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女子更是吃驚,她沒見過這樣的,但她仔細感受,鄭重道,“它好像比我的要強。”


    “是強很多,”老婦再次開口,強大的感知在不斷分析著,“不對,根本不能比。”老婦再次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我的殤詛咒在顫抖,”一位老者發了話。


    “我的也是…”


    “難道它是…”


    “好了,無論怎樣,這小子都必須回宮去,”年齡最大的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靈火師弟的死必須弄清楚。我想宮主自會有辦法。”


    “落輝師兄說的對,”老婦盯著漫天的黑炎,十分鄭重道,“不過得這些東西消失。”


    “師妹,難道我們也不能碰?”老者皺著眉頭,質疑。


    “詛咒之力,神秘無比。”老婦又說,“那人曾言,越是神秘的詛咒,最好不要碰。否則便是神魂俱滅。”


    “那人?”少女心中嘀咕。


    聞言,幾位老者,紛紛不言,“那人”對詛咒的研究,就是把他們加起來,恐怕也不及人家一個指頭。


    “姥姥,你看那些黑炎在縮小,往那人的體內竄去,”少女一道,眾人的眼光隨之聚集。


    這時,懷體內的力量從狂暴漸漸平靜了下來,就像一頭野獸咆哮一番,終於無了力氣。神秘力量平靜下來,懷體內疼痛而溫潤,蟄伏下來體內頓時感到一陣空虛,但就是這樣的感覺,比懷以前正常時還要強大好幾分。


    無數的黑炎向回歸母體般,從懷的體內暴湧而出,而現在又成群結隊的竄入懷的身體。黑炎進入,剛剛空虛的氣脈頓時是力量充盈,懷所修煉的無化神功竟不知不覺的運轉起來,一股強大的治療的力量在快速的修複著身體的損傷。體外,早已血肉模糊,白骨森然的身體,血肉在這時竟在快速的生長,手臂、腳掌,麵部,血肉的幹痂脫落,俊俏的麵容又展現在陽光下,一時竟像剛剛出生的嬰兒,充滿著生機。


    “他的功法竟能自動運轉,”除了那位少女外,個個天尊都是老不死的,一眼便瞧出了根源。


    “讓我還看看他體內的究竟,”這時黑炎消失,一個花白的老者,忍不住驚奇,出手想探知懷的體內。


    但就在他的元氣剛剛觸碰到懷的身體,一股磅礴的力量便是從懷的體內暴湧而出,阻擋著老者的元氣。老者大意無防,受到元氣攻擊,竟將其震飛而去,嘴角湧出鮮血。


    “黃師兄,”老婦妙手一觸,便穩住其倒退的身形。


    “巔峰,絕對是巔峰的人物,”老者有些蒼白的臉上充滿震驚,他比靈火天尊還高出一個級別,天尊中域的修為,竟然但不住巔峰留下的一股力量。


    “不錯,的確是巔峰人物,”老婦一時也對懷充滿興趣,“不過,這個少年體內卻不止一道力量。”老婦隻是通過感知,就能猜到懷體內的格局。話一出,不禁又震了老人幾個,這個少年體內到底有多少秘密?


    “那道力量異常強大,要是真人出現恐怕我也奈何不了。”老婦有一絲感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先回宮吧!等他醒來,我還有話要問。”


    “是,宮主。”眾人齊齊消失,隻留下殘破不堪的原地,到也別是另一番風景。


    懷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在他意識中,他走在一片漫無邊際的荒野之中,無邊無際。他不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更看不到源頭。苦悶,壓抑,煩躁充斥著懷的腦海,不安在身邊回蕩。體力開始不支,步履蹣跚,像是付著千斤重物,每一步其實都是在拖。終於,懷的身體不支,沉重的到了下去,模糊的意識,眼中看到的再也不是無盡的荒野而是幽深的黑夜。


    “咯吱,”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懷不知昏睡了多久後,猛然坐起,床被晃蕩的起了聲。


    “我還活著,”懷喃喃自語道,幸虧從小經曆的事情多了,冷眼熱嘲,一路的廝殺過來,讓懷的意誌堅定了許多,許多時候懷碰到這些事到不至於驚慌失措。


    “這是哪裏?”懷仔細打量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希望從中找到一絲熟悉。


    “你終於醒了,”扉門輕起,紫衣倩影而細語同入,有一絲高傲,更是傾城傾國。


    “姑娘,這是哪裏?”懷的目光略顯遲疑,不情願的移開。


    “嘿嘿,”紫衣女子嘿嘿一笑,倒是不顯得拘束,“你這人不說謝字也罷,倒是問這問那的。”


    “多謝姑娘,是在下唐突了,”懷趕忙一輯。


    “好了,不用謝我,反正就你的又不是我,”紫衣女子見懷這樣又是一笑,“看你挺老實的,怎麽就跑到這裏來喂天獸?”


    ……


    “好了好了,”看懷又要急著問,紫衣女子連忙擺手道,“你先隨我去見姥姥,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不過,我先提醒你,一會兒見了姥姥,千萬要尊敬,把你先前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要有任何隱瞞。可不敢有任何大意,要不然姥姥一發怒,誰也救不了你。清楚了麽?”


    “清楚了。”看著女子嚴肅的神色,懷點了點頭。頓時,心裏的石頭放了一大塊兒,原來就是要知道當日發生的事情。


    “曲徑通幽啊,”跟在紫衣女子的身後,懷也不時的掃看著周圍,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出更勝一出,處處別有洞天,使人心曠神怡,就是心情不安的懷看到第一眼時,心中舒暢了許多。“這裏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呀,可比師傅的山洞好多了。”


    不時,紫衣女子帶懷來到一處,準確地講是一座宮殿,上麵刻著兩個字“月宮”。


    筆筆入神,刀刀入骨,刻工精湛,堪稱神跡。似飄舞,又似朦朧。


    懷第一眼瞧見,隻覺得兩眼一懵,意識像受到迷惑與糾纏,但瞬間又清醒。“這就是師傅說的靈魂攻擊吧。不過這東西在強,對我無效。”懷苦笑道。


    紫衣女子也是一驚,看到懷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禁想到她第一次看到“月宮”兩字時,臉色不好看,但也沒眼前這位士之巔峰的小子淡定呀。一時間,心中起伏。


    “姥姥,”紫衣女子恭敬地在屋前身體一彎。


    “讓他進來,”屋內傳來普通的一聲應答。


    紫衣女子手向懷一招,示意懷隨她進去。


    門自動開啟,懷的心中忐忑不安,畢竟已經到來,就是身在狼窩,也得硬著頭皮進。


    老嫗端坐在屋中央,麵色紅潤,顯得神采熠熠。體內毫無氣息外露,懷的探知就像石沉大海,人墜深淵,一去不複返。


    “晚輩懷,拜見前輩,”懷躬身一拜,“不知道,這位老嫗和師傅他誰厲害。”懷心裏嘀咕。


    “你叫懷,”老嫗早睜開眼睛,打量著麵前的這位少年。


    “是,前輩。”


    “把你當日所看到的,聽到的,一絲不落的講給我聽,”說完有閉目養神去了。


    “是,前輩。”


    “是這樣,晚輩本來是去…”


    “原來如此,你確定靈火最後開啟了玄火之殤,並且使出了天轉,同歸之術,而最後出現了一張大手,救走了黑衣人,而自始至終那個黑衣人都沒出現過?”像是在沉睡的老婦,再次睜開雙眼,對懷最後講的半信半疑。


    “啟稟前輩,晚輩當時雖然身體不能動,但始終意識清醒,靈火前輩與對方的話語自然清楚,”懷再次認真的解釋道。


    老嫗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小子,你願意加入我月宮麽?”


    “這個?”懷鄭重道,“前輩,小子已有師傅。”


    “唉,”老嫗不由的歎息一聲,“可惜啊,這麽好的苗子卻得不到最好的澆灌。也不勉強你了,他日之事,今日之所見,以後切勿與人交談。否則大禍降臨。”


    “小子,明白。”


    她朝懷不情願的擺了擺手,示意可以出去了。隻是那東西,太過敏感,一旦得到,實力畢竟大幅度提高。


    “又一巔峰啊,”隻剩下老嫗的空屋子,突然空間波動,傳出聲來。


    “是啊,靈火師弟已經解開詛咒,施展禁術,盡然被他輕而易舉的撕裂空間…”


    “是啊,那一掌太強了,最後竟然連靈火師弟的身體都腐蝕去了,該死的。”


    “禁地又丟了一樣重寶啊。”


    ……


    幾個聲音在屋內交流著,像是自己看到了當時的場景一樣。


    “神宮的又來了,”一道充滿力量而滄桑的聲音傳入。


    “落冥師兄。”


    “是蝕腐掌,當年我與神宮的人交過手,力蝕萬物,腐化萬千,一旦觸及,萬物皆無,”充滿滄桑的聲音充滿著鄭重,“當年我也吃過不小的虧啊。”


    “可惡,”老嫗氣憤的說道,“這幾次,大人說勿將其趕盡殺絕,我也就沒下殺手。是我害了靈火師弟啊。”


    “師妹勿責,想必這件事師妹已有主意。”那聲音再次響起,“大人有令,召喚所有天尊守護者。”說完消失沒了音響。


    “宮主,告退。”


    “師妹,我也走了。”


    …


    “又一風波起,”老嫗喃喃道,“瓏兒,你進來。”


    “師傅,”女子竄進屋內,沒了別人,全然沒了約束。“師傅,什麽事啊?”


    “這次師傅準你出去,”老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真的師傅,”這樣女子立刻一個給了老嫗一個擁抱,一位在其懷裏,“還是師傅好。”這個要求她已經給老嫗提了不下十次,可每次都被駁回。


    “看你能把莊兒那小子躲到什麽時候,”老嫗笑了笑。


    “師傅,”女子裝作生氣。“這個討厭的家夥。”


    “好了,該給你說正事了,”老嫗鄭重的說道,“這次你是和那小子一起出去,準確的講是跟著他,和他一起。”


    “哦,那個小子啊?”紫衣女子一臉的驚愕。


    “詛咒這東西太神秘,更何況他身上的詛咒可怕的讓人想象不到,一旦禁地得到,將會有無法估量的實力提升,”老嫗站起來,摸摸女子的頭,看起來十分喜愛,“為師的苦心你可明白?”


    “明白,師傅。”女子點點頭。


    “禁地並非強盜,不能硬來。不過他身後的那個人物,要是真的…希望他是個流浪兒啊,”大人物的決斷,總是不拘於小結,眼前這位老嫗也是決斷非常之人,“你能交好他最好。帶他去九鼎城吧,等他晉階將以後,再小心去大國走走。記住,你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暴露,為師不在你身邊,一切小心。”眼前的老嫗對女子的諄諄教誨,就像是對孫女的無上關愛。


    “你是我從小帶大的,雖說放眼整個大陸,你都是一些大勢力的驕子。但今日別離,總是讓人不放心。”


    “師傅,”突然女子一跪,淚如斷珠。


    “去吧,外麵才是你的天空。”說完老嫗的身體隱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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