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收槍撤離時那隻胳膊也是如此的幹淨利落。


    雖然一個是拍打螞蟥一個是收槍入套。可是這種精確的韻律感卻是實實在在的。雖然那個白人劫匪和蕭月的膚色完全不同性別作風更是各異可是這一刻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們應該是一類人。


    我搖了搖頭這個念頭太荒唐了或許那些劫匪其中有退伍軍人也說不定就像我麵前的這位一樣。


    蕭月最初聽了我的話時曾經愣了一下隨即半晌沒有出聲。不過在我們走了一個小時已經遙遙的可以看到對岸的土窯時突然說道:“不錯如果是我帶隊恐怕都未必比他們更出色。這次搶劫是一個非常經典的行動。如果公開的話一定可以震驚世界恐怕世界上能做到的組織還真不多。”


    看我半信半疑地樣子她指了指在這個角度看起來有些醜怪的土窯“就比如我們作的這個窯洞雖然也燒出了我們使用的鍋碗瓢盆可是和真正市場上出售的又有不同。甚至兩者都不需要放到一起明眼人就可以分得出來。”


    這話我有些不愛聽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燒製陶器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麽能和專業的比。可是我卻明白她說的一點都不錯那些個精美的瓷器確實不是我們可以做出來的如果真的要做到那必須經過無數次的失敗成功不斷地總結經驗教訓這才有可能能在未來的某一天達到那樣的效果。


    想到這裏我就明白了蕭月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這些行動的匪徒是專業的?!


    “你有甚麽方法證明?“我有些不死心的問道畢竟這個有些太吃驚了。或者這是我心中不願意承認的因為一旦這些是真的那恐怕我們的未來就。。。


    “我相信你也可以想得明白要在公海的航行中登上並且劫持這樣大的一艘郵輪需要怎麽樣地周密計劃這其中無論哪一點失誤都可能造成整個計劃的失敗更加重要的一點是要想達到如此的效果甚至在很久以前就要事先安排來進入郵輪的內部並且還要事先了解到那些被劫持富豪的行動乃至他們的資產。這些又怎麽會是那些匆匆忙忙地業餘劫匪可以做得到的?”蕭月一邊目測著這裏和土窯的距離一邊轉頭說道。


    我搖了搖頭如果真像是她所說的恐怕這裏麵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依照我的記憶曾經在聖瑪麗蘭號上看到過的資料“聖瑪麗蘭號長312寬有43光甲板就是有十八層之多各種遊樂設施不計其數大小艙室也有1728個。從體積上看它僅次於一艘大型航母。而且上麵連遊客帶船員足有三千多人更有著無數的通道設備如果是讓你去搶你一定會手足無錯吧.


    我避過她的目光這種假設一點都不好因為這讓我聯想到自己被通緝的事實雖然我被列舉的罪名裏麵並沒有武裝搶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蕭月顯然已經陷入到了自我的思緒中“你說得很對不光是你就連是我如果不是經過多少次的演練都不可能成功我甚至有些崇拜這些劫匪他***這些家夥真敢想敢幹啊。”蕭月罕有的罵了一句粗話。


    我看著她的目光中那神往的表情不由得一陣惡寒嘿嘿。這個女人不會是有妄想狂吧和她的向往相比我更多的是躲避不及的念頭真要是再碰上他們不要說過去看看結交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趕緊又多遠走多遠才對


    “可是那些富豪又怎麽會突然聚集到油輪上的呢?要知道這些人平時在他們的地盤甚至可以呼風喚雨說過的話或許比總統還管用怎麽此刻竟然突然有了這樣的興趣?難道那些拍賣品會有這樣大的吸引力?”我把心中隱藏已久的疑問拿了出來。


    這些疑問是在夜深人靜時偶然想到的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談起不更重要的原因或許是楊琳的敏感身份他們為何出現在郵船上?張嘯天真的是單純的追蹤著楊琳的腳步來的嗎?


    蕭月沒有答話而是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我抬頭望去魏巍的玉女峰高聳挺拔那碧綠山體頂端的皚皚白雪反射著初升的陽光更是無比聖潔。


    可是我知道那每一片雪花中都有著無數的塵埃正是有了它們才讓這水珠得以成型。那些富豪財富的背後或許也有著無數的塵埃吧?


    不然的話蕭月為何回避呢?


    “你的這個問題露西婭的父親或許可以告訴你我們還是繼續找吧。”蕭月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呼出了一口氣輕輕說道。


    “。。。


    我心懷不滿總感覺她還有很多話藏在肚子裏不過我猜測要她此刻告訴我有些天方夜譚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是我知道隻要是她不想說的還沒人能夠敲開那張紅撲撲的嘴巴。


    我甚至毫不懷疑即使使用酷刑這個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女人也必然可以閉口不言。隻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甚麽可以讓那麽多的級富豪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呢?如果是古董的話那麽需要甚麽級別的才有這樣的吸引力?


    如果是平常人那麽黃金珠寶甚至是環球小姐這樣的女人都構成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對於他們來講這些不過是非耐用消費品勾勾手指頭就可以成打的訂購到。


    一想到就連露西婭父親這樣杜邦家族的重要成員都參與了進來我就愈的好奇了。


    要想誘惑他們實在是太難了點尤其是同時誘惑這麽多位更是為難吧?


    .........


    .........


    腳下的泥濘越來越輕地勢也漸漸地高了起來看來前麵的地方很少被水泡過繼續往前走已經可以看到很多植物和這裏的不同了這個小丫頭到底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呢?


    就在此時蕭月做了一個動作我猛地一驚難道現甚麽野獸了?多日以來的默契立刻讓我的心提了起來我甚至在同時感到了血流的增加和心跳的加快這不是嚇得而是身體形成的條件反射。


    當然我並沒有把刀子拔出來因為蕭月在前麵作出手勢後沒有把弓弩指向某個地方相反她巡視了片刻慢慢地蹲了下來朝著河裏望去。


    我知機的抽出弓弩小心的戒備著此時是最讓人擔心的時候一旦有野獸偷襲已經蹲下的蕭月絕沒有可能在最快的時候反映這個時候我的重要性就顯示出來了。我需要在第一時間給突然出現的怪物迎頭痛擊而後得到掩護的蕭月就可以趁勢反擊。


    這些自然是怪力女在往日裏灌輸的據說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特種部隊的通用方法此時我做來自然而然分外熟練。


    雖說如此可畢竟我還是不希望生意外直到一個聲音告訴我“好了你過來看一下這裏。”


    我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現了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才需要我這個外行來做一下判斷可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河邊的水中有個東西被拉了上來雖然滿是泥土而且肮髒無比可我還是認了出來。


    不錯這是一條繩子。


    按說一條繩子沒有甚麽奇怪可是這一條繩子卻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因為這是麻繩一條我們親自製作出來的麻繩。


    說得更清楚一點的話這條繩子從泡在水裏的程度來看至少有很久了誰把它弄到這裏來的?


    我們曾經製作了很多繩子因為用途的廣泛所以至今都忘記搓了多少條繩子了因此這上麵獨特的花紋也就格外熟悉。可即使如此我還是不甘心的試探著“會不會是露西婭遺棄在這裏的?”


    蕭月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的往上拉慢慢地慢慢地一具殘缺不全的骸骨隨著麻繩被拉到了岸上。


    我呆住了吃驚的盯著它天哪這是甚麽?


    我不肯繼續說下去因為我在這一瞬間忽然領悟過來這白骨森森的是誰了。


    可是蕭月卻殘酷的強行給與了我答案“這是鹿的骸骨你看這裏還有這裏。。。.悠。”


    不得不抬起頭來我的淚水溢出了眼眶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可那白骨上的水珠反射著陽光卻分外刺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悠悠怎麽會在這裏這一定是別的甚麽動物自己拴上了繩子。。。。。。”


    說到這裏我搖了搖頭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不錯如果我還有理智的話那就不應該再說下去沒有那個動物會自己拴上繩子跑到河裏來自殺更沒有哪條繩子會自己飛出去拴住一個動物這是毫無疑問的。


    難道是露西婭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難道是露西婭因為痛恨這頭小鹿而把它推進了河裏?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讓我給扔了出去不不我不相信這是天真可愛的露西婭所為她小小年紀又怎麽會有這麽凶狠的心腸硬把這個小東西弄進河裏活活地被食人魚吃掉呢?


    可是我的心中一個聲音在說“就是她就是她她可以赤手抓毒蛇她可以夜半三更獨自無人行走這麽遠而且她的母親就是被鹿害死的甚至你還親自看到過她把不好的東西喂給悠悠吃雖然每次都讓悠得福可你能保


    會因此而更加痛恨小鹿嗎?”


    一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吼了一聲“不可能絕對不是露西婭做的


    “當然不是她做的。悠悠失蹤的時候她不是和我們在一起嗎?”蕭月在周圍巡視了一圈之後回到了河邊。


    我這才清醒過來對啊當時露西婭可沒有時間做這種事。我說嘛露西婭即使再聰明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她這一天一夜的反常讓我自己都搞糊塗了?


    一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我的大腦立刻清晰起來悠悠為何會跑到河裏來?難道是喝水的時候突然失足?


    這小蠢鹿哼!


    動物之中.鹿的智慧甚低.遠不及犬馬狐狸.因此成語中有“蠢如鹿豕”的話。此刻看來倒也不虛這麽多的河流不去喝水偏偏跑到這致命之地來喝。真是太。。。


    完了我算是辜負了對鹿媽媽的許諾不知道這兩母子在九泉下相見會如何抱怨我說來也奇怪我平時也經常哄騙別人可是卻對動物更看重一些。


    或許是被同類騙得怕了?


    ........


    ........


    等等我記得悠悠的脖子上麵可沒有這麽長的繩子當時為了防止它亂跑是把它係在一根石鍾乳上麵的後來養熟了之後已經解開了。


    那麽這根繩子是誰係上去的?


    蕭月似乎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麵而是在用心地打量著對岸“悠悠應該不是自己掉下來的你看那裏。”她說著指了指了對岸。


    我仔細看去果然河的對岸這一塊的河堤非常的陡峭這麽大的坡度小鹿根本就不可能下來喝水而這也是悠悠為何會死在這邊的原因。


    我甚至想象得到它因為落入河中而拚命往岸上跑的情景它的周圍一定圍滿了被驚動的食人魚因此悠悠才會死在靠近這邊的河中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它已經伸著脖子就要躍上岸的那一刻卻倒斃在河裏。。。


    這是誰做的!?


    “你還記得我們剛才過河的時候所用的方法嗎?”蕭月麵無表情地指了指後麵似乎悠悠的死對她觸動並不大也對如果不是楊琳堅持要收養她一定會把小鹿做成肉蒲的。


    隻不過我雖然明知道她的性格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是滋味不會是我太多情了吧。


    我一邊極力收斂著心神一邊得仔細地合計著不錯我們剛才在黎明前過河的時候為了保證安全確實用了一隻水鳥引開可能的食人魚襲擊。


    難道倒黴的悠悠就是替死鬼?


    究竟是誰抓走了它?又利用它過了河呢?


    我猛然想到了和悠悠一同失蹤的那兩把刀“難道是偷走了刀的人利用悠悠越過了河?會做這事情的人會不會就是在烏龜上麵刻字的?”這一刻我的頭腦冷靜下來飛快的思索起來。


    “不錯我也這樣想你看按照距離和坡度計算那個人應該是從這邊過的河。而為了防止悠悠被推下水之後順著原路跳回岸上他特意的選擇了這樣的坡度。”蕭月揚了揚下巴朝著下遊二十米處示意了一下。


    我暗自記算了距離確認應該就是這樣了顧不上佩服她的觀察入微我扭頭打量著四周。


    在往上麵走似乎到了一個高坡可是在這裏卻看不到坡後麵是什麽沼澤地裏倒是一覽無遺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霧氣消散原本神秘的沼澤此刻在現在我的眼前目力所及之處不過是一顆顆稀疏的樹木和低矮的植被。再往遠處看就看不清了。


    會有誰處心積慮的到這裏來呢?還是這裏原本就生活著甚麽樣的智慧生物?


    我搖了搖頭“走吧我們先盡快地把露西婭這個調皮鬼找到估計悠悠的死對她是個好消息。“我故作輕鬆地說道借此衝淡心中的鬱悶。


    蕭月從背後摘出了弩箭小心的裝了一隻鐵頭箭枝對此我很同意能夠對著一頭小鹿下手的應該是一個果斷聰明的家夥而這樣的生物在沒有接觸以前還是小心點為好。


    任何陌生的種群都會本能地對外來者表現出敵意這是毫不奇怪的否則它們就不可能進化到現在了。


    我們不能因為在這裏生活了三個多月就自認為是這裏的主人了至少這些就比我們來得更早所以我也把同樣的一隻箭搭了上去甚至還把刀鞘挪了一下以方便更快的出手。


    誰會用肉體來測試一下它的鋒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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