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一支筆在牆上不停的來回動著,卻沒有人操縱這支筆,這種情景恐怕隻有我一個人見過吧?


    要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詭異的事情,以前就算是見到精石鬼魅也沒有現在這種場景詭異。


    很快我就來到這支部附近,可以看得出來,這支筆正在畫一種非常玄奧的圖案,絕不是隨意塗鴉那麽簡單。


    如果有胖子或者黃天在的話,也許他們有辦法,但是我卻沒有辦法,隻能這麽看著。


    我萬萬沒想到,我們在孤兒院布下了天羅地網,人家根本就不再孤兒院動手了,而是改地方了,幼兒園的那個圖案跟這個完全不同,但是這種手法,絕對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很快,被那隻鼻就快要畫完了,我不再遲疑,上前一步直接將那支筆抓在手中,一入手我就感覺到一股透骨的涼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支筆仿佛是用寒冰雕刻的一般。


    而且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控製著這支筆帶動了我的手倔強的完成了最後的幾筆,冉壽,這支筆突然脫離了我的手向院方飛去。


    俺靠,這是怎麽回事?一支筆難道成精了不成?我拔腳就追,將剛才的恐懼全拋在腦後了。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費驚掉眼球不可,一個傻大個追著一支筆在瘋狂的跑著。


    很快,我就追到了見到那生吃肥鵝的流浪漢的廢棄危樓錢,那支筆順著破掉的窗戶嗖的一下就鑽進廢棄的樓房裏。


    我猶豫了一下,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說我見到那支筆了,估計這個危樓就是老巢,有必要進去看看。


    胖子的回答是,你呆在原地別動。我們馬上過去,既然那危樓是那個神秘人的老巢,那麽很有可能他會在裏麵埋伏著,人多也好有個照應,別被人家給陰了。


    胖子說的也有道理,我就站在那破窗戶前一邊抽煙一邊等著黃天他們的到來,這座危樓的位置相當微妙,在兩個路燈之間,都能照的到,但是光線都不強。


    二十分鍾後。胖子和黃天兩人廣泛了過來,因為秦月本身不懂得什麽方術,就算是來了也是拖油瓶,還要專門分出一個人來照顧她,所以就沒有讓她跟來。


    “好家夥,這是一處絕地啊!難怪那人會選擇這裏作為老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棟樓一定有地下室,那人肯定白天藏在這地下室中。晚上才會出來活動。”


    黃天審視了一下這座等待拆遷的危樓,很有把握的對我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尚早,老子將以前盜墓的行頭都帶來了,大家分一下。雖然這隻是一座樓,但是在我看來,他極有可能是一艘渡船。”


    胖子從車裏拎下來三個鼓鼓囊囊的背包,遞給我們每人一個。我接過來掂量了一下,還真沉,大約有二三十公斤。我就問胖子這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胖子笑笑道:“也沒什麽,就是一些吃的,高能量食品和一些防身用的工具,等用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我興奮的將背包背在身上,接過胖子遞過來的一支狼眼手電,向他問道:“這裏麵會不會有洛陽鏟,金剛傘,或者黑驢蹄子之類的東西?”


    胖子看了我一眼道:“想什麽呢?我們又不是真的去盜墓,這棟樓很大,要找便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況且我們有可能會到地下去,所以我才準備這麽齊全,用不上比用到的時候沒有強吧?”


    胖子這麽說我自然也沒意見,隻是有些擔心秦月,她一個人在酒店嗎,萬一對方用的是調虎離山計的話,她可就有危險了。


    我將這個顧慮說了之後,黃天笑笑說:“這個你就放心吧,別小看了秦月,她要是真發飆的話,估計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個。”


    黃天的這句話有點讓我摸不著頭腦了?我不覺得秦月有什麽特別的的地方啊?再說了,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算是兩口子了,她難道對我還有所隱瞞不成?


    再問黃天就緘口不言了,什麽也不說,隻是催著我快點進去,我無奈,隻得先進去再說。


    這棟建築的古老程度超出了我的記憶,不知道是什麽年代建造的,這座城市以前曾經是列強各國劃分租界的城市,從清末一直到建國,這裏都是洋人的地盤,看這個建築的古老程度,也許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有點中西結合的味道。


    我們也沒有走門,胖子將窗子一拳打開,震得灰塵飛揚,打著手電第一個鑽進去,我和黃天兩個也陸續鑽進了房間中。


    進到房間之後,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裏麵陰暗潮濕,南方的天氣本身就非常潮濕陰冷,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進來過了,裏麵遍布著灰塵和蛛網,一副荒涼破敗的樣子。


    “你說那支筆就是進入了這棟樓裏,看到具體跑哪裏去了嗎?”


    胖子的話讓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扯淡嗎?現在在是什麽時候?黑更半夜的,能看到那支筆進到這棟樓中就已經不容易了,當我火眼金睛呢?


    問完之後,胖子也知道自己問的不靠譜,撓撓頭道:“那我們隻有一間間的找了,都留意一下,千萬被被人一鍋端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說著,胖子開始尋找,第一層其實沒什麽,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圖書館,不過裏麵已經沒有了書。


    圖書館這樣的建築一般來說分為一間辦公室和各種書籍的書架,現在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了,連書架也沒有了,隻有幾根大柱子,顯得格外的空曠。


    狼眼手電的光芒很強,可以照很遠,很快我們就將一樓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地麵很幹淨,連灰塵也沒有。


    等等。灰塵,地麵怎麽可能沒有灰塵?這樣的危樓不知道多久沒有人進來了,加上窗戶也破裂了,絕對不應該沒有灰塵的。


    我將自己的發現跟胖子他們說了一下,胖子嗤笑道:“我早就發現了,不然你認為我會在這裏浪費時間?走,到辦公室裏看看。”


    我一陣無語,這倆家夥太萬惡了,明明已經看出來了卻不說,拿我當傻小子了?


    不過這時候我也沒心情跟他們扯淡。跟著就進了辦公室,在辦公室中仍舊沒有任何發現,如此破敗的房間中能有什麽?幹淨的連耗子都得搬家。


    “走,樓上去看看。”


    胖子揮動著說中的手電,退出辦公室向樓梯口走去,我和黃天自然跟上,還別說這種古老的建築,樓梯居然沒有壞,還能用。


    不過。畢竟是危樓,加上這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時刻,四周漆黑如墨,隻能看到手電光照射的一點範圍。身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樓梯也不是原來的那樣結實了,踩上去嘎吱直響,讓人擔心會不會一腳直接踩穿了,人再掉下去。


    二樓跟一樓的情況差不多。仍舊沒有任何發現,轉了一圈,胖子直接帶著我們到了頂樓。


    頂樓其實隻能算是一座閣樓。裏麵的空間很有限,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在閣樓上仍舊有一根大柱子,直插房頂。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道:“胖子,不是說這座房子是一艘渡船嗎?那駕駛艙在哪裏?船長和大副二副在哪裏?水手在哪裏?”


    胖子瞪了我一眼道:“我說的渡船並不是我們常說的江河湖海中的渡船,而是陰間忘川河上的渡船,聽說過陰間擺渡人嗎?”


    我遙遙,沒聽說過,陰間擺渡人又是什麽東東?


    胖子就給我解釋了一下,人死之後,鬼使會將人的魂魄陰著走上黃泉路,然後在望鄉台上回頭看,過了望鄉台之後便進入地府,接受閻王的審判。


    受過罪之後,過忘川河,忘川河上有橋,名曰奈何橋,橋頭有孟婆賣湯,喝了孟婆湯之後上輩子的事情就忘了,等著投胎,或者做人或者做別的。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罪業深重,是不能過奈何橋的,既然不能過奈何橋,但是這些人也想要投胎,那就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有需求就有市場,這是市場定律,在陽間適用,在陰間同樣適用,有人想過河,自然就有人想辦法在這個上麵發財,那就是弄一艘船,用渡船將人擺渡過去。


    忘川河中黃水濤濤,無論是什麽樣的鬼魂,隻要掉進去就完蛋了,所以沒資格過橋的就隻能選擇渡船,而這個房子就是傳說中的渡船,是給死人用的。


    胖子這麽說我好想明白了一點,便問胖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那支筆進入到這棟樓裏我是親眼所見,不能大張旗鼓的進來了,然後就這麽蔫不出溜的出去吧?


    胖子沉吟了一會兒道:“不對頭,你看這根柱子,我已經注意到了,從一樓就有,一直到頂層,這根柱子都在同一個位置,而且這麽大的柱子能有什麽用,裏麵藏個人綽綽有餘……”


    我打斷他的話說:“你懷疑這根柱子有貓膩?是中空的?”


    胖子點點頭:“沒錯,而且我們白忙活了,開啟的機關一定是在一樓,走,回一樓。”


    我跟黃天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苦笑,這他喵的搞得跟凶宅探險一樣,可是那支筆我真的看到它飛了進來,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敢用腦袋擔保。


    再次回到一樓,天已經蒙蒙亮了,胖子從背包裏拿出一根伸縮棍,甩開了,在地上一點點的敲擊著。


    整個大廳中的地麵幾乎讓他敲了個遍,也沒有發現有地下室的痕跡,胖子皺著眉頭道:“奇哉怪也,難道是我判斷失誤?這個房子根本就沒有地下室?可這也不可能啊?”


    “我覺得,我們這樣盲目的檢查完全沒有什麽用處,還不出先出去問問附近的人著房子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然後再作打算呢。”


    黃天這句話深得我心,我也覺得這樣盲目的尋找沒有意義,反正那支筆鑽進這座窗戶中了這是確鑿無疑的,白天它也不敢出來,我們了解一下情況也好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胖子見我們倆都堅持調查一下再來,也就不再堅持了,我們順著窗戶爬出來,來到大街上。


    這時候已經有買早點的在附近支起了攤子,香味順著威風飄來,頓時勾的我食指大動。


    雖然現在有錢了,可是我還是希望吃一些路邊攤的小吃,那種味道是大飯店中所沒有的,很接近地氣。


    我帶著胖子和黃天兩人到就進的一個煎餅攤上,要了三份雞蛋餅和八寶粥,一邊吃喝一邊跟攤主聊天。


    攤主六十歲上下,頭發花白,但是精神頭很好,如果不是看他嫻熟的手法的話,乍一看就像個離退休幹部。


    老人很健談,我們便多要了幾份煎餅,然後問他那座危樓的事情,沒想到這一問還真的讓我們問出了點事情。


    據老頭說,這棟樓是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留下來的,當時各種的租界林立,當地除了保羅建造了一所孤兒院之外,還有一個老外建造了這個三層樓的建築,當時據說是圖書館。


    外國人建造的圖書館一般以國外的名著居多,也有聖經之類的宗教書籍,但是這座建築在一開始建造的時候並不順利,因為這裏原來是一所廟宇,後來為了建造這個圖書館便將廟宇拆了。


    聽很多老輩人說,那座廟的曆史早已不可考,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年代建造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座廟不簡單,廟宇的下麵有很大的空間,就好像是一座地下宮殿一般。


    聽到這裏我和胖子、黃天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突,原來是這樣,那麽說那支筆是進入地下空間中去了,隻要找到入口就一定能找到那個人,就算他藏得再怎麽嚴實都沒用。


    “老人家,既然有這樣一個傳說,這麽多年來就沒有人去一探究竟嗎?畢竟要是真有什麽的話也是我們中國人的財產。”


    “怎麽沒有人調查?從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有數不清的人前來調查,可是最終卻都沒有任何收獲,包括我當年也曾經因為好奇進去過,差點沒出不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進去過,怕了!”


    說起往日的經曆,攤主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仿佛經曆了什麽讓他刻骨銘心的事情一樣。


    我們不由得好奇起來,我們可是剛剛從裏麵出來,雖然場景挺恐怖的,但隻要不害怕就沒事,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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