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流稀疏,王言三人拿著受害人馮曉玲的照片,見店就進,見人就問。


    電影院離馮曉玲的家中並不如何遠,也就是不到一公裏。從電影院到家裏,也隻有這麽一條路最近,若是繞路,那便多走了許多彎路。時值隆冬,馮曉玲大概率不會繞路。而且外麵並不是絕對安全,這是人們都知道的,馮曉玲不是傻子,當然也不會抽風。


    三人組從早到晚的問,又是走了半個月,基本算是照顧到了經常在這邊活動的人。但是結果並不理想。


    因為時間比較長,人們根本記憶不住。要說見,那肯定是見過的,但要說在什麽時候見的,那人們就記不住了。


    王言三人組也不氣餒,不厭其煩的引導著人們回憶。哪一天在哪裏,是不是看到了馮曉玲,有沒有男人形跡可疑,背著、馱著女人之類的。


    尤其是目測著身高體重比較相近於凶手的,更是重點關照一番。


    但是如此種種之下,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命運捉摸不定,總是愛跟人們開玩笑。


    這一天下午,三人組仍舊是堅持不懈的在街道上詢問,以期找到一些線索。哪怕牽出一個頭來,就能夠順著這個頭找下去。


    馬魁招手攔停了一個騎自行車的男人,過去敬了個禮,亮了一下身份證件。


    隨即拿出了馮曉玲的照片,問道:“同誌,見過這個人嗎?”


    這人脫了手套,接過了照片,手就是一抖,隨即想也不想的搖頭:“沒見過。”


    隨即就把照片拍在老馬的胸口,而後手套也不顧戴好,蹬車子就想走。


    老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這人,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男人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的驚慌失神。何況現在這人的樣子,擺明了是有些牽扯的,老馬當然不可能讓人走。


    當即一把將人薅了下來,直接控製住。那人不甘願束手就擒,還在使勁的反抗,老馬死命的壓著人,不讓其脫身。


    正在二者角力的時候,不遠處的汪新注意到了老馬那裏的情況,當即朝著更遠處大喊了一聲王言,而後想也不想的就快速跑到了老馬那邊幫忙。


    等到王言小跑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控製住了。


    老馬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在冬日裏呼出大片的白霧。


    他說道:“他看了照片就要跑。”


    “那還等什麽呢,趕緊的抓回去審一審。”汪新樂了,“這位同誌,不好意思了,你得跟我們回去調查一下。”


    “我沒犯事兒,調查什麽?我不去!你們放開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王言二話不說,走過去在他身上來了一下,讓他疼的喊不出聲來。根本不做過多的囉嗦,直接駕著這人就走,還抽空看了一下腳印,確認就是這個人。


    老馬留下來,十分耐心的同看熱鬧的人解釋了一下,安撫了一下圍觀的人民群眾。這才騎著方才那人的自行車,隨著王言等人一起回了局裏。


    將人押到審訊室,拷到椅子上,馬魁主審,汪新筆錄,王言在一邊抽煙喝茶水。


    “姓名。”馬魁說道。


    “我沒犯事兒,你們抓我幹什麽?我要找你們領導,舉報你們!我要上訪!”


    王言將茶水放在桌子上,叼著煙走過去……


    五分鍾以後,馬魁重新發問:“姓名!”


    “秦忠德。”他有氣無力的回應。


    “年齡!”


    “二十五。”


    “單位!住址!”


    “沒單位,家住於洪……”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十五號你在哪兒?”馬魁問到了關鍵。


    “我在……在渾河滑冰。”秦忠德低著頭,說的吞吞吐吐,任誰都能聽出來是假話。


    “抬頭說話,大點聲兒,我沒聽清。”


    秦忠德抬起了頭,眼神躲閃飄忽,又一次的重複他當時在滑冰。


    “跟誰去的?”


    “自己,就我一個人。”


    “你住的地方離的那麽遠,自己一個人跑去滑冰?”


    “也沒說不讓一個人滑冰吧?”


    馬魁繼續問:“我剛才說的哪天來著?”


    “十一月十五號,我那天真滑冰去了。”


    汪新都樂了:“你那嘴真硬啊,咋的,你滑冰還算日子啊?記得那麽清楚?”


    秦忠德這才反應過來,他第一時間應該否認,而不是就著那個時間繼續回答。他太緊張,太慌亂,已經沒了方寸。


    這裏有王言的功勞,因為真疼,真害怕……


    但他還在強嘴:“我記憶力比較好,那天滑冰很開心,所以記得很清楚。”


    “記性這麽好,怎麽沒考上大學呢?怎麽沒單位呢?”


    “誰規定的,記性好就能考的上大學,就能有工作啊?”


    “行了。”馬魁拍了桌子,“你謊話都編不下去了,還強什麽呀?你痛快的交代,我們也痛快的結案,誰也別耽誤誰。我這麽跟你說吧,這事兒你不說清楚,那你就走不了,聽明白了嗎?”


    “關鍵我啥也沒幹,我說什麽呀?”


    “還不說實話,行,那咱們接著聊。”馬魁說道,“你說你記性好,那你說說吧,幾點去的,幾點回的?”


    “十點多鍾出去的,下午四點回的。”


    “回哪了?”


    “回家。”


    “當天晚上呢?”


    “那晚上肯定睡覺啊。”


    “你是認為你父母肯定幫你瞞著是吧?”王言搖頭笑了笑,又一次的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咱們也別費勁了,幹脆點兒。剛才那幾下還不是最疼的,我讓你感受感受。”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王言是針對穴道動手,外麵一點兒傷都看不出來。他可以讓人沒有傷勢的快速死去,也可以讓人患上不治的病證,在幾個月以後死去。時至今日,他的手段已經堪稱匪夷所思。


    所以不出意外的,十分鍾以後,在王言的幫助下,治好了秦忠德嘴硬的毛病,也找回了那麽一些不敢提及的記憶,已是徹底的老實了,問啥說啥,說啥是啥。


    據他交代,案發那天下午,他同人在街上無聊的遊走。當時街上人少,馮曉玲又是一個人行走,就動了歹心。兩人合夥,把馮曉玲拽進了巷子裏。


    本來是想要搶錢,但是馮曉玲激烈的反抗,不得不把人打昏,而後另一個人就起了更歹的心。找了麻袋繩子將人綁縛裝了起來,用自行車帶到了郊外廢棄的房屋,而後兩人對馮曉玲進行了奸汙。


    又因為害怕馮曉玲走脫以後,報警抓了他們倆槍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活活掐死,連夜拋屍鐵路。


    同夥的消息當然也交代了出來,而後王言三人組直接出擊,把人給抓了回來。分開審訊,兩人狗咬狗,證據什麽的也就全都找到了,調查一番形成文字,倆人便可以排隊槍斃……


    雖然案子破的過程有些戲劇,但結果總是好的,凶手有了懲罰,死者及家屬都有了交代,王言等人也都再立新功。


    人們對於王言三人組能破案,已經是有共識了。所以也沒什麽太大的波瀾,充其量就是感歎一下點子高,運氣好之類的。


    就連老胡現在都不再顛顛的湊過來,因為早都已經習慣了,穩坐釣魚台,他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就是。


    當然,人們對於三人組又破了一個命案沒太大感覺,但另一件事,卻是讓他們激動了起來。那就是在偵破這一次案件之時,王言對死者屍骨做出來的鑒定,將年齡範圍縮小到了兩歲之間,並精準判定。


    這無疑讓同誌們都興奮起來。他們深深明白王言對於足跡鑒定的水平,到底多麽的準確,都已經捧成權威專家了。雖然檢察院與法院目前還不能把王言的判斷當做切實的證據,但也不否認王言的判斷。


    按照王言的說法,按照屍骨鑒定年齡的水平不比足跡鑒定差太多,可以把年齡範圍精確到一兩歲之內,而不是像尋常法醫那般一整就是三四歲,這其中的差距可太大了。


    就好像這一次的奸殺案一樣,還有不少的懸案是可以如此操作,從而找到死者身份的。這年月確定死者身份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就是屍體還有臉,想要確認身份那也是相當不容易,何況是破壞了麵部的呢。


    而王言說,屍骨鑒定比足跡鑒定差,是因為實操經驗較少的關係。他們深深知道王言足跡鑒定水平,那麽對於同樣水平的屍骨鑒定,自然充滿期待。


    所以那還有什麽說的?


    在這一次的奸殺案確認告破,大家都知道了消息,但是又還沒有徹底的結案之前,就已經有人把骨灰盒擺在了王言的麵前,讓他做鑒定……


    老胡想了一下他們大隊的地盤擺滿了骨灰盒排隊的畫麵以後,樂嗬嗬的把王言送去了殯儀館,讓王言就在那看。有需要的,自然也會去殯儀館找他,直接現場拿了骨灰過去。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開眼了,除了哪個領導、名人之類的人死了以外,他們就沒見過這麽熱鬧的情況,而且還是持續的熱鬧,從來沒有這麽多的生氣。


    主要原因就在於,目前王言也還在做著足跡鑒定。寧陽各單位的人過來找,便也就知道了王言現在駐殯儀館提供技術支持。白天看屍骨,晚上斷足跡。


    一點點的,消息便也就擴散了,外地的都知道了。但是因為骨灰盒不好拿,而且也要觀望一下王言展示出來的新技能的威力。


    然後他們在殯儀館排隊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斷的有人咧著嘴過來報喜,各單位都了解到了,便也就各自的動起了心思……


    王言手下多了好些人,有省廳的,有市局的,還有省內其他各地鐵路係統的,以及其他各市局的技術人員。他們要麽會足跡鑒定,要麽會屍檢。


    這是上級領導找王言談過以後,各單位安排過來的人,相當於開了個進修班。


    以致於王言現在已經做不了案子了,轉而開始培訓技偵人員,提高整體戰鬥力。並且在他掃完了寧陽的殯儀館,鑒定了所有需要他的屍骨以後。經由鐵路係統以及省廳的共同安排,去往除了寧陽以外的其他十三個地級市,提供技術支持。


    好像孔夫子出行那般,他王某人出去也是帶著一大堆的弟子,事實上的形成了一個專家技術團隊,在上級單位、領導的綜合統籌下,於全省開展了一場集中突破積壓案件的行動。


    這件事並沒有超出王言的預料,因為人才稀缺,什麽人才都稀缺。他一個人有多少精力?這就是必然的事情。


    事實上哪怕沒有專門組織,來找他看足跡的人也都是會看足跡的人。每一次做判斷,他也會順勢的給人講一講。


    隻不過這一次,他是專門開課,成係統的教授相關知識。


    總而言之,這是一次成功的行動。各地方的案件得以偵破,死者及家屬安心,主辦案件的警察、單位立功,上級單位、領導有統籌的功勞,跟隨王言一起出動的人也學習了技術,取得了進步。王言本人當然是有著更多的功勞,就是屬他最累罷了。


    當然他也不覺得累,畢竟他精力足,思想硬,也是安之若素,沒什麽其他的想法。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走到哪裏都下榻殯儀館,一呆就是十天半月,這感覺多少差點兒意思……


    至於老馬、汪新兩人,還是在繼續的做著案子,少了個王言,效率降低了很多,但總也如同原劇中那般破了一些案子,還是有成績的。


    時間就在王言巡查全省殯儀館中過去,轉眼又是春暖花開。


    這一天,大院內又一次的熱鬧起來,蔡小年結婚啦。


    王言也是又一次的重操舊業,做起了掌勺大師傅,一大早的就忙活起來,開始處理起了各種的食材。


    汪新跟他這湊著熱鬧:“你瞅瞅,蔡小年都結婚了,你還等到什麽時候啊?”


    “說多少遍了,等馬燕畢業呢。”


    “那也不耽誤你倆結婚呐。”


    “也不差這兩年。”


    王言搖頭笑了笑,沒有在這上麵多糾纏,轉而問道,“你跟老馬最近怎麽樣啊?”


    “還那樣唄,這一陣子火車上又丟孩子了,前幾天我們倆又出去跑了一趟,沒找著孩子,還差點兒被人打死。有個做生意賣貨的,幫了一把,這才全須全尾的回來。哦,還順便破了個案子。有個男的把人整死了,他弟弟看見了,結果嚇瘋了。我們就是從他弟弟嘴裏知道的。


    這男的開一個小賣店,當時我和老馬也沒想咋地,就是買點兒東西,了解了解情況,結果這小子慌了……”


    汪新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陣子,問道,“你咋樣啊?”


    “還沒看完呢,這是蔡小年結婚,回來休息幾天,接著還得出去。”


    “啥時候能完事兒啊?”


    “還得幾個月。”


    “你也不容易啊,還想著咱們仨接著搭夥呢,這麽看是沒指望了。”


    “也快,等我把這批人教的差不多就輕鬆了。以後遼省內,到哪都有我的徒子徒孫。”


    “要不說你牛逼呢。我咋看不出來呢……”


    汪新有些鬱悶,但也就那麽一會兒。


    王言笑吟吟的說道:“我聽說牛大力也要回來啊?”


    “回就回來唄,還能咋地。我又沒對不起他,再說那玉玲都給我生兒子了,他還有啥念想啊?我都沒計較他稀罕我媳婦呢。”


    “是,你大氣。”王言好笑的搖頭。


    “也不行,養家難呐,得虧我爸掙的也不少。”


    汪新又忍不住的念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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