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到張孝文的話,臉色一怔,隨即擺了擺手:“小哥,你走吧,這錢我不掙了!”


    張孝文一聽老頭的話,心裏就急了,這明擺著有事兒啊,這老頭怎麽就不說了呢?於是張孝文猛的站了起來,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給我來這手是吧?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卦攤!”


    許是張孝文的聲音太大,引起了路人的側目,老頭趕緊把手指放在了嘴邊,對著張孝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張孝文這才又坐了下來等著老頭跟他解釋。


    老頭左顧右盼,見人們的注意力都轉移了,才壓低了聲音對張孝文說:“我的小爺啊!你這是鬧哪出啊?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這女人碰不得啊!是!比那臘梅還毒!”


    張孝文皺起了眉頭:“有多毒?毒到你連說都不能說?”


    老頭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那到不是,隻是你這價錢不值得啊,早知道你是問她,給我200我都不答應!”


    張孝文眼睛一眯,感情這老頭還是要騙自己錢啊,於是毫不客氣的指著老頭的鼻子說:“我跟你說,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昨天告訴我的事兒,告訴給臘梅,你看她怎麽收拾你!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了吧,如果消息好,我這錢絕對不少!”


    老頭一聽,胡子差點飛起來:“好啊,我看你麵善才勉為其難的把臘梅的消息告訴你,沒想到你恩將仇報啊!哎算了,誰讓我看走眼了!”說到這兒,老頭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兩邊,確定沒人偷聽後,才講了起來。


    “你說的那女人叫王素花,是外地人嫁到了我們村。你可不知道,這王素花年輕的時候俊著呢,可為什麽會嫁到我們村呢?因為她是天煞孤星裏的孤星,她們當地人都不敢要她!這才瞞著消息嫁了過來!可嫁過來之後,不到三個月,她男人就被她克死了。後來她的消息傳到了我們村,她公婆才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差點沒把她打死。後來公安局的人來了,直接把她的公婆都帶走了。”


    老頭咽了口唾沫,又繼續說道:“邪門的是,她公婆在被公安放回來的路上,被車給撞死了!那叫一個慘啊,好好的一家人,都被她給禍害沒了!”


    張孝文琢磨著老頭的話,看來這王素花和臘梅的身世都差不多,怪不得倆人能走到一塊。不過這也沒啥有用的線索,於是張孝文不耐煩的說:“別說那些封建迷信的事兒,說重點!”


    老頭一聽便瞪大了眼睛:“小夥子,我跟你說,這事兒看起來是封建迷信,可傳了幾千年的東西肯定是有道理的!你還別不信,前幾個星期,有個人也不信邪,喝醉了以後居然敢去調戲王素花,你猜結果怎麽著?”


    “結果他死了!”張孝文嘴上一邊說著,心中也興奮起來,看來這臘梅殺人的動機找到了,原來那翠玉生調戲了王素花,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頭一看張孝文的表情,也猜出了張孝文的目的,心中也高興起來,看來自己又收集到一條有用的信息。


    張孝文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高興的給老頭留了100塊錢,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旅店。


    老土和土石頭見張孝文高興的回來,好奇的問他:“怎麽?打探到啥消息了這麽高興?”


    “自然是好消息了!我知道臘梅殺崔玉生的動機了!”張孝文得意洋洋的說


    兩人一聽,立馬圍了過來:“動機是啥?”


    張孝文神秘兮兮的說:“還記得那個崔玉生喝醉酒以後愛幹啥不?”


    “不是說愛調戲寡婦嗎?所以咱才會調查臘梅是不是寡婦啊。”土石頭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孝文。


    張孝文嘿嘿一笑:“咱們都想錯了,其實他不是調戲了臘梅才引來的殺身之禍,他調戲的是那個大媽!”


    隨即張孝文便把王素花的情況說給兩人聽。


    土石頭聽完,先是興奮,可立馬又耷拉著臉說:“動機是找到了,可證據依然不足!咱們早就知道誰是凶手了,忙了這麽久還是在原地踏步!”


    張孝文一想,土石頭說的對啊,調查來調查去,最終還是沒有證據說明臘梅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這其中的症結在哪呢?


    老土看兩人的情緒有些低落,於是大氣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居然做了壞事,就肯定會留下把柄,隻是我們還沒找到而已,我相信隻要咱們耐心的查,肯定能發現線索!”


    張孝文點了點頭:“話是沒錯,隻是咱們現在應該查什麽?人不是臘梅殺的,所以她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而殺人的劉震又是個邪教份子,根本無從查起,除非他們自己承認!”


    土石頭猛的拍了下手:“對啊,既然咱們很難查出他們犯罪的證據,那咱們為什麽不來個引蛇出洞呢?”


    老土和張孝文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有些迷茫的看著土石頭,等待他的下文,土石頭則興奮的講起了自己的計劃:“臘梅現在一定以為除了孝文,那天晚上去妲己廟的人都已經死了!如果我和老土突然出現,那麽她肯定知道孝文給她傳遞了假信息,那麽她肯定也能想到劉震還活著!既然她能陷害劉震一次,就會陷害第二次,咱們隻要抓到他陷害劉震的證據,到時候看她還怎麽狡辯!”


    聽完土石頭的話,張孝文陷入了沉思,對呀,既然常規的辦法不行了,就隻好用非常規的辦法了!張孝文仔細思量了一番,然後對老土和土石頭說:“我有個計劃,隻要按計劃行事,保證讓臘梅露出馬腳!”


    午飯過後,通常沒有香客,所以臘梅坐在妲己廟裏打起了盹,王素花則比較勤快,在屋子裏打掃衛生,看起來一個祥和的午後,被突如其來的“咣當”聲打破了。兩人尋聲而去,發現妲己廟的側窗被人砸破了。


    臘梅正欲發作,忽然發現滿地的碎玻璃中居然有張紙條,臘梅趕緊撿起來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上麵赫然寫著“害人之心不可有!署名:劉震!”


    王素花並不關係紙條,看到一地碎玻璃忍不住咒罵到:“誰這麽缺德,連廟裏的玻璃都敢砸,難道不怕妲己娘娘罰現嗎!”


    王素花一邊罵,一邊開始收拾碎玻璃。而臘梅站在一旁,心中卻翻江倒海:這劉震不是死了嗎?難道是那個小子搗的鬼?不對,那小子怎麽會知道我要殺死劉震?


    紙條的事整的臘梅一下午都心神不寧,王素花看出了她的反常,於是關心的問:“怎麽?有什麽心事?”


    臘梅對王素花溫柔的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最近總是心煩意亂!”


    聽到臘梅的回答,王素花忍不住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有更年期呢!”


    慢慢的,開始有香客來到廟中,臘梅坐在供桌的右側,每當有人燒香磕頭,她都會在一旁敲磬祝福,說些吉祥話。


    有一對母女正在妲己娘娘的神像前跪拜,臘梅正要敲磬,廟門口突然來了一堆小孩,小孩在廟門口開始嚷嚷:“寒冬臘梅舞,天煞孤星毒,妲己娘娘怒,害人終被捕!”


    幾個孩子不停的在廟門口念著這幾句打油詩,臘梅卻越聽越心慌,這詩句不正是在說自己嗎?到底是誰?是誰要跟自己過不去?


    臘梅猛的站起了身,怒氣衝衝的走向了門口:“說!誰教你們來說的!”


    小孩子們看到臘梅出來,四下散開,臘梅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小孩,厲聲問到:“快說,是誰教你們說的,要不今天我就不讓你回家!”


    小孩一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胡同說:“是個叔叔教的,他就在那個胡同裏!”


    臘梅眼睛一眯,鬆開了小孩,徑直向那條胡同走去。王素花一看臘梅的架勢不對,擔心她出事,也趕緊跟了過去。


    臘梅走到胡同口,果然看到張孝文正在胡同裏等她。看到張孝文,臘梅氣不打一處來:“說,你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


    張孝文冷哼一聲:“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討回公道!昨天晚上我撞見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誰?”臘梅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孝文,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領人恐懼的氣息。


    “昨天晚上,我碰到了劉震!”


    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可聽到張孝文的答案後,臘梅還是忍不住的後退了半步:“你不是說他已經被妲己娘娘殺死了嗎?怎麽又活了?”


    張孝文的臉上忽然露出的玩味的笑容:“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已經瘋了!不過我從他那兒,得到了一條有趣的信息,這信息是關於你的!你想聽聽嗎?”


    就在這時,胡同口響起了王素花的聲音:“怎麽又是你,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倆嗎?”


    臘梅見王素花也來了,神情有些慌張,匆匆的對張孝文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勸你最好先別亂說話,否則後果自負!”說完便轉身拉著王素花向廟裏走去。


    張孝文看著她倆的背影,喃喃的說到:“今晚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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