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懷喝起了河水,肚子脹圓,水還在不斷灌入。懷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特別是真氣已經枯竭,手腳也早已不聽使喚。在水裏,真的或為魚鱉之食了。


    水中的魚也被驚動,紛紛竄逃四散。


    “我已經是要將死之人,有這麽可怕麽?”


    懷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不再想不再努力。這時隻見以懷為中心的周圍出現一個大漩渦,將懷不斷地托起,漸漸的飄浮在水麵之上。


    這時的懷已經睡著了。


    黃泉的路上無老少。雖說麵對死亡不怕,但懷心中那個不甘“爺爺”。


    “爺爺”,一聲叫喊,撕心裂肺,不甘不願,無限的在腦海中放大,回蕩和刺激著一個傷裹的青年醒來。


    “哐”,開的是一扇門,一個普通且秀美的女孩兒著急地跑了進來,不算太漂亮,但全身滿透著自然。


    這受傷的年輕人除了懷還會是誰。


    “這位大哥,你沒事了吧?”女孩怯怯的問道。


    懷似乎還沉積在夢中,聽的女孩一句話,立馬鬆了口氣,原來自己還活著。


    “我這是在哪?”懷掃往四周,發現女孩兒並非修氣之人,在周圍懷也沒有感到任何氣的活動。


    “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父親說你沒事,隻是皮外傷,多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女孩說著,忙去倒了杯水,遞到懷手中。一看就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


    “謝謝”。


    “不用不用”,女孩兒朝懷擺擺手,看著眼前略顯拘束,並不喜歡言語的男孩。但年齡相仿不禁有了多少話來,“我叫方草,你呢大哥?”


    “我?”懷遲疑了一下,“我叫懷。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知道離天荒之域有多遠?”懷心裏還惦記著修煉、目的地,迫不及待的問道。


    “天荒之域?”聽到這四個字,方草不禁露出駭色,“這裏…這裏便是天荒之域。這裏是祭魂山脈,大哥要去中心地帶吧,翻過前麵那座山,就到了,”方草說著指著窗外那座山,但已不像剛才那樣充滿活力。懷發現她在抖。


    “我不是壞人,去天荒之域隻是試煉。你是我的恩人,我還要感謝你呢。”懷露出友好的微笑,打消她的疑慮,不安。


    “方草,我回來了,”從屋外傳來一聲濃厚的親切的呼喊。


    “哎,這呢,”方草答了一聲高興地蹦?出去了,“爹爹,今天打到什麽好東西了?”


    “今天啊,打了個月亮回來,一會兒就到,阿哈哈哈!”回話的是方草的父親,一聽就是空手而歸,但卻是非常樂觀的。


    懷活動了幾下胳膊腿,皮外傷確實不礙事。懷盤坐在著,運了運真氣,沉睡這幾天居然體內不帶一點傷。無化神功好東西啊。懷用手摸了摸左肩,那劇痛至今是他記憶猶新,一下子使他失去知覺。“怎麽回事?”懷不解。


    幾次循環,待懷恢複體力便出門向方父,方母一一問好。


    方父五十開外,高大的身軀,樸實的強壯。而方母則又矮又瘦,甚至是人有些不屑一看。怎麽看也不能把這兩人湊成一對啊。


    兩個字。


    兩山之間,小河之邊,這就是方家座落地方。這裏隻有他們一戶人家,幾間茅草屋,平時自給自足靠方父打獵為生,無憂無慮。至於為什麽來這裏居住,方父說,平靜。


    人少,獸稀,舍他其誰。


    懷無事,就坐在院中聽他們拉家常。特別是方父,說話既風趣有滔滔不絕,簡直成了他一人的天下,常惹得母女兩嗬嗬大笑,即使懷這類經常不笑的人,也會抿一下嘴。


    不一會兒,聽,又唱起來了。說實話,真的很難聽但卻很有節奏,沒有什麽內容,就是平時打獵時的見聞,臨時加工一下,每每唱得好好的,突然加幾句黃段子,懷還不太懂得,隻瞧見方草臉色緋紅,方母則早就開口大罵了。但全家人越來越高興。


    也許這就是生活。


    第三天,懷已經無大礙了,無化神功什麽東西,那可是大魔導說的天堂聖物啊。每次修煉無化神功,特別是每次受傷之後,都有種甘泉降臨的感覺,使其創傷能夠很快愈合,隱隱約約在靈魂的深處,懷能感到禁製的被化去,雖然渺小的的可以忽略不計。


    方父已經好幾天沒有收獲了,再說還多了懷一人。在懷的堅持下便跟著方父去打獵,一個修氣之人,說什麽也不能白吃白喝。普通人與修氣之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盡管懷現在還受著傷。再說,懷也準備動身離開,總不能就這樣走了吧。


    在方父的帶領下,與懷來到半公裏外的一個大瀑布前。水從百米之高落下,氣勢宏偉宛若從天而降的巨神。


    這才是水。


    懷認為他與水有著天生的親昵之感,不光主修寒屬性,就連禦之術的雪靈也有著親戚關係。


    水,善萬物而下,不屈不撓。即使懷現在隻感到水的清涼,但也感到一種無名的力量。


    方父說了,今天的任務就是大瀑布前池中的魚。一種速度極快,有攻擊性的魚類。一般的網是根本不起作用的,隻能下水,用長槍撲捉。此魚味道鮮美,說是當年就是品嚐方母的魚湯,才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緣。


    方父笑著說,說今天是方草特意囑咐來這裏的。


    懷笑了,這哪是一般的魚,金槍魚,當懷看到其竄出水麵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魔獸,金槍魚,人食有增強體質的作用。懷越想越佩服大魔導,那麽多書,硬是讓自己通讀了一遍,看來這有無知識的積澱就是不一樣。


    見方父已經挽起了褲子,做好了下水做魚的準備。懷手一擋,“大叔,我來吧。”


    懷手擋了擋方父,不等其回答,來到池邊,雙手與水相觸。


    感知,摸情況。


    方父則心中不解,這不下水怎麽捉魚?


    好家夥,這麽多魚,懷催動這真氣,不斷的放大感知的範圍東西還真是不少。為了防止接下來的工作順利,懷特意在十丈的範圍內設置了一個水牢。這可是個麻煩事,費了懷不少真氣。


    “好了,”懷站起來對方父一笑,“您準備好裝魚吧!”


    懷對著池中打去一掌,一個巨大的真氣便衝向其中,攪得其中躁動不安,讓水失去平靜,對懷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金槍魚不安了,紛紛竄上了水麵,而懷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懷手憑空一抓,雪靈便出現在其周圍,將其吞噬。對付一級的魔獸,出動雪靈懷還真的有點大材小用。不過雪靈在水上的速度,也讓懷大吃一驚。


    雪靈就像個填不滿的空洞,但凡竄上水麵的無一不被雪靈吸納。方父瞪得眼睛大圓,他媽的,還讓人活不,哪有這樣捉魚的。但還是慶幸還是寶貝女兒方草的眼力好。


    在方父的阻止下,懷已經停止了繼續捕殺。雪靈盤踞在水麵,不一會兒的時間,就逮了幾十隻。這已經夠方家吃上好幾天了,還有好幾隻方父準備養著。有了收獲,回家的路上別提那心情爽歪歪。


    方草張望著,有些著急的來回走動,父親和那期待的身影還沒有出現。事實上,他們出去的時間還不到半天。


    悄悄…寧靜的背後總給人帶來不安,深藏著危機。


    “小姑娘,不要走麽?方草剛欲離開,隻聽見一聲猥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方草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白皙,一瞧,四五個奸笑的男子快速的向她圍來。方草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團團圍住。不由分說的就對方草動手動腳。


    “你們是什麽人?”方草一邊反抗,一邊大叫道,“你們想要做什麽,不要,你們這些流氓…”。


    “幹什麽,一會哥哥告訴你,”說著便向方草的臉摸去,“三哥,看來今天的運氣不錯嘛”,接著便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大笑。


    五名男子個個黃衣打扮背後各有一塊相同的血色手印,一看就是同一組織的。那個被稱作“三哥”的男子也不含糊,看著欲火難耐的兄弟們,忙說道,“速度快點,回去晚了,六爺又該罵了。”


    “好嘍,哈哈哈….”說這個個皆變餓狼撲向方草。她已經衣衫不整了,雪白的肌膚,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前。


    方母也早已出來,隻是跪在幾個男子麵前,一個勁的磕頭:“求求你們,放了我的女兒。”


    幾人對這樣的懇求毫不理會,似乎早已厭煩了到極點,不時的用厭惡的眼睛瞪一瞪。


    “啊”方草已經快不能保護自己了。在猛獸麵前,方草沒有絲毫的力量反抗,隻能撕心的對天呼喊,


    然而天能救她嗎?


    這就是天荒之域!?


    就在他們將方草已完全控製,正要為所欲為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寒氣,將方草籠罩。


    “不好”,那位三哥大叫一聲,率先向外閃出。


    反應慢的四個家夥,被雪靈控製後,狠狠地甩出砸在地上。


    “沒事了”,懷出現在方草身旁,順便從靈袋中拿出一件衣服圍在她身上。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逃出雪靈範圍的那位三哥身旁,飛起一腳,變踹飛了出去。重重的倒地吐出了血。看來懷的這腳真的不輕。


    四個驍勇加一個刺客,懷還真沒放在眼裏。


    “快走,快走,”那四個驍勇連爬帶滾,驚恐地抓起那個三哥就跑。突如其來的變故,煮熟的鴨子被同道中人搶了。在他們看來懷和他們就是一丘之貉。


    懷看著他們逃走,沒有去追,本來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他們,盡管懷現在很憤怒,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殺人,不想手沾鮮血。


    “盡量少殺人,”懷的腦海浮現大魔導的叮囑。


    “沒事吧?”懷走向方草,關心道。


    方草搖了搖頭,緊緊地蜷縮在一旁,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流出,似乎有著抹不去的傷。


    “你為什麽不殺了他們?這到底是死裏逃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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