!”王言掃了一圈沉默的眾人:“那麽今天這個事情,你們又怎麽知道秋水他是不是痛並快樂呢?我又為什麽去跟著願打願挨的兩個人去受罪呢?就說你們是不是有病?”


    都是聰明人,辛夷已經不想聽下去了,他覺著自己是個傻比。哎吆著起身去看了值班表,打算晚上跟楊玥那找找安慰。


    其他人看了一眼想爭辯但無話可說的秋水,也沉默著散了。


    隻有顧明仍舊不相信,被王言威脅的眼神鎮壓了,美利堅人就不怕疼了咋地?


    或許是真傻,或許是裝傻,但王言相信他是真傻,因為華國對於留學生的寬容決定了他的水平並不高,相比起其餘的十個人差的不是一點兒。


    秋水平時是挺能白話的,隻是今天王言的一番話,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甘情願,一時的小鹿亂撞失了方寸而已。


    再說了,他也不敢把王言惹急眼了,他打不過,群毆他都沒信心。不說別的,王言跟那些戰士比劃他是見過的,那一腳過去他看著都疼,結果踹在王言身上,人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他自信是沒有教官能打的,估計他那兩下都破不了防……


    這也就是王言無聊,心情還算不錯,要不然這幫小子敢跟他咋呼,早大嘴巴子呼過去了。當然這是軍營,他們還是學生,留下傷不好辦。但說不好聽點兒,他對人體結構,解剖等等頗有心得,給這幫人挨個的卸一遍胳膊,隨後再安上,告他都沒用。


    當然主要是犯不上跟一幫傻小子計較,他都這段位了,還跟小孩倆一樣的,那可太磕磣人了,一把年紀真的活到狗身上。


    沒管眾人,王言滋了一會兒熱水,等洗漱熱點時間過去,拿著盆出去洗漱衝涼。現在已經十月份了,北方已見涼意,涼水愈發涼了。盡管王言不怕涼,但總歸也不舒服,不衝又是另一種不舒服,而王言現在活的就是個舒服……


    等他回來的時候,也正好熄燈了,而辛夷、秋水兩人都不在。


    他知道,辛夷是去找值班的楊玥獻殷勤,而秋水,則是打著最近考勤抓的緊,為辛夷著想的借口,去跟蕭紅倆在廣播室撩閑。


    就不說王言之前跟一幫傻小子講道理,今天晚上秋水可是自己往上硬湊的,還說什麽離的遠一點兒?那他媽白天才剛讓人家折磨完,晚上就往上湊?這不是什麽口是心非的浪漫愛情,是賤。


    顧明沒睡著,一聲不吭的在床上躺著呢,想來是想明白了,正在接受中。原劇中,本來秋水今天跟蕭紅倆私會就被抓住了,雖然最後沒有供出來,但是誰顧明真的不知道嗎?夠舔。


    不出意外,這次秋水也會被戴秉忠跟孫建軍兩個抓住,隻不過不同的是,這把可沒有趙英男跟戴秉忠那走後門力保秋水了。


    而現在這會兒,雖說男女尺度也在一點點的放大,但終究是沒到二十年後站大家上啃的地步。尤其還是在這軍營之中,男女私會絕對是不同的性質。


    不知道這把秋水怎麽過……


    秋水對趙英男的心思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不在意而已,那也能叫個事兒?


    任務跟秋水雞毛關係沒有,就是主角偏離本來的命運軌跡也沒有所謂的世界崩塌這那的,所以秋水這把是走也好,是留也好,都沒影響。


    隻不過今天的事兒是有痕跡的,人心裏邊都有一杆秤,這麽多人為了秋水累了半天,多多少少也會有想法。當然也有另一種情況,就是一幫人寧可錯下去,也要確定自己是‘正確’的。但這又不涉及到什麽大利益,什麽大是大非,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秋水即使能留下,大概率上,他會很難混。


    這會兒不是小時候了,幹一仗轉身就好。況且就算是小時候,那也不排除真有那氣性大,記仇的孩子。即使是辛夷、顧明兩個仍然跟著一起玩兒,也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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