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兒,你認識那射日戰神黃忠?」


    馬騰手裏拿著一根羊腿,吧唧著嘴,抬頭看向對麵的馬超,問道。


    馬超搖了搖頭,有些挫敗的說道:「之前不認識,但他說了,有個人適合做我師傅。」


    馬騰愣了愣,突然覺得受手裏的烤肉不香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同樣錯愕的龐德,見龐德搖頭,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這才問道:「超兒,你是覺得為父與龐叔教不好你?」


    倒也沒有被兒子嫌棄的憤懣,隻是擔心馬超被人忽悠,畢竟他們在洛陽人生地不熟的。


    馬超吃肉的動作頓了一下,急忙放下手裏的小刀,朝龐德和馬騰抱拳一禮。


    「爹,龐叔,超兒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隻是……」


    這時,龐德笑著說道:「好了,馬兄何必如此,超兒既然想去拜師,我們隻需要準備好束脩之禮便是,身為長輩,難道還要托他後腿不成?」


    馬騰眉頭微蹙,他自然沒有阻止馬超成長的意思,隻是心中擔憂罷了。


    龐德又與馬超說道:「既然那黃總兵那麽與你說了,想必確實有意指導你,趕緊吃,吃完了,我與你父親一同送你過去拜見黃總兵。」


    馬超看了眼馬騰,點點頭,低頭狼吞虎咽起來。


    下午。


    帝國武道大會如期舉行,這次同樣有一個賽前遴選環節。


    隻見九宮演武場外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九口大鼎,每一口鼎的重量都是二十石。


    【漢:一石約為三十斤。】


    「舉鼎?」


    「規則說不用舉起來,隻要能夠抱著鼎離地三尺,往前走五步即可。」


    「那也不得了啊,這麽重的鼎,也隻有西楚霸王才能抱得動了吧?」


    此時,演武場外麵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商販和世家之人。


    舉鼎,在這個時代不算什麽新鮮事兒,力士舉鼎,古來有之,是考驗一個人氣力的方式。


    隻是,二十石的大鼎,多少還是有些誇張了。


    許多自以為有點力氣的人,都上去試了試,發現根本就無法挪動分毫。


    一些早先被淘汰的武者也上前湊熱鬧,確實不少人都能抱得動,但也隻是離地三尺左右,別說走了,能堅持一息者都是鳳毛麟角。


    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場帝國武道大會,就算他們沒有被淘汰,也要在這個環節折戟沉沙。


    瞬間心中的鬱悶之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看戲的心態。


    不多時,二百零六名晉級者紛紛到場。


    為首之人,赫然是無雙戰神呂奉先,剛一出場,就引得人群一陣熱烈的呼喊聲。


    呂布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一臉笑意的朝四周抱了抱拳。


    「這二十石的大鼎,倒也有點分量,呂某獻醜了。」


    呂布挽起衣袖,走到一尊大鼎跟前,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是萬萬不敢大意的,否則一會兒漏了氣,沒舉起來,那可就太丟人了,在場好幾萬人看著他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呂布的一呼一吸,他身上似乎有熱浪蒸騰。


    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再過半月就是年關了,外頭的天氣不是一般冷,昨晚還下了一場小雪。


    眾人隻看到呂布的頭頂似乎有絲絲煙霧升騰,不少武者都是瞪眼斂息,感歎連連,知道呂布這是將內功修煉到了極致造成的異像。


    「呼,喝!」


    卻見呂布沉腰跺腳,右手抓住大鼎耳朵,爆喝一聲:「起!」


    竟然是單臂就將六百斤的大鼎舉了起來,而後


    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十來步,「嘭」的一聲,將大鼎重重放在地上。


    「好!」


    「彩!」


    「呂總兵好膂力!」


    大鼎落地瞬間,頓時是人聲鼎沸,滿場驚歎,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百姓們一個個跟著喊:「無雙,無雙……」


    人群中一些婦人小姐更是神采奕奕,一個個眼巴巴的盯著呂布的麒麟臂,恨不得撲上去。


    便在這時,徐晃和花鰱同時動了起來,他們可不會眼睜睜看著虎魄軍逞威。


    二人也是一般操作,隻不過,兩人都是雙手舉鼎,比起呂布弱了幾分威勢。


    但也同呂布一般,將大鼎舉過頭頂,而後走了十多步,花鰱甚至小跑了起來。


    「啊……」


    幾個世家小姐姐驚叫連連,簡直愛死那個大光頭了,關鍵花鰱才二十出頭,比呂布和徐晃都要年輕許多。


    接下來,晉級武者一個個上前舉鼎。


    說是舉鼎,其實用抱形容更確切,畢竟不是誰都能有呂布三人這般膂力。


    直到。


    典韋和許褚同時站了出來。


    「他們這是要做甚?」


    兩人的異常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被人簇擁讚美的呂布等人。


    不遠處的塔樓上,衛琤幾人也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向二人。


    典韋和許褚相視一眼,兩人同時走到一尊大鼎跟前,就像是尋常力工拖拽貨物一般,將大鼎拖著就走,根本就不費什麽力氣。


    雖然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可有人好心提醒道:「大鼎最少要離地三尺,你們這樣是不行的。」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以為兩人其實是抱不動大鼎的時候。


    典韋和許褚同時拖著一尊大鼎走到另一尊大鼎跟前。


    然後,一手抓著一口大鼎。


    「喝!」*2


    兩人五指緊握大鼎的耳朵,然後手肘盯著大鼎,直接將大鼎硬生生單臂扛了起來。


    而且,還不是一尊,而是一次扛起兩尊大鼎。


    嘭、嘭、嘭……


    兩人額頭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血管就好像一條條盤亙的小蛇。


    皮靴落地,更是在地上留下了足足有半指深的腳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眾人心頭。


    不多不少,剛好五步,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放下大鼎。


    做完這一切,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理了理衣袖,回歸隊伍。


    此番全場噤若寒蟬,所有人都看著兩人目瞪口呆,感覺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直到。


    「好!」


    聲音很遠,眾人抬頭回望,才發現是塔樓上觀禮的衛琤發出的。


    下一刻,全場高呼,喝彩連連!


    ···


    塔樓之上,衛琤滿意的笑了笑。


    典韋和許褚二人都有一顆向戰之心,之前自己一直將他們束在身旁,對他們有些不公平。


    今日過後,二人的名聲想必也會傳揚開來。


    若是明日決賽能拿到一個好名次,自己再讓《大漢龍虎榜》為他們包裝打造一番,封個戰神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兩人還得有戰功。


    這不,說曹操,曹操到。


    有人拿著戰功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向身後的曹操,衛琤眯了眯眼睛,示意進樓裏說話,外麵怪冷的。


    衛琤坐到主位上,拿起一根燒火棒,挑了挑炭盆裏的銀碳,似笑非笑的問道:「孟德是哪裏得知胡人犯邊之事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嘛。」


    曹操急忙拱手一禮,道:「不敢,曹某並沒有特意去打探消息,隻是偶然看到城外有商隊集結,這才想著是不是北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這麽冷的天氣,應該沒有商隊北上才是。」


    衛琤微微一笑,盡管他讓諸葛亮他們動作小點,可終究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八百人北上,僅僅是糧草就要準備不少,更不要說帳篷、馬匹等大件物品的調集。


    若是有心的話,肯定能夠發現異常,這倒也不稀奇。


    看了眼曹操身後的文士,衛琤笑著說道:「這位便是潁川郭奉孝吧,孟德身邊倒是有不少能人異士啊。」


    曹操愣了愣,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衛琤。


    去年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雖然最終計劃失敗,但他們是實打實的算計過衛氏的。


    衛琤看向郭嘉,後者急忙拱手一禮,「潁川郭嘉,問衛君安。」


    衛琤「嗯」了一聲,倒也沒有追究什麽,主要是這郭嘉的臉色發青,嘴唇烏紫,一看就是酒精中毒不淺,看來之前賣到兗州的那些「好酒」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說吧,你這麽急著見我,想必是有所求,說說看,如果不太過分,我可以幫幫你。」


    衛琤饒有興致的看向曹操。


    曹操恭敬的拱手一禮,語氣委婉的說道:「衛君深明大義,曹某感激不盡,數日前聽聞荊州劉表與劉玄德合謀入海之事,曹操以為,衛君萬不可小覷了他們,此二人可都是狼子野心之輩,萬不可放任自流啊。」


    「哦?」


    衛琤放下燒火棒,靠著扶手,蹙眉道:「孟德是否言過其實了,難道就因為他們跟你選了一樣的目的地,他們就是狼子野心了不成?」


    曹操連說不敢,沉聲道:「衛君難道忘了那劉表之子了嗎?若是讓劉表一朝得勢,後果不堪設想啊!」


    衛琤嗤笑一聲,「區區劉表,我還不放在眼裏。」


    曹操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的時候。


    郭嘉突然上前一步,碰了一下曹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曹操心神一動,急忙拱手道:「衛君深謀遠慮,威壓海內,自是不懼,是曹操孟浪了。」


    衛琤請笑一聲,看向郭嘉。


    剛剛曹操若是再說下去的話,就有挑撥離間,再起內鬥之嫌了,衛琤完全可以用這個當借口,直接免去他東征倭島的權力,不想,竟是被郭嘉點破了。


    衛琤視線在二人臉上來回觀察了一番。


    最後,淡淡說道:「東征倭島,非你一人之功,左右他們也得等明年開春江水破冰了才能入海,你還有兩個月時間去謀劃,機會對你們來說都是平等的,不要動不動就內鬥,我不喜歡。」


    「是!」曹操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個衛君能夠對他們既往不咎,但前提是不能再內鬥了,他剛剛差點忘了,還想著攻女幹劉表。


    要不是郭嘉提醒及時,這次怕是要弄巧成拙,失去東征的機會。


    二人走下塔樓,都是一臉悻悻。


    曹操看了眼郭嘉,感激的說道:「好在奉孝點醒了我,否則方才衛君一定會趁機發難。」


    郭嘉苦笑道:「主公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好,衛君之所以全力支持我們東征,就是不想我大漢諸部再生事端,這個時候若是有人再挑起內鬥,衛君一定不會手軟的。」


    曹操尷尬的應了下來,心中百感交集。


    ···


    呯!


    「哈哈哈,就你這點本事,也敢逞威?」


    坤宮演武場,趙雲被人一掌打在胸口,重重摔在地板上。


    站在他跟前的大漢一


    臉橫肉,滿口黃牙參差不齊,說話的口音有些古裏古怪。


    場邊的棚子裏,益州牧劉焉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這個蠻子當真有點本事。」


    旁邊幾個儒士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儒士說道:「主公別急,這蠻子有生撕虎豹之力,這才哪到哪呀,哈哈哈。」


    劉焉微微頷首,看向儒士說道:「你很不錯,這次做的很好,咳咳咳。」


    說到一半,似乎是中氣不足,劉焉咳嗽了起來,幾個儒士見狀,急忙端茶倒水。


    這時,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走了出來,手裏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顆麥麗素……丹藥出來。


    「主公,快吃下仙丹。」女子聲音柔媚異常,讓人忍不住朝她的臉龐看去。


    可看清了她的臉後,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她的右臉上有一條類似蜈蚣一樣猙獰的疤痕,眼睛也是駭人的青色異瞳。


    劉焉接過那丹藥,狼吞虎咽一般的合著水囫圇吞下。


    令人驚奇的是,原本還咳嗽不斷的劉焉,在吃下丹藥後,竟然肉眼可見的恢複了正常的氣色。


    「好在有你隨行,快,賜座。」


    女子微微一笑,臉上的蜈蚣傷疤更加猙獰了幾分。


    「主公賜座,本不該推拒,可是……」女子看向一旁的幾個儒士。


    劉焉見狀,沉聲道:「怎麽,你們有意見?」


    幾個儒士麵麵相覷,瞪了眼女子,皆是悻悻的退到了一邊。


    這時,劉焉拉著女子的手,竟然不嫌棄她的麵容,笑著說道:「來,陪我說說話。」


    說著的時候,手還不自覺的攀在女子的腰間。


    該說不說,這女子雖然臉上有疤痕,但身段是真的好,特別是後麵的觀眾,看得都咽了咽口水。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女子不能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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