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還真出在她身上!且,讓人緊張!


    “這什麽東西?”


    草草拿著左看右看,還真搞不懂這四分之一指甲蓋兒大小的東西什麽時候跑自己身體裏去了,————吃進去的?


    顯然,在場的男人們比她要擔驚得多,可也盡量沒表現出來。這種東西出現在草草的體內還真讓人費解:誰會用如此先進的植入式追蹤器追蹤她?!


    韓冬淡淡地把東西拿過來,隻是說,“拿出來就好,”


    “這什麽,”草草仰起頭還盯著那東西問,


    此追蹤器做得相當精巧,介質類似植物纖維,冼辰在一旁狀似無所謂地皺了皺鼻頭,“草草,有些地方少去,有些東西不能瞎吃,有些事兒甭管,”


    “我———”草草還要狡辯,被晟浩拉走了,“好好好,拿出來就算了,那人以前還有人做手術把手術刀都落肚子裏的呢————”草草這個時候因為霜陽,蠻糊,再說,“追蹤器”,這離她“腐化”的生活多麽遙遠的東西啊,她哪兒搞得懂?“醫生說了,還是要經常在霜陽跟前跟他說說話,說說以前的事兒————”你一跟她提霜陽,眨個眼睛,這個“東西”的事兒就丟腦後去了,


    晟浩把草草一帶走,男人們的表情都無比嚴肅起來,


    “這誰幹的,”


    “鄭顯?”


    “蘇漾?”


    “有必要嗎,不就玩玩兒的事兒,————”


    “咳,沒必要猜,這東西肯定有個終端,反追蹤過去不就得了,”


    韓冬搖頭,


    “咱現在沒現成的設備,就算最快幾個小時之後————對方沒覺察?”


    想想也是,隻怕你剛發覺它的那一刹那,對方都已經做好相應的“銷毀”準備了,


    “先留著吧,總有蛛絲馬跡露出來的,幸而草草現在在咱們身邊,”


    “咳,她真是越玩越大發兒了,能玩個這東西出來?————”


    你說,要人幾擔心好不好,誰這麽“盯”上她了?可,從何查起,“盯”上她的,何其多————


    這個小玩意兒,還真成了男人們心頭的一塊“陰影”。


    確實,追蹤器被發覺的那一刻,山山大神就得知了,當即就采取了措施,確實也如韓冬他們考慮的,還不用他們“最快”幾個小時之後去反追蹤,就算當時就追蹤,也會一無所獲。


    山山大神一邊處理這套東西,一邊————心裏幾難受哦!


    那天,他惶恐萬分地跑去301,————上去,人去樓空————草草已經跟著霜陽轉院去了北醫三院,


    他有追蹤器,當然,這幾天,草草在哪兒他清楚的很,甚至,她和霜陽的關係———也不難猜出來是不是?


    聽著草草在霜陽耳旁的每一聲心碎的呢喃,————山山一個人躺在草草的大床上,仰望著她每天都會看的水晶吊燈,呼吸著她每天都會呼吸的馨香空氣,———心如刀絞!


    山山突然有種仿若帶著切膚之痛的認知:除非自己徹底放棄她,否則,就要接受一個現實,她永遠不會“單獨”地屬於自己————


    她有鄭顯,


    她有蘇漾,


    她有何錦意、侯愛兵、習中銘,


    她有鄭翡,


    她有韓冬、冼辰、周易、晟浩、寧清————


    好,就算這些都是過客,她還有————霜陽!


    就算山山“情”字之路如稚兒,這幾日的如呼吸般的傾聽,聽著她的哭泣,聽著她的呢喃,聽著她的心碎,————霜陽,你永遠也抹不去,————


    你說,這要山山幾難受幾難受喏,


    除非徹底放棄她,


    除非徹底放棄她!


    要不然————


    你就要接受,你不是她的“唯一”,不可能成為是她的“唯一”————


    這麽個浪蕩的女人!


    這麽個嘎巴子女人!


    這麽個————讓人心碎的女人————


    山山一邊處理著追蹤器的設備,一邊————流下了淚————


    一個人,山山沒有去管自己的淚,讓它盡情的流,


    他確實需要“痛痛快快”地去想想,接下來,自己應該怎樣去做———徹底放棄———追隨————


    是的,有時候,一個男人的成長他是需要在痛苦的“抉擇”中曆練捶打。


    山山大神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盡管,在情路上他跌跌撞撞一路為啟草草沉浮———


    淚,還是沒有抹幹,隻是眼神裏的脆弱,漸漸被冷漠取代———


    處理追蹤器的動作也顯得那樣冷靜理智,


    可,就在此時,————


    “叮鈴,”客廳裏的電話作響,


    山山去接起,臉上還掛著淚,眼神卻冷情清醒無比,


    “喂,”


    “喂,”


    “喂,山山嗎?”


    所以說,


    所以說,


    人們說的,前世的“孽”今生的“劫”——


    電話那邊,草草還在叫喚,“喂,山山嗎,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是不是信號不好啊——”


    可能她走換了個地方,又,“山山嗎,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在醫院,這裏可能信號不好,————”


    “恩,”山山哼了聲,淚,流下更多,


    “山山,我的發小兒現在在北醫三院住院兒,我要在這裏照顧他,你一個人在家裏還好吧,別擔心我,跟何阿姨說說啊,讓她照顧好你就得了,我這裏很好————”


    山山不做聲,隻是流淚,隻是流淚,————剛才才下定的決心啊———


    “山山,山山,”那邊草草看他半天不做聲,又擔心地叫了幾聲,


    半天,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跟阿姨說的,”


    電話掛了,


    山山倒在沙發裏,手裏還捏著話筒,望著天花板,不停地流淚,不停地流淚,好像要把今生都不輕易流出的淚全流光————艱難的,艱難的,艱難的,已經抉擇了,不是嗎————怎麽————她就這短短幾句話,幾聲“山山”————


    前世的“孽”今生的“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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