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樹林中,枝葉參次,光線微弱,顯得有點冷。


    沒有盡頭,也沒有後頭。望見的隻有樹,高大挺拔的樹,奇形怪狀的樹,似乎還有一些樹在慢慢的蠕動著...像是進入了樹海之中。


    “這裏是林域。”在樹林中急速前行的懷,準確的判斷出了他所在的地域。


    林域是煉獄中很大的一個域,這個域天獸極少,卻生長著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再者,林域也是最安靜的地方,可以說是死寂。不過林域的危險程度,絲毫不比其他域的危險程度低。殘忍的食人花,無影蹤的獸藤,劇毒之樹...比比皆是。在這裏可是說是樹木的天堂,看上去格外靜謐,也忍不住讓人喜歡。不過,越是安靜的地方,危險也越可怕。


    懷也想過其他地方,但之所以最後選擇無邊的林域作為戰場,懷還是有著不小的自信。特別是他化身為雪,可以說是隨心所欲進行變化,空間的轉移也是一大殺招。雖說修煉禦之術也都可以,不過向懷這樣的的確太少見了。要說保命的手段,恐怕現在說出來都能把這些大將嚇死。隻不過現在懷還不能動用的太多,用一件便是少一件,更何況每一件使出來恐怕都能惹出天大的禍來。


    “終於忍不住了麽?”


    懷一偏頭,隻見一支火紅的箭矢便是向懷襲來,速度很快,非常快。


    但是懷的速度比它更快,一個急轉彎,雪靈一出纏住巨樹,懷便是滑翔著飛了出去。火紅的箭矢劃過一道火熱的軌跡,一頭對上了巨樹。


    轟,赤紅的火焰爆開,整棵巨樹都發出火光,一陣熱浪泛起湧向四方,周圍近百丈的樹木都是深深的一個抖動。


    “原來他早都發現我們了,再拖延時間。”懷的身後空洞的周圍聲音響起,“快通知老大,我去拖住他,要是在往深處走的話,我們都危險了。”


    “好,那你小心,不要離我太遠。”


    “要我出手麽?”


    重獄的懶洋洋的聲音在懷的耳邊響起,那聲音有種不屑,絲毫都不放在心上。


    “不用,”懷直接拒絕道。“要是這樣就死了的話。那也是天命。怪不得別人。”


    “再說,你是我最後的殺手鐧,怎麽能輕易出手?”


    “那好吧,我看情況。”重獄嘿嘿一笑。先前盡管沒有出手,但是外麵的一切它都十分清楚。那幾個隱身的大將,也是老早的就發現了,不過卻是沒出聲。


    “這個家夥說話讓人確實接受不了,但這種個性還是挺讓人喜歡的。”重獄心裏嘀咕道,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去。


    一邊懷在急速的逃竄,一邊是後麵的窮追不舍。


    “風劍斬。”


    隻見懷的身後十丈之外,一道血衣現身。一劍拔起。隻見一道鋒利的劍氣宛若孔雀開屏般,淩厲的向懷而去。


    真氣所化的劍氣太快,很淩厲,而且懷剛好處在劍氣的範圍內。


    頓時,懷感到一股危機。他知道要是碰到,絕對非死即傷。


    “風遁,風之劍。”


    退已經來不及,倒不如何其美美的比上一比。體內的真氣已經狂湧而出,微微風來,婉婉的扭曲,不斷的在懷雙手之間凝結著。


    “這是?”血衣大將名為劍鋒,風屬性修氣者,以劍禦氣的高手。見到懷使出風之劍,當即色變。變不是因為其能使出風之劍,而是那掌控的程度,連他這種一風見長的修氣者都望塵莫及。


    那速度,那劍柄,劍身。那劍刃,那平靜如波的感覺...劍鋒吞咽了一口,動了動咽喉,連他都不敢想象。不過劍已出鞘,哪能收回,想到這裏劍鋒不由得再次握緊手中的劍。


    “碎吧!”


    眨眼間,懷便手持一把兩米長的風之劍,毫不猶豫的和劍鋒的劍氣碰撞到了一起。


    此刻懷手中的風之劍,與當日第三鬥場內血手堂使出的同名同宗,但是兩者的代表的的實力卻是千差萬別。


    哢嚓。就像懷預言的那樣,風之劍和劍鋒的劍氣碰到一起,片刻時間,劍氣便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緊接著,毫無疑問便是破碎,四散開來,周圍的巨樹一棵棵被梟首。


    “再接我一劍,”此刻,劍鋒臉色鐵青,竟然被一個將輕而易舉的破掉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又是一道劍氣朝懷襲來,不過此刻劍氣的力量卻是第一次的幾倍。


    “傻子才和你繼續碰,”懷也一揮風之劍,凝結出一道真氣,重重的擊在劍氣之上,微微將其偏斜,而自己則借力急速下降而去,錯開了相同的方向。


    不過就在懷下降的時候臉色沒有喜色,而是沉了下來,大變。


    “抓住。”


    一道聲音戲虐的響起,好像信心十足。


    一條木從懷的背後竄來,直接將懷攔腰捆住。手中的風之劍立刻失去依托,瞬間崩潰。


    “下去,”還是那個聲音,“送給你了。”


    突然懷變成一個來回送去的俘虜,似乎可以任意受人蹂躪。


    “放心好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又一響,看樣子還不止一個人。


    木撕扯著懷,懷無反抗之力。


    “土壕禁錮。”


    早在地麵上彎身等候的大將一喝,土地掘起,像個大嘴般,一口將懷吞下,便是沒了蹤影,穩穩當當被禁錮在大球塊中,大笑道,“劍鋒,你個蠢貨,看你們六個以後敢不敢在老子麵前猖狂。哈哈!!”


    “哼!”劍鋒狠狠瞪了大將一眼,他追殺了一路竟然讓這些家夥撿了便宜,更是在他們眼前出了大醜。不過他更是恨懷,恨不得將懷一劍殺死,一了他心頭之恨。


    “別高興的太早,還是先符印了再說吧。”


    “放心,我會記得你的好,”大將知道這劍鋒向來忠心,顧全大局,所以也不再多言。看著手裏的封印符,這就要使用了,別提有多心疼,不過這次卻是值了。


    “這一符印,就算你是領者,也是插翅難飛。”


    呼,大將屈指一彈,封印符便是飛向禁錮懷的大球塊麵前,眼看著符印貼上,幸福就要來臨。


    嘭。


    隻見一聲炸響,便是大球塊四散而開。


    “可也叫禁錮?”


    懷慢慢的拍打著衣服上的土粒,身影矗立在大球塊原先的地方,身上略顯狼狽。禁錮?說起來懷簡直想笑,自己真氣一動,便是完全崩裂開來,簡直把人笑死了。


    “看來還是有點實力的嘛!”


    五道血衣落在眾人身後,輕笑道。懷抬了抬眼皮,怎麽看有點眼熟。隻見眾人回頭臉色露出喜色,立即躬身一輯。


    “拜見少主。”


    話說,先前圍剿懷的五人也是紛紛抵達,落在懷的身後。


    懷掃視著周圍,果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先是六人暗襲懷失敗,但卻跗骨如蛆般跟在懷身後,現在就連他也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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