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山丘般的巨拳和人身未變的懷,兩者的對比,不覺得讓人感到一絲滑稽。就像大象去踩一隻看不見的螞蟻。


    禦之術,是懷的一大依仗,也是懷主修的方向和修行的根本。但這樣並不意味著,懷在其他方麵無所涉獵和不作為。


    “人都要著眼於現實,而立足長遠。取之所長,補己之短,方能走得更遠。”


    所以大魔導才向苦悲和尚拉著老臉硬是搶到他的絕學《金佛穿心》。還有爺爺所留的,大魔導的依仗,所有的功法,懷從來都未曾懈怠過。


    “包容有理。”懷認真的體會過大魔導的話語。


    山丘般的巨拳,呼嘯而至,黑色投影帶著死亡的預兆,宛如一切即將在此後不複存在。即使未曾交手,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會讓人感到心中的巨大壓力。


    懷不敢大意,瘋狂催動的真氣,此刻的銅佛之身雖是懷頭次使出,但若是讓苦悲老和尚看到,定會有一番不小的讚歎。


    凝重與瘋狂並存,危險與希望同在。


    堅不可摧的體色,讓懷的信心無比充盈。懷一躍而起,便於巨拳狠狠地撞在一起。


    “嘭”,兩者的相撞,使周圍百丈內蕩起了一陣如同漣漪般的波動,巨大的衝擊波使空氣形成了陣陣褶皺,向外圍不斷擴散。


    “啊――”刀疤將和感知男不經意的發出驚歎之聲,“怎麽會這樣?”


    衝擊的範圍太大,他們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用真氣撐起了防禦。


    “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家夥,”感知男喃喃自語著,“但就是這樣,想殺死少主,也是不可能的呀?”


    “不好。鬥雞的巨拳被破了…”


    “哢嚓,”隨著一聲響,打破了所有人的期待。那紅銅色的人一躍而起,仿佛天地間的支柱,不可摧,不可動,始終在堅挺著。而那山丘的巨拳,也是仿佛是棉花所做,在懷不動安如山的持續中,終於顯露出脆弱的本性。在衝撞的過程中裂開了一道縫隙,隨著縫隙的不斷擴大,隨之巨拳也,灰飛煙滅。


    “蹬蹬,”懷大退了幾步,穩住身形,看到這樣的結果,不禁多了一絲笑意。隻不過真氣消耗的巨大,不過比起鬥雞將還是好了不止十幾倍。


    “這、這怎麽可能?”鬥雞將最終是被反震出了鮮血,嘴角的血跡不斷流出,看樣子傷的很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竟是這個,眼前的年輕人,他、他還不是將的修為啊。鬥雞將呆住了,嚇住了,他自己是真正的中將,在自己最大殺招麵前,自己怎麽會輸給一個士?他不敢相信,肯定是他隱藏著修為,不然自己怎麽會輸,奶奶的竟然敢陰自己?


    鬥雞將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處於生死之戰的戰鬥中。


    “鬥雞,小心,”感知男第一時間發現懷的企圖,朝懷衝去,“小子你敢?”


    刀疤將也不知為何,強橫的真氣瞬間運轉,便緊跟其後,向懷出手。


    鬥雞將還在沉思的過程中,孰不知一絲凝成線的雪靈,已經潛藏在他的周圍,毫不掩飾的殺欲,尋找著能一擊斃命的殺機。


    隻見在兩將動的刹那,那雪靈瞬間撲向呆滯已久的鬥雞將。


    “雪靈,千絲控。”暴起的雪靈化作雪線千萬雪絲,在懷的操作下紛紛向鬥雞將爆射而去。


    在死亡逼近的情況下,鬥雞將終於臨時的晃過神來,但一切都為時已晚,無數的雪絲直接穿透他的身體。


    “磁――”鬥雞將直接被雪靈穿透身體,劃過一道血線,竟然活生生的被釘死在巨樹之上。他之死時瞪大著眼睛,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死也不會瞑目…


    “小子,你找死,”兩人大喝,看到鬥雞將如此,也不管其死活,直接向懷衝去,想要一舉擒獲。天荒之域就是這樣,利益為先,無有情誼。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爬到自己頭上,到時候難過的就是自己了。隻有自己最可靠。


    “不行,他們要跳出符圈範圍了,要說出來,我可就要完蛋了。”懷剛準備向後逃去,但是估摸著逃出去接下來的事怎麽辦?那是更難辦的事。


    “這麽長時間算算楚月那邊也該解決問題了。”


    懷一想到這裏,心中的想法終於定了下來。楚月的實力,懷也是極為的了解,一般的領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別看她不安的性格,看起來不穩重。其實懷知道那家夥也是一個戰鬥狂,對修煉的琢磨不比自己少。懷在心理麵猜想,或許就是領之中域的高手來一個,恐怕最壞的結果也是一個平手吧。


    “銅佛身,”短暫的呼吸與停歇,對懷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恢複,自己不能給他們添麻煩和拖後腿的。懷大喝一聲,紅銅色再現,再次衝進圈內與其毫不有的碰了上去。


    “砰!”刀疤將和感知男與懷的相撞,想起更為徹底的聲響。宛如鬱悶了許久的鍾,終有了隔世清音。


    “嗵,”可想而知,首先被彈射出去的是懷,狠狠地飛出十幾丈的距離,居然被砸進兩人能合抱的巨樹之中。懷急促的呼吸著,嘴角溢出了鮮血。身中還沒褪去的色彩之上,出現深深的凹陷,顯然麵對兩大中將的攻擊,懷還是不能抗衡的,所以受了看起來很重的傷。


    “嗬嗬,其實我現在還挺佩服小家夥的,”刀疤將嘴角掀起不屑的微笑,他們居然在相碰撞後,退後了三四丈,不得不使他不驚。


    “是啊,我奇怪的功法,要是告訴我們的話,帶是可以給他點痛快…”感知男顯然看出了懷的不簡單。居然在他們兩人的聯手攻擊下,還喘著氣…要是他能得到這套功法…


    懷的眼睛開始發懵,有些瞌睡的樣子,不過強行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白皙的臉頰,無色的雙手抓著泥土,活動著要保持意識存在。


    終於,在懷的手中出現了一道符印,他明白,捏碎了他倆死。要麽,他就一直這樣睡著…


    不過,不知怎麽他也使不上勁…心中那個急。


    不,他還不能死的,他還要去找他爺爺,他父母,大魔導那老頭還在等他回去呢?所以…


    陽光隻剩下了一道縫,而且在漸漸的漸窄,漸狹…


    突然在懷快要閉上的眼中,劃過一道天芒。之快,似有似無,之鋒,天之留痕。有天的藍,又有雪的淡色…一切都感到模糊不清了。


    但在懷心中卻出現了一絲朦朧,像流過行跡,從此再也抹除不去。


    不過就在這時,就在這一絲意念若有若無之時,懷手中的符印終於是被他給捏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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