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大儒,自己人,我們是自己人啊!”


    “棕熊”連忙高呼起來,語氣那叫一個親熱,好像看見了親兄弟一樣。


    這副模樣,讓朱祐極直皺眉,自己回憶了一下記憶,發現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個“棕熊”,問道:“你是誰?”


    見狀,‘棕熊’連忙解釋道:“柳雲大儒,我姓沈,叫沈熊二,是沈文山的二叔啊!”


    “你的樣子,我二侄子昨天用文器傳了回來,我正準備派人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


    “對了對了,他知道你要來業京,特意交代我,要好好招待你,說你在行儒道之上,幫了他很大的忙。”


    “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沈熊二極為真誠的說道。


    朱祐極看著沈熊二的樣子,與記憶中的行儒道之上,儒雅讀書人形象的沈文山進行對照,實在看不出相似之處。


    用比較現代的話語來說,就是美女與野獸。


    “文器呢?”


    朱祐極開口問道。


    “有有有,在閣樓上。”沈熊二連忙指了指上麵的閣樓,解釋道:“就在第六層的甲二房間,樣子是一麵銅鏡。”


    “我心念一動,想要之物,就會自動出現在掌心。”


    朱祐極一邊說著,一邊按照沈熊二的話語觀想。


    下一刻,一股神奇的儒光閃爍了起來,光芒閃爍之後,一麵銅鏡自動浮現在朱祐極的掌心。


    朱祐極將清氣傳入銅鏡,很快,在清氣的激蕩下,一個生動形象的人影圖像,浮現了出來。


    此人周身清氣環繞,背後浮現出數道儒道先賢虛影,蓬勃的書卷氣覆蓋全身,舉手投足間,仿佛儒道聖賢降世,充滿著教化萬物的光芒。


    此人的容貌,赫然便是朱祐極。


    江別鶴心中大驚,看著容貌陌生的朱祐極,心中忍不住高呼:這麽年輕的大儒?


    儒道三大聖地又出儒道天才了?


    江別鶴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威望和地位,對於這些江湖隱秘了解很多。


    儒道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學說和門派,他們代表著某種特殊的含義。


    為何這麽多年了,儒道隻有一位儒聖?


    因為儒道至聖,儒聖必須要承接天命,立無上功德,才能晉升成功。


    要知道說出橫渠四句,被天下讀書人奉為老師的周師——周浩蕩,也不過是半聖而已。


    他以一人之力,擊潰了大隋,為大奉開國立下了巨大的功勞。


    如此功績,若大奉有意推波助瀾,這可是足以封聖的。


    但周師的儒道,受到大奉皇室以及其他國家皇室的忌憚,所以隻給其名,卻不宣傳,故意淡化周師的影響力。


    而每一位大儒的誕生,對於儒道格局,對於天下格局,都有著潛移默化的改變。


    花無缺的見識不低,他雖然平日裏深居移花宮內,但從未放棄過對外界的學習,尤其是對於天下大勢的把握。


    移花宮是下界飛升而來的門派,天然受到其他門派的敵視,再加上都是女人的門派,更容易招惹到一些人的覬覦。


    移花宮能穩住現在的地位,全都是靠實力打出來的。


    “大儒?”


    花無缺沒有出聲,更沒有更加迫切的逃跑,因為他很清楚,麵對儒道大儒境的讀書人,在空間被設下禁製的環境中,任何企圖逃走的舉動,都是無聲的挑釁。


    挑釁一位大儒?


    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就是大儒嗎?”


    “儒道境界中,隻低於亞聖和儒聖的存在?”


    小魚兒也遊曆了一段時間的江湖,對於儒道的境界,也有所耳聞,尤其大奉前身的大隋,還是周師的故鄉,淵源極深。


    耳濡目染之下,小魚兒哪怕沒有主動詢問,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民眾的聲音,是任何人都難以忽視的。


    “看來,你真是沈文山的二叔。”朱祐極收斂了清氣,將文器還給了沈熊二。


    “對對對,貨真價實,啊不對,應該說是……嗯,千真萬確。”


    “對,是這個詞。”


    “千真萬確,真的不能再真了。”


    沈熊二小心將銅鏡放入懷中,摸了摸腦袋,有些憨憨地笑道。


    沈熊二小眼珠轉了轉,繼續道:“柳雲大儒來臨江閣也不招呼一聲,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難為自家人嗎?”


    “肯定是招待不周,我在這裏向您賠罪了……”


    話罷,沈熊二就打算躬身作揖,剛一彎腰,就被無形的力量拖住,不讓他繼續下去。


    “我沒有幫人背鍋的打算,動手的人是他。”朱祐極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白衣公子花無缺。


    “什麽?”沈熊二臉色微變,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起來,轉頭看向花無缺,冷聲道:“原來,你在搗亂?”


    “小白臉,你是什麽人?”


    說著說著,沈熊二身上散發出殺氣,殺氣剛一出現,他就感受到周圍無形的壓力,仿佛想要將他繼續壓入地麵。


    他心中一凝,想起了剛剛的慘狀,記起朱祐極在此處下了禁製,不允許爭鬥,連忙放棄了爭鬥之心,將殺氣消散。


    隨著殺氣的消散,周圍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沈熊二鬆了一口氣,一臉苦笑的看向朱祐極。


    “名字,動手的理由。”朱祐極也看向花無缺,問道。


    “柳大儒,在下移花宮花無缺,奉宮主之命,斬殺小魚兒。”花無缺知曉強者的規矩,若回答不能讓他滿意,肯定會有性命之危,於是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其實花無缺這麽老實交代,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儒道強者,有言出法隨的神奇效果,不同於武功,這種效果是借用法則之力。


    剛剛的不允許爭鬥,不允許動用輕功都是一個道理。


    換句話說,朱祐極隻需要設下一個不允許說謊的禁製,或者讓自己有問必答,自己也不可能拒絕的。


    這就是大儒的恐怖,隨意的操控一定區域的法則。


    聽見花無缺這麽說,小魚兒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為啥啊?我又沒有得罪你們移花宮?”


    “幹啥要殺我?”


    花無缺的態度很冷淡:“宮主之命,不需要理由。”


    “你……”小魚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魚兒?


    花無缺?


    朱祐極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光芒,心中想道:有點意思,居然這麽快就遇見移花宮的人了……


    還是這兩位?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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