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上智自知單是【承露】抵擋不住這一劍,卻仍施展出來,果不其然【承露】之音剛起便如水花泛碎。


    而獨孤上智這麽做是為了有暇施舍地發殺機的殺招,大喝一聲:“地泣!”


    電母上的琴弦競飛斷射入光芒之中,纏著秀霸劍鋒而去,淒淒之音猶如大地在哭泣。


    光黯音止,兩人均黯然無恙,劍鋒與琴絲交纏在一起。


    平風秋色,不分上下!


    絕頂高手最怕兵鋒死抵,力歸於衡,因為這樣就會陷入生死較力之中。


    何況此刻雙方所使出來的都是必殺絕招,絕招能讓嗎?絕無此事!誓殺你或是我亡!


    一團森霧突然出現在黑夜中,以驚人速度靠近兩人:“獨孤上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正是潛伏已久的鬼後,張淩蘿猜的沒錯,鬼後確實潛伏在他們周圍,靜待時機,眼下獨孤上智與素還山拚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正是千載難逢的出手機會。


    原本就是偷襲,出聲並非提醒,而是她一旦現身,兩人肯定能夠察覺到她的存在,此舉是讓獨孤上智莫要驚慌,繼續發力。


    鬼後現在要殺誰,誰就死,毫不誇張。


    森霧充斥蕭殺之氣朝素還山身上籠罩而去,選擇素還山,一者天師令在素還山的身上,二來素還山已經入道,明顯更具威脅。


    僵持不下的素還山和獨孤上智卻驟然分開。


    鬼後一擊落空,心中一駭,立生警惕,打算迅速逃離,兩人在那種情況下能夠默契收手分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兩人是約好的。


    果不其然,獨孤上智弦歸電母,立即對鬼後施以【鳳池】之音,在【鳳池】之音的影響之下,鬼後那無形無跡的身影立即現出形跡來。


    素還山手持秀霸一劍刺入森霧中的那道身影。


    森霧蕩散,鬼後那一襲黑袍的優美身段現出原形。


    素還山咦的微訝一聲,對於這一劍沒能殺死鬼後感到意外。


    鬼後冷聲:“你們兩個!”


    素還山笑道:“鬼後,你也算狡猾,我們兩個鬥到這般程度才將你誘出來,你還真是小心謹慎,不過還是上當了。”


    對於局勢轉變還一頭霧水的北耕雲,聽聞此言,欣喜說道:“原來宗主跟獨孤長老是在演戲,誘惑這鬼後現身。”


    張淩蘿卻毫無喜色,她仍記得在古城,鬼後一個人留下來對付惡靈,這份舍己為人的大仁大義讓她很是欽佩,開口說道:“鬼後,你又何苦爭這天師令。”


    這種利害豈是張淩蘿能夠一言調解的,鬼後麵向素還山,笑道:“就算我上當了,你就能奈我何。”


    “那就試試!”


    素還山說著持劍殺向鬼後,他早就煩了這鬼陰魂不散跟在他的身邊。


    鬼後本來勝在身法鬼魅,想躲想逃隨心所欲,就算素還山這等人物想要殺她也難以辦到,隻是在獨孤上智【鳳池】之音的壓製下,她的動作變得緩慢,別說鬼魅了,簡直就是肉靶子。


    隻得硬拚硬撼素還山的劍鋒,抬臂拂袖卷起重重森霧,隻是森霧還未靠近素還山,就被秀霸劍鋒蕩散。


    轉眼之間就險象環生,苦苦支撐,卻要支撐不了多久。


    而素還山是第一次與鬼後交手,對於鬼後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森霧不是很了解,所以顯得謹慎,並不貪功冒進,所以鬼後人還能站著。


    若論修為深厚,鬼後又如何是素還山的對上,每一次正麵對抗,都讓她經脈隱隱生痛,更要命的事,她傷勢還未完全痊愈。


    終於在一次硬抗之後,鬼後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身體微微搖晃,腳步已經不穩。


    雖然她森霧裹麵,卻又如何能瞞得住兩位絕頂高手的眼睛,獨孤上智朗聲:“宗主,動手!”


    兩人為了誘鬼後現身,真打一場已經耗費不少真氣,需速戰速決,以免生變。


    施以【龍池】之音,琴音如若天音朝鬼後身上罩下,素還山持劍殺至,與獨孤上智合殺鬼後。


    鬼後嬌聲喝叱:“登王台!”


    她雖已經練成上池鬼典,仍不敢使用此逆天大招,一旦駕馭不住就會遭受發噬,此時生死攸關,也顧不得許多了。


    一時間之間天地森森,似有無數冤魂奔像鬼後,形同萬鬼朝王。


    無數力量灌入鬼後體內,鬼後瞬間感覺無法承受這麽多的力量,身體如要被撕成碎片,競發出淒厲叫聲。


    素還山這必殺一劍驟然感受到巨大的力量,劍鋒竟被這個強大力量生生擋了下來。


    就在這時,獨孤上智琴音生變:“嶽山!”


    一座無形大山就朝素還山頭頂壓了下去,素還山正全力對付鬼後,哪還有能力對付這突然的變化,更料不到獨孤上智會在這個時候偷襲他。身體生吃此重擊,狂噴一口鮮血便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鬼後施展逆招,雖然抵擋素還山這必殺一劍,卻因駕馭不了此招,身體受到反噬,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便屈地奄奄一息。


    張淩蘿和北耕雲哪會想到竟是此般扭轉,北耕雲大喝一聲:“獨孤上智,你這卑鄙小人!”人便朝獨孤上智殺去。


    北耕雲本來就不是獨孤上智的對手,何況此刻有電母此般神兵在手,隻是撥弄琴弦發出琴聲,北耕雲還未近身就被擊倒在地。


    “左長老,你不是我的對手。”獨孤上智念及四十年交識,並沒有下死手。


    北耕雲破口大罵:“獨孤上智,我看錯你了。”


    獨孤上智不與北耕雲逞口舌之爭,飛身落在素還山身上,取出天師令來。


    張淩蘿不叫不喊,異常冷靜鎮定,隻是冷冷的盯著獨孤上智。


    獨孤上智將天師令揣入衣內,扭頭看了張淩蘿一眼:“玄女,後會無期了。”


    獨孤上智像個謙謙君子一般,張淩蘿亦禮貌相對,微笑:“獨孤長老,慢走。”她攔不住獨孤上智,又何須像北耕雲一般氣急敗壞。


    看見獨孤上智消失在黑夜之中,張淩蘿才對北耕雲看去:“左長老,別罵了。”


    “氣死我了!”


    北耕雲說著竟哭了起來,要知道為了這天師令,他們道門死了多少人,克服多少艱難困苦,連多年的老友南釣月離他而去。


    天師令就算落在天宗、地宗手中,他都不難受,如今競落在異域奸人手中,心中一時悲痛無比,哭得像個孩子一般傷心。


    見北耕雲傷心落淚,張淩蘿心中暗忖,左長老也算至情至性之人,隻是此刻卻無暇寬慰北耕雲,迅速來到素還山身邊,查看師傅傷勢。


    真氣探入師傅體內,死寂一片,立即眉頭一皺,師傅傷的太重了,隻剩下一口氣在。


    當下從身上取出一顆救命丹藥,拍服入素還山口中,對著北耕雲冷聲喝道:“別哭,師傅傷的很重,危在旦夕。”


    北耕雲吃驚,忍著身體疼痛靠近過來,查看素還山傷口,脫口說道:“完了!”


    張淩蘿道:“我給師傅服用了保命丹,三天之內還能保住一口氣不死。”


    北耕雲怒罵道:“這天殺的獨孤上智!”


    任張淩蘿聰慧無比,也想不到竟是這個結局,讓獨孤上智漁翁得利,不悅說道:“左長老,省點力氣吧,你傷勢怎麽樣?”


    “死不了。”比起宗主所受之傷,他身上的傷勢簡直不足一提:“玄女,現在該怎麽辦?”


    張淩蘿並沒有回答,而是扭頭朝一旁蜷縮在地的鬼後看去,此刻鬼後臉上森霧消散,一張美麗臉容無遮。


    看清了鬼後的真麵目之後,張淩蘿表情一驚,絕對想不到鬼後的身份競是那聲名狼藉的三公主。


    北耕雲也順著張淩蘿的目光望去,他卻不認識秦楚裳,隻覺這鬼後此刻臉容雖然蒼白淒弱卻難以掩蓋其美豔之姿。


    回想一路過來,這鬼後屢次挺身而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敵人還是朋友。


    見張淩蘿起身朝鬼後走去,北耕雲忙出聲:“玄女,她已經傷的很重了,沒必要再落井下石。”


    “左長老寬心。”


    張淩蘿在鬼後跟前蹲了下來,對著鬼後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便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釋放一縷真氣查看她的傷勢,驟然鬼後體內彈出一股力量,就將張淩蘿彈開一丈多。


    北耕雲怒而站起:“你恩將仇報!”


    張淩蘿忙抬手解釋:“左長老,與她無關。”


    北耕雲咦的一聲露出疑惑之色。


    張淩蘿站起,重新來到鬼後身邊,這一次暗運真氣,將手指緩緩朝鬼後手腕搭去。


    鬼後卻將手腕移開,冷淡道:“別白費心機了,你什麽也做不了。”


    她施展逆招【登王台】借天地萬鬼之力為己用,卻又無法駕馭住這股強大的力量,此刻身體如受萬鬼肆虐一般。


    隻有林初溪他們幾個他們聯手才能助她壓製住這股強大力量,讓萬鬼歸章。


    隻是林初溪他們當日為了助她練成《上池鬼典》已經耗盡文道心神,就算此刻在她身邊,也是有心無力。


    林初溪他們幾個已經是文道巔峰人物,又去哪裏找幾個林初溪來,突然腦海閃現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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