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的三大世身都有不同的象征性和特殊領域之力。


    第一世身聖裁,象征光明,領域之力是【光明一域】。


    第二世身墮落,象征黑暗,領域之力是【黑暗零域】。


    第三世身輪回,同時象征光明與黑暗,兩者融為一體,就是混沌無序,領域之力最為特殊,也就是隔絕秦昊和神樹的【輪回之牆】。


    其實輪回之牆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牆壁,而是一種模糊的邊界。


    輪回利用混沌無序的力量,可以讓任何生物墜入無限輪回的世界。


    神樹此刻就墜入了無限輪回的世界,接下來她麵對是走不出的時間圈套,將會周而複始見證秦昊成長的人生,但又無法參與秦昊的人生。


    秦昊距離神樹並不遠,但他無法跨越輪回之牆,因為神樹已經陷入了獨立的輪回閉環,這就是輪回閉環之間的邊界,僅憑對於時間的掌控之力,無法打碎輪回之牆。


    現在秦昊的心思集中在如何解救神樹,不經意間被輪回偷襲。


    輪回掐住秦昊的脖頸,將其摁在輪回之牆上。


    秦昊感覺頭疼欲裂,身體就像鏡子一樣支離破碎,緊接著是無止境的下墜!


    等到秦昊恢複視線,他感覺自己被釘在輪回之牆上,無法動彈。


    秦昊渾身上下唯一可以活動的就是眼睛,他感覺自己身處深淵,頭頂上是一層又一層疊加的輪回世界,每一個世界裏都有一個秦昊,都麵對相同的遭遇,都被輪回用尖銳的鋒刃釘在一扇又一扇不可名狀的輪回之牆上。


    這一幕看起來很詭異,就像是科幻電影裏疊加的夢境。


    秦昊越是掙紮,思想和意識越陷越深。


    輪回出現在秦昊麵前,手裏握著秦昊的專屬神器,三帝劍。


    “魔王,我剛才閱讀了你的故事,精彩,甚至我覺得用精彩都無法形容你所創造的偉大故事。”


    輪回擁有窺探秦昊整個人生的能力,因為她可以看到秦昊一遍又一遍的輪回。


    “放了我妻子,我妻子是無辜的。”


    秦昊忍痛說道。


    輪回笑著搖頭:“不,按照你的故事,你應該沒有家人才對。”


    “還有,我看了你的故事後,我發現你確實有擊敗我的機會,為什麽你現在身陷絕境,還不使用那次機會?”


    輪回是外域生物,她很少對低等宇宙的事物感興趣,但唯獨秦昊的精彩人生感興趣。


    秦昊知道輪回在說什麽,如今輪回已經看到了他的整個人生,所以輪回知道他有機會拿回終焉之力。


    終焉之力,象征全知全能,那是輪回也無法抗衡的無敵力量。


    輪回沒有著急殺死秦昊,就是因為心中的好奇,好奇為什麽秦昊被她逼到這個地步,卻還是不願意拿回終焉之力。


    “魔王,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麽不去拿回你曾經的力量,隻要你這麽做,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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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守護我的家人。”


    秦昊的回答很簡單。


    輪回輕鬆說道:“不就是一個芙蕾雅麽?用一個家人的生命,換取所有家人的生命,這應該是很劃算的一筆交易。”


    “不,不是的。這不是交易,這是自私,這是無能。我曾經許諾過,要保護每一個家人。對你來說芙蕾雅隻是一個低等生物吧,但對我來說,她是家人。”


    秦昊的回答讓輪回感到不滿意,言語間充斥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其實她在無盡之域也是低等生物。


    “魔王,你真是愚蠢!”


    “我曾經為了追求力量,吞噬了整個寄生族,至今也沒有完成我的願望。”


    “而你,明明獲得無敵之姿的機會擺在眼前,卻不珍惜!”


    秦昊記得審判所過,寂夜的執念就是提升寄生族在無盡之域的排位,為此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強者林立的無盡之域,每個人都在追求無上的力量,但無論怎麽追逐,都是望塵莫及。


    秦昊就像一個氣運之子,他不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隻需要重返終焉之日,拿回終焉之力,他就會成為統治多元宇宙,腳踩無盡之域的全知全能之神。


    有捷徑,秦昊卻不走。


    這讓沒有捷徑並且一直在繞彎路的輪回感到惋惜和嫉妒。


    輪回沉默後,突然說道:“魔王,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去拿回你的力量,我甘願死在你手裏。”


    秦昊抬眸看向輪回,不解道:“為什麽?”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生存,我現在隻想見證曆史性的一刻,我想看看終焉魔王是什麽樣子。”


    秦昊苦笑一聲,心想審判說的沒錯,輪回和聖裁、墮落完全不同,她就是一個瘋子。


    輪回也有自己的追求,在她眼裏,秦昊是低等生物。在無盡之域,她也是那些頂尖強者的眼裏的低等生物。


    為了追趕那些頂尖強者的腳步,輪回窮盡一生努力,不惜吞噬自己的族人,但距離追趕那些無盡之域的上位者還是遙不可及。


    現在秦昊就在輪回眼前,輪回想要見證低等生物也有逆襲的可能,這種情懷,更像是把自己無法完成的夢想寄托在秦昊的身上,甚至為了讓秦昊完成她的夢想,她甘願死在秦昊手裏。


    輪回的思想,無關對錯,無關是非,她也隻是一個不惜一切的逐夢人而已。


    秦昊側目看去,輪回單手撕裂一道時空裂縫。


    在時空裂縫的另一麵,就是終焉之日的那天。


    “我給你機會,去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成為終焉魔王。”


    即使秦昊成為終焉魔王後可以輕而易舉殺死輪回,但輪回還是希望秦昊能夠成為終焉魔王。


    這種矛盾的情緒無人能懂,她隻是把夢想托付給秦昊,因為她在無盡之域和秦昊沒有區別,也是無力改變世界的低等生物,還不如讓秦昊來實現低等生物逆襲無盡之域頂端的夢想。


    夢想不分個體,它可以獨立存在,也可以像火炬一樣傳承。


    “不,我不會那樣做。”


    秦昊堅定的回答讓輪回感到懊惱。


    “為什麽不珍惜機會?你唾手可得的東西,是我追求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啊!”


    輪回的語氣變得暴躁,看過魔王一生的故事後,她對秦昊的認識大有改觀,替秦昊感到惋惜,也羨慕嫉妒秦昊的一切。


    “輪回小姐,或許被情感束縛,就是我這樣低等生物無法逃離的苦海吧。”


    輪回欲言又止,她之前對秦昊說過,說擁有情感的人就是低等生物,會被情感所牽絆,阻礙潛能和天賦的發揮。


    事實也確實如此,秦昊重情重義,這注定他不會去拿回終焉之力。


    “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尊重你。”


    輪回關閉時空裂縫,秦昊失去了拿回終焉之力的機會。


    此刻秦昊被釘在輪回之牆上,就是任由輪回宰割的魚肉。


    “魔王,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珍惜,那我隻會帶走你的生命。隻是可惜了《魔王之書》這麽精彩的故事……”


    輪回拎起三帝劍,劍尖指向秦昊的喉嚨。


    “等一下!”


    “你想通了?你要是想通了,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輪回一臉激動,看得出來,她不想讓秦昊死,她隻想見證秦昊拿回終焉之力,成為終焉魔王的曆史時刻。


    “輪回小姐,我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輪回之牆,算不算建築物?”


    這個問題莫名其妙,輪回皺起眉毛,回答道:“輪回之牆的本質就是混沌無序,是一種模糊的邊界,可以隔絕萬事萬物。”


    “不過我更喜歡把輪回之牆稱為最偉大的建築!”


    聽到這裏,秦昊邪魅一笑:“哦,原來輪回之牆也算建築。”


    “沒錯,但你一定要加上前綴,不是普通建築,而是最偉大的建築!”


    輪回展開雙臂,歌頌輪回之牆,這是寂夜三大世身共同的特點,自戀。


    “輪回小姐。”


    “嗯?”


    “你可知道拆家狂魔狼英俊的名諱?”


    “什麽?!”


    “英俊,就決定是你了!”


    拆家狂魔,能拆家,也能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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