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峰顛蝶狂,黃花嫩蕊堪憐愛;柳眉兒顰,蜂腰兒擺,哪禁得雨驟雲馳、浪湧風裁;花心兒動,花蕊兒開,銷魂蝕骨魄散去,涓涓春水泉湧來;藕臂橫施,粉腿兒箍繞朗腰外;綿軟嬌無力,喚郎恣意愛————


    你說,如此媚兒,————最隱秘的情欲大門被她開,最純淨的情竇之心被她撥,———縱使這個世上有可能比她更美妙的女子,可,懷抱裏這個————對山山而言,就對他裘山山這一人而言,沒了,再也沒了,就她一個,隻她一個————


    草草在他懷裏轉了個身,相連的部分少時分開,山山扶著自己的命根子,一手攀著她的豐臀就又要往裏塞,一刻也不想出來!草草雙手緊環著他的頸項,一腿盤上他的腰側,一墊腳,“對,慢慢,慢慢————”引導山山慢慢進去,


    草草牽著他的手放在她第一腰椎上麵,他的手和她身體之間,是一層細碎的汗水,


    草草微啜著摩挲著他的唇,“山山,舒服嗎,————”


    山山微張開唇,卻發不出聲音,感覺,隻有,隻想,————GT的軟溝上仿佛牽著一根紅線,紅線的另一頭,永生永世被草草牽在手心裏————


    “我——我想對你說————”


    山山的唇在動,可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深埋在草草身體裏的硬硬的陽 具,晶瑩溫潤,卻仿佛一句咒語,一句話。它的嘴唇在蠕動,發出的聲音大得嚇人!它在說話,它在把山山最心底最心底的話傾訴給她,雖然,那是另外一種語言,使用另外一種語法,仿佛是一個被老巫婆施了魔法麵目全非的王子————山山還覺得它的眼睛閃動,眼角含著一顆眼淚,————山山眼眶濕潤,有股淚如泉湧的衝動,可,也忍住了,他在草草的身體裏,仿若歸宿,他咬著唇,不能掉淚,他在草草的身體裏————


    “下麵,有請裘山山同學的物理指導老師肖複興老師————”


    幕布前清晰的聲音,雷動的掌聲傳入這個私密的小空間,


    “山山,下麵該你出去講話了吧,”


    山山不做聲,隻把頭埋在草草的頸項,她的發根光滑而香,


    草草也撫摸著他的發,


    “山山,你等會兒說什麽呢,”


    山山還是不做聲,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手隻是插入草草的發間往下滑,聞到她的發香,他的下身就會一直硬下去,


    “我覺得培養學生的思維————”


    外麵,老師的發言在穩重進行,裏麵,一雙豔兒在靜靜蠕動廝磨,


    轉眼,時間過大半,老師的發言隨時都有可能結束,草草肯定要放開他,起碼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硬”下去啊,


    可,山山不放呐,


    “山山,——”草草也確實善解人意,你這時強行退出,他肯定也難受。不過,她也太磨折人好不好,就見她,突然上去在山山脖子上咬了一口,真咬啊!再狠點勁兒,都要咬出血了!


    山山不及防,疼的一顫,“啟草草!———”


    卻還不及怒,就見他的女人幾悉心蹲下來,把他還硬邦邦的命根子小心收好拉上內褲,又給他把長褲拉上去,站起來,跟他一顆一顆扣好襯衫扣子,突然看見山山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前,————你說這不是讓山山大神硬得更厲害?他愛死的女人,全身**,隻披著一件風衣,風衣前麵的扣子還全敞著,腳下踩著豔紅的高跟鞋,那飽滿的胸線,那纖細的腰線,那小腹下黑黝黝的濃密———你能想象他才從裏麵出來的紅嫩嫩,濕噠噠,粘稠稠————山山呼吸都要倒扣進去!!


    可他的女人,————


    就見她突然眼睛一瞪,黑色風衣使勁一裹,這時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踩著高跟鞋的腳還踢他小腿一腳!“還看,我肚子疼死了,憋了老半天了,快把衣服穿好,上去講完了,回家!”


    山山真是!————她耍自己都成習慣了?!


    山山也不示弱,一指狠狠點上她的眉心,“憋死你!”一邊瞪著她扣扣子,紮褲子,皮帶係一半,又想不過狠狠把她撈過來,重重的吻呐,草草抱著他嗬嗬直笑,“好了好了,趕快冷靜一下,我還想聽你上去說什麽呢,唔!——”她也重重親了下他,“我的小山山真爭氣!”驕傲自豪的不得了的樣兒!


    山山大神此時心那軟的————可麵兒上,想氣不氣想笑不笑樣兒,“誰是你的小山山————”山山不知道,他在草草跟前這樣不自覺的別扭樣兒是草草最過不得他的時候,你看山山這一說,草草心也跟著軟的不像話,摟著他的脖子就想又吻上去,可這時,———“謝謝肖老師———”草草趕忙放開他,把自己風衣拉扯好,又細致地不得了給他整理衣服,最後,忍不住還是墊著腳上去嘬了下她漂亮的山山,然後才牽著他快步走出去,“別緊張,好好兒說,————”


    山山就想笑,個嘎巴子“陰錯陽差”總是有運氣啊,她拉著自己“諄諄教導”樣兒從幕後才走出來,就見他的班主任匆匆進來,“山山,該你上場了,————你真的不要演講稿?———”


    山山淡笑地搖頭,很平常地向台上看一眼,“我現在上去嗎,”


    就聽見,


    “下麵,就讓我們有請此次為我校取得巨大榮譽的高二三班裘山山同學———”


    山山從容走上去了,


    草草倚在後台柱子上,雙手插在風衣荷包裏,注視著她的山山走向聚光燈下,萬眾矚目————草草微笑著,心裏,確實激動。土匪草著實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別人取得了成功,隻要是她無法做到的,她都會打心眼裏敬服他!學習能優秀到山山這個份兒上————草草從小不是讀書的料,可她絕不會鄙薄讀書比她好的人是“書呆子”,相反,從小,啟草草內心裏是羨慕這一類人————可,她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刻苦”得下神象這類人,再說,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天分———


    山山說的每一個字,她的都在認真聽,


    山山的話語很短,可能,有些人還會覺得山山有些詞不達意,可,草草很震動,她突然有種領悟,山山其實蠻像自己,


    山山說,“我去敦煌,看那遠處的山,一邊是黃沙,一邊是黑褐色的頁岩,兩邊交匯處,清晰而明顯的界限。那裏人告訴我,唐朝時候一個和尚,一定要去西天,走到這裏,看到頁岩上的金色閃光,以為自己已經到了西天,看到了佛,就住了下來,才有了敦煌。我琢磨,這個唐朝和尚或許是一時大腦脫水造成幻覺,他當時看到的佛到底是什麽樣子?心裏要多大一個疙瘩,才需要造這麽多佛像消解?他挖鑿洞窟、塑造佛像時,想的是什麽?參照的樣本是十二歲寒食節的春夢還是十四歲秋遊撞見的魚玄機?————”


    草草看著那個男孩兒,


    他沉靜地站在上麵,沒有講稿。說話溫良如水,可,精芒掩在其後!


    台下人,有人有驚豔之色,有人似懂非懂,有人根本全然茫然,一個孩子,他在獨屬於自己的聚光燈下,究竟在“戲弄”著什麽!


    “戲弄”這種方式,


    “戲弄”這種形式,


    “戲弄”這種體製,


    草草笑,山山一個例子把前麵所有領導、老師“冠冕堂皇”“加封”給他的“學習楷模”形象都給“戲言”了:山山在告訴他們,我的“學習”不為任何人,我的“學習”隻是因為快樂,和那個唐朝和尚一樣,快樂是小的,緊的,一閃一閃的。一千年前,沒有棋牌室和紅燒肉,一點一鑿塑造佛像,漫長勞作裏的快樂就是這樣,仿佛尿水小小的匯集到膀胱,括約肌收緊的腫脹,一朝釋放,就是閃閃的佛光。不是“楷模”,不是“經驗”,隻是,快樂。


    草草看著那個男孩兒,


    他的頸項上還隱埋著她的牙印,


    草草摸了摸自己的頸項,


    好久好久以前,她那裏也曾有一圈深深的牙印,


    他能忍,很能忍,他的風濕骨寒疼到極致的時候,她看見他的額頭眉心都滲著細細的薄汗,


    那時的草草扶著他的肩,章叔,怎麽才能讓你不這麽疼,


    他抬頭,微笑,擺擺手,


    章叔,你咬我吧,你的唇都流血了!


    草草已經開始哭了,這次的疼好像會要走他的命!


    他要翻身側躺過去,草草猛地撲了上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哭著哭著,章叔,你咬我吧,別咬自己的唇,它都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好久,好久,


    草草感覺自己的頸項邊一疼,草草很疼,卻摟著他越來越緊————


    章叔,章叔,章叔!——


    草草感覺他鬆口時,他已經昏厥過去,


    那次,是草草最驚恐的時候!他讓她不要去爬那座雪山,她非要!他在一個冰窟窿裏找到她,抱著她走到一半,他的病————從此,草草也開始怕冷。


    台下開始鼓掌,草草也伸出手鼓掌,然後,轉身,獨自走下後台,


    山山確實和自己蠻像:別扭。對“在乎”,如此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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