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王言的改革是全方位的,不論是官,還是民,還是卡在中間掌握地方權利的大戶,全都要改,全都要變。


    鎮壓動亂,避免沒腦子的人以身犯險,唯一的方法就是嚴刑峻法,殺一儆百。


    那麽同理,殺一百就儆一萬,殺一萬就儆百萬。隻要把敢於跳出來的凶人整死,隻要在各個地方狠狠的整死一批人,那麽剩下的就沒膽子再多生事端,老老實實的工作生活。


    何況嚴刑峻法的對麵,是大大有利的條件,是隻要好好工作生活,就能越過越好的局麵。而不是王朝崩壞的末路時期,殺的越多越狠,反抗也就越激烈。


    王言先以法治中央朝廷,把汴京內的各級文武官員都收拾了一個遍,在最高的中央層麵統一了意見。而後以西北、杭州、開封府三點為中心,向四周輻射。


    西軍、北軍共計抽調了三十萬人,隻留了十萬兵力鎮壓各族。


    現在打沒了西夏、契丹,外族都已經不成氣候,有一些兵力就足夠。而且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王言還又一次的整頓了治理外族的官員,又肅清了一遍風氣,避免這些官員過分的壓迫、剝削外族,引起離心離德,最終武力反抗。


    除了這三十萬兵力,京城常駐的禁軍也被王言調了十萬兵力出去,再算上各地將要被編練的廂軍,合計五十萬大軍。


    他們被分散在大宋境內的各個節點城市,關鍵位置,互為援引。軍姿不需專門後勤補給,因為他們被打散了,至多不過千人,少的地方也就百十來人。後勤很好解決,直接就食地方便是。畢竟這一次就是翻舊案,就是幹地主。


    王言這一次不準備寬恕,也沒有出口。如果是他上任之前,範仲淹主政的時候,就順利的加收了商稅,清田、查人沒有太大的出入,他是不會再大動幹戈的。隻要照章納稅,隻要按照他的政令對待百姓,那就沒什麽事情。


    但是可惜,他們沒那麽懂事兒,也就沒那麽好運。


    這一次,王言已經不準備再清田了,他做的更狠,他要全部的土地都收歸國有。雖然說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顯然,也就是說說,王沒有那麽牛逼,因為他的意誌貫徹不到最基層的土地上。但是現在王言做的,就是真的莫非王土,他這個王還是比較可以的。


    現在大宋麵臨的所有問題,隻要解決了土地問題就都能解決。


    比如隱戶的問題,解決了地主,查人口都是後續的工作。給錢讓他們藏,他們都不藏,因為真分地,還更一步的降低了田稅,現在的政策是隻要十五稅一,同時還廢除了人頭稅,沒了勞役,幹活就是花錢雇傭。


    比如繳納商稅的問題,敢上下勾結對抗的,就是這種有根基的人經營的產業。那些就是自己經營個小店鋪過活的,基本沒有反抗能力,官府說什麽就是什麽,甚至還要多交,活的相當艱難。沒比種地的百姓強多少。現在這些有根基的人被整了,他們的商業稅收自然不成問題。


    比如地方官吏的貪汙、勾結的問題,地方流氓被人雇傭行凶的問題,也是一樣的道理。把地方上有實力的家族給掀了,什麽問題審不出來?就是審不出來,那還捏造不出來?這時候可沒機會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不論好壞對錯,隻分立場。隻要站到了王相改革的對立麵,那就要辦了他。


    比如鹽鐵茶酒等專賣物資的問題,有資質的全都是大家族,現在一樣是連根拔起,什麽陰謀詭計都沒辦法。


    大軍在手,民心所向,這大宋江山真就是宛若書畫,任由王言隨意塗抹。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這就是他的權力的真實寫照。


    雖然如此激烈的反地主,會導致大宋的商業貿易等受到重大影響,但也不過是運轉方麵的問題罷了,產出是沒影響的,銷路也是沒影響的。


    可能有實力的人都被整死了,剩下的都不足夠,但是那沒什麽關係。王言開了官辦的商行,直接官方轉運。同時又給沒被波及到的商人提供貸款,讓他們擴張產業,解盤原本的那些大戶之家的商業遺產。雖然難免有些空窗期,但也沒什麽大問題,算是十分平滑的過渡。


    當然這一樣也是有問題的,在執行過程中,基層的官員仍舊會貪腐,仍舊會勾結。並且新培植起來的,哪怕不是地主了,但卻是各種的商業資本,都是一樣的要吃人。


    但想要全都官辦,那也不可能。畢竟現在的生產資料還遠沒有到‘極大豐富’的程度,官府還不足以包辦。


    王言徹底的掃平大宋境內的一切,從官府的組織結構,到社會的各種生產生活,全都改革了一遍,用了六年時間。


    並且在這六年之中,打沒了大理,打服了嶺南諸夷,打進了交趾。同時還打的吐蕃稱臣,讓回鶻歸附。


    這就是王言強大的個人能力了,天下一盤棋,方方麵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外麵的戰爭,沒影響內部的改革,內部的改革,也沒有拖了戰爭的後腿。


    兩者反而是有促進的,畢竟內部不改革,不抄家愛,大宋支撐不住四麵開戰的消耗。


    而在這六年中,地瓜、土豆等作物,已經推廣了天下大半地區,糧食產量翻倍。並且他也將紙鈔徹底的推行開來。


    其實紙鈔早都不再局限於西北以及外族了,隨著商事的繁榮,再加上他開遍各地的錢莊,早都已經實現了流通,甚至一些百姓手裏都有了紙鈔,有全麵推行的基礎。


    還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那就是在王言上位的那一年的科舉考試,他的‘新學’成了考題。在隨後的幾年裏,新學便直接成為了主流。而在六年後,新學已然是指導國家發展,指導個人謀身的最高思想。其中的務實求真等等觀點,也已經深入人心。


    總而言之,在他的手下,大宋已經再不是熟悉的大宋了,讓所有人都感覺陌生,六年,好像是過去了六百年。那種蓬勃的生機,不必言說的強大,讓人欣喜,也讓人擔憂。


    隻是王言還覺得不夠,但別人卻覺得已經夠夠的,夠的不能再夠了。


    在開始的時候,趙曙是非常支持王言改革的,但是隨著改革的逐漸深入,國力的逐漸強大,超出了本來構想的強大,趙曙就有些心滿意足了。


    尤其最重要的是,那時候王言的聲望就已經如日中天,軍政兩方的各種位置都被王言安插了不少人,趙曙抵抗了,但是沒抗住,那些人全都因為各種的違法行為被王言搞下去的。


    違法是怎麽確定的呢?是王言拉著一幫人,一條條的重新定下來的。


    當然也不可能是過分的律法,但是想找人的麻煩,家裏的狗頭生龍角都可以,何況還是抓到了錯處,實實在在的證據給辦下來的呢。


    那時候趙曙就想刹車了,但是他發現王言已經不知不覺中左右了朝局,老臣被排擠,近臣不敢靠近,所有人閉口不言反對,事實上的成為了王言的一言堂。在民間,王言的聲望更是高的恐怖。


    出去隨便走一走,十家百姓有十家供著王言的長生牌子。


    趙曙不懂什麽叫綁架,不明白當所有人都供奉王言的時候,縱然有人不想供奉也不行了,誰不供奉,誰就是異端。鄰裏要排擠,就連對王言極度崇拜的一些底層的官吏,也要收拾他們。


    王言已經事實上的,將整個大宋的意識,帶動的有些極端了。但這種極端對於王言的需要來說是好的,勁往一處使,大家就種地、生產、生活,一步步的提高產值,將大宋推向新的高峰。


    但趙曙卻害怕了,他的頭疾發作的更厲害了。他開始明裏暗裏的搞一些小動作,他想要組織可以做到一朝散盡王言權柄的力量。


    就如此,一直到了治平九年(1074年)的第一場雪落下,國朝統計了這一年從頭至秋收的各種數據,糧食產量、稅賦收入以及各種物資的生產增長等等,全都更比上年強,又是陷入了一片的歡欣鼓舞之中。


    老邁的歐陽修和包拯兩人,在中午時候,約王言小酌賞雪。


    地方沒什麽特別的,就在汴京的外城城牆之上。雪花落滿了汴京城,在城牆上看著城內外的氣象,別是一番滋味。


    在城牆上有亭,亭中四方升了炭火,在這個沒有大風呼嘯的雪天,硬是將亭子的溫度拔高了許多。已經七十五歲的包拯,和六十七歲的歐陽修,兩個人裹在厚厚的皮草大衣之中。


    包拯這兩年的身體素質屬於是直線下降,他的心髒不好,但是老包也是個有毅力的人,這些年修身養性,主要也是王言上位以後,老包沒有對手了,噴的最多的就是王言,而王言從來都是認罵的。所以目前還是能活動,能吃能喝,精神尚好。


    歐陽修就強太多了,他雖然是宰相,但是權力都在王言手裏,根本不用他幹活,主要就是研究文學,修一修史之類的,再不就是過問一下教育。每年的科舉,都是歐陽修來主持。再加上他的年歲要差不少,狀態比老包要好也是應該。


    已經四十四歲的王言,仍舊堪稱豐神俊朗,因為他不顯老,看起來也還是二十多歲。為此特意將原本的短須蓄了起來,留了一撮山羊胡子,讓他看起來老成一些。


    王言披著大衣,弄著三人中間的火爐上的罐罐茶,這茶的熱量高些,也有滋味,兩個老爺子能舒服些。


    “包公,老師,今日怎的非要來此啊?在家裏燒著地龍,不是更好?”王言給兩人倒著茶,自己喝了一口,笑問著他們。


    包拯放下了茶杯,舒服的長出一口氣,笑道“都這把老骨頭了,趁著能活動,還不多在外麵走動走動?再冷還能冷幾回?”


    歐陽修連連點頭“這話在理,沒多少好時候了啊。仔細算來,希文故去也有十二年了。這年歲愈長,愈是感覺逝者如斯夫啊……”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此乃天理。老師不必憂愁,學生眼下也已是舊人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王言給兩人倒著茶水伺候著。


    聽見王言的話,歐陽修同老包對視了一眼,說道“眼下我大宋如日中天,縱是漢唐之強盛,亦是遠遠不及。新法已經功成,國富民強,百業興旺,環顧四野無敵手,當年在揚州你與老夫所言之誌,而今皆已實現。子言既明新人換舊人之理,何不功成身退?青史昭昭,子言之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已是足夠。”


    “好些日子沒見官家了……”


    聽王言的話,老包便明白了意思。他是個實在人,說話也實在“你說的不錯,子言,正是官家使我二人來說服你。功成身退,正在其實。自古變法革新者是何下場,你是清楚的。官家仁義,定然不會與你為難。再說如今你已是封無可封,位極人臣之巔,還要如何?你有謀反之心不成?”


    “學生非是練權不去之人,隻是想要保住變法成果罷了。今日學生請辭罷相,明日過往的一切便會卷土重來。不用五年,慶曆年間是何模樣,彼時便是如何。所有人都認為已經足夠了,但實際上還遠遠不夠。如今之大宋皆是學生心血鑄就,又如何忍心任其東流啊。”


    “難道你還能管的住幾百年?如今新法為大宋續命二百年,已是不世之功。”歐陽修接了話。他跟包拯都試圖開解王言,讓王言主動放權。


    “學生不能管住幾百年,但是學生可以用幾十年的時間,將規矩滲入我大宋百姓之心。多了不敢說,至少可以保證任何時候,異族都不能亂我中原之地。內亂是必定的,但是四夷不敢有異心,百姓亦能吃用的更好。


    老師,包公,學生說句實話。學生行新法,為的從來不是趙氏一家,乃是為我中華萬萬百姓。如今學生主政,沒有人敢把百姓不當人,隨意欺淩踐踏,百姓有尊嚴,就是要讓他們過的更好。如今百姓們尚不能食肉,下一步,學生便是要加大畜牧投入,總有一天,可以讓我大宋百姓,都能吃肉。


    包公說官家仁義,學生姑且認同。然則再是仁義,也斷無學生活著的理由。不過是一時安撫,將學生軟禁在家,待到過上兩年,便打殺了。到時隨便說個由頭,學生便是病死於青史之中……”


    王言笑嗬嗬的搖頭,手上的動作沒停,仍舊給兩人倒著茶水。


    很多事情,不是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王言當上宰相推行新法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因為他不是尋常的大臣,受限於眼界的問題,做出來的革新仍然沒有超出桎梏。


    他不一樣,他的變法是超越時代很多年的。一些製度,甚至是跟現代一樣。製約發展的,是生產力,是信息的交通。除了皇權沒有拿下,他的改革幾乎是徹底的。他的集權程度,也是徹底的,注定了不為皇權所容。


    但是皇權又拿不下,因為終究要有人總領一切,隻不過是限製的問題而已。哪怕他開始了議會製度,也是一樣的,最終也還是會角出一個狠人。若是沒有,那更慘。大家隻有不斷的黨爭、內耗,削弱自身的力量。


    至於立憲,那更不可能。大清都亡國了,溥儀手下還有忠臣呢,還有人給他磕頭呢。何況現在這個時候,大宋立國百年,忠臣是更多的。


    就算立憲了,主政的宰相怎麽選?不是他王言的後代,那他們家一定會糟糕,改革的成果一定會被破壞。上層權力的任性、**,哪怕隻是一絲絲,放到最基層那就是鴻溝巨壑。最可怕的是,受限於立場、私心、眼界,掌權的人是不**,是本著更好的角度去出發,但是結果卻是要命的。


    這還沒說被立了憲的皇權反撲,沒說野心家的宰相想當皇帝。


    凡此種種結果的利弊權衡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老王家做皇帝。畢竟把皇權拱手相讓,主動放棄保衛自己安全的力量,甘心被圈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整死,那是蠢貨。


    老王家做皇帝,改革的果實當然一樣不一定長久,一樣會崩壞,但可以保證的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王某人的子孫不被人當豬殺,不被人當政績刷。想要進行一些大的改動,反對派還能拿出祖製不可違來說話,總不至於隨隨便便開了曆史倒車。


    聽過了王言的話,歐陽修跟包拯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王言說的實話,他們也知道王言做皇帝會更好,但他們為大宋奮鬥了一輩子……


    “喝茶。”王言仍舊笑嗬嗬的,溫柔寬厚,給人心安的力量。


    “總不至於到了這一步。”包拯歎息。


    “不至於不至於……”歐陽修也歎息。


    “包公,老師,學生當年便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可從來沒說,要為趙氏一家一姓賣命。他能容我,那我便是大宋忠臣。他要殺我,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主動權掌握在官家手裏,看他怎麽做,我現在還是大宋宰相!


    不過你們也安心,學生不會妄造殺孽。畢竟學生給大宋做了二十五年的官,總不至於如此無情無義。說來,學生與官家是有交情的。不過他沒聽學生的話,還是做了皇帝。”


    王言搖了搖頭,看起來有幾分唏噓,笑道,“當年在西北之時,大宋尚能容學生,如今退無可退,學生也是身不由己,總不能等死嘛。包公,別瞪學生了,留留力氣。若是官家發難,那包公便多活幾年,好生看看學生是如何當皇帝的。老師,你也一樣,不要想不開,大宋沒有亡,亡的隻是趙家。


    愚忠,最是要不得。若是異族,那誓死不投。似學生這種情況,還到不了那種地步。到了這把年紀,還有什麽看不開的?跟學生置氣,實在不值當,以後再罵學生不遲,有的是時間。


    近日你們就在家裏好生歇歇,官家能派你們來說服學生,怕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是生是死,就在這兩天了。”


    說罷,也不再聽兩人說其他的話,王言擺了擺手,讓人扶著二人離開,給送回了各自的府中。


    他則是一個人在城牆上喝起了茶,還弄了牛肉幹烤著吃。


    他沒想別的,是真正單純的在賞雪景。


    他早已經不爭朝夕,早已經八風不動。時間讓他強大,也讓他從容……


    王言高估了趙曙的耐心,在老包和歐陽修回去不到一個時辰,天色擦黑的時候,有人來城頭傳旨,說趙曙想要跟他商議一下雪災的應對。


    這是一個好理由,因為今天的這場雪,真的很大。


    雖然對於這種災害早有成例,但是具體的安排,總要上層先定好調子,做好預案。收到各地的災情奏章之時,第一時間解決問題。趙曙這個皇帝,心懷百姓,一點兒毛病沒有。


    王言一口喝光了茶水,站起身,解開了披著的皮草大衣,就穿著他一身的紫色官袍,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插翅帽,端端正正的戴在頭上。


    “嗖……嗚……”


    號箭在城樓升上天空,尖銳的聲音穿襠出很遠。隨即有更多的號箭響起,那是回應。


    王言沒有在意,他下了城樓,沒有乘馬車,就背著雙手徐步走在風雪中,一腳下去踩實了綿軟的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有在街上走路的認出了他,咧嘴笑著跟他打招呼問好,祝他長命百歲。


    他就如此一步步的向著大內走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一隊隊的鐵甲軍卒出現在了街上,他們沉默著。


    汴京城很大,王言走了很久,才到了皇宮的宮門外,此時宮門大開,宮門外,全都是沉默著的軍卒。


    王言信步走入宮門內,內裏的情況,並沒有比外麵好多少。至少聚集了一千多的軍卒。可以見到的遠處,是一簇簇的火把,正在快速的移動著,偶爾的還能聽到幾聲呼喝。


    他的腳步不停,繼續向裏走去。對著邊上的軍卒們微笑著點頭,給人安心的力量。不時的,他還會叫出一些人的名字,隨口的勉勵一句。


    就如此,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大開著門的崇政殿外。


    他跺了跺腳,抖落了一身的雪花,這才走了進去。


    這是熟悉的地方,王言的殿試是在這裏考的,也是在這裏步入了仕途,還是在這裏,參加了好多次大朝會。


    但是今天,這裏隻有一個人。


    趙曙一手提著寶劍,一手揉著腦袋,失魂落魄的坐在龍椅上,死死的看著王言一步步走到禦階之下的王言。


    王言還是一臉微笑,站定,拱手,行禮。


    “臣拜見陛下,陛下何故謀反?”


    看著王言笑吟吟的樣子,趙曙揉著腦袋,他知道王言是在調侃他。


    他不解的問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王言明白,趙曙問的是,為什麽許諾了各種好處拉攏的那些軍將不殺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布置的。


    “自陛下即位之日始,讓他們陪著陛下解解悶兒。”


    這就有些殺人誅心了……


    “嗬……”趙曙慘然一笑,隨即猛的將手中的劍擲了出去,“亂臣賊子!亂臣賊子!王言,你早有反心,虧我大宋……”


    王言動都沒動,看著那把劍摔在身前不遠處。龍椅上的趙曙譴責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怒急攻心,頭疾難忍,已經是昏死過去。


    王言搖頭一笑“我早便說過,陛下不宜當皇帝,折壽啊。來人,送陛下回去休息。”


    有幾個軍卒自殿外進來,走上前去,駕著昏死的趙曙離開。


    王言轉身又走到了崇政殿的門口,一步邁出,風雪拍在了他的身上,卷席著官袍的衣角上下翻飛。


    他背著手,一步步的上前,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一群人。


    終於,有軍卒喊了起來。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王言輕笑……


    搖曳著的火把的光芒映照下,有雪花極速的閃過。若進入微觀世界,怕是棱形的雪花上,映著的都是野心……


    雪,愈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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