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甯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這幾天忙什麽,怎麽不見你過來,不是說好要教我唱這首曲子嗎?”


    青蓮解釋道:“是這樣,媽媽打算給我安排幾個人伴樂,這幾天忙著練奏這首曲子,不過這首曲子有點難彈,我要一旁指點,順便配合練習,所以沒有什麽時間過來。”


    蘭甯點頭道:“確實,唱都難唱好,一時之家要將這首曲子練熟更是不容易。”說著突然問道:“上次我問你這首曲子是誰作的,你還沒告訴我呢?”


    青蓮臉露難色,娟兒臉露不悅,“怎麽,青蓮,你難道認為我家小姐想得到什麽好處不成?”


    青蓮忙道:“不是的,我都巴不得蘭甯娘子好,隻是我答應別人了,不能說。”


    蘭甯笑了笑,“也是,若是讓別人知道是誰作了這樣一首曲子,他家門檻定要被人踏破了,我想能作的出這樣一首曲子的人,定是個清高隱世之人,不喜歡被塵俗打擾。”


    青蓮忙道:“是的,阿呆就是這麽說的。”


    阿呆!蘭甯和娟兒聞言露出驚訝之色,這首曲子居然與阿呆有關。


    青蓮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忙道:“蘭甯娘子,你不要問了好不好,我不想失信於人。”


    蘭甯笑了笑,並沒有繼續追問,轉而說道:“來,我們練曲子了,這男聲部分,我非要唱好不可。”


    青蓮卻道:“蘭甯娘子,恐怕我今日不能陪你練曲,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媽媽她們還等著我回去練曲子呢。”


    蘭甯笑了笑,“沒關係,改日也可以。”


    娟兒怒道:“那你來幹什麽?”


    青蓮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可能沒有什麽時間過來……”


    娟兒怪聲怪氣打斷一句:“喲,現在是大紅人了,瞧不起人了。”


    青蓮尷尬一笑,繼續道:“所以我把曲子給蘭甯娘子你送過來,蘭甯娘子你可以自己練習,等我有空再陪蘭甯娘子你練習曲子。”說著將寫了曲譜和詞的三張紙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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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甯接過紙,笑道:“有心了。”


    青蓮笑道:“蘭甯娘子,那我先回去了。”


    蘭甯笑著點了點頭。


    青蓮走後,蘭甯特意道:“娟兒,你以後可不能跟青蓮這麽說話,她現在是名伶大家,一要姿態,二要自信。哪個名伶大家容你這般數落。”


    娟兒嘻嘻一笑:“我知道了,我是沒有把她當外人,所以說話才如此隨意。”


    蘭甯白了娟兒一眼,“你是跟在我身邊,囂張慣了,好了,幫我泡碗茶,剛才練的喉嚨都幹了。


    蘭甯在紫檀木榻坐了下來,將曲譜放在榻幾上,攤開看去,在看到曲譜的一瞬間,臉色頓變……


    娟兒端著茶來,看見蘭甯一眨不眨的盯著曲譜看,神情頗為激動,好像如獲至寶,心中暗忖:“至於嘛?再好也不過是一首曲子,何須如此激動,小姐最近情緒波動有點厲害啊,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小姐,茶來了,你解下渴。”


    蘭甯應也不應,過了一會,突然欣喜若狂的笑出聲來,伸手輕撫自己飽滿的胸襟,看到這久違的字跡,內心卻是心潮澎湃啊。


    娟兒看見蘭甯有點癡癲,好奇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蘭甯喜道:“娟兒,你看著曲譜。”


    娟兒好奇望去,“小姐,我看不懂這曲譜哦。”


    蘭甯笑道:“你再仔細看這字。”


    娟兒定睛一看,驟然驚呼一聲,手上的茶杯脫手掉地,“這……”


    蘭甯笑道:“驚著吧,我剛才也是驚了一大跳,不敢相信有這麽湊巧的事。”


    娟兒顫道:“這麽說,跟小姐通信往來的人和作這一首曲子的人是同一個人。”


    蘭甯笑道:“事實擺在眼前,何須質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娟兒歡喜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蘭甯卻臉色一冷,慍怒道:“好什麽好!”


    娟兒道:“當然好了,這下子全如小姐所願了。”


    這幾日小姐常常誇讚這作曲之人,風雅有情,有才有品,誰知道竟誇到素未謀麵的好友身上去。


    蘭甯卻冷容道:“不好!我視他作友,真誠相待,他卻如此欺弄我,欺人太甚,讓我遇到他,我肯定將他……將他……”蘭甯咬了咬嘴唇,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娟兒嘻嘻笑道:“將他幹什麽。”


    蘭甯傲然道:“將他欺辱回去。”


    娟兒哄道:“小姐,你先不要生氣,現在又有線索了,先把他給揪出來,再好好聊聊,說不定是誤會,說不定他也不知內情,若是知道是小姐你,哪有不垂涎三尺的道理啊。”


    “算了,就依你所說這般安排。”


    蘭甯說著卻笑了起來,說生氣未必是真的,心裏有怨卻是真的,突然卻思索起來。


    “小姐,那我現在就去把青蓮叫來,咱們問個清楚。”


    蘭甯猛然開口:“娟兒,慢著,你說這個阿呆會不會就是與我書信聯係的人?”


    娟兒聞言大為驚訝:“怎麽可能,他隻不過是小鶴夫人豢養的小白臉,一百兩就能買到的東西,小姐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娟兒不提這一百兩,蘭甯還忘記這事,鶴情姐姐可說是無價之寶,不肯賣哩。


    “能猜出我兩道聯謎的,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小白臉,而且我在他身上總感受到一些熟悉。”


    娟兒不語,回想那日情景,那天他的表現確實讓人刮目相看,那些文人公子可不是草包,見到他就像見到救星一樣。


    當日被氣昏,隻想著狠狠修理他,這會仔細想來,還真是個人物。


    蘭甯又道:“這首曲子為什麽偏偏從他的手上到青蓮的手上呢?你說青蓮一個連登台資格都沒有的小伶,誰又會煞費苦心為她做這樣一首驚世之作?”


    這麽聯係分析,娟兒隱隱感覺已經有七八分可能,脫口道:“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豈不是一直在玩弄戲耍小姐?”


    蘭甯緊繃絕美俏容,狠狠咬唇道:“是的,他一直將我玩弄在鼓掌之中,在燈謎上說出【幹蘭】這樣的字眼來羞辱我,還慫恿一眾文人公子攻擊我,更可恨的是在書信往來這件事上,三番二次找個人來惡心我,為什麽那朱公子寧死不說書信是誰寫的……”


    蘭甯越說越覺得就是這樣,眼睛都氣的發紅。


    娟兒好奇問道:“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蘭甯輕輕道:“或許是我生平得罪羞辱的人太多了,有人重金讓他來對付我,甚至想讓我顏麵掃地,狼狽不堪。”


    娟兒聞言暗驚,這也太惡毒了,若是小姐淪陷,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曾經就有一位青樓娘子月秋,為人傲慢得罪過不少人,最後傾心於一位公子。


    月秋與公子兩人歡好之後,那位公子竟然讓那些被月秋羞辱過的人,來欣賞月秋衣不蔽體的模樣,最後月秋羞憤自盡。


    想到這裏,娟兒恨得咬牙切齒:“太狠毒了,弄死他!”


    蘭甯倒是平靜,“這事還是猜測,未作定論。我也不直接責問,若他肯主動全盤托出,還有三分餘地,如若寧死隱瞞,就是心懷鬼胎。”


    娟兒點了點頭。


    “娟兒,你現在就去叫青蓮把阿呆帶到我這裏來,就說我有請,對了,不要告訴青蓮原因,免得走漏風聲。”


    “知道了,我又不傻,這一次就算是嚴刑逼供,也要讓他把真相吐出來。”


    “好了,快去。”


    ……


    卻說青蓮要見謝傅也不容易,這澹台府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以前,兩人都是早晨在山塘河畔相遇,現如今她已經不必特意跑到河畔練曲,而謝傅也似乎忙於其他事,早上沒有在山塘河畔出現。


    青蓮已經在澹台府外麵逗留了足足近半個時辰。


    買東西回來的胡地全看見澹台府門口站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小娘子,不時朝府內張望,似乎有什麽事情的樣子。


    於是上前詢問:“小娘子,你有什麽事嗎?”


    青蓮回頭掃了胡地全一眼,問道:“你是這澹台府的人嗎?”


    胡地全點了點頭。


    青蓮問:“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謝傅?”


    胡地全一訝:“你是來找謝傅的?”


    “你能幫我轉告一下嗎?”


    胡地全又再次打量青蓮一番,這番華麗衣著,不是大家閨秀就是青樓名伶,問道:“小娘子怎麽稱呼呢?”


    “我叫青蓮。”


    胡地全顫指著青蓮,驚訝問道:“你該不會就是回鶯院最近最炙手可熱的青蓮娘子吧?”


    青蓮微微一笑點頭。


    胡地全“哎喲”一聲,激動起來:“青蓮娘子啊,是青蓮娘子你啊!這……”


    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對於他們這些市井白丁,青樓這種地方是他們根本無法涉足的地方,就算是一般的名伶,也是他們高攀不起的。


    更何況眼前這位不是花魁更勝花魁,火的一塌糊塗的青蓮娘子,這樣的人物是可望而不可及,現在卻離自己這麽近,還與自己說著話,胡地全內心一陣激動。


    青蓮見胡地全愣住,開口道:“小哥,勞你轉告一聲,我有事找謝傅。”


    “好,青蓮娘子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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