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姑父,我和胖子兩個便沿著村裏的小路向昨晚表弟打牌的那家走去,趁著白天,我們要檢查一下表弟是在哪裏被髒東西盯上的。


    這個村子我比較熟,姑姑跟我說了表弟昨晚在誰家打牌我就難呢過大致猜出他是從哪裏回來的。


    村子裏的路四通八達,跟蜘蛛網一樣,任何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路都能跟村子的其他路鏈接在一起。


    我思索了一下,從東院到姑媽家一共有三條路,一條是大路,遠了點,表弟應該不會走,另外一條要繞過一個大坑,唯有中間的這條小路最有可能是他走的。


    我帶著胖子從一戶人家的院子裏穿過,走上一條小路,這條路隻能走人或者騎自行車,連板車都過不去。


    過去這一段之後,要經過一個早已沒人住的大院子,因為常年沒人住,這個大院子裏荒草處處,顯得格外的荒涼。


    還沒到這個大院子,胖子便拉住我說道:“這個院落裏有髒東西,如果你表弟昨晚是從這裏經過的話,十有**就是在這裏撞上的髒東西。”


    我點點頭,對他的話深以為然,以前我看不出什麽,知道現在我也看不出,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這個荒涼的宅子不尋常,裏麵絕對有髒東西停留。


    “走,進去看看,大白天的就算有什麽髒東西也絕對不會幹在這個時候出現。”


    說著,胖子便一馬當先的向裏走去,我也治好跟上,不過我做的防備措施很足,手中拿著羅盤防身,萬一有什麽髒東西的話,這玩意兒也能暫時頂一下。


    一進院子我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感覺,現在是傍晚的五點。天已經快黑了,夕陽斜掛在天邊,灑下一抹豔麗的紅色。


    踩著腳下的荒草,我們來到這個宅子的門口,這是非常古老的一個宅在,連門都是那種光插門栓的那種,因為很久都沒有人住了,上麵的鎖都生鏽了。


    胖子使勁推了推門,趴在門縫往裏看,我在他身後也看不到他究竟看些什麽。這宅子裏麵應該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才對。


    “可以肯定,這裏不是住著一個髒東西,而是有很多,具體幾個我現在也說不好,一切隻能等到晚上再說了。”


    胖子轉過身來,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不過他說的也對,這些髒東西白天是不會出現的。都是到了晚上才會活躍。


    確定了表弟應該就是在這裏被嚇掉魂的就好辦了,現在時間剛剛過去一天,還比較容易。


    回去之後,姑姑和姑父已經做好晚飯等著我們了。需要的東西也都買回來了。


    我們因為中午飯到三點多才吃,現在不過五點多而已,根本就不餓,就簡單吃了兩口。胖子吩咐姑姑和姑父兩個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別出來,無論這邊有任何動靜都別驚訝。


    因為全程都有我跟著,姑姑也比較放心。便個姑父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胖子向我使個眼色,小聲說道:“等下動靜可能會大,你去把他們的房間從外麵用鐵絲擰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出來,否則我怕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胖子既然這樣說了,我自然沒什麽意見,便用鐵絲將鼓鼓的房間從外麵擰上了。


    來到表弟的房間,胖子將香燭紙錢之類的先放在地上,然後在床頭和床尾各自放了一根白蠟燭,用火柴點燃了。


    我在一旁也沒什麽事可幹,便站在胖子身邊隨時聽候調遣。


    胖子將香燭紙錢放在床下點燃了,這時候我發現這些香燭紙錢的燃燒火苗竟然是綠色的。


    這一點燃,火光剛起來,我表弟就有蘇醒的跡象了,胖子大吼一聲:“亮子,上,按住他,絕對不能讓他起來。”


    我腳下跟裝上彈簧一樣猛撲過去,一把將表弟死死地按在床上,這時候,表弟也醒來了,眼睛瞪得銅鈴大,射出兩道陌生的光芒,大聲的慘叫起來,那聲音,聽得我心底直發涼,仿佛牙齒咬在玻璃上的感覺一樣。


    胖子絲毫不為所動,一使勁,將我表弟的手從床上拉下來,點燃一根白蠟燭,在的虎口和勞宮穴上灸烤。


    令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蠟燭在剛點燃的時候顏色正常,但是一接近表弟的手心就變成了慘綠色,瞬間就熄滅了。


    胖子毫不氣餒,接著點燃第二根蠟燭,我們讓姑父買了將近五十根的白蠟燭,估計把附近的小賣部的蠟燭全部都搜羅來了。


    第二根一樣,還是剛剛靠近就熄滅了,仿佛表弟的手中有水一樣,火光根本不能靠近。


    而表弟叫的跟殺豬一樣,身子奮力的掙紮著,如果不是我經過這三個月的體能訓練,加上我原本的身體也算不錯,估計我還真壓不住他。


    這時候,我也知道了胖子為什麽會讓我將姑姑和姑父的房間用鐵絲擰上了,因為姑姑和姑父已經在拍門了。


    母子連心,我表弟叫喚的這麽慘,他們根本就聽不下去,一心想看看怎麽回事,我們怎麽折騰表弟呢。


    隨著白蠟燭一根根的被點燃,然後熄滅,地上已經放了一堆點燃過的白蠟燭,都是隻燃燒了一點就熄滅了。


    但是我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白蠟燭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從一開始放上就熄滅到現在已經可以堅持兩秒鍾了,雖然兩秒鍾很短暫,但是起碼這也是一個好的現象。


    而表弟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變得異常恐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慘叫了這麽久,竟然沒有任何力竭的表現,我的手都麻木了。


    漸漸地,我有些壓不住他了,控製一個人也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他能休息,但是我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緊緊的壓著他。


    隨著時間漸漸的推移,我都自己都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用蠟燭灸烤表弟的手心。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我實在沒力氣了,便跟胖子說道:“不行了,我沒氣力了,你肉多,要不你來壓著他吧。”


    剛說完,表弟就猛地向上一挺,竟然將我掀下來了,我在地上打個滾,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坐起來。


    胖子大吼一聲,一手卡主我表弟的脖子。狠狠的將他又按倒在床上,然後騎上去,用自己的體重押著他對我說道:“亮子,繼續用蠟燭烤他虎口和掌心。”


    我雖然累得雙手打顫,但事關我表弟的小命,此時也顧不上別的了,趕忙撿起地上沒點燃過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了繼續灸烤他的掌心。


    這時候我表弟開罵了,罵的那叫一個難聽。我都聽不下去了,不過這時候也不能停下,我隻能裝沒聽到。


    鬼附身的人我沒見過,但是也聽說過。從來沒有我表弟這麽嚴重的,這種用白蠟灸烤掌心的方術我也知道原理。


    一般來說,撞了髒東西,被鬼附身之後。人的身體是冷的,骨寒肉凍,唯有用陽火灸烤才能將身體中的陰氣驅逐出去。


    白蠟燭就是其中最有用的一種。人身體上本身的陽火對於附身的髒東西來說沒用,隻能借助這些工具才能將附身的髒東西逼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邊沒點過的白蠟燭越來越少了,白蠟燭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表弟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小了。


    胖子那一身肉不是這麽容易掙紮開的,加上他也是個懂方術的,知道怎麽對付這些東西,更加能夠將髒東西控製住了。


    “你們等著,我不會放棄的……哇……”


    就在這個時候,我表弟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便哭了起來。我以為他這一哭就算是徹底的好了,沒想到胖子陰沉著臉說道:“髒東西被逼走了,可是他被嚇掉的魂還沒有回來,必須要舉行一個招魂的儀式,為他將丟掉的魂召回來才行。”


    “那趕緊的啊!索性所有事一起辦了,省的我們再麻煩第二次,這樣我也好跟姑姑交代。”


    胖子搖搖頭到:“今晚是不行了,他的身體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很虛弱了,這時候招魂效果不好,別沒將他的魂招來再引來其他的髒東西就不妙了,還是明天再說吧。”


    事已至此,我再說別的也沒什麽意思了,隻能聽胖子的,起碼在經驗上他是權威,我不過就是一個初虧堂奧的小學生而已。


    第二天,我將昨晚的經過跟姑姑和姑父說了一下,然後又把表弟的生辰八字要過來,這些東西我以前都沒有關注過。


    胖子用朱砂筆在一張黃紙上寫下我表弟的生辰八字,然後告訴我姑姑和姑父,去別人家借倆小耙子來,他寫兩張招魂符貼在上麵,讓他們拉著耙子在村子裏轉悠,一邊轉一邊叫著我表弟的名字,時不時的還要報一下生辰八字。


    拉耙子叫魂,這個傳統正是我們這裏的傳統,所以我姑姑還是知道的,便按照胖子說的,找了兩個小耙子,胖子寫了兩張招魂符貼在上麵。


    招魂在白天不能進行,必須要在晚上才行,所以,整個白天我們就沒有什麽事了,我跟胖子商量一下,那個宅子裏既然有髒東西,我們何不用方術將宅子裏的髒東西請出去,這樣也算是給本村的人做一件好事。


    胖子沉吟了一下說道:“行是行,不過要這樣做的話,我們還需要一些準備工作。”


    “那我們現在就去買,晚上給表弟招魂之後就去收拾一下那些髒東西,讓它們老實點!”


    說完,我跟姑姑說了一聲,因為這個時候我表弟已經可以起來了,隻是人還有些渾渾噩噩,姑姑已經把胖子當成能人異士了,當下就滿口讚同,甚至要給我們些錢讓我們用,自然被我推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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