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衛宮很難以理解,為什麽別的村子都是被人劫掠屠戮,輪到自己家的莊戶就這麽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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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看到屍體上留下的痕跡後,他就悟了。


    稱頭他還是認識的,畢竟見過幾次麵,之前衛琤都是讓稱頭送信到衛氏親手交給他的。


    “小的稱頭,見過三爺,這是我兄弟大牛,呃,不對,他叫費曜,謝莊的莊戶。”


    費曜急忙上前抱拳一禮。


    衛宮點點頭,打量著費曜的身型,讚許道:“不錯,是塊行伍的好料子。”


    費曜連呼不敢。


    得知費曜現在在郝家村為衛琤做事,衛宮的態度又好上不少。


    寒暄一番之後,衛宮看向一旁震驚連連的伍三通,也不怪伍三通吃驚,曾幾何時,衛宮是他們避之不及的存在,而自己的外甥竟然能跟他談笑風生,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老了?


    衛宮說道:“伍村正,你立刻帶人將這些屍體清理掉,免得滋生蠱毒瘟疫。”


    伍三通連忙答應,稱頭敢跟衛宮說笑,他可不敢。


    衛宮又與稱頭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們及時相救,衛某代村民們謝過了,家中備足了好酒好肉,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回去把酒言歡一番。”


    稱頭擺擺手,直言道:“三爺太客氣了,莫說伍家村是我娘的娘家,便因它是衛氏的莊子,我們兄弟幾個見了也要上來搭把手,酒肉就免了,我們還得趕回去給公子複命呢。”


    衛宮看著他腰間的佩劍欲言又止,喝酒吃肉是假,衛宮隻是很好奇。


    他方才觀察過幾個黃巾賊人的屍體,發現其中不少人的屍體上存在十分平滑的劍痕。而郝家村一眾根本就不會劍法,他們是怎麽造成這樣的傷痕的。


    他思前想後,感覺問題應該出在他們的佩劍上。故而才假意邀請稱頭等人回去一趟,然後找機會查探一番。


    可惜,稱頭並不給他機會,執意要回去複命。


    衛宮隻好點點頭,視線依依不舍的從稱頭腰間的佩劍移開,而後囑咐他們一路小心。


    目送稱頭等人離去,衛宮站在山坡上久久沒有言語。


    手下在一旁說道:“三爺,這些村民似乎是二爺新近培養的護衛,方才我仔細看了,他們手上的新繭都是最近練劍磨出來的。”


    衛宮微微頷首,若有所思的說道:“最讓我好奇的是他們的佩劍,看來有機會的話,我要再去一趟郝家村,也不知道仲道究竟在謀劃一些什麽。”


    與此同時,離開伍家村的稱頭等人也是麵麵相覷。


    費曜說道:“好險,差點就暴露了這些劍的秘密。”


    稱頭也是點點頭,說道:“公子讓我們盡量不要暴露,看來是有原因的,方才你是沒注意到衛三爺的眼睛,那家夥,直勾勾盯著我的劍,差點沒把我嚇屎。”


    費曜也是慶幸道:“還好咱們把防刺服穿在了裏麵,不然暴露得更多,還是趕緊回去吧,把這事兒跟公子報備一下,都是衛氏的人,想必公子不會追究。”


    稱頭緊了緊衣領,揮動馬鞭快速朝呂梁山狂奔而去。


    ···


    郝家村這邊。


    衛琤正在觀看郝昭等人訓練。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現在大家對障礙跑的熟練度越來越高。


    特別是速度最快的郝昭,全程跑下來隻用了三十息不到,各種關卡在他眼裏形同虛設。


    衛琤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加一點難度。


    比如抬高木牆的高度,讓一人攀爬變成雙人配合;或者往泥坑裏丟一點鵝暖石,增加一點不確定性,畢竟真正的野外環境比這裏要危險百倍不止。


    就在衛琤心裏暗自盤算的時候,人群中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快速跑了過來。


    隻見她輕易跳過三道木柵欄,快速爬過泥坑,又靈活的翻過木牆,以三個優雅的前空翻通過平衡木,雙腳在地上輕輕一踮,巧妙的落在最後的通天繩上,爬上頂端敲響了鐵鐺。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般。


    落地後,她回頭看向郝昭,嘴角‘嗤’一聲,拍拍手上的灰塵,徑直朝衛琤走了過來。


    與大家一樣,衛琤同樣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還沒有從剛剛的畫麵中反應過來。


    謝玉來到他跟前,輕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好玩的呢,真沒意思……還不如陪阿寧她們玩捉迷藏呢。”


    哢嚓!


    衛琤仿佛聽到了一地玻璃心碎裂的聲音,其中以郝昭的聲音最大。


    可憐的郝昭,用了幾天的練習才跑進了三十息,沒想到這才一瞬間,就被人家一個小姑娘破了紀錄,而且貌似,這個紀錄他根本就打不破。


    回過神來的衛琤又驚又喜的看向謝玉,驚訝道:“你練過輕功?”


    謝玉繡眉一挑,搖了搖頭:“什麽是輕功?我這是八步趕驏啦,我師傅教我的,專門用來馴服野馬的步法,跑起來賊快。”


    驏,不鞍而騎也。


    衛琤微微頷首,這種技法後世也有,一些馬戲團裏的騎手專門用來炫技的,抓住奔跑中的馬,跟著跑幾步再上馬。但速度明顯沒有謝玉快,真用來追趕野馬,估計早就被踢飛了。


    “咦,你剛剛說的輕功是什麽,好玩嗎?”


    衛琤見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麽,一點都不好玩。”


    謝玉哪裏肯信,圍著他一個勁兒的問。


    衛琤沒有辦法,隻能跟她講解了一下所謂的輕功有多麽的神奇,像是武當山的梯雲縱,天山派的踏雪無痕,達摩祖師的一葦渡江等等。


    謝玉聽得大眼睛亮晶晶,特別是聽到梯雲縱的時候,眼睛不時朝懸崖那邊邊瞄了瞄,一副很是意動的樣子,嚇得衛琤急忙解釋這些輕功都是自己杜撰的,他是真怕這虎妞去跳崖啊。


    安慰了一番被謝玉打擊得體無完膚的郝昭等人,衛琤想著回去畫一張圖紙,給他們升級一些訓練項目,除了障礙跑,貌似負重行軍更能鍛煉人。


    當然,衛琤沒有當過兵,得回去百度一下具體的訓練方法,還有飲食搭配等細節問題。


    回到陋室。


    蔡琰和郝娘正在幫小花穿戴新衣裳,因為小花的體型異於常人,所以新衣裳的剪裁費了一番功夫,但好在蔡琰的女紅經得起考驗,總算是給做好了一套衣裳。


    見到衛琤和謝玉回來,蔡琰急忙讓他們過來幫忙看看。


    小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前一站,個子稍微比衛琤矮一點,但那身板是真的粗壯有力啊。


    衛琤尷尬的往後站了站,讓身型矮小的謝玉頂在前麵,畫麵頓時變得有點滑稽。


    謝玉的個子不高,估計155左右,而且身型苗條,屬於偏瘦的類型,胸前更是沒有二兩肉。


    但這丫頭氣勢上可不輸任何人,上下打量著小花,繡眉微蹙,道:“這樣的衣裳怎麽活動得開,你不覺得太緊了嘛?”


    可不就是太緊了嘛,胸口勒得難受,可畢竟是主母親手縫製的,小花也不敢說啊。


    還是衛琤提醒道:“好看是好看,但小花是來保護你的,琰兒,還是把衣裳做大一點,回頭我還要給她一套內甲,穿這身衣服根本就穿不上內甲。”


    蔡琰撅著小嘴,她覺得挺好看的啊,可她卻忘了,她是什麽身份,小花是什麽身份,兩個人平時幹的活兒也不一樣,你平時看書澆花,人家可是要幹體力活兒的。


    最後蔡琰還是妥協了,尺碼放大了一號,特別是手肘膝蓋等關節,更是多加了一層的布料。


    ···


    九江郡,舒縣。


    廬江周氏。


    今日乃是周老太公八十壽誕,華辰請宴,賓朋滿座。


    周莊東臨巢湖,宴客所在便在巢湖中央的湖心島上。


    島上風光引人入勝,群巒疊翠,姹紫嫣紅,鳥語花香,此時正值夏秋交接之際,北地的大雁飛鵠途經此地,紛紛棲水而歇,湖光山色中盡顯盎然生機。


    作為周氏嫡長孫,年僅十六的周瑜生得人高馬大,外貌俊美,引得眾賓客交口稱讚。


    但人群中有一人同樣收獲不少讚揚,那便是坐在周瑜身後的孫破虜之子,孫策孫伯符。


    都說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用在孫氏父子身上簡直再契合不過,同樣年僅十六,孫策便不止一次上過戰場,在剿滅黃巾反賊的行動中立下汗馬功勞。


    世人皆說,孫策與周瑜一文一武,實則孫策本人文成武功樣樣精通,單論成就,比現在的周瑜不知道要領先多少,而事實上,兩人的關係,也是從周瑜主動慕名而來的。


    感受到賓客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孫策一邊陪著笑,一邊腳步止不住的往帳外移去。


    周瑜見狀,好奇道:“伯符,這是作甚?”


    孫策沒好氣的說道:“我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我去湖邊垂釣飲酒,你去嗎?”


    周瑜聞言,笑著說道:“你去,我便跟著,順便叫上幾個歌姬,咱們兄弟二人且自逍遙。”


    “如此甚好。”孫策大喜,拉著周瑜朝帳外走去。


    周氏的長輩們看到這一幕,都是微微一笑,周瑜能與孫策玩到一起,他們這些長輩還是很樂於看見的,總比天天跟歌姬們混在一起研究音律好些。


    其他幾個世家的長輩見狀,也讓自己家的子侄跟上,如今孫氏一族如日中天,正是結交攀好的時候,機會難得,萬萬不能錯過。


    角落裏,兩個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姐妹相視一眼,也起身跟了上去,坐在上首與周太公攀談的橋公見狀,撚須輕笑,並不阻止。


    一行人年歲都差不多,最大的不過十七,最小的小橋妹妹不過十三而已。


    見這麽多人跟了上來,孫策和周瑜也不介意,尋了一處鵝暖石鋪就的淺灘,眾人升起篝火,飲酒談笑有聲,且有歌姬彈琴奏樂,比之大帳內不知道快活多少倍。


    但總有極個別不合群的人。


    眾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坐在周瑜對麵的一個少年卻苦著個臉。


    周瑜見狀,好奇問道:“子安兄這是何故,難得聚首,正是酣暢之際,你卻顯得悶悶不樂。”


    孫策也早就發現了,隻是他對這個衛子安不太熟悉,便沒有發問。此時周瑜問起來,他也好奇的問了一句,“可是身子不爽利?”


    衛子安,出身河東衛氏,單名珣,字子安,與衛琤乃是同輩子弟,是衛琤二叔的獨子。


    此時見兩位主賓問及自己,他也不好不答應,隻能將自己的煩惱娓娓道來。


    “伯符兄,公瑾兄,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我此番南下九江郡,是應了家中長輩的安排,來與李家姑娘相看的。”說完接著歎了一口氣。


    周瑜說道:“怎麽,難道是李氏沒看上你?”


    孫策拉了拉周瑜,看著衛珣說道:“李氏怎麽可能看不上子安兄,定是另有蹊蹺。”


    衛珣朝孫策點了點頭,說道:“誠如伯符兄所言,我這邊倒是沒有任何的麻煩,一切也順利進行,就差拿到李姑娘的生辰八字了,可家中突然來信,讓我即刻趕回河東,與謝氏女結親。”


    “啊?”眾人皆是啞然。


    這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偷摸坐在周瑜後麵的小橋氣呼呼的說道:“你怎麽能這樣,那李姐姐怎麽辦,她可是……唔唔!”


    大橋見妹妹口無遮攔,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事關女兒家的清白,多說一句都是錯。


    孫策回頭看到大橋,眼神中盡是柔情,微微一笑後,回頭與衛珣說道:“如此說來,你衛氏確實不地道,婚姻大事怎能出爾反爾呢?”


    大橋和小橋聞言,對孫策肅然起敬,卻不知道這小子五十步笑百步,家裏也有一個婚約等著他去履行呢。


    衛珣歎息一聲,無奈說道:“據說起因是我那病入膏肓的二哥,他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大病初愈,然後躲進了深山中隱居世外,還斷言……總之鬧出了不少動靜。”


    衛珣臉色一變,險些說漏嘴,但他的小動作沒有躲過孫策和周瑜的注意。


    周瑜蹙眉說道:“你二哥應該是娶了蔡氏之女的衛仲道吧,我聽說他年少英才,若不是身子骨實在太弱,早已經被舉孝廉進京入職了,他能鬧出什麽動靜?”


    衛珣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爹信中說,目今那並州牧董卓為了見我二哥,竟然在家中盤桓了數日。


    且朝中局勢馬上要大變,具皆與我二哥有關。還有一件事,反正也瞞不住,告訴你們也無法,鹽湖你們知道吧,我二哥略施小計就控製了張讓爪牙,將偌大的鹽湖收入囊中,就為了這件事兒,我衛氏才要與王氏和謝氏並蒂一起吃下鹽湖。”


    就在眾人以為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之際,一直沉默的孫策突然驚問道:“你是說董卓在河東逗留半月有餘,全是為了拜訪你二哥?”


    衛珣被他這一問嚇了一跳,本能的從懷裏掏出書信,解釋道:“我騙你作甚,有書信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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