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之所以沒客氣,也是從心裏認了接引這個師兄,雖然以前跟接引接觸不深,但記憶中,接引好像從沒有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即使做了,也是被準提勸說之後做的。


    就在兩人聯盟的時候,從接引的話語之中,就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關心,這時他自出生以來,在太上與原始兩人身上從沒有感受過的。


    到了此時,金鱉島之災厄的原因並不是接引的問題,但接引竟然考慮到他沒有氣運之物,竟然當即將十二品功德蓮台分出三品給他。


    即使接引說的意思是為了麻痹鴻鈞,才不得不自毀寶物,分成兩份,即使這樣,竟然給了他三品,此恩情並不是等閑之恩。


    若是放在太上與原始之中,兩人寶物眾多,也知道他沒有氣運之寶,記得當時原始說‘通天你沒有氣運之寶,若是不發展截教,可保你一人無礙,即使有了什麽事,也有我跟大兄在,氣運之事你不用擔心,你那些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徒,就趕出去吧。”


    當時也沒有多想一下原始的意圖,和對他的忌憚,本來看著眾生疾苦,想要求道而無門,就想為眾生留下一條求道之路,若是努力修行,也能算是一條出路。


    但如今想起原始的話,心中隻是一陣冷笑,隨即就將之忘卻,眼神中的冰冷,也表明了他和太上與原始的正式分道揚鑣。


    六耳獼猴本來還帶著目的來的,這消息關乎金鱉島的存亡,才打算用此換取一些利益,卻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對自己這種行為感覺到臉紅,隨即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想起自身就在了雷門,也不是沒有生死患難之人。


    別的不說,就是作為他的引路人的江漢珍,若是他出了什麽事,肯定會出手的,而且還有一個從帝辛那搶過來的通臂猿猴袁洪,可算是他的忠實小弟,兩人也是過命的交情。


    看著通天與接引,最後搖頭一歎,說道:“兩位聖人,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在下就不打擾了,若是覺得我天庭有德,可以派一兩個弟子來天庭任職,也算對我天地中樞的支持,若是感覺我天庭無德,自然不必理會,隻要以後兩位聖人不做那危害天地之事,可以自由行事。”


    頓了一下,看了兩位聖人一眼,這兩個給他這種心思冷淡,眼中隻有利益的修士感觸很大,也讓他有些感動,接著說道:“在下這就離去,就不打擾二位聖人了。”


    說完對著兩位一拱手,也對著周圍的截教弟子頷首示意,就召出一朵雷雲,返回天庭而去。


    六耳走後,通天眼中閃爍著,似乎是有些心動,就問道:“師兄,你怎麽看?”


    接引苦悲的麵色有些好轉,說道:“天庭最近數十年的行為我也看了,若是依照鴻鈞的道路,必定是大逆不道,但對天道意誌有好處的,不但渡人無數,而且維持星辰運轉,日月輪回,甚至將上古之時所破壞的地脈都修補了一遍,你我也能感應的出來,我們世界的天地道理明顯壯大了許多,就連我西方教的靈脈都有所複蘇。”


    此事通天也是感覺的出來,剛開始就沒往這方麵想,而是想著應該是量劫的緣故,但被接引如此一說,又聯想有些事情,頓時恍然大悟。


    而接引又說道:“若是師弟進入西土地界,就能感覺到了,你也知我西方貧瘠,沒有多少靈氣,如今的靈氣都能趕上中土一些貧瘠之地了。”


    通天有些不信的放出神識感覺了一下,眼前一亮,問道:“果然如師兄所說,這一切緣由真的是天庭做出來的嗎?若是如此,也當有所尊敬。”


    接引也點點頭,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天庭不光如此,而這一切的緣由我也查證過一番,最後就查到了靈柩山,天庭此時當權之人,多數出自這靈柩山,而我西方教的地脈源頭,就在靈柩山之中。”


    通天心中一動,也知道有個雷門,可雷門的祖庭卻在靈柩山,但所傳出的道法卻與他截教的很相似,而且他門下弟子與雷門還合作過,想到這裏,看了一眼接引。


    而準提卻是接引的師弟,兩人共創一教,關係非比尋常,至於準提,應該已經死了,心中有些愧疚,就說道:“師兄,準提師弟他···”


    通天還沒說完,接引就說道:“此事不必再提,準提心思沉重,已經暗中投靠了彌勒,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洪荒犯了多大的錯誤,我都能忍受,但他卻做出了出賣我們生存之地的事情我決計不能忍受,他出了事也是應有之理,也不能怪得上別人。”


    通天看著麵色苦悲的接引,心中很不好受,準提之死雖然咎由自取,但死的也有些冤枉,也有些暗恨,若是早些看出事情的內情,與接引接觸一二,也不會任由別人將準提殺死,怎麽也會保住準提一條命,而不至於成為現在這樣。


    神色有些懊惱,接引雖然心中悲痛,但還是勸說道:“師弟你也不必自責,此事已經發生,再怎麽懊惱也沒有挽回的可能,若是可以,就和天庭談談,看看準提有沒有轉世輪回的可能,若是可能,你就為我請求一番。”


    通天也就答應說道:“師兄放心,我會的。”


    接著兩人就帶著截教的弟子,就準備起身,而在靈柩山正在推演玉鼎與黃龍要如何證道的燃燈麵色卻有些發紅。


    在通天與接引到了靈柩山地界之時,他已經知道了,本來要打算將兩人請入山中讓兩人修整一番,再進行上路,後來六耳阻路,趁機勒索,被兩人的情分感動,自行離去。


    對於六耳的變化,他也很是讚賞,但道最後聽到兩人說起準提之事,就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圍攻準提之事,就是他弟子江漢珍主持之下,聯合了截教弟子所做的,準提的結果他也知道,被獻祭給了天地,本來以為兩人會上天庭報仇。


    心道,若真有這個打算,他就趁機出手,將兩人打殘,最好事殺死一個,至於彌勒和鴻鈞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


    隻不過再耗費一些時間而已,本來都有了這種想法,卻沒想到接引最後也知道了準提投靠彌勒事情,就讓他有些麵紅耳赤,對自己的這種打算有些羞愧之感。


    最後做出了決定,就找來身邊的童子,拿出一麵令牌,說道:“將此物交給馬上就要進入靈柩山地界的接引通天兩位聖人,就說此去西土多有不便,可暫居靈柩山休整,若是願意,以後在此安家也不是不可。”


    童子看著燃燈祖師的令牌,說道:“祖師,這令牌可是我靈柩山的中樞令牌,如此給了別人,不就是把我靈柩山送人嗎?這靈柩山可是我們的祖庭,就是在天庭的老師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燃燈笑著搖頭說道:“沒事,若是說清緣由,我相信會同意的,你自去將此令牌送下去即可。”


    童子最後還是答應道:“好的祖師。”


    說著就拿著靈柩山中樞令牌向山下而去,而燃燈也是一陣搖頭,暗道,殺了接引的師弟,接引怎麽可能心中暢快起來,如今站在同一位置,也算是同道中人,能做的就是將這種怨恨消弭。


    想了一下,覺得準提之事還是有些不完善,既然殺不得接引,那就不殺了,準提被獻祭,但獻祭的隻是法身,不知道能不能複活而來。


    就寫了一道玉簡,招來了一隻仙鶴,叮囑了幾句,就將仙鶴打發走了。


    接引和通天正要離開,卻又被一童子攔住,而且鬆了他們靈柩山的中樞,接引麵色有些發苦,連連歎息,而通天本不答應,也是覺得準提之死於靈柩山不無關係。


    最後還是接引的勸說之下,才帶著弟子進入了靈柩山駐紮。


    此時的天庭也在暗中謀劃幾位聖人的事情,而且已經盯住了女媧,並且製定好了策略,若無意外,女媧聖人絕對也逃不出準提一樣的下場。


    就在這時,正在從中調配人員的江漢珍見到了仙鶴到來,而且送來了一份玉簡,江漢珍一愣,不知道此時燃燈祖師為何會送來玉簡。


    打開一看,頓時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還是一聲歎息,說道:“真是造化弄人。”


    一旁的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六耳獼猴看了江漢珍一眼,說道:“先生你在歎息什麽。”


    江漢珍看著有些心事的六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總之見了一趟接引和通天就成了這樣,就將手中的玉簡遞了過去,說道:“自己看吧。”


    六耳自從見了接引的品德,與通天的重情義,就開始反思自己,覺得自己做事還是有些絕了,殺性還是太重了。


    當拿著江漢珍遞過來的玉簡之時,目光就閃爍不已,神色中出現一種猶豫。


    江漢珍就問道:“六耳,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


    六耳內心有些掙紮,不知道如何想的,但最後還是說道:“祖師說準提的事情,而準提的隨身之物都在我們手裏,要收集殘魂也容易,收集好之後,就送過去,讓接引引導準提投身,也算能挽回一些,就是我們將準提護送轉世也不是不可以。”


    江漢珍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說說你的看法。”


    六耳眼神左右飄忽,但就是不看江漢珍,最後說道:“此事弟子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還請先生解惑。”


    江漢珍拿回玉簡,說道:“圍攻女媧聖人之事,就此罷手,將人全部撤回來吧,如今我們實力強大,也不缺一個女媧聖人。”


    六耳眼睛一亮,還是猶豫著說道:“老師,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頻繁調動,是否會對天庭人心造成不穩,以免影響先生的威名···”


    江漢珍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六耳,說道:“難道就不怕再次釀成大錯嗎?”


    六耳臉色一紅,低下頭去,而江漢珍說道:“既然犯了錯,那就承擔起來,即使我也一樣,不能因位整個天庭都準備好了,為了我自己能夠令行禁止,而繼續做出錯誤的事情,此事到此為止,連連做出錯誤的決定,是我之職責,此事過後,我會殉位,將此命令傳遞下去,撤回人手。”


    六耳心中一驚,竟然聽到了江漢珍有殉位的打算,頓時就要勸阻,說道:“先生不可殉位···”


    但話還沒說完,江漢珍就說道:“此事就此決定,不可再說,傳我命令,撤回所有人手,繼續各司其職。”


    說完就將虎符遞給六耳,頭也不回的就此離開。


    六耳看著江漢珍離去的樣子,很是瀟灑,但他所說的話卻讓他記載了心理,不能因為準備好了,而直到是錯誤而的道路,嫌麻煩而繼續行事,uu看書 .uukanshco即使本身失去什麽,也不要將錯就錯下去。


    六耳權衡利弊一陣,也有些感悟,此一日之間,然他連連感慨,幾乎能夠將他改變,讓他刷新了以往的世界觀,從而站在更高層次的地方來權衡利弊,做出更好的決定。


    雖然知道江漢珍對於天帝之位早就不在意,但如今竟然為了一個錯誤而承擔如此責任,就連自身的名譽也不在意了。


    若是其他人,自己犯了錯誤,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掩蓋下去,不讓別人知道,或著弱化下去,想要有所擔待,也是千難萬難。


    想到此,六耳忽然想到普傳法門所講,一切所行,三屍觀過,人莫欺心,天自觀之,誠心修身,事可盡理。


    此事才明白那句話什麽意思,就是欺騙什麽都行,就是不要欺騙自己的內心,雖然可以欺天騙地,但卻騙不了自己的內心,內心是最真實的,隻有敢於直麵自己的內心,才能做到知行合一,進入普傳法門的絕妙境界。


    此種感悟,讓六耳心神通透,又與自己的六耳神通結合,忽然聽到了天地意誌的言語,讓他為之大喜。


    在淩霄殿中手舞足蹈起來,最後認真的的聆聽這什麽,將聽到的東西,刻在在手中的混鐵棍上。


    而六耳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更加縹緲,又有一種蠻荒之意,若是江漢珍在此,定然會大喜,有此一悟,又能為雷門增添一尊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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