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攻之軍卻選擇防守,無疑自縛手腳。到底,亂了心智。既如此,更好。”英雄輕笑,隨即遣將,大軍出,化作一把把利刃,狠狠的紮向了這一支陷入防守的大軍。


    戰線很長,當進攻多麵而來,金甲軍陷入到狂風驟雨的節奏中飄搖。


    各處防禦的陣勢岌岌可危。


    付林看著支撐異常艱苦的軍陣,內心更苦。


    此刻,他已經醒悟自己的愚蠢。


    因懼邪而失心選擇的防禦,簡直就是最大的敗筆。


    畏懼犧牲,自廢武功,將主動權徹底讓出,苦也。


    他咬牙,無法坐視局勢的崩潰,親率精銳北軍三十萬,若一杆金銳之槍,衝出鐵桶之陣,直逼英雄而來。


    這算是舍命一搏。


    然而,晚了。


    他的進攻,被英雄調集善守戰部的立體防禦做阻擋,而失去他北軍坐鎮的金甲軍,如同被抽離了精氣神的病夫,從第一個口子被撕開,便不可遏製的承受千刀萬剮般的切割。


    崩潰,山崩海嘯之勢而來。


    擅長借助亂軍之勢衝擊方陣的戰部,合力而圍,迫使亂軍衝向付林。


    死亡,在混亂的時刻,是誰都極為害怕去麵對的恐懼。


    所以,一敗塗地的軍心,已經讓金甲軍戰士放棄了戰士的榮耀。


    當堅守隻能帶來死亡,逃跑有一線生機的時候,選擇,並未出乎英雄的預料。


    付林也許死了,也許沒死。


    金甲軍四麵八方的逃跑著,英雄根本無意去留意付林的存在。


    原本以為的惡戰,竟然因為敵軍主帥一再的糊塗。而變成如此之輕巧而勝的局麵。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霍水停了戰鼓,走到英雄身前。


    “我不知是該笑敵人主帥的愚蠢,還是該得意禍水軍的成長?”英雄有些無奈的表情。


    “你在矯情?”霍水點評。


    英雄哭笑不得:“我以為會是一場惡戰,卻不想勝的如此輕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大軍交戰,勝與敗,永遠不能寄托在敵人犯傻的幾率上。我本欲借這場惡戰。給禍水軍一場徹底沸騰的戰鬥,以檢驗他們拚到極限的戰鬥力。然而此刻,我實在不知道是我運氣太好,還是禍水軍太強?我所想看到的,依然有些模糊。”


    霍水眼睛,從上到下的掃了英雄一個來回,最後很認真的說:“為什麽,原因不是因為你太強了呢?”


    英雄愣住,一聲歎:“我還沒有真正發揮好嗎。怎麽可能是因為我?”


    霍水不忍直視的轉頭:“現在,是真的矯情了。”


    一場笑聲起。


    周圍的護衛,扯著臉,憋笑憋不住,看起來很辛苦的樣。


    金甲軍幾近全軍覆沒的消息傳開,正從另外方向而來,帶領著飛龍軍團的遲射,內心激蕩餓噴血朝天。


    “禍水軍。我勢要將你們挫骨揚灰。”


    遲射的呐喊和宣戰很快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戰爭。


    可惜,他盼來了戰爭的開始。卻沒有想到戰爭的結果。


    收攬了數個強大宗門之星帝與星聖,讓乾坤八部實力為之突進。


    隨時彼此配合的深入,八門金鎖陣的封鎮之力越加強大。


    飛龍軍團的速度遭遇到八門大陣的封鎮。


    當失去了最大利器的速度之後,遲射終於深刻的感受到,禍水軍憑什麽能夠覆滅他的金甲軍團。


    守的無懈可擊,安穩如山而不毀。攻的勢若雷霆,無往而不利。


    激戰足足三天三夜,非是遲射欲戰,而是英雄不讓之離。


    被各種分割的飛龍軍團,被動了陷入到了禍水軍的節奏之中。


    他們突圍。成為了禍水軍守禦戰部之驗金石。


    他們防守,成為了禍水軍攻勢戰部的靶子。


    作為一個有分量,有威脅性的陪練,他們還極大的考驗了禍水軍的持久戰鬥能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飛龍已飛不動了,遲射已經失去了指點沙場的傲氣。


    包圍圈打開,禍水軍用目光,目送著僅剩下十萬的飛龍軍團,牽著飛龍步行逃跑。


    非是禍水軍不願意擴大戰果,實在是太疲憊了。


    疲憊到,動一動手指,都是一種挑戰。


    繼續拚下去,飛龍滅,禍水軍的傷亡率同時也會直線上升。


    英雄自不會做如此吃虧,想要得到的結果,都已得到,趕盡殺絕什麽的,是沒興趣。


    禍水軍緩緩步行,如同風一吹就要倒掉的老人。


    然而,他們的名聲,卻在三生帝國,漸成禁忌。


    三皇子遲飛雲的邊鎮大軍前進速度越來越慢,畏懼而不敢前。


    諸侯王寒宵更遣使者而來,欲圖謀大事,共分天下


    英雄言:“可。”


    此訊飛傳,帝國駭然,這豈非讓禍水軍如虎添翼?


    然,更有消息出自英雄之口。


    天下勢力,隻取一家分天下,帝都陷落之前,誰最強,便取誰,餘者皆為敵,目前能與己分天下者,屬寒宵之軍。


    濃濃陰謀的宣告,卻因禍水軍太過強大的兵鋒,而成為了誰也不敢無視的許諾。


    寒宵由喜入悲,遭到各方勢力一致敵視。


    他憤怒宣告,和禍水軍並無盟約,乃屬被陷害者。


    英雄冷笑,以背信之名,奔襲五日,來到寒宵大軍之前。


    寒宵駐城而守,傾力而戰。


    禍水軍妖刀絕倫,破城而入,滅城之戰而始。


    一戰半月,破城五座,盡滅寒宵主力,逼的寒宵亡命遠遁。


    待禍水軍再回帝都,已是夏末。


    乾坤八部人數六千,瘋魔戰部人數一萬,數字戰部人數不過三十七萬,更有八個戰部徹底戰亡,不存一人。


    曆經殘酷戰鬥的禍水軍回到帝都。無數明裏暗裏襲擊曙光軍團,讓曙光軍死亡過半的星帝們,如蛇冬眠,不敢再動一步。


    帝尊於皇宮內日夜難安,各方勤王之軍再無可敢與英雄一戰者。


    相反,他們為了奪的唯一的盟友席位。已然再度火拚。


    帝尊出皇宮,踏入禍水軍所控之區域與英雄麵談。


    一問英雄,是否真的要取三生帝國而代之?


    英雄搖頭。


    二問英雄,為何而戰?


    英雄言:“國運玉璽,帝國財富。”


    三問英雄,是否還有的談?


    英雄搖頭,說:“若戰,則滅國而分天下。若和,則禍水軍離去不歸。”


    帝尊回宮。一夜白頭。


    遲家潛修先輩俱被驚動而聚,或怒或憂,不一而論。


    和,帝國顏麵無存,國運衰敗,底蘊幾盡喪。


    戰,勝則帝國慘勝,敗則帝國不存。


    如此危局。太難定論。


    白發帝尊鳴鍾而示,召朝臣於前問之。


    朝臣大半。皆言,戰!


    帝尊散朝之後,盡派密探於全場探查。


    三日之後,得報。


    許多重臣在推波助瀾,意圖挑起皇室與禍水軍一戰,意欲坐收漁人之利。


    修行界的殘酷。在帝國製的君臣之間,也絲毫不為之減。


    彼此關係,忠誠之中,更多的屬於各取所需。


    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強大不可挑戰的皇室覆滅。足以讓天下局勢洗牌。


    禍水軍人少,更屬初創,若與皇室決戰,所剩必然寥寥,無力掌控帝國疆域。


    無論誰勝誰敗,兩敗俱傷在所難免,由此而來的巨大的利益誘惑,足以戰勝忠誠。


    帝尊蹣跚而行,渾濁的眼眸,掠過一縷生存的智慧。


    他眼中的英雄,初生的朝陽卻已有正午的刺目,未來之境,遠在皇室之上。


    縱然若勝,未來卻藏覆滅之禍患。


    皇宮內,陰森的大殿,重傷的老人,用心的摩挲著至上之重的玉璽。


    出宮,再見。


    帝尊給英雄留下了玉璽,帶走了東方墨以及千人瘋魔戰部入皇宮。


    一場財富的掠奪開始。


    皇宮內有價值的財富,那雄偉的寶庫,以及如沙漠之沙般無量的財富,盡歸於人。


    氣勢凝然,氛圍激烈,五十多個星帝眼中有火有仇,死死的注視著東方墨。


    隻要他們行動,東方墨以及這入宮的瘋魔戰部,將化作齏粉。


    東方墨,扮演的就是強盜的角色,是比仇人還仇人的存在。


    目光如山,無邊須彌山之重,幾讓他身體崩裂。


    東方墨瘋性而起,囂張無忌的大笑著。


    “不甘心?”


    “不敢戰?”


    “不怕死?“


    他連問,而無人答。


    卻不過一句話,驚全場。


    “秦嵐帝國,唐天帝國,神武帝國,在不久的未來,就是現在的你們。”


    摩蠍的星空下,這話狂傲到讓人想笑。


    卻偏偏,讓遲家皇室的人笑不出。


    甚至,有了一種被侮辱,卻理所當然的感覺。


    笑與囂,這一天,屬於東方墨。


    他從未有過如此意氣風發的時刻,帝國臣服,強者低頭,人生之傲,由此始。


    英雄開懷而笑,尤其當霍水麵對著東方墨所帶回來的,滿滿的幾大箱子的空間裝備的時候,笑的更開心了。


    霍水白了一眼英雄,繼續埋頭到箱子之中。


    神色,一變再變,女神的淡定範兒,早已經消失的毫無痕跡。


    她的手,都是顫抖的。


    帝國的財富,太龐大了,十個王朝的寶庫都比不上。


    任何一個空間吊墜或戒指裏麵所堆放的財富,都遠比整個天魔盟以及聖光盟的財富總和還多。


    而這裏,是萬倍,十萬倍於之的財富。


    “真的,發了。”霍水咆哮著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英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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