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啟草草同誌真喜歡豬!


    豬手可以看,可以摸,還可以啃,啃了之後,幾個小時不餓。豬直來直去,餓了吃,困了睡,激素高了就拱牆壁,不用你猜它的心思。豬比較胖,冬暖夏涼,夏天把手放到它的肉上,手很快就涼爽了。豬有兩排乳F,而不是兩個————總之,你要她說出它的好處,她可以掰著指甲跟你“拍”一蒼蠅拍子的!


    所以,當真錦意他們給她搞了一頭油膩膩的小乳豬在餐盤上,她笑地那跟朵花兒似的,————是的,她真愛吃豬肉!隻愛吃豬肉。


    “東坡嚐歎‘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他也沒有明說這裏的‘肉’到底指的是肥肉還是瘦肉,若按照今人的解法,我想,這肉一定是瘦肉無疑,因為你不得不同意‘無竹令人俗’吧,而且更加相信有肥肉會令人俗上加俗直至俗不可耐,不過,我喜歡肥肉,”


    她真是能吃也能說!


    一筷子插上那小肥膘上,融入口中,看得男人們恨不得都變成那油膩膩的小肥肉到她的紅豔小口中跟著被融地無影無蹤,


    “這哪兒找的寶貝疙瘩啊,夠味兒!”


    常願在一旁湊到錦意耳朵邊耳語,錦意微笑著沒做聲。常願是“佛歌”的“常駐代表”,相當於是“佛歌”的實管的頭兒,“佛歌”日常事務都是他在“操刀”。常願最拿手的就是配置**、玩香水、搞陰謀詭計,這要在古時候,肯定是個“霍亂宮闈”的佞臣賊子。


    草草一進來,這“閱人千千萬”的常願同誌就立即明了,為什麽錦意愛兵倆兒一再強調讓他在那頭小乳豬裏“加好料加對料加重料”!這樣的女人————


    這位啟草草同誌,腰身嫵媚,皮膚很白,頭發很黑,屋子裏稍熱一些或是一點酒精,不用腮紅,腮自然紅,不用唇彩,唇自然光彩。且草草同誌笑容清純坦蕩,聲音婉轉,眉頭一彎秋月眼角一朵春花,說出的話來,用字平和,但觀點一刀見血,邏輯水潑不進。嘿,那不有道菜叫拔絲鮮 奶,做得好的,鮮 奶如皮膚嫩白態度謙和,拔絲如腰身嫵媚聲音婉轉。草草同誌就是拔絲鮮 奶,但是每塊鮮 奶裏都有一顆或是半顆鐵釘。古龍說,迷死人不償命的,就是這種人吧。


    “書呢,”


    草草筷子點了點桌子,這才是她來的主要目的,


    “在這兒呢,”


    愛兵坐在她旁邊,給她盛飯,給她拈菜,給她倒水,這裏是不需要風,要不,都要給她搖扇子了。愛兵拍了拍身邊板凳上的包兒,包兒裏真裝著亨利米勒的原版本子。不過,這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小乳豬裏有足夠讓草草浪蕩一晚上的“紅粉粉”,錦意愛兵渴盼著藥效慢慢發作後,草草的“徹底癲狂”給他們最極致的記憶。不過————稍有點不對勁!


    常願說,這種藥藥效不慢,吃進去一會兒就會漸漸有點反應,人會看著就水潤起來,眼神呐,肢體呐,輕飄興奮,這樣醉人的模樣出在這樣的美人兒身上,必是要人老命的勾魂!可是,好,你看,草草同誌半邊小乳豬都快下肚了,可怎麽———她是興奮,那是興奮那豬,那書!再說,錦意愛兵了解她啊,這女人本來話就多,所以這興奮絕不是藥效反應!什麽水潤啊,眼神啊,肢體啊————她還能吃?且,吃的四平八穩?


    “草草,”愛兵喊她,柔柔地,還特意盯著她的眼睛,


    她嚼著一小片蹄花兒哼了一聲,又扭過頭看向愛兵,“把書拿出來給我看看,”愛兵咬唇,還是書!!


    把書遞給她,她一手拿筷子一手翻書幾像個文化人哦,看了第一頁就直點頭,“恩,就這本。亨利米勒一輩子,思考,嫖 妓,寫作。寫作的時候,基本搞不清楚自己是小說家還是思想家,後期作品尤其如此,比較難看。從這點上看,《在巴黎的屋頂下》非常幹淨,基本上就是小說家筆法,沒什麽思考,基本就是嫖 妓。”


    愛兵看上錦意,眼睛裏有點急了,這還叫“迷離不清醒”?她還在吃!又狠狠看向常願,你是不是下錯藥了?給這主兒的這“愛豬”下成了“餓牢藥”!


    常願這下也極其納悶了!把錦意不著痕跡拉了出去,錦意還沒開口他先開口,


    “你這位身上是不是有春 藥抗體啊,咋這紮實,沒反應?”


    錦意也奇怪的緊,眉頭微蹙著,


    “你是不是下錯藥了,”


    常願幾煩地直擺手,草草同誌這種反應讓他也很“鬱悶”,這從小到大玩這些還從來沒失過手的咧,


    “怎麽可能!老子明明配了兩幅,你們這一套,蘇漾那一套———”


    “蘇漾?”


    錦意抬起頭望向他,


    “恩,蘇漾今天也在這兒,在監控室,他要了一副過去,噝,搞個蠻漂亮的男孩子咧,不過,他不是自己上,估計是仇家,嘖嘖,丟給總參那幾個專搞後 庭的,這不被玩兒殘———”


    錦意一聽,


    “漂亮男孩兒——”錦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隱隱約約正象有點眉目,就在這時,突然!————


    “嘭!!”幾大的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


    “啊!!別打了!救命啊!”慘叫!男人的慘叫!


    “嘭!!”又是玻璃劇烈碎裂的聲音!!


    常願轉身就跑了出去,錦意也跟著跑了過去,嘿!這誰這大膽兒,敢在這地界兒鬧事兒?!


    拐彎上了層樓,————


    走廊上,到處都是玻璃砸,房門被踢地東倒西歪,兩個男人衣衫不整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哎哎喲”,常願跑過去一看,裏麵還倒著一個,下麵褲子精光,下體被踢的————人已經昏過去!


    “人呢,”常願臉色、聲音都陰沉的厲害!他媽這狗不要命的小婊 子!


    “上——上——去了————”一個人痛苦至極的捂著下身,估計也被強踹過,頭上的血流不止,顫顫地指了指樓上———


    常願看了眼身邊的錦意,兩個人臉色都一凜,這小子找蘇漾去了!


    兩個人向樓上跑去,下麵這塊兒已經有人來收拾了,這已經不是重點,關鍵是蘇漾別吃虧了!這小子一人挑了三個,有種!


    監控室,遠遠就聽見裏麵的打鬥!


    常願和錦意跑過去一看!大驚!


    蘇漾怎麽不還手?!!


    男孩兒手拿著一根長木棍,是樓下被他跩跨了的床襯子,“佛歌”的床那可正宗都是最好的烏木所製,結實硬朗,可,現在捏在手裏打起人————那也是結結實實的致命疼啊!


    蘇漾著實不還手!男孩兒一棍子一棍子夯到他身上,他隻是拿手護著頭微彎腰躲避,可是看得見,他的頭已經被重擊了,血流的順著臉龐流下,嚇人!可男孩兒的狠勁兒一點兒也沒收拾的勢頭,棍棍狠毒!棍棍要命!


    “他媽你還真反了你了!!”錦意、常願看得怒得眼睛都紅了,卷著袖子就要衝上去“掰”下那個男孩兒,卻怎麽也想不到,這時,蘇漾卻對著他們大吼,“別過來!讓他打!!”


    這下,氣紅了眼的錦意常願也搞懵了!他們這一排兒大院兒的孩子哪個是軟柿子?蘇漾那打起來更是個心狠手辣的,他現在不還手已經很不可理解了,竟然!還!“讓他打”?!!!


    再怎麽,錦意常願哪兒真能看著他被打呢,還是要衝上來,蘇漾被男孩兒打趴在地上,真正血流滿麵還在衝他們狠狠地吼,“他媽別過來!!”你說,讓錦意常願看得心裏幾難受哦,他被打地———打地————連用力吼的力氣都————


    就在錦意常願真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後麵——


    “山山?!!!”


    一個女人衝了進來!————啟草草————


    舉棍正要狠下的男孩兒,這時,回過頭———


    也許,此時,都沒有發現,隻有錦意看見了,他看見———草草喊出的那一霎那,趴在地上血流不止的蘇漾————微微笑了————


    錦意明白了,真明白了!蘇漾———還是你狠———


    蘇漾,怎麽能不狠?


    當然,也許,要這麽說,這次,老天神佛是站在蘇漾這邊的吧,


    “哥,這事兒,真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天,草草追著山山走了後,蘇小回望著他哥說,


    蘇漾還在翻著雜誌,沒做聲,


    “哥,這次,就算你認識那女的,我也不會讓步的,這小子,我杠上了!”


    小回聲音不大,決心很大,


    好半天,


    “恩,”蘇漾輕輕哼了聲,還在翻著雜誌,“這事兒,你別管了,”


    “哥!我說了———”小回有點急了,他以為他哥——蘇漾這時抬起頭看他一眼,這一眼,————“我說了,這事兒,你別管了,”


    小回認識那眼神!蘇漾決心做什麽事兒時,不容置疑!


    小回垂下眼。他突然有點明白,他哥也沒想放過那個男孩兒吧,也許,是為了那個女的—————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小回心裏有了點小疙瘩,那個女的,那個根本就沒他放在眼裏的女的—————他也不想放過咧————


    說蘇漾“毒”,就在於他一樣都不跟你來虛的,從不給你搞“綿裏藏針”那一套,一拳擊中,就是致命!


    隻一瓶飲料,裏麵加了點料兒,趁山山打球時調了個包兒,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隻是,這次,恐怕連蘇漾也沒想到,他算計的是咋樣一個“大神”!


    山山隻喝了一口就呸地吐了出來,要知道,山山大神也是玩藥兒的祖宗咧,草草至今體內還有他的“功勞”咧,你無色無味兒又怎麽了,那是常人覺得!


    山山玩味兒同時也陰狠地想,這是誰“老虎身上拔毛”想搞到他頭上了?又一細想,蘇小回? ———恩,有可能。山山大神確實是有點“期盼”地等著看他接下來使什麽陰招子了咧,上次,不把他當回事兒,讓他“神”到頭上來了一次,這次,還“寵”著你玩兒?


    山山不動聲色,這藥他隻聞一聞就知道是些啥東西混合的,自然,藥效也倍兒清,該站不穩的時候站不穩,該暈倒的時候暈倒,該————咳,果然,一倒,沒多會兒,有人過來搬動他了!


    上了車,當然也不知道車一路開到哪兒,不過,山山大神也不慌,這遊戲更有趣了,看他能玩出個什麽“妖蛾子”出來,


    感覺被人抬著一路上樓,開門,丟到床上————對,床上,————山山有點眉目了————嘿!玩大發了啊!山山咬著牙陰想,這個蘇小回真還不把老子徹底惹毛他還不罷休了?


    可,直到———


    “這孩子,太正了吧——”聽見一個男人站在床邊說,(是常願)


    “恩,”


    就這一聲“恩”,山山心裏一凜!!


    這是———蘇漾?!


    山山大神當然認得他的聲音!草草和他的———可不少———


    這下,你就眼見著山山大神怒火燒啊!!


    好,蘇小回陰自己,再下三濫再毒,山山大神還不見得這恨,因為,不涉及草草撒,你蘇漾那就徹底不同了,好啊,好啊,你給老子來這套?!


    接下來,山山大神強忍著怒火啊,裝!老子不揍死你個狗日養的!先忍著,忍著,要找到最佳時機————


    裝!一直裝到進來三個軍裝,


    裝!一直裝到三個不要命地圍著他嘖嘖稱歎,


    裝!一直裝到三個其中有人忍不住開始脫衣服,有人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裝!一直裝到一個人要解他的褲扣————


    去你媽的!!!山山一個飛腿踢過去!!————接下來————嘖嘖嘖,山山大神這個年紀,這個心情,這個勁頭兒,這個氣勢————遇佛**!


    一片狼藉!


    山山一手握著那隻一腳被他踹垮的床襯子,指著屋頂左上角的一個相當隱蔽的小孔,“打的就是你!”無聲,卻字字咬牙!


    這種玩意兒手段,這種破地方,山山大神也是祖宗!


    提著棍子直上監控室!


    這要莊蟲在,肯定要歎!歎!歎啊!草草的這些個男人啊!!哪個又不是祖宗?


    監控室裏的蘇漾當然看見了山山的所作所為,驚,還是有的,沒想到,這個孩子,不普通————可是————


    蘇漾並沒有動,


    山山拿著棍子陰鷙地指著他,他也看得分明,他知道他提著棍子上來了,他知道他要動手肯定不是一點兒“重”地要揮向自己————可是————


    他沒有動,甚至,淺笑,


    是的,


    等著他上來“打”,


    等著他上來“泄憤”,


    等著他“重重的”夯向自己————


    蘇漾當然不是吃錯藥了!


    咳,這就是這些妖孽們的可怕之處,他的“隨機應變”————


    因為,他在監控室,他看見了山山奮起痛打那三個軍裝,同時,他也看到了草草可勁兒地在那兒吃乳豬呢!


    草草來時,其實蘇漾也是疑惑了下的,後來看見錦意愛兵,蘇漾就放下心來,說明她不是跟著裘山山來的,後來又看見錦意愛兵豁著她吃乳豬,————其實,這時的蘇漾已經很少看山山那邊了,注意力全在一邊吃乳豬還一邊說不停的草草身上,你說,這個女人咋這樣經常讓人沒辦法?————也就因為這樣,要不,山山“裝”時的小動作,蘇漾不會不提前發現————


    好了,山山“爆發”了,擺明要上來“報複”,蘇漾反而“蠻期待”,對!就要他“狠打”自己!對!就要他,當著草草的麵兒————不知怎的,蘇漾就有種感覺,草草會“很心疼自己”,會“很心疼很心疼”,他把自己打的“越慘”,草草的“疼”越重!蘇漾真的“期盼”著————草草的“疼”————


    事實上,蘇漾的感覺,很對很對,不是嗎!


    “山山?!!!”


    草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揮舞著木棍凶狠地把人往死裏打的是山山?


    那樣狠,那樣狠————山山————是那個蜷縮在自己懷裏“嚶哼”的山山嗎———


    “草草?”


    山山看見草草也是一愣!他也看見了錦意,他也看見了後麵跟著草草跑上來的愛兵————緊接著,第一感覺!妒!真的!無法自已的妒!!


    她才和自己分開僅一天!僅僅一天啊!!就這樣迫不及待又和這些雜碎————


    不!或許,她也是裝!她和蘇漾他們故意看著自己————她有這個嗜好不是嗎,鄭顯不就是————


    越想越想————


    不想想下去!不敢想下去———


    此時,山山已經漸漸,漸漸,徹底迷失了理智!


    妒火蒙住了他的雙眼!傷心,難過,無法言喻的傷心,無法言喻的難過————蒙住了他的心————


    想想吧,想想這個稚兒吧,全部的情感全部的付出,僅在一天前,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是托付了一輩子的啊!


    山山迷蒙著眼,沒有淚,隻有模糊,看不清,看不清眼前的草草,好像,她很遠,很遠————好像,又觸手可及———卻,抓不住————


    也許,山山自己都不知道,他又重新抬起木棍,向自己踩在腳下的蘇漾身上揮去的時候,有多瘋狂,有多絕望,有多————脆弱————


    “山山!!!你瘋了?!瘋了!!”


    當草草發現被他瘋狂揮打的是蘇漾時————


    蘇漾想對了,徹底“對了”!


    草草有“多疼”!


    這個被打地血肉模糊,好像奄奄一息的————有可能,有可能,是自己最親最親的人呐!


    草草撲了過去!擋在了蘇漾跟前,山山棒下!


    這一來,更刺激了山山!她不是來攔住我,不是握住我的棒,而是————她護著他!她護著他!


    此時,是真真傷著山山了,真真傷著這個稚兒了,


    但是,草草在身下,————她那樣緊緊地抱著那個蘇漾,緊緊的,———她在哭嗎,她流淚了?————她為這個蘇漾流淚了?————她不知道他要害自己?哦,她也許根本就知道,她故意,因為她也想看,就像她想看自己去給他們家的人道歉———


    山山眼睛通紅!通紅!捏著棍子的手在顫抖,卻,無論如何,再也打不下去,打不下去————


    “你哭什麽,哭什麽,我為你這樣,————這樣————你和他們————”


    山山知道自己————流下了淚嗎————


    他不知道!不知道!


    他滿眼滿心看到的都是流著淚的草草抱著蘇漾,抱著要害自己的人,一臉疏離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恐懼的看著自己!


    狠狠地丟下棍子,山山扭頭衝了出去!


    草草緊緊抱著已經陷入半昏迷的蘇漾,突然間,心疼地要裂開,不知是為了懷裏的這個,還是,跑了的那個————山山,在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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