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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時，石閔和砂夜背靠背坐在一堆戰鬥機雷達配件上吃盒飯。
屁股下墊著據說價值幾千萬rmb的貴重物資卻也沒對兩人的食欲產生任何影響，因為他們都實在是餓壞了，價值這種事就先丟一邊去吧。
差不多一個團的援軍已經抵達，同樣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們被眼前的狼藉驚得目瞪口呆，但是好在職業軍人的素質在關鍵時候發揮了作用，馬上接管了疲憊不堪的原部隊警戒，並在廢墟上就地搭起了炊事車和醫療帳篷，從三號訓練場撤出來的維修班也利用工程機械從廢墟裏清理出還有利用價值的物資，已經亂成一團的秩序逐漸恢複。
扒完最後一口飯抬頭看去，隻見滿地的殘骸和廢墟，這種場麵在尖峰遊戲中並不少見，但是現在明顯多出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傷亡。就是這一個差別，讓夕陽渲染下的舊戰場帶上了一層濃重的血色。
“不用看了，損失機甲二十三台，人員死亡五十一人，重傷十八人，輕傷四十二人，可以說整個營從建製上已經沒有存在意義了。”
砂夜冷淡地回答道。
“唉，沒想到竟然死了那麽多人。”
“一般性而已，在正規戰場上，這隻是每小時的傷亡數字。”
“你這家夥還真冷淡耶。”
石閔歎了口氣，繼續把目光對焦在現場上。
斯普林菲爾德被砂夜的特技打了一下，突然行動大失準頭，就算操縱著殘廢機甲石閔也能勉強閃開對方的攻勢，最後宇文禦和韓猛趕到，一通猛攻拿下一台【巴耶塞特】後，整個機甲分隊也隨之撤退。
李玉成中將一下機甲就被軍卡送進了醫院搶救，從目的上來說，他準備的這次伏擊完全失敗了，最重要的一台機甲被搶走，全營尉官級別的骨幹損失大半，軍械庫也被炸毀，唯一能算戰果的，也就是保住了一台【巴耶塞特】，對於這位一直傲氣的老派軍人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臉上抽搐了一下，石閔扭頭向小精靈詢問道：
“話說回來，剛才那是…….”
“進攻版的感知能力，如果說你現在的感知係統隻是警戒雷達的話，除了發現就是引導，那麽斯普林菲爾德的就是炮瞄雷達，發現既是打擊，所以不管怎麽打，你總歸不是對手。”
砂夜慢條斯理地往嘴裏丟進一個肉丸子，然後扒入米飯慢慢嚼咽著。
“那麽…….”
“沒有那麽，直到我說明問題前，你先給我了解一下什麽叫做進攻態度，不然說什麽都是放屁，懂嗎？放屁！”
砂夜突然厲聲喝道，一甩筷子把油膩膩的尖部指在石閔鼻尖上，唬得後者連連點頭稱是。
“可是砂夜，既然是那麽凶殘的機士，你應該知道我贏不了，為什麽還要讓我一個勁的往前衝？”
石閔突然想起個奇怪的問題。
以性格來說砂夜絕對是情緒最激烈，甚至有些偏激的類型，但是到現在為止她卻從來沒有犯過錯誤。因為她很聰明，基本上在戰鬥開始前就能準確計算幾何，能憑就全力去拚，不能拚就拉倒，像這種零勝算戰鬥還不加阻止著實很奇怪。
“很簡單，因為我的搭檔想做一件男子漢的事了，所以不管怎麽樣，哪怕是一起死我也會全力幫你的。”
從砂夜口中說出“一起死”三個字的時候，石閔感覺心髒重重震動了一下。
小精靈的語氣和平淡，但是感情卻無比堅定。
“忘了嗎‘跑到半路縮回去還是男人嗎’那句，我很中意。”
小精靈扭頭微笑道。
充滿溫暖和真誠感覺的笑容，美麗的讓人無法直視。
“咳咳，要是你對其他人能向對我那麽好的話，你的人氣肯定不會混得那麽差。”
為了緩解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話的尷尬氣氛，石閔幹咳兩聲胡亂丟出一句。
但是沒想到，聽完這句話，砂夜的臉卻意外地紅了起來，而且是越漲越紅，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
“那個…小夜？”
“閉嘴，誰對你好了，少自戀了混蛋，快吃你的飯！”
“可是我吃完了啊……”
“接著！”
“喂，好好遞過來別拍我臉上啊，哇呀！”
就在這時，那邊正在開猛撬【巴耶塞特】駕駛艙的人馬正幹得熱火朝天，這玩意兒算是宇文禦和韓猛兩位高人的功勞，一個一劍捅爆背部推進器，另一個揮起大斧剁肉一樣把機甲的動力艙三兩下轟個稀巴爛順利拿下這一機，動作之利索，讓在場的幸存者無不咂舌。
現在兩台功臣機甲正充當主力用從廢墟裏拖出來的鋼梁插進光束劍燒灼出的縫隙裏，然後兩邊一起用力猛撬駕駛艙蓋，饒是固定栓再怎麽結實也耐不住兩台二十噸級的機甲如此折騰，隻聽“砰”的一聲，艙蓋就應聲彈飛出去，周圍的人群一片歡呼，提槍端刀就衝進去準備抓人，但是隻是幾秒鍾後，歡呼就變成了鬱悶地歎息，幾個人無精打采的跳下去，拖出一具腦袋開花的屍體。
看來抓個活口審問的希望也破滅了。
正在幫忙的韓猛從機甲上跳下，煩惱地走過來，抓起一瓶礦泉水張嘴就喝，喝完了就是一通大嚷：
“媽的，早就死透了，可能剛被打下來就自己爆了自己的頭，奶奶的全白忙活了，喂，那邊那個小妖怪，你的特技什麽的能不能從裏麵挖出點情報來。”
“不好意思，我的特技隻對生物有用，並不能和肉塊交流感情。”
砂夜丟開飯盒不快地回答道。結果韓猛像是無視小精靈的敵視情緒一樣，依然興衝衝地說著話。
“不會吧，那麽拽，哎哎，剛剛是不是也用這招把那台我都不一定幹得過的機甲給放倒了，透露一下嘛。”
“真遺憾，因為機密原因不方便透露，但是拿你做個試驗倒是沒問題。”
“唉，這樣可以嗎？行行，那就來吧，以前尖峰遊戲還從沒有和你交手過呐。”
“喂，石閔，我給這家洗洗腦下個暗示，讓他給你當牛當馬騎好了，連公共自行車卡也不用辦了。”
“………別拿特技做那麽可怕的事啊！”
一幫人正稀裏嘩啦的亂扯，隻聽見遠處似乎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再一看原來是一位額頭上纏著紗布的中尉，身後還跟著包括陸遙在內的幾家保衛部主官。
到位後，宇文禦向眾人介紹道：
“這位是李部長的副官，現在是這裏的最高負責人。”
老天，一個營那麽多主官都是連死帶傷，就這哥們還能自己走過來，未免太走運了吧。
“首先我要代表全營……….還有來不了的六營官兵表示感謝，沒有你們幫助的話，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突然被那麽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忠誠木訥的副官頗為不自在，首先做出了一句空洞的開場白。
眾人隻好識趣地點點頭不做聲，隊伍打得那麽慘，能說句話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高。
“因為這些意外原因……原定計劃七十個小時的尖峰遊戲，就到此為止好了，反正戰鬥也已經是尾聲狀態了，就算個平手吧。”
除了陸遙和杜若不滿以外，其他人對勝負倒是沒有什麽太大感想，但是最讓人著急的問題副官卻是一字未提。
“那個，長官，這次的結果評判幾時能出來？”
石閔忍不住問道。
“因為主監控室不慎被擊中一枚導彈，損失有點大，所以…….所以評判時間……可能有點長。”
眾人看著副官所指的，正冒著黑煙的建築物，頓時無語。
前前後後辛苦折騰了三天，算上近三個月加班加點的熬夜。消耗精力工時無算，現在卻告訴他們短時間內是很難有指望了，幾位主官都是垂頭喪氣的，招呼著手下把報廢的半報廢的機甲打包運回去。
看著重傷捆綁在拖車上固定的【貘c1】，石閔暗暗握了一下拳頭。
有目標了。
既然有人在期待，那麽就不能再這麽稀裏糊塗混下去了。
砂夜看了一會兒石閔的背影，剛準備起步跟上去，突然她發現自己被拉住了，原來純白色的金發小精靈風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旁，神情緊張驚訝地盯著她。
“怎麽了，小丫頭，想來挨訓嗎？”
砂夜皺起了眉頭，覺得挺奇怪，因為風月平時可是怕她怕得要命，躲都來不及，現在怎麽敢主動敢來和她說話了。
“砂…….砂夜你的消耗…….你的消耗為什麽那麽大，再這樣下去你馬上就會……”
話還沒說完，砂夜就捂住了她的嘴，並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他再說下去.
“夠了，不許說出去，聽到了嗎？”
“可是…沒有可是，你隻要記住這點就可以了！”
“……是。”
鬆開手，砂夜長出了一口氣，輕鬆地一笑道：
“沒辦法，家裏那隻實在太不頂用了，隻好先透支一點資本用用了，而且我們人工電子精靈本來就是人造的生命，或者說隻能算一個物件，就像手機和電腦一樣，折舊或是報廢都是遲早的問題，何必那麽在意呢？風月，你呆在人類身邊的時間比我要長，難道連這點都沒有想透？”
風月用力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可是，越是呆得長久，我越不能接受遲早要離開的事，而且石閔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既然是更換品的話，既然能找到4g的內存條，就肯定不會再懷念原先的512mb內存條不是嗎？好了，石閔在叫我，我該走了。”
紫色的小精靈一甩袖子，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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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時，石閔和砂夜背靠背坐在一堆戰鬥機雷達配件上吃盒飯。
屁股下墊著據說價值幾千萬rmb的貴重物資卻也沒對兩人的食欲產生任何影響，因為他們都實在是餓壞了，價值這種事就先丟一邊去吧。
差不多一個團的援軍已經抵達，同樣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們被眼前的狼藉驚得目瞪口呆，但是好在職業軍人的素質在關鍵時候發揮了作用，馬上接管了疲憊不堪的原部隊警戒，並在廢墟上就地搭起了炊事車和醫療帳篷，從三號訓練場撤出來的維修班也利用工程機械從廢墟裏清理出還有利用價值的物資，已經亂成一團的秩序逐漸恢複。
扒完最後一口飯抬頭看去，隻見滿地的殘骸和廢墟，這種場麵在尖峰遊戲中並不少見，但是現在明顯多出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傷亡。就是這一個差別，讓夕陽渲染下的舊戰場帶上了一層濃重的血色。
“不用看了，損失機甲二十三台，人員死亡五十一人，重傷十八人，輕傷四十二人，可以說整個營從建製上已經沒有存在意義了。”
砂夜冷淡地回答道。
“唉，沒想到竟然死了那麽多人。”
“一般性而已，在正規戰場上，這隻是每小時的傷亡數字。”
“你這家夥還真冷淡耶。”
石閔歎了口氣，繼續把目光對焦在現場上。
斯普林菲爾德被砂夜的特技打了一下，突然行動大失準頭，就算操縱著殘廢機甲石閔也能勉強閃開對方的攻勢，最後宇文禦和韓猛趕到，一通猛攻拿下一台【巴耶塞特】後，整個機甲分隊也隨之撤退。
李玉成中將一下機甲就被軍卡送進了醫院搶救，從目的上來說，他準備的這次伏擊完全失敗了，最重要的一台機甲被搶走，全營尉官級別的骨幹損失大半，軍械庫也被炸毀，唯一能算戰果的，也就是保住了一台【巴耶塞特】，對於這位一直傲氣的老派軍人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臉上抽搐了一下，石閔扭頭向小精靈詢問道：
“話說回來，剛才那是…….”
“進攻版的感知能力，如果說你現在的感知係統隻是警戒雷達的話，除了發現就是引導，那麽斯普林菲爾德的就是炮瞄雷達，發現既是打擊，所以不管怎麽打，你總歸不是對手。”
砂夜慢條斯理地往嘴裏丟進一個肉丸子，然後扒入米飯慢慢嚼咽著。
“那麽…….”
“沒有那麽，直到我說明問題前，你先給我了解一下什麽叫做進攻態度，不然說什麽都是放屁，懂嗎？放屁！”
砂夜突然厲聲喝道，一甩筷子把油膩膩的尖部指在石閔鼻尖上，唬得後者連連點頭稱是。
“可是砂夜，既然是那麽凶殘的機士，你應該知道我贏不了，為什麽還要讓我一個勁的往前衝？”
石閔突然想起個奇怪的問題。
以性格來說砂夜絕對是情緒最激烈，甚至有些偏激的類型，但是到現在為止她卻從來沒有犯過錯誤。因為她很聰明，基本上在戰鬥開始前就能準確計算幾何，能憑就全力去拚，不能拚就拉倒，像這種零勝算戰鬥還不加阻止著實很奇怪。
“很簡單，因為我的搭檔想做一件男子漢的事了，所以不管怎麽樣，哪怕是一起死我也會全力幫你的。”
從砂夜口中說出“一起死”三個字的時候，石閔感覺心髒重重震動了一下。
小精靈的語氣和平淡，但是感情卻無比堅定。
“忘了嗎‘跑到半路縮回去還是男人嗎’那句，我很中意。”
小精靈扭頭微笑道。
充滿溫暖和真誠感覺的笑容，美麗的讓人無法直視。
“咳咳，要是你對其他人能向對我那麽好的話，你的人氣肯定不會混得那麽差。”
為了緩解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話的尷尬氣氛，石閔幹咳兩聲胡亂丟出一句。
但是沒想到，聽完這句話，砂夜的臉卻意外地紅了起來，而且是越漲越紅，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
“那個…小夜？”
“閉嘴，誰對你好了，少自戀了混蛋，快吃你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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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邊正在開猛撬【巴耶塞特】駕駛艙的人馬正幹得熱火朝天，這玩意兒算是宇文禦和韓猛兩位高人的功勞，一個一劍捅爆背部推進器，另一個揮起大斧剁肉一樣把機甲的動力艙三兩下轟個稀巴爛順利拿下這一機，動作之利索，讓在場的幸存者無不咂舌。
現在兩台功臣機甲正充當主力用從廢墟裏拖出來的鋼梁插進光束劍燒灼出的縫隙裏，然後兩邊一起用力猛撬駕駛艙蓋，饒是固定栓再怎麽結實也耐不住兩台二十噸級的機甲如此折騰，隻聽“砰”的一聲，艙蓋就應聲彈飛出去，周圍的人群一片歡呼，提槍端刀就衝進去準備抓人，但是隻是幾秒鍾後，歡呼就變成了鬱悶地歎息，幾個人無精打采的跳下去，拖出一具腦袋開花的屍體。
看來抓個活口審問的希望也破滅了。
正在幫忙的韓猛從機甲上跳下，煩惱地走過來，抓起一瓶礦泉水張嘴就喝，喝完了就是一通大嚷：
“媽的，早就死透了，可能剛被打下來就自己爆了自己的頭，奶奶的全白忙活了，喂，那邊那個小妖怪，你的特技什麽的能不能從裏麵挖出點情報來。”
“不好意思，我的特技隻對生物有用，並不能和肉塊交流感情。”
砂夜丟開飯盒不快地回答道。結果韓猛像是無視小精靈的敵視情緒一樣，依然興衝衝地說著話。
“不會吧，那麽拽，哎哎，剛剛是不是也用這招把那台我都不一定幹得過的機甲給放倒了，透露一下嘛。”
“真遺憾，因為機密原因不方便透露，但是拿你做個試驗倒是沒問題。”
“唉，這樣可以嗎？行行，那就來吧，以前尖峰遊戲還從沒有和你交手過呐。”
“喂，石閔，我給這家洗洗腦下個暗示，讓他給你當牛當馬騎好了，連公共自行車卡也不用辦了。”
“………別拿特技做那麽可怕的事啊！”
一幫人正稀裏嘩啦的亂扯，隻聽見遠處似乎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再一看原來是一位額頭上纏著紗布的中尉，身後還跟著包括陸遙在內的幾家保衛部主官。
到位後，宇文禦向眾人介紹道：
“這位是李部長的副官，現在是這裏的最高負責人。”
老天，一個營那麽多主官都是連死帶傷，就這哥們還能自己走過來，未免太走運了吧。
“首先我要代表全營……….還有來不了的六營官兵表示感謝，沒有你們幫助的話，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突然被那麽多雙眼睛一起盯著，忠誠木訥的副官頗為不自在，首先做出了一句空洞的開場白。
眾人隻好識趣地點點頭不做聲，隊伍打得那麽慘，能說句話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高。
“因為這些意外原因……原定計劃七十個小時的尖峰遊戲，就到此為止好了，反正戰鬥也已經是尾聲狀態了，就算個平手吧。”
除了陸遙和杜若不滿以外，其他人對勝負倒是沒有什麽太大感想，但是最讓人著急的問題副官卻是一字未提。
“那個，長官，這次的結果評判幾時能出來？”
石閔忍不住問道。
“因為主監控室不慎被擊中一枚導彈，損失有點大，所以…….所以評判時間……可能有點長。”
眾人看著副官所指的，正冒著黑煙的建築物，頓時無語。
前前後後辛苦折騰了三天，算上近三個月加班加點的熬夜。消耗精力工時無算，現在卻告訴他們短時間內是很難有指望了，幾位主官都是垂頭喪氣的，招呼著手下把報廢的半報廢的機甲打包運回去。
看著重傷捆綁在拖車上固定的【貘c1】，石閔暗暗握了一下拳頭。
有目標了。
既然有人在期待，那麽就不能再這麽稀裏糊塗混下去了。
砂夜看了一會兒石閔的背影，剛準備起步跟上去，突然她發現自己被拉住了，原來純白色的金發小精靈風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旁，神情緊張驚訝地盯著她。
“怎麽了，小丫頭，想來挨訓嗎？”
砂夜皺起了眉頭，覺得挺奇怪，因為風月平時可是怕她怕得要命，躲都來不及，現在怎麽敢主動敢來和她說話了。
“砂…….砂夜你的消耗…….你的消耗為什麽那麽大，再這樣下去你馬上就會……”
話還沒說完，砂夜就捂住了她的嘴，並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他再說下去.
“夠了，不許說出去，聽到了嗎？”
“可是…沒有可是，你隻要記住這點就可以了！”
“……是。”
鬆開手，砂夜長出了一口氣，輕鬆地一笑道：
“沒辦法，家裏那隻實在太不頂用了，隻好先透支一點資本用用了，而且我們人工電子精靈本來就是人造的生命，或者說隻能算一個物件，就像手機和電腦一樣，折舊或是報廢都是遲早的問題，何必那麽在意呢？風月，你呆在人類身邊的時間比我要長，難道連這點都沒有想透？”
風月用力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可是，越是呆得長久，我越不能接受遲早要離開的事，而且石閔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既然是更換品的話，既然能找到4g的內存條，就肯定不會再懷念原先的512mb內存條不是嗎？好了，石閔在叫我，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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