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對聲音辟邪有些模糊,不知道究竟什麽樣的聲音才能算是辟邪的,我一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後來在民調局的一些老家夥們的灌輸下才漸漸對聲音辟邪有了一些了解。


    所謂的聲音辟邪,在很古老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現在最常見的就是梵唱的金剛金,還有道教的度人經等等,這些通過吟唱來達到辟邪效果的都可能歸類到聲音辟邪當中。


    最典型的就是密宗佛教的六字真言,也叫六字大明咒,在念誦的時候會產生神秘的效果,對於辟邪有著極強的效果。


    當然了,這些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在漫長的歲月裏,普通人也有一些用聲音來辟邪的方法,最常見的就是公雞打鳴的聲音。


    俗話說,雞鳴天亮,公雞打鳴了就預示著天快亮了,那些髒東西自然就消失了,還有就是虎骨折斷的聲音,別看這聲音的分貝不大,但是聽在那些髒東西的耳朵裏卻跟打雷沒什麽區別。


    還有小太子,就是注定以後要當皇帝的真龍天子降生後的第一聲啼哭,這聲音雖然小,但是卻是真龍的第一聲,據說遠隔千裏的千年老妖也得提前將耳朵堵上,威力甚大。


    在民間,除了這些之外,引魂鈴和鎮魂鑼就是一般道士和尚或者懂方術的人用到的聲音辟邪的工具了。


    引魂鈴是人死之後,在下葬的那天,走在最前麵的人拿著的,搖晃著鈴鐺給死者引路,以免死者的魂魄找不到下葬的地方。


    對於死者來說,墳地就是他的新家,我們村一般是不用引魂鈴的,我前麵曾經說過,有喊路的大領在前麵不停的喊著。那聲音也是跟引魂鈴的效果差不多。


    鎮魂鑼就是稍微厲害點的東西了,不過這東西一般和鎮魂燈一塊用,除了像我這樣的,很少有單獨使用鎮魂鑼的。


    這是在城市中收集死者三魂七魄用的,隻要在死者能夠感知的範圍,叫一聲死者的名字,然後敲一下鎮魂鑼,那散掉的魂魄就會飛到鎮魂燈中去。


    人有三魂七魄,我們通常說的嚇掉魂了,其實嚴格意義上說是命魂被驚嚇。離開了身體。


    所謂的三魂七魄,一般人還不了解嗎,究竟是哪三魂,哪七魄。


    所謂的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命魂,隻有命魂在自己身上,天魂和地魂都飄蕩在天地間,要是能夠將天魂和地魂都聚在自己身上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是神仙了。


    而七魄則是: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三魂七魄俱在,人是一個正常人,但是命魂離體。唯有七魄在身上,那就是行屍走肉,有的在嚇掉魂的同時。連七魄都不全了,這種情況下招魂不光要招命魂,連魄也要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到了那個荒涼破敗,差點要了我和胖子的命的鬼屋。


    昨晚我們買的一些小公雞沒有來得及帶走連大米一起都堆在院子裏,然而當我看到院子中的情景的時候,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院子中到處躺滿了死雞,那些昨晚還活的好好地小公雞連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會不會是昨晚發生什麽瘟疫了?”


    我連自己都不相信,什麽樣的瘟疫能夠一夜之間數十隻雞全部死光?但是我還是看向胖子,希望能夠從他臉上找到一些安慰。


    “媽的,這群東西,連胖爺也敢動,那就怪不得胖爺我心狠了。亮子,走,咱們再去買點雞來,我弄死他們。”


    胖子臉色鐵青,帶著我二話不說的去了附近的一個養雞場想買好的小雞,養雞場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路上,胖子告訴我,本來昨晚,他是想用比較溫和的手段將那些東西請出去的,一開始燒的紙錢元寶就是在拉關係套近乎,沒想到這群東西狗坐轎子,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我了。


    來到養雞場,胖子和我兩個人精心挑了二三十隻沒有配過種的小童子雞,然後讓養雞場的老板幫忙給送過來。


    來到這個荒涼的宅子之後,胖子讓我到姑姑家拿來一個很大的洗衣服的盆子,然後將小公雞一個個的宰殺了,雞血流在盆子裏,死雞就讓附近的村民們拿去回家吃了。


    一聽說我們要給這個荒涼的宅子驅鬼,周圍的村民們都想過來看個熱鬧,呼啦一下子圍上來上百號人看著我們忙活。


    胖子吩咐我將所有的大米都倒在盆子裏操拌一下,爭取讓每一粒大米都沾染上雞血。


    好幾百斤的大米,足足讓我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那來給我們送雞的雞場老板也跟著卷袖子幫忙。


    等把所有的大米都拌上雞血之後,看上去像是拌種劑拌的種子一樣,胖子和我一起將這些大米都均勻的灑在房間裏,然後把門用新鎖鎖上,又在門上貼了兩對新的門神,這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胖子說,沒事了,未來一個星期內,無論聽到什麽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大家都不要好奇的去看,尤其是看好自己家的小孩,盡量別讓他們到這裏來。一個星期後就沒事了。


    村子裏的人自然千恩萬謝,並且保證把自己家的孩子看好了,就連我表弟這樣的大孩子都中招了,別人自然更不用說了。


    等我們忙完,回到姑姑家的時候,表弟海波已經醒了,除了精神還有些萎靡不振之外,其他已經沒有什麽事了。


    胖子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事情忙完了,他也沒什麽事,就躺床上睡覺去了,我來到表弟的房間,隻見他正躺在床上,胳膊上還掛著吊瓶,正在一個勁的抽煙。


    “昨晚究竟怎麽回事?”


    我也不客氣,黑著臉坐在床頭向他問道。


    表兄弟之間也是分軟老表和硬老表的,軟老表說話做事都要低硬老表一頭,在我們的關係中。我就是那個硬老表,因為他媽媽是我姑姑,再加上我比他大,所以,在我麵前,他永遠都是小弟。


    “昨晚……”


    表弟剛說了這兩個字就渾身一震,眼睛也迷惘了,仿佛有看到了昨晚的經曆一樣。


    坦白說,我能想到他昨晚的經曆肯定不愉快,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那樣的驚心動魄。如果不是這小子從小就膽大的話,恐怕就算我們來了也沒用,當時就嚇死他了。


    昨晚,表弟海波到東院一個老同學家裏打牌,因為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相互之間也熟悉,所以倒也沒有什麽拘束的。


    奇怪的是,那晚我表弟的手氣實在是背,幾乎把把輸錢。無論牌好牌壞,隻要自己聽牌了,人家就自摸,要不就點炮。


    到夜裏兩三點鍾的時候已經輸了好幾百。大家也都很困乏,便散場了,各回各家。


    本來海波的那個朋友想留他在自己家睡一覺,第二天再走的。可是我表弟堅持要回家,加上就在自己村子裏,也沒什麽。那人就不再堅持了。


    從同學家出來,表弟就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戰,嘴裏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自己今天手臭,裹裹身上的衣服就向家裏走去。


    如我所料,走北邊的大路有些遠,南邊又要繞過一個大坑,他便直接走中間這個最近的路回家,也就是正好路過那個鬧鬼的宅子。


    因為是深夜,腳步聲有時候都會變得格外的響,有種讓人心悸的感覺,我表弟當時也沒多想,淨想著自己打牌的時候老輸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剛走到那個宅子跟前,還沒有進去的時候,表弟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跟著自己,那種感覺很玄,仿佛有東西就在自己後背上,正在衝著自己的耳廓吹氣。


    這種感覺一下子讓他的頭發根根豎起,渾身的感官仿佛也變得敏銳起來,他幾乎能夠確定真的是有東西在自己的背上趴著。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在走到那個院子中的時候,他赫然看到在院子裏有幾個光屁股的小孩正在玩遊戲,看到他走進來,馬上停止了玩遊戲,一個個目光陰冷的看著他。


    這種場景,放在我身上也能嚇尿了,我表弟雖然平時很大膽,但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當時就嚇毛了。


    更恐怖的是,那時候是有月亮的,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突然發現自己地上的影子有些怪異,仔細一看,在自己的背上不止有一個東西趴著形狀格外的詭異。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是卻能夠從地上自己投下的影子看到自己背上的東西,這一刻,他渾身的血仿佛都停止了流動。


    “嘿嘿……是不是很沉?”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飄渺陰冷的聲音,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背上真的有東西,而且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感覺到背上一沉,仿佛有一二百斤的東西壓在背上一樣,險些將他當場壓趴下。


    表弟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後脊梁都忍不住一陣發涼,可想而知,當時他經曆了怎麽樣的恐怖。


    “啊……”


    表弟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恐懼,大叫著向自己家跑去,然而,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身上仿佛有一座山,一座冰山壓著,沉重而又冰涼。


    “你跑不了,你絕對跑不了,相信我,你很快就會下來陪我們的……”


    表弟說到這裏的時候,驚恐的問我:“表哥,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才有這樣的遭遇,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從那一刻我就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隻想睡覺,其他什麽也不想了。”


    “你放屁!”


    我一巴掌抽過去,罵道:“別**瞎想,沒影的事,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地嗎?沒事都會讓你想出事來,老老實實的養著,沒什麽事盡量別往外出,可能是你最近運氣不佳的緣故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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